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會操控亡靈的嫌疑人
小赤:“一如既往的,凡蕭言瑾所做推論,皆不可盡信。”
張期甚:“那我的呢?”
小赤:“也不能……”
蕭言瑾和張期甚在「寒霜闕」連着住了大概有一個星期,愣是什麽異狀都沒有發現。
不光是沒有任何跟亡靈有關的痕跡,畢竟就算離了WL市,那也只是因為WL市以外的地方沒有那麽強大的氣場,本身在WL市成長了那麽多年的能力,并不會因為離開區區幾天就消失。
而即便是他們像現在這樣,明着暗着觀察,別說是跟亡靈有關的什麽了,就是安兆浔本身身上的異常,他們兩個也都沒有發現。
可能也就是因為這沒有異常,張期甚連看蕭言瑾的眼神都變了變。
他本來就已經沒把蕭言瑾當「女朋友」看了,也因為蕭言瑾的所作所為,他甚至連帶着那種好不容易好轉的親情都已經不願意維系了,他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只要別違法亂紀自掘墳墓,怎麽都行,這是他的責任,也算是報了養父母養過他,給過他親情的恩惠。
而蕭言瑾,面對張期甚對他如此明顯的前後對比,當然也沒傻到覺得裝作是「瞎子」看不到,就什麽事兒都沒了。
可是除此之外,他還能怎麽樣?他知道之前他說的那些,做的那些完全不能打消張期甚的疑慮,更甚至更讓他心裏咬定了這件事。
張期甚喊他張钰璟的時候,他心裏難受,覺得他從來沒有正視過蕭言瑾這個人,而當他當着他的面喊他蕭言瑾了的時候,他卻又覺得,這是因為他已經徹底對自己失望了。
正如現在,每次看到他對待自己那副生分的樣子,蕭言瑾心裏都不自覺的會覺得抽痛一下。
但是沒辦法,就算接的委托現在已經那麽模糊了,完全說不清楚了,卻還是要完成。畢竟,那是十倍的價格的委托……
而對于安兆浔這麽一個,明明有媳婦兒有兒子了,卻還男女不忌,葷素不忌,幾乎每次去找他,他都在不同的地方做着同樣難以言表的事情的這麽一個人……
其實蕭言瑾的看法,就是這些個混的,實際上哪兒來那麽多的感情?
娶媳婦兒無非是為了生兒子,生兒子無非是為了繼承家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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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也好,男人也好,對他們來說,要不就是為了利益不能不上,要不就是單純的花心亂搞,實在是沒有什麽好奇怪的了。
可是他這人這樣,他的女人難道也随便他這樣?
雖說安兆浔其人情人無數,但正妻就那麽一個,能坐在這個位置上穩如泰山的女人,肯定跟那些情人是不一樣的,那這個女人,又是怎麽做到外面彩旗飄飄,她還能當成什麽都沒看見的呢?
“我說你這位安大哥每天這麽亂搞,他的老婆兒子就一點反應都沒有?一點兒都不生氣?”
問只是随口問問,蕭言瑾其實壓根也沒指望張期甚能回答自己。
更何況,這個跟這次的委托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回不回答其實都沒關系。
張期甚別的不說,光聽到亂搞兩個字就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了。
事實上,為什麽安兆浔現在的生活這麽亂,張期甚也不甚清楚。
張期甚開始跟着安兆浔混的時候,也不過是十幾歲左右,二十都不到。
那個時候,安兆浔這一家子,給人的感覺非常的和睦溫暖,并不是表面上溫和,而是真的讓人看着的感覺就是只要看着他們一家人呆在一起,就是那種暖洋洋的感覺。
這種感覺張期甚很喜歡,大概也就是因為這個,張期甚才能在心裏着急找弟弟的情況下,在「寒霜闕」還工作了好些年,雖然期間經常請假,好幾次打算幹脆辭工算了,但也終究還是沒有離開。
而且至少就張期甚還在這兒的時候上來說,安兆浔本身更是可謂非常的專情,除了媳婦兒就沒有別的女人了。
但同時,可能也是因為喜歡的人在身邊的關系,他的欲望也可謂是無窮盡的,光被張期甚這一類小弟撞見的,就比如說在這,現在經常跟其他女人厮混在一起的會客室裏,張期甚就撞見過兩三次,只是那時候的對象一直都固定的就是這麽一個人。
直到後來,發生了仇敵綁架了他兒子安儒秋,他老婆為了給他擋槍子兒半身不遂的事情之後,所有的一切就好像偏了一些。
欲?望無從發洩就找別人發洩,這一點其實張期甚……也不是說能夠理解吧!
