第3章

醫生檢查後,喻野卷着毯子在休息室的沙發裏睡了過去。

“謝潛?”秘書吸着咖啡咋舌,“那不是家裏有皇位繼承的謝家嗎!”

如今帝國雖然有國君,但實權掌握在軍部,而謝家在軍中的勢力不可小觑,是實打實的國家掌權家族。

“老板這麽放肆嗎,想泡這麽高級的A?”秘書吐掉吸管,拍拍林致,“不對啊,他怎麽搞到那個的,迷奸啊?”

林致深沉地說:“一切都要從三個月之前說起。那是一個月黑風高……哎別潑我!”

一切都要從三個月之前說起。

“一件小事,酬金南邊百分之五的股份。”喻野低頭拼着魔金。

南邊有野火下屬的子公司,走武裝反叛軍那條路子的,簡單來說就是,鄉野莽夫,人傻錢多。

林致一下精神了,說:“老板,殺人還是放火,您随便提。”

喻野點點後頸。

林致恍然大悟,扭捏地走到他椅子邊,坐到扶手上,泫然欲泣地說:“老板,您終于饞我的身子了!”

喻野終于偏頭睨了他一眼,眼神好像在看一只發騷的可以帶去做絕育的貓。

林致自覺地站起來手貼褲縫端莊正直。

喻野這才繼續說:“下周末,有個酒會,幫我勾個人上床。”

“哪個頭鐵的傻A惹您生氣啦,拍豔照還是暗殺啊,我都可以……操?等會,是我想的那樣?”林致看着喻野眼神的變化,忽然福至心靈,靈魂出竅。

“是你想的那樣,你勾人,我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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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男。”林致顫巍巍比了個拇指。

“那我……冒犯問一下是哪位Alpha這麽走運?”

“謝潛。”

林致嗆咳着後退了幾步,擡起一只手說:“百分之七!”

喻野放下魔金,抱臂挑眉:“怎麽着,勾引謝潛還委屈你了?”

“謝潛啊,那不是謝大元帥的孫子嗎?”

“這麽害怕啊?”

“太怕了我的天吶!你知道嗎,他身上混毛子血統,Alpha裏的SSR啊老板!傳聞他那玩意兒長到膝蓋!萬一我貞潔不保被捅個對穿算工傷嗎?再萬一我他媽被一奸成孕老板你養我們嗎!這風險太大了我得加錢!”

能把喻野怼到啞口無言的天上地下他林致獨一個。

喻野忍了幾秒,說:“別擔心,萬一你真讓他上了,我會把你砌進跨海大橋橋墩子裏。”

“你看,也不必加價,反正你沒命花那個錢。”

林致:“……”

頂級套房裏彌漫着兩種信息素交雜的氣味,濃郁旖旎。

林致滿頭大汗接過喻野送來的抑制劑往自己手臂上紮,說:“接吻不算吧,不然我沒法把麻醉怼他脖子裏。

喻野看見他嘴上的齒痕,幽幽道:“滾吧。”

“我不香嗎老板,你不對我蠢蠢欲動嗎?”林致故意撥拉着頭發朝他湊了湊。到底是天賦異禀的Omega,被裏頭的Alpha一催,皮膚裏都是甜蜜誘人的味道。

喻野擡手擋住他的臉,說:“多少年了,你跟個泡菜壇子沒啥區別。”

“你居然說我這夏日雨水小白花的芳香是泡菜壇子,你沒有心!”林致一邊絮叨着,一邊已經利索地換好衣服,忽然抓住喻野的肩膀,“怎麽回事,你信息素味兒呢?”

“打了點兒東西,他鼻子太靈。”

經過改裝的中央空調往套房裏輸送着與林致信息素氣味相仿的香劑,混雜在其中的是無味的催情香。Alpha之間的信息素很容易勾起雙方的敵對情緒,畢竟所有的Alpha彼此之間都是潛在的競争者。謝潛天生嗅覺靈敏,喻野來之前打了一針強效阻劑,這讓他現在更接近一個Beta,可以很好的隐藏在房間裏林致的信息素氣味下。

