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意識清醒下的擴容
“我保證我去就只是為了救人，我對天發肆！”蕭言瑾：“……”
“發三？我沒試過啊！”
墓場的結界入口處，謝謝看着剛才說了那句不知道方法的蕭言瑾許久，很快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幾乎每天都要出去外面一趟，每天走一趟，你說你不知道怎麽回你那全是半靈體的村子？你逗我玩兒呢？”謝謝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蕭言瑾煞有其事的說道。
謝謝看着蕭言瑾那似乎很是誠實的臉又看了一會兒，突然拽上了蕭言瑾的手把他拉到立在不遠處的石碑旁。
“你跟我來！”謝謝說。
“你幹什麽？別拉拉扯扯的！”蕭言瑾說。
“拉拉扯扯的怎麽了？你又不是大姑娘！”謝謝說。
“我是腐男！你這樣做我會想多的。”蕭言瑾說。
謝謝一聽，腳下一愣，緊接着直接竄開，至少跟蕭言瑾保持了三米距離。
“你喜歡男人？”謝謝問道。
“呃……”蕭言瑾很無語的說：“我說的是，我是腐男！腐男子懂不懂？跟喜歡男人是兩碼事！”
“有什麽區別嗎？”謝謝繼續問。
蕭言瑾說：“腐男跟腐女沒什麽區別，不過是性別不同而已，你能說全世界的腐女都是搞百合的嗎？”
“不能。”謝謝好像很是理所讓然的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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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得了？”蕭言瑾說着往剛才謝謝所說的石碑方向走了過去。
“所以呢？你剛才是想說什麽？”
謝謝見蕭言瑾過去了，蹑手蹑腳的往石碑的方向走過去，卻始終跟蕭言瑾保持了兩三米距離，簡直就好像從蕭言瑾說完那句話之後，他身上就沾上了細菌似的。
“過來啊！你過不過來？不過來我走啦！”蕭言瑾也不跟他廢話，馬上佯裝出一幅要走的樣子。
“別別別！”
謝謝再不敢保持距離，跟蕭言瑾的距離略縮短了一些。
“瞧你這點兒出息！”蕭言瑾很不屑的瞥了謝謝一眼，然後看着石碑說：“所以呢？你剛才想說這石碑怎麽了？”
謝謝說：“剛才我大哥二哥和老板他們就是從這兒進去的，卻唯獨留下我一個人沒能進去，之後我也試着進了很多次，但就是進不去，也不知道是哪兒出問題了。
你每天都要從這兒走，你幫我看看成不？大不了我不讓你進去了？等出去之後裏面出什麽問題全部我負責成不？”
蕭言瑾沉默的看着謝謝一會兒。老實說，他并不信任這個剛認識的人，也許他口中所說的，直到現在為止都還是真的，但他畢竟是外人。
他的父母就不是人怎麽的？他住了那麽多年的村子就是全是半靈體又咋滴？
他被隐瞞了那麽多年，村子裏還有他所不知道的秘密，這可能就是真的又咋滴？可這并不能成為他幫着外人對付他們村子裏人的原因。
畢竟，除了舒長溪那些口說無憑的話，還有他身上正好吻合的那些症狀以外，他們并沒有對他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謝謝看着蕭言瑾神色依舊舉棋不定，開口說道：“你放心，我保證，只要你幫我進去，之後不管我是被抓了還是被殺了，我都不怨你，就算我們五個人都死在裏面也怪不到你身上。
同時，我保證我去就只是為了救人，你想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的話，我就把那破村子給你留着，你看這樣行不？”
