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半靈體實驗
“拜托你了，你走開吧！別再纏着我了！從我的眼前消失！”然後……
蕭言瑾心裏莫名的發虛，膽顫的扭頭過去看了一眼，只一眼，确認身後确實站着蕭母之後，緊接着直接就往那滿是墓地的窗外跳了出去。
“啊！！”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麽，更甚至于，他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怕，卻還是忍不住大吼大叫着想要逃離……
受夠了受夠了！他只覺得自己真是受夠了。
烏鴉嘴是什麽啊？！通緝令是怎麽回事啊？！
這種神出鬼沒的情況又是怎麽回事啊？！
直到昨天之前，一切都還是好好的……可是現在呢？現在呢！！
如果那幾個人一直都沒有出現的話，現在一定也還是好好的，以後可能也一直都是好好的，可是為什麽，為什麽這些人要突然出現？！
為什麽自己原本生活的一切全都被突然打破了？！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可是這麽想着，蕭言瑾卻又覺得很震驚，為自己感到震驚。
他這是在想什麽啊？他被一群不是人的東西養大，他們甚至利用他不知道在做什麽，更甚至可能已經讓他在不知道的情況下犯下了足以被「亡靈師協會」通緝的罪行，更甚至按照外面那個人說的，他這從小到大的病症都是因他們而起，可是他卻要怨恨打亂了他原來生活的那群人嗎？
雖然他們也未必就是好人，但難道再繼續過這樣的日子就是自己想要的嗎？
以前不知道，也許直到被他們害死，他都還會把他們當成真心為自己着想的父母，可是從昨天晚上，看到那一切的時候開始，他難道還能當成自己不知道？
還能視若無睹過以前的日子？還能繼續在這裏等死嗎？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蕭言瑾發了瘋似的在滿是濃霧的墓地中狂奔，一直向前，一直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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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只有看不到邊的墓碑和偶爾冒出的亡靈，跟随着他的腳步一個接着一個的後退，可是無論怎麽跑，跑到前面看到的依舊也只有墓碑。
“言瑾！跟我回去！”
蕭母的身影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又出現在了他身前，在蕭言瑾的印象中，這個所謂的母親一直都是這樣……安安靜靜的……
靜靜的站，靜靜的坐，靜靜的說話，靜靜的表現着自己那隐忍的憤怒！
本來，蕭言瑾最不喜歡看到的就是母親不開心的表情，因為每次只要她一生氣，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她可能還是會像平時一樣，該怎麽做飯就怎麽做飯，該怎麽吃飯就怎麽吃飯，就是不跟自己說一句話，可是現在，蕭言瑾卻只當看不見。
他慌忙腳下剎車，差點撞上正前方的蕭母。緊接着，強行轉了個彎兒往別處跑去，他自己更是在這突然轉彎中險些摔倒。
“跟我回去吧！言瑾。”
聲音再次出現的時候，本來應該已經被甩在身後了的蕭母再次出現在了他的正前方。
蕭言瑾再轉彎，卻發現身邊已經沒路了，他只能一腳踩上擋在自己面前的墓碑，從墓碑上跳過，心裏跟那被他踩了一下的不知道誰的墓碑道了個歉，再次順路跑去。
“言瑾！跟我回去吧！要是被你爸知道你突然跑出來你知道後果嗎？”
第三次出現在蕭言瑾前方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已經快崩潰了。
他們到底是什麽啊？！他們不是人，卻也不像是鬼……他們到底是人是鬼？那自己呢？自己難道也不是人嗎？自己又到底是人是鬼？
“夠了！夠了！！夠了！！”
蕭言瑾再沒有逃開，直接往擋在自己面前的蕭母沖撞過去，他一邊做好了撞上去的準備，同時心裏也在祈禱：“拜托你了，你走開吧！別再纏着我了！從我的眼前消失！”
然後緊接着……
“呲啦……”
一陣好像絹帛被什麽東西撕裂一般的聲音響起，緊接着是「咝咝啦啦」的，一種難以言說的聲音……好像是什麽東西正在消散，有種……“光”……一樣的聲音……光有聲音？