難受的話你不會找五指姑娘嗎?何必一定要到處亂搞?
關鍵那時候他還差點兒搞到張期甚這一類他身邊的小弟的身上。
而對于自己如此作為,是不是對得起自家媳婦兒這一點上,安兆浔的觀念其實也挺奇葩的。
他似乎覺得自己解決和找個人解決那怎麽能一樣呢?
舒适度就不一樣!那麽為什麽不固定某個人,而是到處找人呢?
他似乎是覺得,跟一個人呆的時間久了,倒并不是自己是不是會厭煩的問題,畢竟他跟媳婦兒結婚這麽多年了,他們的感情依舊驚濤駭浪,可見他其實也是個重感情的人。
可是越是重感情,也就越容易跟其他人也産生感情,不管這種感情有沒有達到像他跟他媳婦兒那種深厚的程度,他都覺得,對媳婦兒以外的其他人動情了,那才是對他媳婦兒的背叛。為了不背叛他所謂的感情,那就不斷換呗!
也正因為安兆浔直到張期甚走到時候,也都還抱着這樣的想法,所以直到張期甚回來,看到安兆浔光看着臉就差點對蕭言瑾出手的時候,他也并沒有覺得太過吃驚。
也正因為這樣,這會兒被蕭言瑾問的時候,他甚至都還覺得蕭言瑾對安兆浔的這種看法,其實是一種誤解,并且試圖解釋。
只是,張期甚越是解釋,蕭言瑾的面色卻越發凝重了起來。
如果說張期甚說的這些都是事實,如果說安兆浔那麽多年來,一直都是如此貫徹下來的話,那麽這麽多天來,他一直找不到的突破口,怕是這差不多就能算是露面了。
為什麽怎麽說呢?就憑安兆浔的媳婦兒現在都還住在「寒霜闕」!
一個真心喜歡自己媳婦兒的男人,兩人明明住得如此之近,期間更有蕭言瑾和張期甚盯着安兆浔。
額……雖然不至于說是寸步不離吧!
畢竟人家要是在那兒搞事兒,你也不能站在一邊看現場版是不是?可是除此之外的時間,蕭言瑾自信,自己都是盯着的。
可是就是這麽一個,張期甚口中其實很愛很愛自己媳婦兒的這麽一個男人,這麽多天來,竟然都沒有去過他媳婦兒的屋子裏面看過她一次,甚至一眼,更甚至連一個字都沒有提起過!
而張期甚口中曾經親情洋溢的,安兆浔的兒子安儒秋,這一個多星期以來,蕭言瑾也只是幾次匆匆一瞥。
且這位兒子,每次來都是直接去看他老媽,這麽多天來,他就從來沒有除了意外碰見以外,主動來見過安兆浔這個父親。
這難道不是發生在安兆浔身上,最詭異,最異常的地方嘛?
想通這一點,蕭言瑾的臉上笑容洋溢,他又問張期甚:“我剛入行,對亡靈的屬性什麽的都不怎麽了解,但是我也知道,有些亡靈,其實是有特殊能力的,你幫我想一下,目前為止已經發現的異能亡靈中,有沒有那種能夠造成普通人失憶的功能?”
