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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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奕書是一位很善良的女人,安靜平和,溫婉怡人。
金承宇洗完澡後,隔着黑色線條窗簾看着她,靜靜的。這種不能被打擾的靜,沒有多大的激情,沒有讓人心動的誘惑,卻讓金承宇感到十分溫馨。
姚奕書并不是他最愛的女人,這段婚姻是母親一手安排的,基于她溫柔賢淑,人口謙厚,有涵養有氣質,是當家的好人選,但姚奕書卻是最愛他的女人,對他照顧周到,關懷備致,處處為他着想,為他着急,讓他感覺十分窩心。
第二集下
姚奕書是個好女人!他在心裏一直跟自己重複着這樣說以控制自己想找一個最愛的人瘋狂愛一場的想法,并在心裏承諾過無數次,會好好愛她,好好愛這個家,這是一個已婚男人的責任。
想到這裏,他走出了浴室,從姚奕書的背後輕輕地抱住她,在她耳邊低低地說:“電腦關了吧,燈也讓它休息一會吧,我們迎合一下等待我們好幾天的床。”金承宇說着話的時候已經伸手把電腦屏幕關掉了。
姚奕書聽到這甜蜜的話,耳朵癢癢的,心裏也騷騷的,但是,她保守,因而害羞,她從來不會主動來對誘惑金承宇,總是金承宇來對她親熱。
金承宇已經吻住了她并把她往床上抱了,舒适的床像是在等待着他們一樣,擺展着浪漫的姿态。
像是心中的承諾一樣,金承宇會對她好,對她親切,給她愛護,給她溫暖。而她對金承宇卻是十分的愛戀,深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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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一條偏辟的水泥山路,路很平坦而狹窄,只能過一輛小車,是專修建出來供小車而行的,路的兩旁是偏靜的山林,一地的枯黃落葉,靜得發慌。
間隔甚遠的路燈就像守候着已歇息的主人的侍者,泛黃的光困倦地照着山路上。
一輛小車飛速馳過,又在剎間消失得無痕無蹤,只留下冰冷的空氣在車尾後盤旋,些許落葉随車輪盤卷一瞬又落下。
寧小萱緊抱着懷中的孩子急速地跑着,該往哪裏走,她毫無目的,只知道要逃,逃出華勇布下的困局。她不想再跟這種粗暴無禮,完全不愛惜她的人過生活了,無法再熬下去,無論逃到哪裏,她都可以跟孩子好好地過平凡的生活。
孩子的臉迎合着深夜冰冷的空氣吹得紅樸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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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小萱竭力地跑在若明若暗的山路上,在路燈的映照下,越漸清晰。
她淩亂的頭發在空氣中迎風飛楊,長袍睡衣在她肩上滑下來又被她擡肩扔上去又滑下來,輕形柔軟的衣尾随着她拼了命般狂奔的腳步一揚一合。
緊抱在她手中的孩子似乎這一切與他無關,安然地睡在她的臂彎由其颠簸。
随後跟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寧小萱越跑越急,她知道這次又逃不掉了,但她還是要逃,盡最後的努力直到被抓住為止。
“站住!再跑我把你給斃了!”一個惡狠狠的聲音緊貼身後傳來,這聲音在羨安靜的空氣中響起,搗亂了一切安靜。
寧小萱一驚,不小心跤了一下腳,猛然摔倒,孩子被狠狠地抛于山林直往暗黑裏滾下去。
寧小萱驚叫了一聲,忍痛迅速爬起,往幽黑的山林追過去。
孩子被這重重的一摔吓醒,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這哭聲在本寧靜的街道裏顯得龍其凄涼。
寧小萱踩着枯葉,連跑帶滑地尋聲而去。
孩子滾落在平地上,其乎在同時,寧小萱把他抱起。她看不到孩子有沒有受傷,只聽到孩子不停地凄慘哭聲,心痛得要裂開來一樣。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華勇他們已經在她身後追過來。寧小萱醒覺地馬上跑,孩子的哭聲已顧不上了,她只想逃...跑...脫離這讓她無比恐懼的世界裏。
她借着樹身躲躲跑跑,可是,他們有三個人,而且有孩子的哭聲引領,她根本無法躲得過。
她已經分不清自己還愛着這個男人還是憎恨這男人,但她清楚,不能再跟着他了,這種受盡折磨和虐待的日子過不下去。
她的淚在溫暖的眼窩裏流下來又在冰冷的空氣中化掉……
突然一只大手從她的身後用力一抽,睡袍随身滾落到腰間,她的頭發幾乎在同時被扯得緊緊的。
孩子的哭聲更大了。
抓住她的男人正是華勇,粗大的雙手狠狠地抓住了她的雙肩,粗暴地将她扳轉過來面對自己,然後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打過去。
賓鴻和成為兩位兄弟在旁邊侍命一樣站着。
賓鴻不客氣地一手把孩子搶過去遞給成和,成和抱着孩子,看了看寧小萱,說:“對不起了,嫂子,你是不應該把孩子抱走,不然,你肯定能逃成功。”
賓鴻盯了成和一眼,說:“在說什麽話!你站在那邊說話了!”