蕭言瑾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他有些恐懼的睜開眼睛，這會兒蕭言瑾還沒能撞上蕭母，但他們的距離卻已經很近很近了，近的蕭母只要一伸手就能直接撫上蕭言瑾的臉頰……
“媽？”
“言瑾……”
光的聲音……金色的光芒……蕭母全身上下都好像散發着金色的光芒，一點一點的，點點好像金色的螢火蟲正從蕭母的身上消散……
她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一如今天之前，一如平時看到的那樣，她沖着蕭言瑾伸出手，似乎是想最後再摸摸他，蕭言瑾就這麽看着，沒有阻止，甚至伸出手想要回握那只手，可是卻在他剛剛觸碰到那只手的一瞬間，那整個冒着金光的身軀都在一瞬間碎裂，變成了一塊……似乎還在燃燒途中，卻沒能完全被燒完的「焦炭」……
直到面前這「東西」倒地，蕭言瑾這才看到面前的這塊「焦炭」的肚子上，這會兒正捅着一根暗黑色的，似乎是木棍的東西，木棍上還施了紅色的咒術……
“媽？”
蕭言瑾沉默了，最後的那個字喚出來的一瞬間，蕭母那原本就已經變成「焦炭」了的身體，更是突然破碎飄散，連帶着內裏的枯骨都變成了一粒粒白色的粉末随風飄散……
蕭言瑾順着那黑漆漆的棍子向上看去，才看到那木棍的主人……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風衣，頭發略微有些長，甚至還擋住了小半只眼睛，年紀較輕，跟蕭言瑾差不多大小的樣子，臉色至少在蕭言瑾看到的一瞬間都還是嚴肅的……
等面前的蕭母徹底被毀滅了之後，那人一甩手中的工具，将那臨時畫上了咒術的木棍扔到一邊。
“你沒事吧！”黑風衣的男人回望蕭言瑾問道。
“你幹了什麽？”
蕭言瑾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年輕人，他甚至覺得除了這一句話，他再也問不出別的了，可是面前的這個年輕人……
“什麽幹什麽？除靈啊？殺了一個半靈體而已……”
“半靈體？”
蕭言瑾身為WL市的居民，不是人的詞彙他也聽過不少，可是半靈體是什麽？
他父母，鄰居這樣的，就是這人口中的需要除靈的東西？一種被叫做半靈體的東西？
他确實想要逃離，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太不可思議，讓他難以接受，想要逃避，連真相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是這樣的都不想要搞清楚的逃避這一切，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看着養育了自己二十多年的母親被人在自己的面前一「棍子」捅死！
“你幹了什麽？！你殺了我媽！”
蕭言瑾沖上去，一把拽住面前這個年輕人的衣領，強行空出右手，揮拳就往那年輕人臉上勾去。
可是對方卻并不是那種乖乖挨揍的人，且不同于蕭言瑾這剛剛昨晚才又被強行擴容過的，疲憊，還泛着陣陣痛覺殘留的身體，人家可是健康的很，而且力氣也絲毫不比蕭言瑾小。
他直接攤開手就将蕭言瑾揮過來的拳頭包在了手掌裏，然後，回了一句……
“行了！別鬧！你冷靜點兒！你以為這是你媽嗎？”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五人中，唯一因為智商不夠用，進不去結界內部，被留在外面的謝謝。
“你先聽我說行不行？我好歹也是複仇屋的執行員，亡靈師一枚！被你個貓人追着打我很有面子嗎？”
可是蕭言瑾卻完全當成沒聽見，另一只拳頭又沖他揮了過去……
謝謝伸手将他兩只手都包在手上說道：“這東西壓根就不可能是你老媽！這叫半靈體，主要成分就跟你剛才看到的一樣，只是一具沒有被燒幹淨，沒能徹底成為骨灰的焦屍！
之後再被人強心灌入靈魂，制造出來的。而我們WL市，因為成靈率高的關系，為了避免亡靈自己看到自己的身體被燒掉，都是拒絕火葬的，會被火葬的屍體，其本身就說明不是WL市的居民！
正常情況下，整個WL市，哪怕是全世界的亡靈都只會被分成兩種，一種是正常的亡靈，我們稱之為「念」，因思念而生因不再思念而消亡，還有一種就是怨靈，可是這種東西，壓根就不屬于這其中任何一種，而會做出這種東西的人，也就只有一種人，他們所做的實驗，也就只有一種！”
因為謝謝怕自己一放手就會挨蕭言瑾的揍，他的語速不可謂不快，但同時那語速也足夠蕭言瑾聽清。
說到蕭言瑾在意的東西，他的手上不自覺的就有些脫力，同時詢問似的看着謝謝，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亡靈複活實驗……”
亡靈複活？已經死掉的人……真的可以複活嗎？就算是以他「父母」這樣的方式……也算複活嗎？
