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陌生女人的襲擊?
小赤:“嗯……這章挺長的……”
蕭言瑾:“是挺長的。”
張期甚:“嗯……”
雖然只是非常低空的低空飛行,但也不能改變他真的是飛出去的事實。
而正常情況下,在雙手都已經結好了咒印的情況下,就算不相信了聽覺,也不相信了視覺,懷疑身後的人就是這次戴鈴铛的亡靈,最多也應該就是用左手的驅靈咒打上去的吧!
可張期甚倒好,這一腳踹的,真可謂是毫不留情!
簡直就好像壓根就沒把對方當成亡靈,而是把對方當成了實實在在的一個人!
畢竟一般拳腳上沒有咒印打在亡靈身上沒用,誰打亡靈也不會想着用什麽都沒有的腳底板去打。
只是奇就奇在,就在「蕭言瑾」的那身體墜地的一瞬間,原本躲在張期甚身後的這個人,卻突然變了一副模樣。
不光沒有赤?身?裸?體,甚至還穿了一件紅色的衣服,更甚至于連長相,身高,性別,全都變了個透徹,這是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啊!
只見原本應該躺着「蕭言瑾」的地板上,一個身穿衛衣,長發交疊折成三股,遠遠看去,像是留了一個短馬尾,耳朵上挂着一對不對稱耳環,一邊極長,一邊極短的女人正從地上爬起來。
而就在剛才張期甚去找蕭言瑾的浴室的方向,連矽膠都還沒有來得及脫全的蕭言瑾,則全身上下都被捆了個嚴實,整體像條沒有手腳的蟲子一般的被扔在浴室裏。
他嘴巴被一條白布條纏住,也不知道是不是還被動了其他什麽手腳,這會兒蕭言瑾看着張期甚的視線很是複雜,似乎有很多話想問,卻因為嘴巴上的布條,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更無法動彈。
張期甚被面前這個突然改變的景象給驚呆了,明明造成現在局面的人是他自己,可是目前為止,唯一對于面前的狀況完全一無所知的,貌似也就只有張期甚自己而已。
“你是怎麽發現的?”從地上起來的,至少張期甚并不認識的女人問道。
張期甚一臉懵逼。發現?發現什麽?他能說自己什麽都沒發現嗎?
顯然,不能!蕭言瑾那雙大眼睛正盯着他這邊看呢!
要是被他以為,在剛才那種狀況下,他甚至連對方是不是蕭言瑾都沒有搞清楚,一擡腳就毫不猶豫的把人給踹飛了出去,怕是事後蕭言瑾還有得要跟他鬧了!
張期甚咳了一聲,故作高深的對那女人說道:“你至少犯了兩點錯誤……”
直到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張期甚才真的開始思考,剛才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麽,在他自己都還沒有想通的前提下,擡起就是一腳的。
事實證明,有些事情,不是他自己沒有想,而是沒來得及想,事實就已經讓他先得出了結論,以至于這會兒剛冷靜下來,他就梳理幹淨了自己方才的思路。
“一開始,我确實是被你的亡靈幻術騙住了,甚至于你對我說了那麽多,我都并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即便是我剛進來的那一刻,你那聲突如其來的驚叫,都并沒有讓我覺得奇怪,因為蕭言瑾這個人本身其實也是一驚一乍的。”
聽到這句話,正被捆綁在浴室裏,身上甚至因為剛才放的水而濕了大半的蕭言瑾一臉的怨怼,但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可是這恰恰也就是破綻本身,你用鈴铛聲誤導我,讓我以為那是即将消散的亡靈,甚至利用了亡靈本身就飄忽不定的本性。
如此一來,鈴铛這個聲音來源其本身就只能讓人知道,亡靈在不在,卻并不能确定方位。
如此,不管你在那之後通過什麽方位來攻擊我,都并不可疑,感官其本身,更是變得不那麽真實了。
可是,你卻忽略了一點,聽覺已經明顯不能相信了的同時,難道視覺,就還能相信嗎?