成和:“噢!”了一聲,抱着孩子,轉身走了,邊走邊哄着孩子,又回頭不安地看一下寧小萱。
成和對寧小萱隐約有種莫名的感覺,總是處處維護她,只是介于華勇的老婆,不能對寧小萱做些什麽。
華勇惡狠狠地看着寧小萱,抓住她的手用力地向自己身邊一晃,咬牙切齒地說:“賤人!跟我跟膩了嗎?想逃?我不會放過你!”
寧小萱竭力隐藏驚恐的神情,仰起頭,擺出一幅不服輸的樣子,同樣狠狠地盯着華勇,眼裏布滿了眼淚過後的血絲,狠狠地說:“我還會逃!”
她眼角不經意地滑下了淚!
她是傷心也是絕望,面前這個男人曾跟他許過無數甜言蜜語的承諾,曾給她關懷給她溫暖給她愛,可這一切如今去哪裏了?難道生活不是把感情積累而是把感情給磨掉嗎?或許這一切不是生活所毀,而是他的心有了疙瘩,寧小萱在他心裏已是殘花敗柳,他不再想要她,他認定了這個女人再也不屬于他,只不過是一件被別人糟蹋了的東西而已。
他也曾愛過她,或許到現在還愛着她,只是這份愛被某些東西給埋沒了,看不見了。自從那件事後,他對她的行為越來越看不過眼,對她的礙事越來越厭煩,他讨厭她,極度想把她一腳飛開,可是,基于忌恨,不想那麽容易放了她,更何況,她還有利用價值,又不得不把她留在身邊。
而寧小萱是矛盾的,一直深深地愛着他,但又越來越憎恨他,想逃出他世界的同時又不想傷害他,希望跟他能改邪歸正,兩人能重修舊好,好好地過生活。可是,他沒有,從來沒有過改邪歸正的念頭,一切承諾都只是用來哄騙她幫忙着成壞事。
他們就這樣在冰冷的空氣中狠狠地對望了一會,彼此愛着又憎恨着。
華勇把視線慢慢從她臉上移動,給賓鴻使了個眼色。
賓鴻只聽華勇的,從來對她不客氣,一手就扯着她走。
孩子的哭聲已漸行漸遠!
她的命運像是注定了一生悲哀,解脫不出來。
賓鴻把寧小萱扔進了房間,華勇走了進去反鎖了門,二話不說,憤恨地一腳往她身上踢過去,寧小萱慘叫着,痛得動彈不得。
華勇一手把她執起扔到床上,按住她的手腳,打了幾個巴掌,頭發被打得淩亂,掩蓋了臉和眼睛,寧小萱看不清華勇此刻惡魔般的臉,只是嘴裏反抗着說:“禽獸,你滾,你滾,你跟你膩了,我要逃,我還要會逃。”
“甭想!”華勇把她從桌頭抽櫃裏拿出了繩子,把她的雙手狠狠地綁了起來。
寧小萱趁他綁手之時,往他的肚子狠狠一腳踢過去,說:“滾!”
華勇因突如其來的痛而退後了幾步,寧小萱不停地用牙齒咬着試圖解開繩子,盡管她知道逃不掉,但還是掙紮着。
華勇看着這個不依不從的女人,更是憤恨,走過去把她一推,把她的雙腳往床上亂綁,讓她動彈不得。
“放開我,放開我!”寧小萱掙紮着喊。
“你有本事就逃。”華勇狠狠地說,然後,走出了房間,狠狠地關上門。
成和坐在在廳裏看不知道幾級的片子,見華勇出來,不安地看了他一眼,說:“這樣對嫂子不太好吧!”