蕭言瑾顯然還是不相信，狐疑的看着謝謝說道：“真的？”
“真的！我對天發肆成不？”謝謝說着擡起右手豎出四根手指。
蕭言瑾無奈的伸手把他那豎着的小拇指又給彎了下來，示意發誓是這樣的。
謝謝看着自己被蕭言瑾彎下來的手指問道：“發三？我沒試過啊！”
“算了算了！”蕭言瑾說：“什麽發誓不發誓的本來就是不靠譜的無稽之談，信了才有鬼！更何況就你這白癡樣……”
“喂！白癡樣怎麽了？白癡樣招你惹你了？”
竟然還不否認……
“你真的保證只是進去救人？”
蕭言瑾不想承認自己對那個從小居住的村子還有留戀，畢竟那些都不是人啊！
可是又說不出來自己對那些不是人的東西還有留戀，甚至是依戀，以至于後面那句保證不傷害他們的确認，都有些恐懼說出口。
“保證！”謝謝說着又豎起了四根手指。
蕭言瑾一看他那豎起來的手指就頭疼，再一次把他手扯了下來，然後說：“行行行……行了！跟我來吧！”
謝謝聽了臉上露出明媚的笑意，跟着蕭言瑾又往石碑的方向走近了幾步。
蕭言瑾囑咐道：“這石碑實際上并不是進入村子裏的主要入口或者唯一入口，所以你其實根本就不用一個勁的往石碑上撞，進不進得去我雖然不能保證，但你想都不想的往上撞，會被撞傻了那基本上都是肯定的了。
其實你只要想象，想象村子就在裏面，相信村子就在裏面，然後多餘的什麽都別去想，只要相信自己能夠進去，就可以進去了。”
謝謝愣愣的歪着腦袋想了一會兒，說道：“哦……好像有點兒明白了。”
蕭言瑾說：“那一會兒你就在後面跟着我，我帶你進去，先說好，只是救人！”
“放心好了！你們村子多少人？我們才幾個人？能把你們怎麽着啊？哦！對了！”
謝謝說着又突然喊住了蕭言瑾。
“又怎麽了？”蕭言瑾問。
謝謝說：“咱得帶幾只亡靈進去。”
“帶亡靈？”蕭言瑾說：“村子裏跟外面不一樣，一向沒有亡靈，或者說可能有亡靈，但也肯定是瞞着我帶進去的，再換句話來說，那肯定是他們用來給我擴容，他們允許帶進去才能帶進去的亡靈。
否則，這墓場裏這麽多亡靈，怎麽可能沒有一個進到村子裏去的？
而且我，并沒有從他們那裏得到帶亡靈進去的方法啊！
更何況，帶亡靈進去能怎麽樣？這些亡靈無欲無求，要不是還有人想着他們，他們早就消散了，就算帶進去，你還能指望一向與世無争的人幫你争奪什麽東西嗎？”
謝謝說：“我帶怨靈進去你不得怕我對你那村子裏的村民不利嗎？帶幾個看起來牛逼哄哄一點兒的亡靈進去正合适，不會成為你口中的戰力，我們又是亡靈師，帶幾個亡靈更有威懾力，說不定光靠談判就能把人帶出去了，我說了，我只是進去救人。至于要怎麽帶進去……”
謝謝說着看了蕭言瑾一會兒說道：“借你用一下，多了不敢保證，就你現在這身體的擴容情況來看，前兩天十幾只貓靈都塞進去了，人和動物的亡靈混着裝個十幾個，應該不成問題，我不要多，帶七八個進去威懾一下就成。”
蕭言瑾：“……”
謝謝見他又琢磨不定，說道：“又怎麽了？行不行的給句痛快話啊！”
蕭言瑾說：“塞不塞的原來還要我同意的嗎？不同意就塞不進去？”
謝謝說：“那當然！要不然這墓場裏滿是亡靈，你又是先天靈體，怎麽會沒有一個往你身體裏鑽的？”
蕭言瑾說：“那不是因為亡靈都很溫和嗎？我以為只有怨靈才會總想占據他人的身體。”
謝謝給他科普道：“正常情況下是這樣的，但是你能保證亡靈裏就絕對沒有一兩個有意識有牽挂的？
只要有了牽挂，面前放着一個先天靈體，百分百跟自己不會有排異反應，難道他就一點兒貪心都不會生？萬一對你來強，你能怎麽樣？
所以說，正常情況下，亡靈如果想要入主他人身體，就算對方是先天靈體，一般也需要對方同意，這跟有些鬼片裏面說的，鬼要進你家門要先騙到你的許可才能進你家門的意思是一樣的。但是，除了這個方法之外，其實也并不是沒有別的方法。