張期甚凝視蕭言瑾問道:“你的意思是說……”
可能是因為剛才關于安兆浔的敘述是他自己說出來的,以至于說完之後,他自己也感覺到了哪裏不對勁,這會兒被蕭言瑾這麽問,張期甚更是馬上就明白過來了他想說什麽。
張期甚答:“有,但并不是某一種,或者已經發現了的某一個亡靈,而是所有靈,都可以辦到這一點。”
“所有靈?”
對于這個範圍,蕭言瑾還是比較吃驚的。畢竟,如果能夠根據能力确定範圍的話,那麽只要針對某個或者某類亡靈找就可以了,可是如果所有亡靈都會,那麽這個範圍就太大了,跟什麽都不知道也就沒有什麽區別了。
張期甚說:“對。靈本身就有蠶食其他靈的能力,這跟亡靈死後,因為不能動手接觸一般物體之後,自然而然産生的念動力或者風動力,來借助外力實現對一般物體的操控其實是一樣的。
亡靈想要附身他人需要通過某種渠道,但就好像亡靈附身在某個人身上久了,就會在逐漸消磨自身靈魂的同時消磨宿主的靈魂,最終相互蠶食、融合,等完全融合之後,剩下來的人集合了二者的魂體,分不清誰是誰,自然也就瘋了。
但其實為數不多中,也有另外一種結果,兩個魂體如果只是互相蠶食掉彼此的記憶,那麽最終塑造出的,将是一個不屬于他們兩個任何一方的人格,而他們自身的人格,最終都會消失,這其實也是解正的亡靈複生實驗中失敗的一個例子。
這甚至都不能屬于某一種能力,只能算是一種,類似于同性相斥的自然現象,而漸漸失去某一部分記憶,這對于正在消磨的魂體來說,只能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我還在聖墟宮的時候,就見過這種類似于利用亡靈來消磨對方部分記憶,從而抹除當事人某一段記憶的術法記錄,不過倒也不是說這種記憶就不能保留,如果利用亡靈從體內取出之後,馬上又從亡靈上分離下來,保存在其他法器上的話,記憶也可以像亡靈一樣,在體外保留。
具體是怎麽操作的,我也沒研究過。反正就差不多這麽個意思,我沒怎麽讀過書,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講才好。”
“連理論都不知道怎麽講好,你還上「社零」當老師啊!”蕭言瑾翻了個白眼諷刺道。
張期甚聽完眉頭一跳,說自己不會講那是客氣!
事實上大概什麽意思他不也說清楚了嗎?
關鍵現在的重點是這個嗎?說正事兒的時候還要故意嗆他一下?沒事兒找事兒是不是?
“我說你是不是皮癢了欠揍啊!”張期甚順嘴這麽一句就說了出來。
“行了行了!”蕭言瑾說:“就當我什麽都沒說。總之,按照你說的來說,再結合安兆浔失去了向「亡靈複仇屋」委托的這段記憶來說的話,他請我們驅除亡靈這件事本身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只是他很可能在那之後,因為某種原因而失去了這一部分記憶。”
張期甚說:“當然,是基于你沒有說謊的前提下。”
蕭言瑾完全忽略了張期甚這句不信任的話,而是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安兆浔失憶的這件事上,頓時驚了。
兩個亡靈在磨合的過程中,雙方的人格都會消失,兩個亡靈的記憶也都會消失,然後誕生一個全新的人格,這個蕭言瑾是知道的。
畢竟他自己就是那樣一種狀态,就算是為了弄清楚自己這算怎麽回事,他也會翻閱一下類似的例子。
然後就覺得自己的情況,跟這種例子應該是最類似的,只是也還是有些不同,畢竟他不覺得自己是孕育出來的新人格,而且他的魂體狀況特殊,也并不是融合出來的,而是完全繼承了解瑾的外貌……
靠!現在在想的不是安兆浔的事情嗎?這是歪到哪兒去了?
