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自證清白」……
蕭言瑾:“啊!流氓!”
安兆浔:“我是流氓你就是女流氓!”
蕭言瑾:“我是爺們兒!”
張期甚心裏覺得不妙,避如蛇蠍的甩開蕭言瑾的手,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就是不敢看他。
其實蕭言瑾根本就沒脫光,他身上還穿着女式內衣,底下也是絲襪和安全褲齊全,連隐藏在底下的男式胖次都沒有露出來。
“你不是說我是蕭言瑾嗎?既然都是大老爺們兒,看一眼摸一下又有什麽關系?真如你所說的話,這也不過就是兩坨矽膠而已,我這個被摸的都不在乎,你這個摸人的又有什麽好扭扭捏捏的?”
“我……我!”
張期甚原本并不覺得自己猜錯了什麽,可是這會兒被蕭言瑾當面質疑了一番,雖然還不至于到自我懷疑的程度,但也确實有些心慌了起來。
倒也不是說他覺得萬一言小五真的不是蕭言瑾,那自己要怎樣?
他甚至都不是覺得,他根本就是确定面前這人就是他蕭言瑾,可要問他為什麽心慌……他自己都說不上來為什麽……
可能……這跟面前這個人叫什麽名字,是男是女沒有太大的關系,只是因為這個人是這個人,這個人對他做出這樣的舉動,就足夠他心慌意亂的了吧!
張期甚慌歸慌,卻也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他就跟他賭!
賭蕭言瑾不敢在自己面前脫光!然後,眼睛堅定了一秒,真就将視線落在了蕭言瑾身上。
而蕭言瑾也在賭,賭張期甚根本不敢看他。然後,就在張期甚看向蕭言瑾那一瞬間,蕭言瑾「唰」一下把內衣的扣子也解了!
張期甚控制不住自己的移開了視線,嘴巴更是忍不住都結巴了。
“你……你你……你這是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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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期甚一副吃到了蒼蠅的模樣,臉色瞬間難看的不能再難看了。
蕭言瑾在張期甚對面看着,覺得張期甚這個反應實在太有趣了。
他當然知道張期甚喜歡言小五,從第一天見面之後那天晚上開始就一直知道。
而住張期甚家裏那幾天,更是讓蕭言瑾斷定了,他的這位名義上的哥哥都這年紀了,都還是個大齡處男!
如果光是摸這兩坨矽膠,別的不說,就說「亡靈複仇屋」制假的手藝,蕭言瑾斷定,張期甚根本就分不出來這兩坨矽膠跟真的的區別。
而讓蕭言瑾敢這麽做的籌碼,就是以張期甚的純情指數,這人可能明知那只是兩坨矽膠,他都不敢摸。
蕭言瑾心裏笑呵呵,臉上卻還是裝出了一臉失望透頂,心灰意冷,甚至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他特意上前一步,靠近張期甚說:“都到這一步了,我這是在幹什麽,張老師,你難道都還不知道嗎?”
這種時候還喊他老師,毫無疑問是在故意提升張期甚的羞恥心,提醒他,你好歹還是個老師呢!
當老師的,難道不是應該給學生們做表率的嗎?可是你現在在幹的這都叫什麽事兒?
果不其然,張期甚瞥向一邊,根本就不敢看蕭言瑾的。
蕭言瑾繼續說:“我的張老師啊!你這是什麽表情啊?現在被你欺負的人難道不是我嗎?我都不怕……你這副模樣是在裝給誰看?!”