那就是趁你意志薄弱，沒有抵抗能力的時候趁虛而入，比如說你受了什麽打擊意志消沉，或者受了傷，心中恐懼害怕的時候，再或者是瀕死的時候。
當然，也有一種說法，說是人睡着了，腦子思考能力減弱的時候，也會有亡靈趁虛而入。”
蕭言瑾若有所思的點頭應道：“睡熟了的時候，也會被人亡靈趁虛而入？只因為是先天靈體？”
謝謝說：“只是有這種說法而已，但是我個人覺得，這種成功的幾率是最小的，一次兩次的我不敢保證，但這種方法肯定不是長久之計。”
“為什麽？”蕭言瑾問道。
謝謝大概知道蕭言瑾是疑惑自己身上了，畢竟他也不是第一次大晚上的爬起來搶他生意了，于是盡量詳細的對他說：“這麽說吧！如果你在睡熟了的情況下被亡靈附體，一次兩次不被發現，那可以解釋說你睡得太沉了，一兩個亡靈入體的時候身體不适的可能性低，被驚醒的可能性當然不大，但亡靈數量要是多了，光這過程可就夠痛苦的了，你還能醒不過來？”
蕭言瑾想到了昨天晚上那段像噩夢一樣的記憶，脊背都覺得一時有些發麻。
謝謝說：“一旦人體在被入侵的時候有了意識，對于恐懼的東西，下意識的就會有所抵觸，亡靈入體就會産生阻礙，剛才我就說了，入主他人身體，是要得到許可的，人醒了，沒了許可，再想強入，那就不可能了，只能中斷。”
蕭言瑾忙問：“那！那如果就算醒過來了，也還是無法阻止呢？這是什麽情況？”
謝謝看出了蕭言瑾眼中的迫切，笑笑說：“那就只能是你被人下藥咯！”
“下藥？”
蕭言瑾馬上就想起了自己一天到晚用的藥，有的是全身酸痛的時候醒過來的時候吃的，可以緩解疼痛，還能促進身體循環，還有些，則是時不時的就被要求吃下去的，說是為了他的身體好，而昨天晚上，正好就是他從外面回來，直接就說困了想睡覺，晚飯也好，藥也好，都沒有吃的一天……
“嗯！”謝謝說着擡起右手，露出手腕上的那串暗紅色帶着金珠的手串說道：“這叫引靈珠，作用就是引靈。一般來說，引靈需要的是雙方同意，被附身的人和附身別人的亡靈，二者的意願缺一不可，而這引靈珠，則可以強行将外界的亡靈吸入體內，這上面的金珠更是能強行控制亡靈為我所用，不要的時候就踢出去，身體的主動權還在自己身上。
反之亦然，自然也有一些藥可以強行讓身體接受亡靈，事後，只要再吃下一些驅靈的藥物，身體就又可以恢複到亡靈不能強行入侵的狀态。”
蕭言瑾一下子說不出話來，舒長溪也好，面前的這個叫謝謝的男人也好，都說了這樣的話，說他的身體不好都是因為他的父母，他不想相信外人，可是這會兒這一切都讓他覺得他們說的都并不是謊言，他的直覺一向都是很準的……所以……所以他的「父母」……當真……
其實結合昨天晚上的事情，蕭言瑾心裏已經有了結論了，可是自己覺得是是一回事，事實再被別人端到自己面前來，明晃晃的擺在自己面前，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多少……還是有些沒那麽容易接受的……
也不知道蕭言瑾的內心做了一個怎樣的覺悟，再擡頭的時候，剛才的猶豫一下子就沒了，他突然問謝謝道：“只要七八個是吧！要怎麽做？說一句可以就行了嗎？”
“嗯……差不多就這意思吧！”謝謝說：“你找個地方安靜的躺着或者坐着，什麽都不要想，我挑選幾個亡靈，放進來的時候你不要有抗拒心理就可以了，害怕的話，也可以閉着眼睛別去看。當然，要塞進來的亡靈，我也可以先讓你過目。
先天靈體對亡靈的承受量比一般人要多得多得多，只要數量沒有達到你的極限，你還是可以保有自己的意識的。”
“行吧！”蕭言瑾說。
“不可以！”
正說着，身後一熟悉的中年男人的聲音便突然傳了過來。