總之,按照舒長溪他們給他做培訓的時候教他的內容就是說,一般情況下,這種失去記憶的順序,應該是沒有順序可言的,也就是說随機消失。
就是說一旦因為被亡靈消磨而失憶,很可能最開始失去的是一些不重要的記憶,然後慢慢失去印象深刻的記憶。
但是也有說法說,應該是越重要,越想保留的東西失去得越快。
也有說法說是按照時間遠近來的,越是遙遠的記憶,越是容易消失,最後才會消失最近一段時間的記憶。
而像安兆浔這種指定失去某一部分的記憶的,蕭言瑾卻是聞所未聞的,這會兒聽到還有利用這種方式來消磨記憶的咒術,就更覺得吃驚了。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如果自己的魂體,是被人半靈體村子裏的那些人,定向消磨掉所有關于解瑾的記憶的話……等等等!又跑題了……
“只能說有這種可能。”張期甚解釋說:“具體應該怎麽操縱我并不清楚。”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背後,可能有一個人具有操控亡靈的能力,能夠利用亡靈删除或者提取活人的記憶?”
蕭言瑾在驚訝之餘又問道:“你說你在聖墟宮見過這類功法,那你在聖墟宮時,有認識會這一類術法的人嗎?”
張期甚說:“沒有。”
蕭言瑾:“……”
他總覺得張期甚有話沒說完,故意隐瞞了一些什麽,要不然沒理由回答得的那麽幹脆,連一點兒猶豫都沒有,都不用思考确認一下。
而張期甚,在說完這兩個字之後,其實心裏也是有些心虛的。
可是沒辦法,他不能對蕭言瑾說,他懷疑上次的案子裏,殺死李萍娟的人,很可能就是這麽一個會操控亡靈的人。
現在蕭言瑾可是「亡靈複仇屋」的人,指不定那人就是「亡靈複仇屋」派遣到「亡靈師協會」的,再說不定「亡靈師協會」裏還有其他卧底,他這會兒這麽問,如果是為了套話怎麽辦?
“成吧!”
蕭言瑾見張期甚沒有說明的意思,有些不高興的一撇腦袋,倒也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了。
“你不想說就算了。”蕭言瑾繼續說:“不過按照你這個說法,你安大哥的這種情況,應該是被人人為删除了記憶。而且,很可能在這期間,失誤的也删除了一些關于他對家人的執念。
再加上只是單純的亡靈不可能精準到這個程度,所以做這件事的亡靈背後肯定還有人。
可是但凡是這麽做了,肯定會留下亡靈痕跡,什麽都沒有留下的話,就只能是亡靈本身已經被人帶走。并且,痕跡也被認真抹掉了。”
“鎖魂珠。”張期甚默默念叨道。
可不是嗎?那麽方便攜帶亡靈離開的法器,除了最常用的鎖魂珠還能是什麽?
而且被鎖魂珠鎖魂之後,能夠有效避免亡靈本身氣息的外洩,之後抹除殘留的亡靈痕跡的時候也能更方便處理。
蕭言瑾一邊點頭一邊說:“也就是說,有這麽一個人,能夠随意出入「寒霜闕」。并且,接近你安大哥,卻不會被人懷疑。
而這個人,在接近安兆浔之前,身上可能事先帶了亡靈和一顆鎖魂珠。
然後,在跟安兆浔獨處的情況下,利用亡靈,和能讓亡靈進入人體的術法,或者引靈珠,蠶食了安兆浔的部分靈魂,事後利用鎖魂珠将亡靈帶離「寒霜闕」。
那麽符合這個條件的人的話……有……安兆浔身邊的秘書周助,寒霜闕的小弟……他老婆孩子……還有……”
“那範圍可就大了去了!”張期甚說:“別忘了,他可是那種上了街,稍微看誰的臉蛋長得滿意一些,就能帶人回「寒霜闕」的那種人啊!
