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烤乳豬四人組

“剛才蕭言瑾拿了我給他的名片,沒有還回來。”

“嗯?”

“可是我沒跟他說怎麽用。”

“……”

而在蕭言瑾這邊這事兒發生之前,舒長溪罵罵咧咧的剛喊完話那會兒,身影一閃突然消失不見了的蕭父則已經出現在了門口的舒長溪面前。

對于對方的這一技能,舒長溪看到了就跟沒看到一樣,他的眼中絲毫看不到震驚,更看不到恐懼。

他們的身邊此時已經圍滿了村民,一個個的瞪着舒長溪的眼神都恨不能可以吃人,顯然他那要帶蕭言瑾走的言辭已經激怒了這裏的所有村民,而對此,舒長溪同樣也是視若無睹。

蕭父就這麽靜靜的站着,靜靜的看着,眼神淩厲不減,直到周圍所有的聲音都安靜了下來,面前的舒長溪也不見開口說一個字。

“你想怎樣?”許久之後,蕭父妥協的先開口問道。

舒長溪笑笑說:“什麽叫我想怎麽樣?你們利用蕭言瑾,戴着我們「亡靈複仇屋」的「帽子」,接了我們已經接了的委托,搶了我們的生意,怎麽還變成我們想怎麽樣了呢?”

蕭父說:“我們只是一群為了躲避仇家,不得不隐藏起來的活死人,那麽多年來,以「亡靈複仇屋」的名義接委托,如果這招惹到你們了,我很抱歉,但蕭言瑾是我們所有人靈魂的寄托,請原諒我不能讓他跟你們走。

如果你們想要離開,只要立下絕對不會把這裏的事情告訴外人的血咒,我可以做主放你們離開。”

“跟他們廢話這許多做什麽?誰知道他出去之後有沒有其他辦法破除血咒?”半靈體人群中,不知道誰先吼了起來。

“就是!幹脆處理掉了算了!”

緊接着,所有人都開始熙熙攘攘了起來。

蕭父見他們群情激動,右手揮動了一下,示意他們安靜下來,随後才說道:“更何況,如果真要論起這個「亡靈複仇屋」的使用權,你們最開始起的名字也是「亡靈萬事屋」,真正把名氣打出去的,說不定是我們呢?我們其實并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你們的事情。你說呢?”

Advertisement

舒長溪呵呵兩聲說道:“所以你們的意思是,你們用我們複仇屋執行員的名義截胡了我們的生意,反而是我們的不對了?”

蕭父說:“我沒有誰對誰錯的意思,只是,就目前的情況上來看,我覺得我們甚至……不需要對你們做出任何賠償。”

舒長溪聽完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嘴角依舊帶着笑意,但那笑意卻是嘲諷十足……

“如果我說,我不願意就這麽窩囊的離開呢?”

蕭父臉上依舊平靜,說道:“您最好考慮清楚,就憑你們只來了這麽幾個人,我主動說放你們離開,其實也是不想撫了您的面子,您說呢?”

舒長溪沉默片刻,嚴峻的嘴角卻在片刻之後突然生扯出了一絲諷笑,他說:“就憑你們幾個見不得人的東西,我還不放在眼裏,血咒,我們是不會立的,離開,當然沒問題,但是你那個不是兒子的兒子,我也是一定要帶走的,你就當我……是來挖角的呗!”

蕭父原本臉上所有的嚴肅也很好,平和也好,本來就全是裝出來的,這會兒見舒長溪油鹽不進,在那麽明顯的差距面前,态度竟然還是這樣,臉上裝出來的那點兒表情,自然也就全都HOLD不住了,整張臉片刻就垮了下來……

他依舊看着舒長溪,同樣沉默片刻之後,卻突然沖着他身後的其他村民吼道:“把他們給我綁了!”

顯然,這個村裏毋庸置疑的老大就是蕭父。

其他半靈體一聽蕭父這麽說了,再顧不得平時裝「人」的時候要保持的涵養,瞬間化成「野蠻人」,所有人往前一步,屬于舒長溪他們的位置就更小了。

舒晨和謝天謝地一見,雙手擡到身前就是一副打算跟他們死扛到底的模樣,不管打不打得贏,這一仗要打顯然已經是板上釘釘了的事兒。

“都別動。”

舒長溪神情自然,眉頭舒展,嘴角依舊帶着那淺淺的笑意和友好,可是蕭父看到了卻只當沒看到。

廢話!人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還能因為人家跟你笑笑,就覺得人家沒惡意了?

本來才上前一兩步的村民們緊接着就撲了上來,第一個要抓的就是舒長溪……身後的舒晨!誰讓她是小姑娘,看起來最好欺負呢?

舒晨可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見村民們沖上來,架起手中的傘就打算反抗。

“我說了不許動你聽不懂嗎?不聽我的話以後就別跟我出來!也別叫我爸!”