在看不見亡靈這件事情上,其本身,就已經說明了,我的視覺,已經背叛了我,這是你犯的第一個錯。然後,第二……”
張期甚說着又看了蕭言瑾一眼,等再擡眼看向那女人的時候,他目光中已經帶着滿滿的堅信和嘲諷,卻遲遲沒有說第二個原因是什麽。
尤朦看着那雙眼睛,莫明的就想到了另外一個人。那個人全身上下裹了個嚴實,除了一雙眼珠子可以說是什麽都沒露出來,上次見他的時候,他也是像現在這樣……
“你至少做錯了以下三點。第一,李萍娟的突然死亡很成問題……”
“第二,你殺人的時候用了亡靈……”
“最後一點,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推蕭言瑾下水……”
那個時候,雖然尤朦并不能直接看到對方的神情,卻也感受到了這其中滿滿的寒意。
而現在,差不多的口吻,同樣的舉例說明,差不太多的說話方式,再加上最後看了蕭言瑾之後就不說話了的這一眼,明擺着就跟在說……
“第二,你不該對蕭言瑾下手……”一樣……
這讓尤朦本來因為那六塊錢的酬勞的怨恨,瞬間消失了無影無蹤,并不是真的在她自認為已經知道這人是誰了的前提下,不敢再怨恨蕭言瑾了,而是當着這個人的面,她不敢再表達出來。
“原來……原來是你……”
張期甚本來因為裝逼而露出的那點兒看似自信和隐藏着憤怒的神情,因為這女人的這句話不禁一滞。原來是誰?她是把他當成誰了?
只是即便心中疑惑,張期甚的臉上也不敢表現出很多,這個時候就應該将自己表現得更高深一點,讓她覺得自己不是她可以随便對付的人,不為別的,就因為張期甚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她雖然是個女人,但其實很強。
身手方面雖然剛才是因為投機取巧把她踢飛了,沒有真的打過不能确定對方的身手,但光這個能夠利用亡靈,神不知鬼不覺的攻擊對方的意識,讓人産生幻像的術法,張期甚就覺得已經很難對付了,誰知道打着打着,自己在打的人會不會突然又換了一個?太危險了!而且還浪費時間。
“我明白了……”
尤朦依舊看着張期甚的那張臉,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
張期甚依舊不說話,實際上,此時他的心裏已經可謂是七上八下了。
明白?她又明白什麽了?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明白了什麽,你又明白什麽了?
其實張期甚心中的第二個原因完全只是他的個人感覺,倒并不是說感覺剛才身後的人就不是蕭言瑾,而是覺得自己光是聽到流水的聲音,對于裏面是怎樣的狀态就已經那般浮想聯翩了,為什麽等真的看到蕭言瑾的身體的時候,自己的眼睛卻還能這麽規矩?
意識還能那麽清醒?簡直就好像看的根本就不是蕭言瑾一樣?
當然,現在蕭言瑾可也還在這兒呢!
就算被捆得再結實,他也聽得見!只要聽得見,有些話他就不能說!
他盡量将自己心中的那點兒茫然和心虛壓下去,面上一點兒不露,甚至因為面對的是敵人,而故意皺起了眉頭,表現的更為憤怒了一些。而這一舉動,竟然還真的就唬住了尤朦。
只見尤朦臉上略帶恐懼和戒備的退了幾步,目光幾乎定在了張期甚的身上,身體更是随時戒備不敢多做動彈,但餘光卻還是偷偷瞄了一眼門口。
最後,這次她是真的操縱了亡靈,利用蕭言瑾先天靈體,亡靈對他的攻擊有效的優勢,命令她操控的亡靈襲擊蕭言瑾……
尤朦是真的會操縱亡靈的。并且,此時她操控的亡靈也是真的快要消散消失不見了的亡靈,也因此張期甚都已經把人踢出去那麽久了,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發現這木屋裏還有別的亡靈。
能持物,是亡靈最基礎的異能,不管是用什麽方法,畢竟讓亡靈能操控東西的方法很多。
張期甚雖然并不能看到這個幾乎已經不存在了的亡靈,但卻能夠看到突然漂浮起來了的,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那把尖刀!