蕭言瑾特意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提高了聲音,并且就在那一瞬間,蕭言瑾趁着張期甚猝不及防,上手拽過了張期甚的雙手扯到自己胸前。
張期甚反應不及,只覺得上一秒自己的手才被人拽了一下,下一秒掌心就感覺到了一陣溫熱的,軟綿綿的觸感。
他當即像觸電了一樣的将手縮了回來,一臉吃驚的看了蕭言瑾一眼,可這一眼又馬上對上了蕭言瑾注視着他的那雙眼睛以及那兩團矽膠上……
一股熱氣從張期甚的小腹直竄上來,連帶着脖子、臉蛋、耳後根都紅成了番茄。
他是真不怕看什麽矽膠,他怕……他怕……他怕什麽?怕看到蕭言瑾嗎?不是……反而是他怕被蕭言瑾看到才對……
他不敢再在這裏多呆了,甚至連思考都不能了。只見他一扭頭,一轉身,奪門而出,落荒而逃……
開門的瞬間,張期甚還看到了剛剛才被他從會客室推出去的安兆浔。
安兆浔這會兒還站在門口,見門開了,張期甚從裏面出來,對上了張期甚這張滿是漲紅的臉,安兆浔的臉上倒是也多了一絲吃驚。
安兆浔被推出門之後就一直站在門口,後續都發生了什麽,說了什麽,他也聽了個大概。
可這張期甚這反應是不是太大了?你不是知道這裏面是你弟弟嗎?
不就是兩坨矽膠嗎?他心裏不是都有數的嗎?這什麽反應啊?至于嗎?
不過想歸想,說出來那可就太傷人心了,所以說,不能說。最後,安兆浔是眼睜睜的看着張期甚落荒而逃的。
蕭言瑾見了臉上還頗為得意,雖然這未必能真的打消張期甚心中的疑慮,但張期甚應該不敢再當着他的面,說言小五就是蕭言瑾的這檔子事兒了,之後只要他咬死了不認,張期甚其實也不能拿他怎麽樣。
而安兆浔呢?看到張期甚如此反應逃離之後,他的臉上也多了一絲笑臉,他看了看張期甚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看會客室裏留下來的蕭言瑾,漸漸的好像明白過來了什麽,臉上笑意更甚。
安兆浔笑眯眯的沖着裏頭的蕭言瑾說道:“我倒是沒有想到,原來你們倆是這麽個關系啊!我今天可算是大開眼界了。”
光禿禿的就這麽在會議室裏站着,被安兆浔看着,一開始蕭言瑾還覺得沒什麽,畢竟身上糊着那麽大兩坨矽膠,對他來說這就跟穿了一層羞恥的矽膠衣服沒什麽區別,不過是件衣服而已,誰看不是看啊?
可是這想法在他腦子裏停留的時間都還不超過兩秒鐘,蕭言瑾的表情就徹底變了。
這會兒安兆浔看着他的這是個什麽表情啊?對哦!他這會兒怎麽着也是在扮演一個姑娘啊!
這一個姑娘家的,剛吓跑了一個喜歡自己的男人,然後一身光溜溜的被另一個男人盯着看?
這人剛才還想對她出手!這要是往誇張一點的說,這男人現在看着他的視線都應該冒着綠光!
蕭言瑾當即:“……”無語了……
場面詭異的沉默了兩秒鐘,蕭言瑾終于表現出了在這種情況下,一個正常的「姑娘」應該有的表現。
他伸手抓過茶桌上的其中一個茶杯,一邊嘶叫,一邊将茶杯扔向了門口這會兒正盯着他看的安兆浔。
“啊!!流氓!”
安兆浔直到茶杯沖着他的腦袋飛過來,這才反應過來情況不妙,忙是一躲,躲開了飛向自己的第一個「明器」。別問明器是什麽,既然有暗器,誰說就不能有明器?
躲過第一個杯子之後,安兆浔大概也明白過來對方在叫什麽了,畢竟剛才他還差點對人家心懷不軌,也正因如此,安兆浔才終于想到了解釋。
“叫什麽?朋友妻不客氣……不是……朋友妻不可欺,我這人對還是別人媳婦兒的沒興趣!”
也就是說等不是別人的媳婦兒了,其實還是可以接受的……可他現在跟張期甚還沒那種關系呢!
蕭言瑾聽完,這次僅遲鈍了半秒就反應了過來,繼續扔東西。緊接着,第二個杯子又朝安兆浔飛了過去!
“喂!亂扔垃圾會污染環境!”
緊接着……第三個……
“喂!說的就是你!快住手!”
第四個……
“我這茶具很貴!”
“的”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第五個……
“不是……你夠了啊!這裏可是我的地盤兒!”
“滾!”
蕭言瑾尖叫一聲,直接把還乘着熱開水的茶壺也沖着安兆浔扔了過來。
“喂!”