舒晨愣了一下,很不服氣的什麽話都沒說,然後就真被第一個抓起來了。緊接着,第二個,第三個,直到舒長溪也被撲倒在地……

幾分鐘之後,就在這村子裏的一個原本看起來應該是個戲臺的地方,他們四個各自被裝在了四個蜷縮着身子足夠裝下一個人那麽大的竹籠裏,然後被放在戲臺上公開處刑。

這要是有外面不知情的人看到這一幕,怕是還以為這是在賣豬呢!

可是這會兒臺下聚集起來的,卻是一個個怒目凝視着他們四人的村民們。

舒晨眉頭緊皺,手上腳上都被麻繩捆綁,用來攻擊用的傘也被那些野蠻的村民們收繳了,再加上這竹簍子之前也不知道是裝什麽的,只是被關在這裏面就能聞到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味道,也不知道是豬屎還是雞屎味兒,反正非常臭,這更加深了舒晨心中對此時自己待遇的不滿,可是再看謝天謝地,再看看自家老爸,他們怎麽就能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呢?

“爸!你剛才幹嘛不讓我動手?”舒晨雖然遵從了舒長溪剛才的命令,但顯然,心裏非常不滿。

“動手?”謝地看白癡似的看向舒晨說:“他們多少人?不對,多少鬼?我們多少人?這地方又設了結界,除了他們這些半靈體,再沒有半個亡靈能在他們不允許進出的情況下進入這結界內。

如果說呆在結界外面,外面墓地裏的亡靈全能充當幫手的話,我們還有勝的把握,在這兒能幹什麽?你要是能給我找到半只貓,你就跟他們打吧!”

舒晨眉頭皺得更深了,說道:“那難道我們就坐以待斃?明明一早就知道打不過,還進來幹嗎?還在人家家門口嚷嚷,現在也不知道他們打算怎麽對付我們!”

“別那麽悲觀嘛!”謝地又說:“謝謝不是還在外面嗎?”

舒晨很是鄙視的翻了一下白眼說:“哈!那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白癡一個人在外面能做什麽?拽着他進來都能走丢的傻瓜……”

謝地說:“別這麽說嘛!雖然他腦子不太好使,但從蠻力……不是,戰鬥的身法和技巧上來說,他是最好的。”

舒晨說:“所以這個最能打的白癡這會兒正在外面兜兜轉轉的都不知道怎麽進來,而我們已經快被浸豬籠了。”

謝地說:“浸豬籠?不會吧!這裏連盆水都沒有。”

舒晨說:“浸豬籠可能還不至于,但是肯定也沒個好過。”

“說不定還真跟小晨說的差不太多。”這時候,一直都閉着嘴巴沒說話的舒長溪開了口。

“啊?老大你剛才說什麽了?”謝地問道。

舒長溪說:“浸豬籠應該還不至于,但是大概跟烤乳豬也差不了多遠了。”

因為就在他們兩人對彼此口吻很不友好的聊天的時候,舒長溪已經看到了不遠處好幾個村民抱着柴火到這邊來了,而且就在舒長溪的話音剛落的時候,面前這衆多村民中的其中一個……

從長相上看都沒什麽印象的男人走上前來,沖着其他村民「嗷」一嗓子就吼了出來。

“鄉……親們……”

這長音拉的,不聽這後面說了什麽,還以為是狼呢!

“今天……我們的村裏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一直都沒開口說話,甚至都這會兒了,都還坐在竹簍子裏閉目養神的謝天,直到聽到「不速之客」這四個字的時候,才一副剛睡醒的模樣看向前面這詭異的場景,他的腦子好像直到這個時候才剛清醒了過來,并開口問舒晨他們。

“不速之客?是說咱們?”

其他三人:“……”

那領頭演講的那只狼……不是……那個半靈體繼續說:“如果他們只是路過此處,誤入的境外村民,倒也沒什麽,但這幾個人卻發現了我們的秘密,試圖帶走我們村的蕭言瑾!”

說到帶走蕭言瑾的時候,底下那原本已經安靜下來了的氣氛便隐隐有了暗流湧動的架勢,村民們看着他們四個的眼神更加毫不掩飾其憤怒和怨怼,更甚至有不少人開始交頭接耳了起來。

“大家說,面對這種人,我們應該怎麽辦?”

完全沒有說明前因後果,只是這麽草草的嗷了那麽兩句,連個起承轉合都沒有,也不知道是同樣的事情早就已經幹慣了,還是因為已經有人帶着柴火和幹草過來了,所以理所應當的就覺得應該這麽處置,緊接着臺下一個聲音響起,所有人也就跟着嚷了起來。

“燒死他們!”

“燒死他們!燒死他們!”

整齊而帶着忽起忽落的氣勢,整齊是一回事,那口中的殺意更是明晃晃的不帶半分遮掩。

“燒死他們!”