刀刃反射了陽光,反射過來的那點兒光又正好打在了張期甚的臉上,以至于就算不想被對方引導,他也還是看向了那折射了陽光過來的方向。
并且,看到了那一把尖刀正向被捆綁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蕭言瑾猛砍過去。
張期甚吃了一驚,慌忙沖上去阻止,也就在這當會兒,本來就已經站起來了的尤朦,扔下了為她掩護的那個即将消散的靈傀奪門而出。
這種時候,張期甚哪裏還能管一個陌生女人逃走不逃走?
他只知道這個女人要殺蕭言瑾,而且從剛才開始,這一系列的狀況都說明了,這個女人的目标,不是張期甚,就是蕭言瑾,只怕這一刀要是真的落下去,真的是沖着要了蕭言瑾的命去的。
他跟浴室中那亡靈的距離并沒有很遠,至少要比尤朦跟浴室的距離更近上許多,此時他不顧尤朦,直接救人的行為,再加上本身長期鍛煉,很是能打的身體狀況,更是讓他迅速出現在了那把刀的旁邊,左手快速拍出一掌……
非常微弱的亡靈的魂力波動在空中激蕩了一下,就好像憑空出現了一陣非常微弱的小旋風,但那波動實在太過于微弱,以至于這一絲絲的激蕩造成的魂力波動渺小得幾乎沒有,原本砍向蕭言瑾的刀在原地停頓了片刻,随後落地……
張期甚在解除掉針對蕭言瑾的隐患之後,馬上轉身看向身後,尋找剛才那個女人的身影。
但顯然,對方不可能還在原地等他。所以她剛才這一出,是真的只是為了逃命?
她難道都沒有想過,在他忙着救蕭言瑾的時候,從他身後拍出一掌,她就能輕輕松松搞定兩個人嗎?她沒這麽做的原因,還真是讓張期甚忍不住覺得不解啊!
張期甚從地上拿起剛才的那把砍向蕭言瑾的刀,費力的割開了捆在蕭言瑾身上的繩子的一端……艹!他剛才竟然相信這把刀能砍人?這都鈍成什麽樣了?開過刃沒有啊!
繩子被割開一段,蕭言瑾剛感覺到身上的繩子松了一些,就開始劇烈掙紮,試圖把身上這一圈連着一圈的繩子解下來。
沒辦法,那女人捆得太過嚴實了,這甚至都不能稱之為捆粽子,這整個就是在捆蟲子啊!
而且這把刀子是真的太鈍了,想靠這把破刀把身上這一堆繩子割完,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
即便已經松開了那麽一點兒,蕭言瑾的手腳卻都還是被嚴嚴實實的包裹的繩子裏面,甚至蕭言瑾這會兒試圖掙開,都覺得自己的雙手已經有些不受控制了,這顯然是手上的血脈都不流通造成的!
張期甚見了,上前試圖幫蕭言瑾解開那一圈圈纏繞在他身上的繩子。
這繩子是真長啊!張期甚拽着繩子的一頭,讓蕭言瑾站起來,轉了有上百圈才終于把那一堆繩子從蕭言瑾的身上剝離了下來。
等轉完之後,蕭言瑾整個腦袋都在冒星星,繩子徹底離開身體的一瞬間,蕭言瑾直接就往地上躺了下去。
“诶!”
張期甚上前接住不用搖搖欲墜就已經墜落了的蕭言瑾,見他眼睛都已經開始翻白眼了,忙先把他嘴巴上的繩子先解了下來。
解開之後才發現,對方竟然還在蕭言瑾的嘴唇上施了禁言術,難怪蕭言瑾都被捆成這樣了,都一點兒聲音都沒出,要是他一進來蕭言瑾就已經出聲了的話,哪怕只是「嗚嗚嗚」的一丁點兒聲音,張期甚都不會跟那個女人浪費那麽長時間。
他伸手用衣服的袖子擦掉了蕭言瑾嘴唇上的咒文,原本緊閉的嘴唇略微張開一點點,一股甚至都算不得新鮮的空氣,通過口腔湧入蕭言瑾的肺裏。
也不知道是被這木屋裏有些凝滞的空氣嗆了一口,還是剛才真的轉的暈了,蕭言瑾原本都已經翻白眼了的雙眼略微回神了片刻。
他看了張期甚一眼……
“怎麽樣?你沒事兒吧?”張期甚狀似關心的看着蕭言瑾問道。
蕭言瑾眼皮微顫,但好歹是看清張期甚的模樣了,嘴唇也是一顫一顫的似乎想要說什麽,又過了一會兒,那長久沒有出聲了的嗓子才終于發出了點兒聲音。
“我……”
張期甚見他開口了,忙問:“你怎麽樣?”