安兆浔這才狼狽的忙退出了會客室。同時,将會客室的門也拉上了。
茶壺飛過來的速度比安兆浔逃離的速度略慢一些,直到這茶壺最後砸在了門上,四分五裂的又摔在地面上的聲音響起之後,會客室裏面這人才總算停止了「亂扔垃圾」……
扔完之後,蕭言瑾才反應過來……一般女人在這種情況下,應該先着急把衣服穿回來,然後尖叫……額……能給次讀檔的機會不?
安兆浔被裏面的動靜吓得站在門口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這幾個意思啊?
這裏可是他的地盤兒!就這樣把他給趕出來了?憑什麽啊!
“嘿!我個不是暴脾氣的暴脾氣都要上來了!”
說着撩起袖子就打算再進去開幹。當然,這個幹跟之前的「幹」的意義可是完全不一樣了,這小子,就算是兄弟的「媳婦兒」,他不稀得碰他,可但凡是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的,都應該給個教訓!要不他這個當老大的臉面往哪兒擱?
“你幹什麽?”
突然,身後響起張期甚的聲音。
張期甚走了之後心裏又覺得別扭,但別扭歸別扭,驗證那就免了吧!
一想到那張他二十八年來第一次心動的臉蛋底下長了那麽個玩意兒,他是真沒眼去看,怕瞎。
想走吧!又想到剛才剛進屋的時候,安兆浔的表現,覺得把蕭言瑾一個人放在「寒霜闕」不放心,誰讓安兆浔是個葷素不忌的呢?結果剛一回來,真的就看到安兆浔正撸袖子打算沖進去。
安兆浔聽着動靜轉身看了過去,他心裏可不犯慫!這是他的地盤兒!
雖說張期甚是他兄弟,但以前他只是他的小弟!他怕他什麽?
雖然說是這麽說,但可能也是被剛才那裏面的動靜刺激到了,安兆浔這會兒整個人都被氣得發抖。
他擡起右手,伸出食指,對着張期甚鼻頭前面的位置,手指點啊點啊點,手腕晃啊晃啊晃,又沖着會客室那扇門點了半天,竟然也還是愣是一分鐘之內都放不出個屁來。
好半天之後,他才開口說:“你媳婦兒真辣!”
張期甚本來沒什麽反應,這會兒聽安兆浔這麽說,眉頭反而皺了起來。
“他不是我媳婦兒。”
呵呵!不是媳婦兒剛才都那反應了?
“不是媳婦兒是什麽?哦!對!還沒結婚的都不能算媳婦兒。那叫男朋友?”
“他是我兄弟。”
“啊?”
安兆浔這一刻腦子還在反應之外,這是真純情還是裝純情啊?
你自己剛才逃跑的時候是什麽樣你自己不知道?你發誓說你對裏面這人沒心思,天都不相信!
張期甚跟安兆浔沒想到一塊兒去,只以為他是被蕭言瑾那副神乎其技的女裝模樣驚到了,心裏翻了個白眼。然後,完全無視了他這位安大哥,又到了會客室的門口。
他本來是打算直接進去的。當然,他并不打算再讓「言小五」自證清白,他什麽時候要承認自己是蕭言瑾他就是蕭言瑾,他想一直套個言小五的殼子的話,那也随便他!他開心就好。
他本來是想開門就進去的,可是等手到門把手旁邊了,他卻突然又換成了敲門。
“蕭……小五!我進來了。”
沉默幾秒鐘之後,見裏面沒有拒絕的動靜,張期甚才進去。
進去之後,見到的就是蕭言瑾這會兒已經收拾齊整,雙手交替的交疊在胸前,翹着二郎腿,一副自己就是大姐大的,坐在會客室沙發上的模樣。
他似乎早就料到了張期甚肯定會回來的似的,就那麽心安理得的坐着等着。
而張期甚呢?這會兒看着蕭言瑾那張「言小五」的臉,心裏還是忍不住直顫顫。氣的!主要是拿他沒辦法,氣的就更狠了!
雖然心裏已經打好了主意,他愛咋地咋地!
反正自己就把他當弟弟,只要他不接那種殺人放火的委托,他想穿着女裝幹活,就讓他穿吧!