蕭言瑾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還真就是個熟人，是他們隔壁家的劉大叔帶着他隔壁家的張大爺過來了。
而他們身後，也是跟了至少有五六個人，俨然就是聽到蕭言瑾逃走的消息追過來的，其中就有之前在臺上主持說話的人。
“言瑾！”
“劉大叔……”
對于從小看到大的熟臉，蕭言瑾不想對這人太過防備，可是這幾天發生的都是什麽事兒？
連養育了他十幾年的親人，他都已經不能相信了，他還能相信誰？
他不想，也并沒有信任「亡靈複仇屋」的人，但對于這些從小熟悉的面孔，他也已經潛意識的不願意相信了。
“言瑾，跟我回去！”劉大叔怒睜着兩只大眼對蕭言瑾說。
蕭言瑾一聽那動靜，再看那張怒視着自己的面孔就忍不住想往裏縮，一方面是這位劉大叔在村裏一向就挺吓人的。
另一方面，明知這些人不可信，「亡靈複仇屋」和村子，對他來說無疑就是一個狼窩，一個虎坑，上哪兒又有什麽區別？他都不願意！
“言瑾……”
劉大叔看蕭言瑾那抗拒的模樣心裏都覺得別扭，但還是強忍着把心裏的那點兒憤然給壓了下去，盡量和顏悅色的說：“我知道你現在已經不信任我們了，是！你父母……确實不是你的親生父母，我們也确實有事兒瞞着你，可是那麽多年了，我們對你做過什麽嗎？有實質性的想傷害過你嗎？”
“喲吼！”謝謝在一邊用諷刺的口吻說道：“強行擴容還不算傷害啊？那怎麽才算傷害？這對靈魂的損傷多大你們身為半靈體你們會不知道？稍微弄個不好，就算是先天靈體怕是都活不過五十歲吧！”
“你給我閉嘴！”劉大叔一聽謝謝插嘴，直接打斷，然後無視這人。
“言瑾……我們确實……有事兒瞞着你。”劉大叔說：“但你也要相信，不管我們是出于什麽原因這麽做的，但我們絕對沒有傷害你的意思。
每次選亡靈的時候，我們都很小心，盡量不給你的魂體造成負擔……你爸媽……還有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謝謝繼續插嘴說：“為了人好都要擴容了，那你們要是想存心害人還想怎樣？淩遲嗎？”
“你別說話！”這次，蕭言瑾先打斷了謝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也絕逼不是什麽好東西！”
說完又将視線再次落在了劉大叔的身上。
“劉大叔……”蕭言瑾說：“不管怎麽樣，你們把我養那麽大……我很感激。不管你們之前對我做過什麽，為了什麽，又從我身上得到了什麽，我都不想追究，就當是還你們把我從小養到大的人情了，我不會幫外人來害你們。
但同時，我肯定也是不會再回來了的，你們就當這村子裏從來就沒有我這人了吧！”
“不幫？你剛才不是這麽說的！”謝謝一聽就激動了。
“你閉嘴！”這次兩人一起碎了謝謝一句。
“不！言瑾……”劉大叔一聽蕭言瑾口中的決然，勸說道：“你聽我說，你不能離開村子的。只有在這裏，你才能好好的。別說你現在的魂體其實沒什麽，就算真有什麽，五十歲又怎樣？
至少你還能保持你還是你的活到五十歲，但如果你離開了，被那些人抓到的話，你知道你會怎麽樣嗎？”
劉大叔沒有直接指定他口中的那些人是誰，而蕭言瑾，也就直接把他口中的人歸咎為像「亡靈師協會」以及「亡靈複仇屋」這些來找他和通緝他的人身上。
劉大叔繼續說：“這麽說吧！言瑾……我們确實對你擴容了沒錯，擴容也确實會損傷身體，但這一切都并不是為了謀取其他的什麽。
明知道你會疼，會難受，還這麽做，歸根究底這都是為了你啊！如果我們不這麽做，現在站在這裏的人，就不會是你了你知道嗎？”
蕭言瑾壓根聽不懂，這說的什麽呀都是！
而且不擴容他就不是他了是什麽意思？
并不是說不擴容就活不下去了什麽的，而是，不擴容他就不是他了？