“你閉嘴!”華勇吼了一句,他沒心情跟這個總是良心泛濫一樣的家夥說話,轉頭找賓鴻不見,問:“賓鴻呢?”
“他說受不了,得去解決一下,到洗澡房去了。”成和說得輕松。
華勇看了片子一眼,對着成和說:“你可真能耐啊,還得安下心來看!服了你!”
“這是心靈上的安慰!”成和笑着說。
成和看了華勇那憤恨的臉一眼,腦袋裏想的是寧小萱,如此美豔的女人為什麽上天要賜給華勇這種不懂憐香惜玉的人,要是在他手上,他肯定會對她很好很溫柔。
華勇搖了搖頭,說:“真是禽獸啊!”
“人類本來就是禽獸。”成和說。
華勇往樓上走,回頭跟成和說:“個把小時後幫裏面那賤人松綁吧,不過,得把門窗關緊,省得她逃走了。”
“行!”成和答得爽快。
寧小萱躲在床上不再掙紮了,掙紮也是徒勞,她在靜靜地流淚,靜靜地。
華勇上樓後,成和偷拉開了一條門縫,偷偷地看着寧小萱,感覺心裏很疼,真的很想幫她做些什麽但又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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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承宇和姚奕書正坐在珠寶店裏聽服務員推薦和介紹,安涵站在玻璃櫃前看他愛看的。
金承宇聽服務員的推薦給姚奕書挑了一條大氣高貴的項鏈,直接就給姚奕書戴上了,欣賞了一會後,說:“真好看!”
“金太太真是氣質非凡,沒多少人能比得上。”服務員熱情地贊賞。
姚奕書甜甜地笑着說:“還是先解下吧,現在的小偷太多了,等下回家沒了可讓我心疼壞呢!”
金承宇握了握她的手,說:“首飾是買來載的又不是珍藏的,确實不小心弄丢了,再買就是!”
姚奕書甜蜜地笑,不好回拒,服務員奉承說:“金先生多好啊,真是讓人羨慕!”
服務員這麽一說,金承宇的好老公形象就在姚變書心中生得更深了,便說:“謝謝我的好老公了!”
第三集上
這時,安涵走過來,看着媽媽,說:“媽媽最漂亮了,爸爸最好了!”
金承宇被這麽幾贊,神氣極了,爽快地掏出金卡遞給服務員。
服務員有禮地接過了金卡後走向收銀臺。
姚奕書把項鏈包裝盒證書這些一同放進了手袋,走出珠寶讓時,依在金承宇身懷中的姚奕書滿意地摸了摸心口的項鏈,低低地溫柔地再說了一句:“謝謝我的好老公了!”
金承宇得意地說:“這算什麽?只要是你穿得好看戴得好看的,都可以給你,女人漂亮也是男人的面子呢!”
姚奕書甜蜜地拉着安涵的手,三個人一起走進了購物廣場內的商場。
金承宇和姚奕書正在商場裏休閑地購物,手推車裏全是商品,安涵正坐在商品堆裏高興玩着他自己選的會說話的铠甲勇士。
姚奕書聽到了“炎龍铠甲!”這聲音,立刻溫柔地責罵他:“還沒付錢,媽媽說過多少錢,商品得付了錢才能拆,等下警察叔叔就要抓住你,你晚上和警察叔叔一起睡吧!”
安涵不服氣地嘟着嘴繼續玩,說:“這拆都拆了,這次媽媽幫忙解決,下次不拆就是!”
姚奕書抿嘴嘆了一口氣,她知道孩子知錯了就不能再罵了,而且這孩子的嘴巴就是會說話,真拿他沒辦法。
“安涵是騙子,是大騙子,上次也這麽說過,不行,這次一定把你交給警察叔叔。”金承宇搭了一下嘴。
“不行——”安涵着急地說:“最後一次嘛,不次絕不做騙子。”同時把铠甲勇士藏在背後,生怕交給警察叔叔的是他心愛的寶貝而不是他。
姚奕書見安涵那要哭的樣子就心疼,馬上說:“好了,好了,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安涵馬上笑開了,說:“就媽媽好!”
“啊——?”金承宇瞪大眼睛警告着。
安涵馬上加了一句:“爸爸也過得去吧!”