“我想吐……”
說完「嗷」一嗓子……一歪頭真的吐了……
張期甚原本的那點關心馬上就變了味道,甚至還顯得有些嫌棄了起來,連神情都扭曲了。
因為蕭言瑾這會兒已經被轉暈了,也因為從一開始,張期甚就沒想過帶本來就已經體力透支了的蕭言瑾馬上趕往Yh市。
其實,要不是因為蕭言瑾這會兒體力透支嚴重,就算那個陌生女人的身手遠超蕭言瑾,蕭言瑾也不至于連反抗都沒能反抗的,就被對方封了嘴巴,捆綁嚴實了扔在一邊。
總之,這天晚上,還是按照張期甚原定的計劃,又住了一晚上木屋。
并且因為蕭言瑾此時的狀況,吐完之後,蕭言瑾又粗略的洗了洗身上的臭汗,就沉沉的睡了過去,甚至連地板上的嘔吐物,都是事後張期甚處理的。
難受歸難受,但轉暈了畢竟不是生病,這種感覺實際上也就跟暈車差不多,雖然體力透支加上暈讓蕭言瑾的狀況更糟糕了一些,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息,另一天,蕭言瑾還是馬上又變回了原來那副活蹦亂跳的模樣。
蕭言瑾清醒過來之後,馬上和張期甚對昨天發生的狀況進行了讨論,最終兩人都一致認為,他們貌似都沒有得罪什麽了不得的人或者組織。
一定要猜測昨天要對他們下手的人是誰的話,貌似也就只能是安兆浔這件事情上的人了,而且那個女的八成就是這件事的幕後黑手,會向他們兩個出手,很可能也是因為發現了他們要回Yh市。
當然,張期甚的腦子裏其實還有第二個懷疑對象,因為對方操縱亡靈的本事讓他想到了李萍娟的死,只是因為這件事「亡靈師協會」似乎因為某種原因而有意隐瞞,貌似并不想管,張期甚也不敢随便向外透露。
別說蕭言瑾雖然是他弟弟,卻是「亡靈複仇屋」的人,就算對方是「亡靈師協會」的人,有些事情,不能說的,張期甚也不會到處亂說。
而讨論過之後,蕭言瑾就開始動手收拾東西了。
張期甚這幾天,東西一向都是收拾好了放在一邊的,就是為着蕭言瑾什麽時候來了可以随時提起包裹走人。
按理說,才來這裏住了一個晚上的蕭言瑾應該也是一樣的。
可是這會兒,張期甚卻看着蕭言瑾不知道從哪兒弄了一個特別大的行李袋,這會兒正将那原本貼在他身上帶過來的一塊又一塊的矽膠往袋子裏面收。
張期甚在一邊看的嘴角直抽抽,他甚至都不等蕭言瑾把這些東西盡數收進袋子裏,上去就搶過了他那一堆矽膠。
“你幹什麽?”
蕭言瑾仰頭看張期甚,似乎還對他為什麽不讓他把矽膠裝進行李箱裏的行為,表現的很是詫異。
“我幹什麽?你這是幹什麽?”張期甚反問道。
“帶走啊!”蕭言瑾說:“這東西是易容用的,謝天謝地說,扮成這樣,但凡是個人,都不會把這樣一個大胖子跟我聯想到一起,昨天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你不也沒有認出來嗎?事實證明,還是很有效的。”
張期甚一想到昨天蕭言瑾過來的時候那副模樣,別說嘴角了,這下連眼角和額頭的青筋都跟着抽了抽。
想到他從這玩意兒裏面出來之後那副脫力的模樣,這壓根就不是什麽易容用的寶貝,這根本就是折騰人用的!
