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別動,忍忍,聽話!

李明覺郁悶死了,懷疑師尊根本就是故意在折騰他的。

仍舊保持着跪趴在地的姿勢,惡狠狠地回頭看。

當即一個好家夥!

師尊壓根沒睜眼,瞎子似的摸索着給他拽玉佩!

他都不知道師尊到底是怎麽做到的,拽個玉佩磨磨唧唧的,跟五旬老漢似的,手都有些哆嗦。

可抽他的時候,又一抽一個準。那手掌修長有力,還套着漆黑的護甲,看起來堅硬無比,刀槍不入。就這麽啪嗒一聲,一巴掌橫蓋了兩座小圓丘。

這事兒跟誰講理去!師尊簡直不講道理!

李明覺即便有城牆似的厚臉皮,此刻也有點崩不住了,畢竟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在紅旗下長大的孩子,怎麽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行出這種上不得臺面的事兒?

當即滿臉浩然正氣,轉頭正色道:“師尊,你不行……”

話音未落,就聽啵的一聲,鮮紅泥沼翻湧着吐出一塊羊脂白玉來,那處的水光四溢,連穗子都濕漉漉的,往下淌着水。

兩片河蚌肉劇烈地哆嗦起來,紅豔豔的發顫,雪白的雙腿下意識并攏起來,堪堪掩住霎那間的春色。

“你說誰不行?”江玄陵緩緩睜開眼來,随手将玉佩丢了過去,正落在李明覺的眼前,而後飛快瞥了一眼小徒弟的傷處,正是那含羞帶怯,珠圓玉潤姿态,當即唰的一下,俊美飛過兩團紅暈,趕緊轉頭收斂心神,又道,“那玉佩沒用了,你自己收好。為師替你上藥……忍忍,別喊,聽話。”

李明覺都快哭了,他剛剛明明想說的是“師尊,你不行,得睜眼看看位置再下手”。

可師尊好像誤解了他的意思,嗖的一下,将遲遲取不出來的玉佩,生生撚了出來,硬是将那處掀了個天翻地覆。

裏邊不用親眼去看,他也能想象的到,自己此刻的慘狀。

原來師尊什麽都行,哪哪都行。

不知道為什麽,李明覺現在就是後悔,很後悔。

當初為什麽憑白無故招惹師尊,一個人獨美,到底哪裏不香了?

現在可好,身子丢了,臉面沒了,從上到下,從裏至外,被師尊看了個通透,也探了個通通透透。

也幸好李明覺年紀不大,臉皮夠。也幸好他是穿書,這裏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當不得真的。

還不知道哪天就嗝屁了。李明覺是這麽自我安慰的。

等再緩過神時,師尊已經幫他上好了藥,還少有這般溫柔的,替他把腰帶都系好了。

江玄陵拍了拍他的後腰,輕聲道:“明覺,從今往後,你與本座的關系,便不僅僅是師徒,更是道侶。本座的無情道,已經毀在了你手裏,不得不轉修有情道,你願也好,不願也罷,事情已經如此,無法挽回了。”

李明覺牙疼地想,無情道就是不能動情動愛,尤其不能幹那事的道。

有情道正好相反,不僅需要動情動愛,肯定還需要幹那事。反正都幹過一次了,你情我願,男歡女愛的事情,也沒什麽好委屈的。

多幹一次,少幹一次,好像也沒什麽分別。

那也就是說,從今往後,師尊就是他一個人的了,師尊只要修有情道,就必須低聲下氣地過來求他雙修!

如此一想,李明覺心裏舒坦了,覺得好歹是師尊“求”他,而不是他求師尊。只要師尊惹他不高興,自己擡腿就跑,在外頭躲個三五月,看師尊急不急,怕不怕。

當即就挺直了腰板,緩緩起身笑道:“想不到師尊居然有朝一日,還要靠弟子才能修道,弟子當真是受寵若驚啊。啧啧啧,師尊恐怕是蒼墟派建派以來,第一個棄無情道轉修有情道的。”

“不是第一個,還有一個。”

李明覺愣了愣,下意識說:“誰?還有誰這麽沒定力,被哪路妖精勾引的破了道?”

江玄陵:“你怕不是忘了,你此前修的也是無情道。”

這話一出口,李明覺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手臂一軟,又跌趴回去,腰間立馬橫過來一只有力的大手,将他穩穩托住,然後慢慢扶了起來。

江玄陵道:“此事決計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還有,你起身時小心些,別掉出來,弄髒了衣裳。”

李明覺還沒從方才的話裏緩過神來,又被這一句搞得稀裏糊塗的。

什麽東西別掉出來?玉佩不是已經取出來了?