這次再進來,張期甚的目光甚至都不怎麽落在蕭言瑾身上了。他走向蕭言瑾,在他旁邊的那張沙發上坐下。
他當然知道,“言小五。”那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沒有委托,他幹嘛要一個人來Yh市?又為什麽要來「寒霜闕」?
“上次在「社零」是為了委托,那這次呢?可以告訴我嗎?”
蕭言瑾大概也知道張期甚心裏是怎麽想的,反正「亡靈師協會」的人就是對「亡靈複仇屋」有偏見。
當然,這其實也不能算是偏見。事實上,蕭言瑾自己對「亡靈複仇屋」也同樣不怎麽認可,只是他沒地方可去,更不想進連屁個原因都沒有,就直接把他當成通緝犯了的「亡靈師協會」。
畢竟在「亡靈複仇屋」,他好歹行動上還算比較自由,但如果去了「亡靈師協會」,雖然并沒有切實的證據和根據,但蕭言瑾就是覺得,他的一舉一動,也許都要受到那些亡靈師的監視。
而張期甚,不管是針對「言小五」還是蕭言瑾,不管他面前的人是他看中意的女人還是他弟弟,他應該都不希望他為「亡靈複仇屋」做什麽委托,尤其是跟活人扯上關系,類似于為了亡靈而殺人的那一類委托。
蕭言瑾這會兒才剛剛獲得了張期甚的「信任」,再加上本來這次的委托貌似也并沒有觸及張期甚的底線,沒有必要支支吾吾的,這就當着張期甚和安兆浔這個已經不記得了的委托人的面把底給交了。
當然,也包括了安兆浔似乎已經對自己發出的委托完全不記得了似的這件事。
而交代完了的蕭言瑾沒有想到的是,他倒是并沒有受到來自張期甚的一絲半點兒質疑,反而是身為委托人的安兆浔,真真是把跟委托有關的事情忘了個幹幹淨淨。
他咋咋呼呼的沖着張期甚和蕭言瑾說了一堆,說得最多的話。
毫無疑問,那就是,不可能!可是「亡靈複仇屋」留在名片上的傳音術又不可能出現這種錯漏。最終,三個人調節之後選擇做出的應對則是……
讓張期甚和蕭言瑾都在「寒霜闕」留一段時間,張期甚是為了盯着蕭言瑾,确保他口中說的話的真實性,蕭言瑾則是為了委托。
當然,張期甚本身也是亡靈師,而且手段怎麽着都要比剛入行的蕭言瑾強,要是真看漏了什麽亡靈躲在「寒霜闕」裏的話,要驅靈,他也完全可以。
關鍵還是,如果蕭言瑾真要是這次過來是另有目的,不管是什麽目的,他也來得及制止。
作者有話說:
下章預告:“所有靈?”
“當然,是基于你沒有說謊的前提下。”
“那你在聖墟宮時,有認識會這一類術法的人嗎?”
“沒有。”
小赤關掉。
蕭言瑾:“赤媽!我有點兒好奇。”
小赤:“好奇什麽?”
蕭言瑾:“你說我親媽是個什麽樣的人?”
小赤:“我不就是你媽嗎?”
蕭言瑾:“你是赤媽!我說親媽!你跟我說說呗?”
小赤:“行!你其實是個雜交貨。”
蕭言瑾:“?”
小赤:“你媽是俄羅斯人,你爸倒是國內的,你姥姥是德國的,你姥爺是法國的,你爺爺是英國的,你奶奶是美國的,你爺爺跟你奶奶在國外戀愛遷到國內,然後……”
蕭言瑾:“還能編得更瞎一點兒不?”
小赤:“呵呵……被你看出來了。行吧!其實你是近親結婚的産物,你的身體看似健康,其實一身的病。”
蕭言瑾:“你才近親結婚呢!”
小赤:“诶!你怎麽還罵人呢?”
蕭言瑾:“誰先罵的?”
小赤:“行吧!其實你爸是張钰璟,你媽是解瑾,你媽比你爸大了二十歲都不止,而且你媽剛死的時候你爸都還沒出生!這個設定可還行?”
蕭言瑾:“……”算了,問你等于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