光這一個多星期,我們見過的沒有七個也有五個了吧!
時間再往大了擴展的話,你甚至不能确定他發出委托那一天是在跟誰睡,那時候跟他睡的那個人,這會兒還有沒有繼續跟着他。”
蕭言瑾卻說:“不對,那個人,應該還在「寒霜闕」裏。至少,應該還能經常接觸安兆浔。要問為什麽的話,這個人,為什麽删除安兆浔的記憶?
安兆浔又怎麽知道對方是亡靈,或者說,身上帶了亡靈?
又如何确認自己遇到了危險,或者即将遇到危險,還特意燒了名片向「亡靈複仇屋」求救?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人跟他比較親密,他可能無意看到了他利用亡靈做了點兒什麽,這才被那人選擇了「滅口」。
如果是一般用一次就丢的床伴的話,怎麽可能好巧不巧的就讓他看到了這種隐秘的事情?
除非,這個人能夠經常出現在安兆浔的身邊,被看到的可能性才會那麽大。
所以嫌疑人依舊也就是只有那麽幾個人。周助,安兆浔的老婆孩子……還有……”
張期甚見他又開始數人頭,搖頭否認道:“床伴還是有可能的,假如是其中一個床伴,這個人做了這樣的事情,說不定會擔心安兆浔的記憶沒删除幹淨,想要過來看一下,确認一下嗎。
既然那時候發生了什麽的記憶已經被删除了,那麽在安兆浔的記憶中,跟這個人做過的記憶,說不定也被他一同删掉了,安大哥一向不習慣跟同一個女人太多次,但如果不記得是哪個人了,這個人想要再混進來一次,其實也很簡單。”
蕭言瑾贊同的點了點頭,這時正好一個「寒霜闕」的小弟從走廊走過,也就是抱着死馬當着活馬醫的态度,他順手拽住了那個小弟。
“诶诶诶!你等一下。”
那小弟也有點兒氣性,不喜歡被人诶诶诶的叫,停下腳步的時候整個人的臉色都不怎麽好看,但看了蕭言瑾身邊的張期甚一眼之後,硬是忍着沒有罵出聲。
蕭言瑾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張口就問:“在你的印象中,你們老大最近有沒有跟同一個女人睡過兩次,或者兩次以上?”
畢竟要說有這麽一個人删除掉了安兆浔的記憶是可能的,但如果說删除掉整個「寒霜闕」所有人的記憶,那就不可能了,這得多少亡靈啊?
何況還是在這種靈力稀薄的Yh市。在這破地方使用亡靈,亡靈就從能重複利用的器具變成了消耗品,浪費得很!
“有。”那小弟都沒怎麽想,張口就應道。
蕭言瑾問:“那人長什麽樣?你還有印象嗎?”
那小弟說:“不需要印象,這人這會兒就跟安大哥在會客室裏,正幹着呢!”
蕭言瑾:“……”
作者有話說:
下章預告:“啊?那記憶都被磨合掉了,就等于是徹底消失了,誰跟你說這可以恢複的?”
“我回「亡靈複仇屋」去!”
“我是拿提成的!沒提成我吃什麽?喝什麽?你養我嗎?不對……你自己都住在員工公寓,你想養我你還養不起呢!”
“不就是十倍的酬勞嗎?我給!我來給還不行嗎?”
小赤關掉。
蕭言瑾:“赤媽!我下午買的泡椒鳳爪哪兒去了?”
小赤:“哦母雞啊……”
蕭言瑾:“是不是你吃了?”
小赤:“母雞啊……”
蕭言瑾:“……”翻了個白眼。
小赤:“額……當然也不一定就是母雞,也有可能是公雞,說不定是小雞,也有可能是雞蛋。”
蕭言瑾:“我問你我的鳳爪!”
小赤:“母雞啊……”
蕭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