不過很快,李明覺就知道了。

玉佩是取出來了,可師尊為了讓傷處恢複得更快,又怕藥會流出來,不知從何處尋了一塊美玉,精雕細琢成藥杵的模樣,足有成年男子的手腕粗,完全卡在那裏。

李明覺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渾身的血液都逆流而上,整個人都劇烈地顫抖起來,恨不得跟江玄陵提刀互砍。

哪知江玄陵又道:“不如此這般,傷處難以恢複不說,還……還會時時弄髒衣衫,恐讓其他弟子瞧見端倪,你且忍忍,約莫三五日便能取出了。”

李明覺:“……”

這麽一說,他不僅不能埋怨責怪師尊,反而要感謝他出手相助,為他着想了?

強忍着身後的悶痛鼓脹,李明覺咬牙切齒道:“師尊,弟子謝謝你!”

江玄陵默不作聲,見小徒弟的發帶沾了根草屑,随手替他撚下,淡淡道:“從現在到回宗,你最好都不要離本座太遠,也不要再同弟子們打鬧,其餘之事,無須你過問,本座會負責到底。”

如此這般,李明覺只能含淚忍痛,繼續趕路。

好在這玩意兒沒師尊的大家夥厲害,也沒師尊的大家夥猙獰恐怖,忍一忍其實也還行。

只是行動不能過于劇烈,也不能走太快,甚至步子都不能拉開太大,否則就能清晰無比地感受到,那東西在不可言說的地方,狠狠磨着。

從鬼鎮上離開後,江玄陵原本想順便領着衆弟子在外游歷一番,可一想到李明覺身體不适,便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欲打道回府了。

李明覺一路上都慢吞吞地跟在師尊的身後,師尊走,他走,師尊停,他就停。跟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似的,一言不發。

俊臉還總是紅撲撲的,有時候走了一陣,還會突然冒出一層熱汗。

弟子們都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

一直入夜,才在一間驿站落腳。是夜,林景言敲開了李明覺的房門,一入門就道:“你且快些趴好,将衣裳脫了,我來替你擦藥。”

李明覺當時一聽,下意識以為林景言察覺到了什麽,登時面紅耳赤,結結巴巴起來:“師……師兄,你……你是怎麽知道的?是師尊告訴你的?”

林景言一面将藥箱打開,一面頭也不擡地道:“一路上,你都紅着臉,走路的姿勢又極為怪異,師尊又是那副嚴肅神情,我一猜就是師尊罰你了。”

說着,取出一瓶傷藥,擡眸見李明覺的臉色通紅,便滿目疑惑地擡手要探他的額頭,口中道:“奇怪,你的臉為什麽這般紅?可是發燒了?”

李明覺:倒不是發燒了,而是發騷了。

鬼才知道那根玩意兒有多折磨人,也就他心若磐石,倘若換個人,早就一路哭一路了。

可又不能實話實說,李明覺趕緊躲開,婉言謝絕道:“師兄,我沒事,師尊沒罰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已經沒事了。”

林景言哪裏肯信,即便小師弟當真是摔跤了,肯定也摔得不輕,要不然走路不可能是那個鬼樣子。

當即便上手拉他手腕,好言相勸道:“怕什麽的?你我本就是師兄弟,從小一起長大,有什麽難為情的。快別磨蹭了,趕緊趴下,把衣裳脫了,我就給你上個藥,保證不做別的……唉,師弟,你別跑……別跑,當心又摔了!”

李明覺一口氣竄出房門,生怕林景言這個愣頭青,誤打誤撞把他衣裳扒了。跟個無頭蒼蠅似的,慌不擇路地往外跑。

他一跑,可就更不得了了,那玩意兒滑了點出來,卡在腿間,磨得腿間嫩肉生疼生疼的。

忽然砰的一聲,迎面撞了個人,當即撞得他頭眩目暈,眼冒金星,眼前黑一陣白一陣的,還沒來得及擡頭看是誰那麽不長眼,居然敢攔他的路。

就聽見身後追過來的林景言一聲驚呼:“師尊!”

要完,居然撞上了師尊!

這究竟是什麽仇,什麽怨啊!

李明覺現在顧不着臉面了,只想趕緊找個沒人的地兒,将那玩意兒推回去,或者是取出來。

反正不管怎麽都好,得趕緊想辦法擺脫林景言的糾纏。

下意識喚了聲師尊,李明覺忙一頭紮在江玄陵懷裏,壓低聲兒道:“掉了,快掉了!師尊,快快快,十萬火急,救命要緊啊!”

江玄陵聽罷,不動聲色地往徒弟的身後瞥了一眼,果見墨青色的弟子服上,有一塊巴掌大的深印,不仔細看,當真看不出來。

索性微微彎腰,一手攬着徒弟的後頸,另一只從從底下一撈,攔腰将人打橫抱了起來。

林景言驚愕到了極致,驚慌地喚:“師……師尊!”

江玄陵冷漠道:“他身上有傷。”

李明覺一聽,趕緊順勢“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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