可是劉大叔在說完之後，卻并沒有進一步解釋，而是就這樣閉上了嘴巴。
然後，期盼的望着他，等着蕭言瑾回應他，似乎是……因為有外人在，所以不方便向他提起，又像是不願意提起……
“你們說的什麽……我一句都沒聽懂……”
“言瑾啊……”劉大叔說：“我知道我這麽說你可能有些不太懂。但是，有些事情我們不能現在告訴你，就算說了，你可能也不會信，但……”
“不用但是了，劉大叔……不好意思……”蕭言瑾說：“聽不懂也好，聽懂了也好，你們為了什麽，有沒有苦衷，要怎麽才能解釋清楚……我都不想知道了……”
正說着，蕭言瑾就聽到了身邊一陣陣「飕飕」聲。
蕭言瑾順着聲音看過去，卻見一直站在他身邊的謝謝這會兒正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在完全不影響他們兩個說話的情況下，不知道在他手上擺弄着什麽。
“你幹什麽？”蕭言瑾擡手甩開謝謝的同時開口問道。
這一擡起來，才發現自己的手腕上這會兒已經戴上了一條暗紅色的珠串。
“這是……”
引靈珠，剛才謝謝向他解說過的，不用經過亡靈同意就能将亡靈強行引入身體，為自己所用的東西……
而就在他打算開口問的時候，謝謝已經轉動了他珠串上的那顆金色的珠子……
珠串随之一亮，緊接着，墓場內墳地，原本一個個看似平和的亡靈盡數眼睛一亮。之後，更是發狂了似的往蕭言瑾的方向沖擊而來。
“對不起咯！我就用你帶幾個亡靈進去，我保證！”
謝謝說這話的時候，手完全沒有松開蕭言瑾的手，似乎是為了随時收夠足夠的亡靈，随時關閉引靈珠。
這時候，就算是蕭言瑾，也已經明白過來了什麽，這種感覺太熟悉了，即便以前他可能是經歷過但從來都不記得，或者可能每次經歷這些的時候，都是在不知道被用藥物還是其他原因弄暈，而沒有知覺的情況下，但這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的感覺卻還是讓他忍不住瑟瑟發抖。
他有些驚恐的往墓場墳地的方向看去，只見此時面前已經聚集了起碼不下四五十個亡靈，甚至還有更多的也都往這個方向聚攏，所有亡靈明明之前都還非常溫和，此時看着蕭言瑾卻都是一副虎視眈眈的模樣，好像随時都能沖上來将他分而食之。
這就是……引靈珠的效果？這東西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是能主動控制亡靈的東西，因為這東西讓本來好好的亡靈變得好可怕！
簡直就好像強行将一塊美味的肉擺在了餓狼面前，引誘他們來啃噬。
可是再一想想，卻又好像沒有哪裏不對，不先表現是很自己表現得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把亡靈騙進身體裏，那亡靈又要怎麽被你控制？
蕭言瑾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那群貓，強行擴容，應該也就跟現在這樣差不多吧！
他下意識的想要逃跑，可還沒等他甩開謝謝的手，那些東西就全都向他沖了過來。
作者有話說：
下章預告：“你這「亡靈複仇屋」的雜種！快放開言瑾！”
“我是雜種？那你們是什麽？”
“騙子……”
“打我沒關系……但你們不能帶走舒老大親自出馬也要帶走的人！尤其是從我面前帶走他！你們這是想讓我被扣工資嗎？”
小赤關掉……
小赤：“嗯……其實我說我一直都在刷主線劇情你信嗎？”
張期甚：“我不在意你刷不刷劇情，我就問你我什麽時候出場？我是主角吧！”
小赤：“快了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