得到回應的一瞬間，蕭言瑾的手完全失去了力氣，只是暫時還停在了原處，謝謝也同樣感覺到對方已經無力了的手掌，覺得蕭言瑾這就算是已經被自己說服了，這才松開了原本拽着蕭言瑾的手掌。
蕭言瑾在原處沉默了一會兒，他的臉上遍布震驚和難以置信，整張臉的神經都好像停住了似的一動不動，直到對方的手徹底離開了他的拳頭，他才又突然使勁，一拳頭揮到謝謝那張堪稱俊臉的臉上。
謝謝被這出其不意的一拳打翻在地……
“喂！你這人怎麽……不按常理出牌啊你！”謝謝捂着被揍了一拳的臉頰起來。
可是只那一拳之後，蕭言瑾對他就沒有後續了，不光沒有第二拳，甚至還轉身背對謝謝，似乎是打算就這麽離開。
謝謝原本想要說的話因為蕭言瑾的這一舉動又被堵在了嗓子眼兒裏。
沒辦法，誰讓這堆枯骨直到剛才為止對他來說都還是他老媽呢？
而就在謝謝以為他打算就這麽走的時候，蕭言瑾卻又突然問道：“你剛才說，我媽是「亡靈複活實驗」的産物？那我爸呢？村子裏的其他村民們呢？他們都是嗎？”
謝謝擡頭說道：“恩！八成都是。”
蕭言瑾好像聽到什麽笑話似的嘴角一扯。
“你又沒有見過他們，你又怎麽确定呢？”蕭言瑾問。
“誰說沒見過？”謝謝說：“其他村民不敢說，但你那對父母我們昨晚可就已經見過了，他們還跟我搶你呢！如果沒有他們兩個，今天你就已經是我們的同伴了，哪兒還有那麽多費事。”
“搶我？”蕭言瑾看着謝謝，皺着眉頭問道。
“是啊！”謝謝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剛說完他那不怎麽擅長動彈的腦子就反應了過來。
“哦！我忘了，昨天晚上你暈了，什麽都不知道。”謝謝說着從自己的風衣外套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蕭言瑾。
“我是做這個工作的。”
又一張名片遞到蕭言瑾面前，同樣的白底黑字，正面寫着「WL工藝品美術公司營銷員——謝項」。
可能是因為之前已經收過一張類似的名片了，所以他理所應當的看向名片背面，可是上面卻什麽都沒有。
蕭言瑾不解的又一次看向謝謝，謝謝說：“我都還沒讓你看後面當然什麽都沒有，就算是一張小名片，也是要口令的。”
之後謝謝說了一句「看背面」，蕭言瑾再看，上面果然又出現了跟舒長溪給他的名片後面一樣的，像是用鉛筆寫上去似的字眼，上面寫着“亡靈複仇屋執行員——謝謝”
謝謝見蕭言瑾臉上神情變換，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嘿嘿，沒辦法，這後面的東西又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随便看的，總要耍點兒小手段，加點小術法，要不随便來個人撿了名片，我們複仇屋哪兒還能留到現在啊！”
蕭言瑾倒不覺得他也是「亡靈複仇屋」的成員有什麽好奇怪的，所以針對這一點，他并沒有覺得哪裏不對。
“你剛才說的跟我爸媽搶我是怎麽回事？”
謝謝一副才反應過來的模樣驚訝的應了一聲：“哦！”
然後将昨天晚上發生的，尤其針對蕭父蕭母的，以及強行擴容對身體造成的損傷和危害重點強調了一遍，倒是将蕭言瑾成為貓人去殺人的事情一筆帶過，對張期甚這個人，更是只字不提。
“所以說我們今天能找到墓場來，就是根據你平時應聘的時候寫的地址找過來的，今天過來的主要原因，就是為了把你從這群半靈體身邊解救出來。”
謝謝說的興起，說到這句的時候，更是滿臉笑意的往蕭言瑾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才發現，直到剛才為止都還耐心聽着的蕭言瑾這會兒已經走出去幾十米遠了。
“诶！”謝謝見了追上去說：“我剛才說的你都聽見了沒啊？”
“聽了。”蕭言瑾說：“所以按照你的說法，因為昨天晚上我被他們利用去殺人，所以今天就被通緝了。
換句話來說，你們可以通過我應聘時候的資料找到這兒來了，那麽「亡靈師協會」那些人也肯定很快就會找過來，最多就是早一步和晚一步的區別。
那我還站在這兒幹嘛？等着被「亡靈師協會」的人當成殺人犯抓回去嗎？
既然你們口中的半靈體，一直都是在利用我的身體和你們的名聲謀取自己的利益，我也沒必要留在這裏管他們的死活，這就走了，後會有期。”
“诶？”謝謝再一次追上去說：“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蕭言瑾說：“我為什麽要跟你們一起走？正如你剛才說的，昨天晚上和前天晚上，之所以我會「犯病」，就是因為這兩天晚上被強行擴容的關系，你們「亡靈複仇屋」幹的不也是一樣的事兒嗎？
那我呆在這裏跟到你那兒去有什麽區別嗎？