一家人樂也融融地笑開了。
華勇他們三人坐在商場外的休閑茶座前喝啤酒,眼睛死死地盯着商場出口。
賓鴻不耐煩地罵了一句:“這買什麽東西要進去那麽久。”
這話一落,金承宇帶着妻兒從商場門口推着手推車出來了,手推車裏全是包裝好的一袋袋東西。
“來了!”華勇一句來了,幾個人緊張了起來。
成和馬上戴上了鴨嘴帽,低着頭不經意地向他們走過去。
就那麽擦身而過的一瞬間,成和輕易而舉地剪短了姚奕書手袋并在她不知不覺中拿到手。
華勇和賓鴻看見得手了,馬上起身就走。
三個人彙合後,快速地坐上了的士。
“這是警告,我非得把他弄得傾家蕩産不可。”華勇說着想起了那天綁架的事,金承宇的不順從差點把他們弄死,這讓他懷恨在心。
“當然,誰叫他那麽有膽量報警,就看誰虧大些!”賓鴻說。
成和翻看着袋裏的東西,持婉惜的态度說:“這女人不怕死,經過上次後還帶那麽多東西,這錢——”成和一手抽出錢包裏的一大沓錢,說“上萬的放錢包裏,像是故意放的魚餌。”
華勇輕笑了一下,說“人家有錢,這是零錢。”
即使的士司機座為了安全而間着不鏽防盜網,但司機聽了這些話真是心驚膽顫,直冒冷汗,生怕他們不知道會在什麽時候對他也來個綁架勒索,他下意識地小說地按了一下車門反鎖,小心地開車。
這細微地動作讓賓鴻發現了,吼了他一句:“信不信我真的把你給斃了。”
司機被這一吼吓得手都抖了,車停了下來。
華勇和成和看着發生什麽事。
“對不起,大哥,我只是賺點糊口飯,千萬可別對我下手。”
華勇不想在一個陌生的司機上花心思,便勸着賓鴻說:“算了,別鬧了。”
成和說:“人家也是為了安全,賓鴻你就別生氣,看你那兇樣子,誰不怕啊!”
賓鴻有點不服氣,但兩人都這麽一說也就算了,說:“算了吧,把我們送到目的地,包你毫發無傷。”
“行!行!行!”司機答應着,馬上啓動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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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承宇把車駛進了家,停放好。
明叔幫忙着把東西提進屋。
安涵拿着自己的铠甲勇士高興地往屋內跑。
姚奕書下車時才發現手袋不見了,慌忙地在車裏翻看。
“怎麽了?”金承宇問。
“手袋弄丢了。”姚奕書答。
“放哪裏了?”金承宇同時回想着姚奕書的一路上的動作,說:“你記得你是帶在身上的。”
“嗯,我也記得是,可是,沒有了——”
“有人走過你身邊嗎?”
“這路過身邊的人多的是,但沒感覺。”
金承宇也在車內幫忙着找了找,沒看見,心有不安的但又得安慰姚奕書,便說:“算了吧,以後小心就是了,不過,真的得小心了,最近你與劫匪有緣。”
“這——”姚奕書想說回去找找,但想想還是算了,怎麽可能有好得笨的人,撿到了還交出來,便說:“我以後出門就只帶張卡和電話算了,到處都是不安好心的人。”
“對,別帶太多東西,這社會沒法安份了。”金承宇說,搭着姚奕書的肩往屋內走。
“可千萬別告訴媽,省得她擔心。”姚奕書說。
“她就擔心你一個,我這做兒子的都吃醋了。”金承宇逗着說。
“那不好嗎?難道你希望看到我們之間因婆媳關系搞得不好總煩着你?”姚奕書笑着說。
“好!我老婆就好,誰看了不喜歡不愛疼啊!”金承宇說。
姚奕書在他的臂彎裏甜蜜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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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勇他們回到家。
麗姨正給孩子喂奶,看到他們回來,匆匆就合上奶瓶,把孩子抱上樓去。