門縫裏望進去,床上那人已經翻轉起來,小劑量的麻醉對發情的高級別Alpha來說藥效過不了三分鐘。喻野踹了林致一腳,轉身閃進門裏,用背脊将門關緊。

一回頭,謝潛已經殺到了跟前,擡手摁在了剛鎖上的門上。

謝潛的脖子裏已經紅透了,沸騰的血液讓他頸間的青筋浮起,看起來特別性感。他跟喻野身高相仿,這麽湊近,兩人的鼻尖就幾乎抵到了一處。

喻野聞到謝潛的信息素味道,那是森林厚雪的氣味,冰冷的木石和草根泥土的芳腥,原始的野性。他擡眼對上謝潛布滿血絲的眼睛,說:“還真是一股子老毛子味……”

他話沒說完,謝潛偏頭狠狠吻住了他的唇。

謝潛身上滾燙,他将喻野整個人摁在床上,加壓的都是手肘和膝蓋的關節位,是軍中常用的制服對手的手法,非常牢固,同時也非常疼。

他低頭粗魯地與喻野接吻,啃咬他的脖頸和耳朵,像只捕捉到獵物後,在餐前舔弄清理食物的野獸。喻野不太喜歡這種被當成小鹿斑比對待的前戲,在謝潛探舌進來的時候咬了他。鐵腥味頃刻在兩人嘴裏彌漫開來,Alpha都不喜歡自己的權威被挑戰,謝潛皺起眉,舔着嘴角,扯起喻野将他翻了過去。

手腳得到自由的時候喻野給了謝潛一個肘後擊,謝潛條件反射格擋了一下,喻野成功從他身下滑出來,又是一腳掃了他的腰。謝潛沒想到一個“Omega”還會在床上跟他玩近身格鬥,被林致挑逗得發情的他被房間裏的催情香再一激,現在血都沖在身下,腦子缺氧得厲害,被喻野夾着腰撂倒在床上的時候只知道去揉對方的屁股。

喻野回頭看了眼謝潛往他褲子裏伸的手,揚唇就笑,捏着他下巴低頭用力地吮他的唇。

“謝潛,好久不見。”他捧着謝潛的臉,輾轉又深入地吻他,最後用指腹抹去他唇角的水漬,看着謝潛迷離又充滿欲望的眼睛,喻野語氣變得有點兒溫柔,忍不住又低頭輕輕再嘬了他的唇角。

被情欲逼到懸崖邊的Alpha顯然不滿足撫摸和親吻,碩大的陰莖不住地往喻野後頭頂蹭。

喻野知道他不會有很多前戲的時間,更确切地說,他籠統沒有多少時間,那支阻劑的有效期不長,而他來之前剛經歷了一周的人造孕囊激活的藥物療程,這些激素類藥物一起用,讓他的身體很虛弱。他現在也壓根不需要前戲來浪費時間,他進門前自己做了點拓寬,他今晚的首要任務就是纏着謝潛在他身體裏多射幾次,好保證他這麽久的謀劃都不是竹籃打水。

喻野自己把下身剝幹淨,拿股縫蹭了蹭謝潛那根,心中暗罵一聲,自己選的尺寸,還得自己吞。謝潛迫不及待掰開他的臀瓣往裏頭擠,喻野在他胸上擰了一下,罵道:“你他媽屬地鼠的嗎就知道打洞?”

謝潛似乎被這有些熟悉的人身攻擊方式激怒了,箍着喻野的腰坐起身,膝蓋夾着他腿根将他囫囵地固定在懷裏,低頭咬他乳尖。喻野操了一聲,唯一還能動的兩條手臂扯了謝潛的頭發,謝潛含着他乳頭用力地吮了吮,喻野控制不住地抱緊他脖子,卻叫兩人貼得更緊了。

謝潛還沒抱過這麽辣的“Omega”,情欲高漲得要命,只想好好嘗嘗他的味道,不管不顧地往裏頭挺。喻野Alpha當了這麽多年,後面自然是沒有被用過的,疼得冷汗直冒,不客氣地在謝潛肩膀上咬了一口,謝潛不為所動,捏着他的屁股往下壓。被完全貫穿的時候喻野還是覺得自己有點兒流血了,他努力放松了一下,一個深呼吸還沒做全,謝潛就勤勤懇懇打起樁來。

喻野被晃得難受,只好跟個蕩婦一樣用腿夾緊謝潛的腰。謝潛跟個高中生似的只知道往裏撞,喻野簡直要笑了,就這床技他可以當面損謝潛八百次。嘴還沒勾起來就疼得嘶氣,喻野從來不是個好脾氣的,雖然他也沒打算爽到,但也不能被幹成重傷啊,于是攬着謝潛的腦袋吻他,一邊趁機把他又摁了回去,抵着他胸膛搶回節奏,自己動腰豐衣足食。