誰不知道謝天謝地腦子有坑啊?不光是謝天謝地,他們整個「亡靈複仇屋」的人……
雖然張期甚并不全都認識,但能收留謝天謝地,倆人在「亡靈複仇屋」的地位竟然還不低看來,「亡靈複仇屋」那一個個的是個什麽尿性他還能想象不出來?
只是這樣的話,張期甚也同樣不能說,蕭言瑾被這麽一群腦子有坑的這麽坑,竟然還覺得有道理,其本身就說明,他也并沒有聰明到哪兒去,這一句話說出來,別人聽不到得罪不了,面前這個人可是實打實的要被他得罪了的。
而蕭言瑾見張期甚不說話,甚至還覺得張期甚這是認同了他的想法,嘴角帶着笑的從他來時帶着的那個小行李箱裏掏出一套東西來。
那個行李箱張期甚是知道的,裏面裝的無非就是跟他們回WL市時差不多,一些貼身衣物和牙膏牙刷毛巾什麽的。
除此之外,就是一套之前蕭言瑾易容成「言小五」時候用的矽膠用具了。
當然,這只是張期甚以為現在那裏面放的,還是那套而已。
“說起來,他們也準備了你的。”
蕭言瑾說完邀功似的從行李袋中将一套掏了出來,湊到了張期甚面前。
“就這個!花了那倆兄弟三天時間做的呢!比你本人……”
蕭言瑾本來還想說「好看多了」,可等看了看之後,他卻楞住了,這怎麽怎麽看怎麽覺得哪兒有些別扭啊?
他看了看身邊的張期甚,又看了看手中的,再看了看張期甚,又看了看面具。最後很客觀的評價說:“嗯!跟你差不多好看。”
“這怎麽能叫差不多!”
張期甚這下整張臉都在抽抽了,他上去從蕭言瑾手中拿過那張,往自己臉上這麽一比劃。
“這不就長得一樣嗎?”讓他自己易容成他自己啊!
蕭言瑾定睛一看,這還真是!
雖然跟張期甚本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區別的,比如說鼻子略微翹一些,膚色似乎略微黑那麽一點點,但是等戴到腦袋上,把那現在空着的兩只眼睛一張嘴的窟窿補上的話,雖然不至于說長得一模一樣,但凡是認識張期甚的,肯定第一反應就是,這人長得真像張期甚!
“你說說,給我做一個跟我長得一樣的面具,讓我在外面晃悠,這戴不戴有啥區別?”
蕭言瑾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想了想說道:“可以故意跟人家暴露一下你這是戴了張面具,讓人以為你是別人易容成了張期甚的?”
張期甚:“……”
行吧!這麽說說不通,那咱就換個說服他的方法。
張期甚又說:“遠的不說,就說我們剛才讨論的結果,剛才我們是不是才說過昨天那個人八成跟安兆浔那件事情有關系?”
蕭言瑾想了想,點頭道:“是啊!”
張期甚說:“那人家都已經找上門來了,甚至都跟我們打過一架了,你還覺得她眼瞎,昨天那通鬧騰都沒有發現這被人扔了一地的矽膠?
就算原本套上可能暴露不了什麽,但是經過昨天,該暴露不該暴露的都已經暴露完了好嗎?你還覺得這玩意兒還有用?”
蕭言瑾仰頭想想,好像也是這麽個意思。
“而且你自己想想,這玩意兒套在身上要費多少力氣?脫了之後都半天緩不過氣來,真要發生點兒什麽,脫了逃跑你都逃不掉,穿起來打個出租車也好,巴士也好,客車也好,人家誰不收你雙倍價錢?這個錢你花的冤枉不冤枉?”
蕭言瑾一想,還真是,他來這兒的時候就花了兩倍的車錢。
“你看是吧?還不麻溜着點兒把這玩意兒扔了?一看到這玩意兒我就來氣!”