華勇也沒多說她,只要把該做的做好,她不說話當啞巴當聾人更好。
卷縮在床上發呆的寧小萱聽到他們回來,心裏驚了一下,她擔心華勇又要進來糟蹋她,她對這個男人極之恐懼。
寧小萱還在擔心的時候,華勇已經站在窗前了,正盯着她看,寧小萱碰到他兇恨的眼神一驚,視線收了回去不看他。
“再給你兩天時間想清楚,答案讓我不滿意,你就滾蛋,滾遠遠的去,這孩子,這輩子你就別想看到了。”華勇扔下了這句話便轉身上樓去了。
寧小萱聽着了,她知道華勇對這孩子不會留手,但是,這事關系到她終生,她不想答應,如有回旋的餘地,她都不能答應。
成和趁華勇和賓鴻都上樓去了,便走到窗前跟寧小萱說:“嫂子,別擔心,這孩子好好的。”
寧小萱看着成和,她知道成和喜歡自己,她突然想利用這一點讓成和幫忙她逃走,只要成功逃走,她就不再需要受華勇的控制。
寧小萱下了床走到窗前,用可憐又無助的眼神看着成和,成和對寧小萱突變感到怪異,退了一小步,看着她。
寧小萱抓緊了防盜網,看着成和,哀求着說:“幫我逃走吧,幫我把孩子帶出來。”
成和搖了搖頭,動作像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一樣糊裏糊塗的。
寧小萱沒辦法了,只好哄着成和說:“那帶我走吧,讓我成為你的人,帶我走吧。”
成和一聽這話,整個人都怔了,看着寧小萱一會後,更是用力搖頭,說:“你誤會了,嫂子,你是嫂子。”
寧小萱失望地看着他,一個沒有一丁點勇氣的男人,沒有人能救她和孩子……什麽都沒有……她沿窗邊滑落坐在地上,淚水又滾下來。
成和安慰着說:“嫂子別太傷心,你是勇哥的老婆也是孩子的媽媽,勇哥不會對你們怎麽樣的。”
寧小萱輕笑了一下,低聲說:“這樣還不算怎麽樣嗎?那怎樣才算怎麽樣?”
成和也不好勸了,在心裏嘆了口氣,只好說:“嫂子若是有什麽需要就說吧。”
寧小萱閉了一下眼睛,搖了搖頭。成和看不到她的反應,認為她沒有回答,便只好離開了。
成和上了房躺在床上,腦袋裏全回想着寧小萱說話時的眼神和動作,那麽悲鳴般的哀求那麽的無助,實在讓他心裏很不安,但是,又能怎麽辦?要是幫忙她,華勇和賓鴻也不會放過他……沒有辦法幫助她,沒有任何辦法。
夜了!
窗外的月色有些蒼白地折映在寧小萱房間的窗臺上,窗紗随風輕輕飄舞着,非常的優美而又那麽孤獨。
自從跟了華勇後,她從沒有住上這樣的好房子也沒有過上這樣的好生活了,不是窩在髒亂的地方就是藏在濕黴的小房。
寧小萱卷縮在床上,用蠶絲絨被子包裹着自己,自嘲地笑了笑,目光十分的虛無。
華勇又要求她去幹一些無恥的事,她該如何是好?孩子在他的手上,華勇對孩子從來不客氣,她能不答應嗎?可是,這一答應,她的良心何在?人生将會變得怎麽樣呢?會不會因此走上監獄之門?
為什麽她的人生決擇總是讓她如此無奈?
第三集下
一個男人遇到什麽樣的女人,他的人生就變成怎麽樣,同樣地,一個女人遇到什麽樣的男人,她的結局就會怎麽樣。
“那麽多天了,你還是沒想通嗎?你的腦子就不能轉轉彎,就不能為這個家犧牲點?”華勇推開了裝上防盜網的窗看着她,僞裝的溫柔裏夾雜着威脅。
此時,麗姨把一碗飯菜伸手端進去後便稍稍離開了。
華勇的聲音變得平談了,努力地對寧小萱進行開導:“你只是讓他對你着迷,愛得死心塌地,這錢,是他心甘情願給你的,怎麽算也算不上違法。只要我們有了錢,就可以搬到別的地方過上安定的日子,生活就能好起來。你想想,沒錢的日子怎麽過?安定的日子總得有個房子吧?買房子要錢,生活要錢,孩子讀書什麽都是錢,要是一分一分的掙,那不說房子,生活也難過,連孩子讀書的錢也沒有。”
寧小萱依然沉默,他總是用些歪理來搗亂她正确的思想,總是用些動人的承諾來埋沒她的良心。
華勇見她沉默,有些不耐煩了,氣憤地說了一句:“反正,你早就被那些流氓糟蹋了,幹脆抛出身來利用自身條件,發揮下你的本領賺一筆錢,這也是一種價值,你經常說的什麽價值。”