謝潛可不喜歡Omega在他身上用上位為所欲為,大力掰扯着喻野的腿,好讓他後頭能打得更開,在他坐下來的時候猛地插到最深,喻野差點兒叫出聲來,不輕不重扇了謝潛一個巴掌。謝潛捉住他手腕,卻是偏頭寵溺地吻了吻他掌根。

喻野愣了,心頭湧過莫名的暖意的酥麻。

他低頭摸了摸謝潛腰側紋的那條數字:11731005,那是謝潛在外境維和隊裏的士兵編號,那種特殊的戰場上一不留神人就給炸成好幾塊,所以士兵們都會紋上編號好确認屍體身份。

“謝潛……”

被重新推倒的時候喻野沒有過多掙紮,他似乎在謝潛這段無意識的溫柔裏選擇了投降,而謝潛根本沒意識到氛圍的波動,被最原始本能支配的Alpha只是想要将他認為的這個Omega揉碎在自己懷抱裏,或者讓自己融化在對方的身體最深處。

姿勢換了很多個,喻野趴在那兒,虛汗已經出了一層又一層。炙熱的性器擦過腿根,粗魯又挑逗地在他臀上抽打,最後重新擠進那處紅腫又濕潤的穴口。說實話喻野也有點兒興奮,但是更多地是心有餘力不足的疲憊,他的腰被謝潛箍在手裏,謝潛手勁很大,似乎是怕喻野再給他來個偷襲什麽的,小腹孕囊植入留下的疤痕火辣辣地疼,喻野頭有些暈,下半身軟得跟泥一樣,被謝潛撞得膝蓋直打滑。

兩個人都射了一次,謝潛仍舊情緒高漲,扯着喻野的小臂想将他拉起來接吻。喻野不堪其擾,只想給他一拳,謝潛摩挲着喻野左臂上的刺青,似乎認出什麽來,半醉半醒,忽然在喻野手臂上那只十字架上狠狠咬了一口。牙口很好,瞬間就出血珠子了。

“謝潛你他媽……”

謝潛壓着他脖子,喉嚨裏發出野獸般的咕嚕聲,整個人撲倒在他身上,加快頻率地抽插。

“呃……”喻野咬着自己的食指,低啞地呻吟出聲,搞不清楚謝潛又突然發什麽情,這種被不停侵入的感覺很詭異,親密又痛苦,羞恥又酥爽,就仿佛你把自己的尊嚴交出去一片,而空餘的地方就被被一種莫名的親昵和愛意填滿了。

喻野閉起眼睛,扣住謝潛的手指,卻忽然感到後頸微微刺痛。

那是牙齒試圖刺入皮膚的觸感。

他媽的這傻逼想标記自己!

喻野不知道是哪個地方自己做得太好了,或者本身自己就魅力難擋,謝潛似乎不打算将這場性事當成露水情緣,他居然想标記他。

可Alpha怎麽能标記Alpha呢?

腺體被入侵的危機感立刻讓喻野渾身戒備,不論如何,讓另一個Alpha的信息素進入自己的血液絕對不是件舒服的事情。他暴起往謝潛臉上砸拳,謝潛一時不被被打在眼角,卻沒有往後閃躲,而是立刻發動攻擊。他擒住喻野的小臂往外一扯,同時将他的手包入掌中,尋到一個指節用力施壓。

咔嚓一記輕不可查的骨節錯位聲。

平常正常狀态的喻野自诩可以打三個謝潛,可現在的他估計三分之一個謝潛都打不過。

總之結局是喻野斷了一根小拇指,被謝潛摁在牆上操到射。

他媽的謝潛,這筆賬我也記下了。

浴室裏煙氣缭繞。

喻野擡手看着簡易固定過的小指,自嘲地笑了。

他搓了搓小臂上的牙印,跟身上那些掐痕和淤青相比,那簡直不值一提,喻野仔細觀察了一下,決定約一天去補個色。

最後他撥開濕漉漉的頭發,從鏡子裏看見自己後頸的腺體上留下了啃咬後的血痕。

沒有可能标記,就如同這場沒有可能的感情。

但總有另一種方式的。

喻野摁住小腹,摸了摸那條細小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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