當然我也不會去「亡靈師協會」，誰知道去了那裏是被用來祛除亡靈，還是把我當殺人犯關起來？
你們的事情我不想摻和，我就想安安靜靜過日子，所以就此別過，以後也拜托你們別再找我了。”
“诶！”謝謝追上去問道：“那你就不管你那村子裏的養父和鄰居了？”
“你不都說了他們不是我父母了嗎？你剛才當着我的面殺了我媽，我說什麽了嗎？
更何況你們總共就這麽幾個人，加上你也就五個人，按照你的說法，昨天晚上你們三個人都對付不了兩個半靈體，剛才那也是趁她不注意才成功下手的，就憑你們幾個，需要我擔心什麽？”蕭言瑾繼續往墓場之外走去。
“不是……我說你這個人還真是……真不知道你是沒心沒肺還是感情稀薄啊……你們住在一起那麽多年，就算知道他們有心害你，一般人會像你一樣接受得那麽快嗎？”謝謝繼續追上去問。
蕭言瑾說：“那你想讓我怎麽樣？知道他們要害我，可能還會害死我，就因為被他們養大，我就應該伏低做小，乖乖躺在他們面前，他們愛怎樣就怎樣？
要殺要剮随他們便？雖然我不覺得自己是什麽好人，但我也是人，不是豬！随便他們剖心剖腹，割肉賣錢！”
謝謝依舊追着說：“那……那就算你不想加入我們，可是你出去了之後能去哪兒？「亡靈師協會」已經在通緝你了，你一個人在外面能呆幾天？你倒是想安靜過日子，人家給你這個機會嗎？”
蕭言瑾停下腳步說：“我相信「亡靈師協會」作為政府機關，不會颠倒黑白，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與我無關的事情我可以去解釋，如果解釋不清……大不了吃一輩子免費的三餐，還包住呢！”
謝謝又說：“那你就眼睜睜的看着我家老板和我大哥二哥他們生命垂危嗎？不管你領不領情，好歹我們這次過來也是真心想救你離開，真心想請你入會的，你那村子裏面多少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了吧！”
蕭言瑾答：“四十五！加只狗！剛剛就剩四十四了！別想誇大其詞騙我回去！我住了二十多年，裏面有多少人我比你清楚！”
“行！”謝謝咬牙說道：“那他們在裏面生死不明，說不定就要因為救你而被你的那些鄰居們弄死在裏面了，就算你不想進我們「亡靈複仇屋」，更不領情我們為你做的這些，但做人絕情可以，也不能太無情吧！看着四個跟你僅一面之緣的人為了救你而死，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蕭言瑾說：“不會！別人死不死的關我屁事！”
謝謝：“……”
“你這人還真是……”謝謝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麽了，好半天才憋出來一句說：“行！算我們多管閑事！竟然看上你這麽個玩意兒！還想拉你入夥，我也好，我們老大也好，我們全都瞎了眼了，還為了你主動來這裏找死！”
“那你想讓我怎麽樣？”蕭言瑾問：“回去幫你把人換出來，我呆在裏面繼續被他們擴容？你沒有被人這麽對待過，不知道被強行擴容之後有多痛！別開玩笑了。”
“又沒讓你回去。”謝謝說：“你就告訴我應該怎麽進去就成，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搞定還不行嗎？”
蕭言瑾：“多你一個進去送死？”
“我說你別看不起人行不行？”謝謝說：“我可是我們這一隊的主力！論能打我最能打！老實說，他們進去的時候是想把我帶上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就我沒進去，你就當做做好事兒，把我帶進去，有可能的話把這墓地裏的亡靈也帶進去幾只，這樣我們就有戰鬥力了，就算不至于把你那半靈體村子端了，至少我們還能自保吧！”
蕭言瑾楞在原地好一會兒，才說：“我也不知道怎麽進去。”
謝謝：“……”
蕭言瑾說：“我平時回家的時候結界是直接對我開放的，根本就看不到這座墳山，這麽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墳山，現在呆在這墳山上，我也不知道結界的入口在哪裏……怎麽進去……”
謝謝：……”
作者有話說：
下章預告：“你想怎樣？”
“別那麽悲觀嘛！謝謝不是還在外面嗎？”
“浸豬籠？不會吧！這裏連盆兒水都沒有。”
“哎……人生啊……”
小赤關掉！
小赤：“我好像特別沒有寫作的才能！這寫的都什麽呀！”
蕭言瑾：“你不光沒有寫作的才能，還沒有算數的才能，還沒有音樂方面的才能，關鍵是，你運氣極背！”
小赤：“你別說了……讓我靜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