聽到這些話,寧小萱的心裏痛得悲切,眼淚一下子滲了出來。這個男人,這個共生同死的男人怎麽可以把她這一深深傷害當作笑話般經常提起來,一次又一次把她的傷口劃開?難道他認為她那次是自願的嗎?是的,他一直這樣認為她那麽下賤。
那時候,他們還在外省,住在一幢破舊出租屋內。
那天,華勇和賓鴻成和三個惡魔,突然跑進屋內鎖緊了大門,表情謹慎又隐藏不住自喜的笑容,一進家一關門,便從各人身上掏出幾條黃金。
寧小萱驚訝得差點叫出聲來,幸好及時捂嘴。
正當他們商量如何把黃金換錢,再出逃外省時,兇神惡煞的拍門聲響了起來。
三個人一下子慌了,把黃金往衣服內一收,便一個挨一個的慌忙地跳窗而逃。
華勇完全沒有把寧小萱當一回事,正當寧小萱醒覺過來,要跟過去時,華勇回頭跟她說:“別怕,那是找我們的,我們逃一會,把黃金換了錢,半夜會回來接你一起走,現在帶着你不方便。”
寧小萱回頭看了看被拍得動跳起來的鐵皮門,又看了看已跳出窗從隔樓鐵皮躍下樓的華勇他們。她決定留下來,人是找他們的,與她毫無關系,跟着華勇,只會拖累他們。
寧小萱急忙拉上了窗,整理了一下妝容,裝着沒事一樣,急速地說着:“什麽事?來了!
寧小萱裝作若無其事地過去開了門。
四個流氓一樣的大漢站在門外,二話不說便跨步進來,鐵皮門被狠狠地撞到牆上,振得要掉下來一樣。
帶頭的男人帶命令地說:“那夥劫匪,我明明看到他們進了這裏。”
寧小萱裝懵地說:“什麽劫匪?這裏沒什麽,就我一個人。”
另外一個男人向前了一步,伸手抽出了藏在腰間的手槍,指着寧小萱,警告地說:“敢在我面前耍花樣?不想活了?說不說?再給你一次機會!”
寧小萱一驚,心裏亂了,只好一跪,哭求着:“先生,您們弄錯了,真的沒有!”
“我們四個人明明看到,你這麽說是把我們當瞎的呢?”站在後面的一個男人惡狠狠地說。
“趁我們出去,在我們地盤上耍花樣,你說,這夥人該不該死?”領頭的,盯着寧小萱說,內有深意,認定了她的包庇。
拿槍的男人伸手把槍一擡,轉身“砰”的一聲向玻璃窗打去,玻璃被驚得遲疑一會後整片開了個花再墜了下來,有部分已堕樓身亡,有部分落在水泥地板上為悲慘的命運而悲痛得奮身碎骨。
寧小萱吓得驚叫,眼瞪瞪地全身發抖。
站在最後一位男人,輕佻地說:“還不說?會出事了!”
“真的沒有,真的沒有!”寧小萱哭着求着。
幾個男人把她抽了起來,已把她的身體板住。
她掙紮着哭着,激動地說:“你們還不是一樣是一夥劫匪嗎?有什麽區別?一點區別都沒有,你們對一個弱質女子下手,你們比他們更狠些。”
“你太了解他們了,看來,你也是一夥?!”領頭的說。
“不說,死的就是你了!”站在最後的男人說。
寧小萱背脊一挺,很有骨氣地說:“他是我的世界,他沒了,我也不活了,我是一個人,他們是一夥人!!!”
“真有骨氣!”領頭的咬牙切齒地說:“既然你是他們的女人,他們怎麽舍得扔下你,那我就在這裏等他們一天,他們一天不出現,就——”領頭的向兄弟們看了一眼,向前一步,一手抓起她的下巴,又一手把她紮得緊緊的馬尾扯拉了下來,長長的黑發披了一肩,淫邪地看着寧小萱,說:“由他們處置!”
寧小萱驚慌地瞪大眼睛,領頭的手一放,寧小萱不承重力軟了下來。
領頭的說:“綁緊她,把她關進房間!”
一整天裏,在那暗無天日的房間裏,驚慌與恐懼伴随着她,像過了一個世紀。
起初,寧小萱是不想華勇他們回來的,希望他能成功逃走,越遠越好,但天色已晚,他真的沒有回來,她又痛恨着他沒把她放心上。
夜,靜了。
寧小萱漸漸因為饑餓和內急,實在無法再熬下去了。她從痛恨變成了渴望,渴望華勇,這位屬于他的男人,會來解救她,可是,沒有!沒有!沒有!他騙了她,他從來只想着自己。
漸漸,她昏睡了過去,不知道什麽時候,幾個男人走了進來。
寧小萱睜開眼睛,一下子被燈光刺痛,她躲了一下光再睜開眼睛,已看到幾個男人端在她身邊。
領頭的看着她恥笑着說:“想吃了嗎?想拉了嗎?受不了?”