最後一句,是剛才那狼嚎鬼叫的村民喊出來的,也就在屬于他的那句話話音落下的同時,那人退到了一邊,将面前的場面交給了其他村民。

之後,舒長溪他們四人身處的竹筐子被人用繩子從頂端穿過。

臺子的四根柱子上,本來就有兩條粗鋼絲在舒長溪他們的頭頂上方,交叉着連接在一起。

只見那幾個村民将穿過竹簍子的繩子往那四根鋼絲連接的地方一扔,幾個村民再抓住繩子的一端這麽一拉,四個人所在的筐子同時離地,四人便被懸挂在了離地一米左右高的位置上。

緊接着,一群村民一個接着一個的将柴禾和枯稻草鋪在他們所在竹筐正下方,瞧那架勢,過不了幾分鐘鐵定點火。

“完了完了,被老爸說中了,這是真的要變成烤乳豬了。”舒晨不安的嘀咕道。

也就在舒晨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村民中其中一人對着剛才主持點火的人走了過去。

那主持點火的人附耳靠在那男人耳邊,聽着他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說了什麽,聽完便臉色一變,幾乎是大驚失色!

直接把點火的事兒交給了別人。只不過,原本預計變成烤乳豬的人,現在也還是烤乳豬,只是劊子手換了一個而已。

“什麽烤乳豬?咱們是人!就算要烤,那也應該是烤乳人!”謝地似乎對「烤乳豬」三個字很不滿似的沖着舒晨說道。

“哎……人生啊……”謝天沒多餘的話,一連絕望的望着藍天,發自肺腑的扯了一句。

謝地聽完,很順口的就接了一句:“哎……鹿茸啊!”

謝天一瞥謝地,很是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暗示他破壞了此時的氣氛,卻又毫不認輸的接了一句:“哎……杜仲啊!”

謝地繼續接:“哎……當歸啊……”

謝天:“茯苓啊!”

謝地:“白芷啊!”

謝天:“王不留行啊!”

舒暢:“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啊!!”

舒晨終于受不了他們這一人一口中藥材的瞎嚎,自己先一嗓子沖着他們嚎道:“命都快保不住了,你們還嚎嚎嚎!嚎什麽不好,每次嚎來嚎去就這幾味藥材,你們是中醫嗎?

還是藥劑師?不是吧!你們知道它們長什麽樣嗎?

知道他們有什麽作用嗎?拜托!你們研究的是符咒和靈器!嚎之前先認清自己的職業可還行?什麽都不知道就知道瞎嚎!”

謝地說:“就不知道!那你給我嚎個想得起來長什麽樣的藥材來?”

“我!”

舒晨被他們這不知道是絕望還是逗比的舉動氣得渾身發抖,沉默片刻,緊接着自己也一嗓子喊道:“枸杞啊!”

謝天謝地一聽,忍不住憋笑,反倒是舒長溪,自始至終都很淡定,對于他們三個死到臨頭還故作鎮定,苦中作樂的行為,最後他只用一句話,就讓他們安靜下來了。

“剛才蕭言瑾拿了我給他的名片,沒有還回來。”

“恩?”?3;

“那老板的意思是說……我們還有救?”謝地首先問道。

“哈!想得倒是美!”舒晨很不以為意的說道:“蕭言瑾可是被這群半靈體從小撫養長大的,他憑什麽救我們?”

“說不定人家有良心?”謝地繼續說。

舒晨說:“呵!幹我們這行的,祈禱着外人的良心?還能活到現在?早死了八百回都不止了。”

“哎……人生啊……”謝天在他們吵的同時,緊接着又是一嗓子……

“哎……鹿茸啊……”謝地接上。

“但是我沒跟他說怎麽用。”舒長溪緊接着又接上了一句。

這下,所有人都沉默了……意思就是說,還得等死呗!

虧他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選擇束手就擒,這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的節奏嗎?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小赤:“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夢。很邪門兒的夢。”

蕭言瑾:“夢的什麽?”

小赤:“夢到我掉進了個坑裏,下去之後發現是個古墓,我一邊走,周圍一邊還響着隐約,還有歌詞呢!

但是我一醒過來就不記得那歌是怎麽唱的了,就記得歌詞的內容差不多就是我那會兒夢到的內容。

夢到我就這麽一直走,走到了一個棺材面前,那棺材蓋是開着的,我上去,看到裏面躺着一個穿着洋裝的小蘿莉,長得很好看,一點兒都不像死了的樣子。

我就這麽看着她,後來,她的眼睛就睜開了,後面一段具體是怎麽發生的我不記得了,總之我就忍耐……忍耐……可能還有歌詞助興的關系,我沒忍住,就把那小蘿莉給推倒了。然後就……”

蕭言瑾:“等等!你喜歡同性?”

小赤:“開什麽玩笑!我有男朋友!”

蕭言瑾:“那你做夢推倒小蘿莉,女的也就算了!那還是個蘿莉!小姑娘?”

小赤:“夢到什麽是我能控制的嗎?”

蕭言瑾:“行行行!行什麽行!你倒是想推倒人家,你也沒那設備啊!”

小赤:“這你不用擔心,我在夢裏用的是你的身體。”

蕭言瑾:“你信不信張期甚會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