一看到這玩意兒他就想起昨天把這玩意兒扒開之後,蕭言瑾裏面啥都沒穿的場景,要說來氣,這能不能算是來氣呢?倒不如說是來火?不管了,火氣火氣,都差不太多。
“扔了?”
直到說到最後一句話,蕭言瑾才終于反應了過來。
“不管怎麽說,也不能扔了吧!你看這玩意兒做得多精致?就這手藝,要是套在模特假人身上,妥妥的藝術品,而且做這玩意兒花了好些功夫和時間呢?扔了怎麽行?”
張期甚見蕭言瑾這是堅決不扔的意思,眉頭又皺了。或者說,其實本來就已經很皺了,只是這會兒,更皺了……
“行行行!那你打包個快遞,寄回去還不成嗎?”張期甚說。
蕭言瑾回嘴道:“你當「亡靈複仇屋」的本部是什麽呀?誰家秘密基地還随便讓快遞員出入的?”
與此同時,“WL工藝品美術公司。”中,剛好收到十幾天前代購買回的耽美小說實體書的舒晨打了個噴嚏。
“大白天的,誰在議論我?”
而這邊,張期甚很是郁悶,他當然也知道一般秘密基地不是誰都可以去的,可是一般快遞員,誰又知道自己送的快遞是送到人家秘密基地去的?
所以說,收寄快遞,那肯定是沒問題的,只是這個地址,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當着身為「亡靈師協會」成員的張期甚的面寫的。
“那你把東西放這兒,讓他們事後過來拿,總可以了吧!”
蕭言瑾又說:“我沒他們聯系方式,「亡靈複仇屋」所有成員,都是不能帶手機的,任何人的聯系方式,我們都沒有。”
張期甚能說,其實在他看到安兆浔給的蕭言瑾的那張名片的時候,他們所謂的秘密基地就已經暴露了嗎?
把表公司的公司名印在帶着私密信息的名片上?
誰要是這樣還說「亡靈複仇屋」的人腦子沒坑,張期甚都想說他把自己的腦袋砍了給那人當凳子坐,可是偏偏面前的蕭言瑾,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張期甚這會兒已經完全失了耐心,整個人糾結于極度暴怒和冷靜之間搖擺不定。
“你們不是有通訊名片嗎?”
蕭言瑾說:“名片的造價很高的好嗎?一張等于一個委托,燒了一張沒有委托沒錢賺,就要扣執行員工資!五千塊一張呢!”
張期甚又說:“那你就一張他們的傳訊符都沒有嗎?随便他們誰的都沒有?”
蕭言瑾聽了癡楞片刻,一拍腦袋,一副才想起來的模樣:“哦!對哦!”
張期甚心中一陣無語,整個內心只有一句話想說,以後誰要是跟他說他面前的這個「蠢貨」是他弟弟,他就跟誰急!
而偏偏這個蠢貨弟弟本人,在聽完張期甚的話之後,還堅持為這所謂的秘密基地保持着絕對的神秘……
“那你還站在這兒幹嘛?”蕭言瑾說:“我這就燒符咒傳訊了。你!出去外面等會兒!”
張期甚:“……”
作者有話說:
下章預告:
雞皮疙瘩……雞皮疙瘩……
“那你今天這一出,又是為了什麽?”
“廢物!”
“怎麽回事?你不是說交給你不會有問題的嗎?小赤關掉。
小赤:“國慶期間我弟放假回來了。”
蕭言瑾:“哦……”
小赤:“然後我媽就想給他做頓好的補補,然後就盯上了我家養了半年了的小母雞。那小母雞都還沒有開始下蛋!”
蕭言瑾:“哦……”
小赤:“然後等那天老爸真的去挑母雞的時候,發現那只母雞下了個蛋。”
蕭言瑾:“嚯!求生欲挺強!後來呢?”
小赤:“然後老媽去菜市場買了一只鴨子,做了一盅老鴨湯。”
蕭言瑾:“……”為什麽不是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