領頭的這麽一說,寧小萱就真的忍不下去了,感覺憋了一肚子的尿就要拉出來。
領頭的見她痛苦的樣子,故意在她小腹上壓了一下,這一壓,寧小萱就真的受不了,尿液一下子洩了出來,弄得一地狼藉。
幾個男人哈哈地取笑了起來,她被羞辱到極點,淚水匆匆地流下。
“餓了嗎?”領頭的接着對她羞辱:“要不要到廁所吃頓飽的。”
寧小萱別過了臉,還是流着淚。
“我說你又何必呢?人家都不管你了,你還死命維護着,當女人當成你這樣,有意思嗎?”一個男人說。
領頭的把她的臉給板過來,盯着她說:“最後一次機會!”
寧小萱閉上了眼睛,不看他。她是不會說出華勇的動向的,她愛他,況且,她清楚,說出來了,他們這夥人也不會放了她,而是把華勇他們抓回來一起受罪,那何必說呢?
見她如此強脾氣,領頭的也沒耐性再等,揮了一下手,燈立刻關了。
幾個男人迅速把她的嘴巴用膠布一捂,像禽獸般把她擡上床上,解開了她的手腳。
她死命地掙紮着哭着。
她的衣服已被扯開露出內衣,內衣也在瞬間被另一只手扯掉,接着無數只手在她身上每個角落毫不客氣地揉搓,她的**被咬着捏着,痛得她死命掙紮,眼淚匆匆地流。
突然她的大腿被猛然分開,一個東西粗暴地深深地塞進了她的下體,那不是男人的身體,那是什麽東西她不知道,只感覺到痛得像在撕裂,被捂住的嘴巴不禁發出慘痛的叫聲。
幾個男人淫蕩的歡笑聲地她耳邊回響。
那個東西在她體來亂搞了一會下抽出來,接着就是一個男人的身體進來了,對她實施了瘋狂的施暴,其它的幾個男人不停地在她的身體上玩弄,那笑聲,那粗暴的呼吸聲,讓她惡心到極點。
一個接一個的男人像解困一樣在她身體內渲洩後,就離開了。
她永遠也無法忘記這一幕,永遠無法忘記這群禽獸把她當被捕的野雞分屍一樣血淋淋地共同分享。
她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從十七歲跟華勇起,無法忘記的事太多太多,刻骨銘心的疼痛和侮辱太多太多。
從小偷小摸,騙點小錢到打家劫舍再到綁架勒索,把她的良心一點一點地給慢慢泯滅,尊嚴被一片一片地撕下來,直到無地自容,可是,最痛最侮辱的還是華勇對她的不信任。這樣被羞辱到最後都不願背叛他一點的女人,他竟然對她不信任。
她一直在等,等華勇回來給她安慰和保護,可是,沒想到,她犧牲到盡頭維護的男人,回來後看見這種血腥般的狼藉場面不是對她加以安慰和愛護,而是沉默了,對她很是沉默了。
從此,心有疙瘩地經常無故對她大吵大鬧,亂發脾氣,時不時忍不住了就說起這件事,提醒她已非清白之身,是被糟蹋過的剩貨。他要她是因為可憐她孤苦無依,要她,是因為她跟随多年不好抛棄,要她,是為了禽獸也能剩下的一點人義道德。不,從那天起,他再也沒有主動要過她了,他認為她的身體是髒的,髒得無辦法碰一下,連看一下也不想,是實在被她勾引得無法逃避時才碰碰她,但一想起那件事,他又立刻抽身,自個自卷着被子睡。他覺得自己很無恥,怎麽要這剩貨,怎麽可以碰這麽一個髒女人,他甚至想立刻跑進洗澡房洗得幹幹淨淨,只是不想太侮辱她了。
每每此刻,她都在悲切地默默地流淚。
……
“其實我還是很愛你的,我們一家三口可以忘掉過去,重新過生活,而且很幸福,真的,只是你一直不合作,不願意為這個家犧牲一點點。什麽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