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白潔一劍就朝着雲玑腹部刺去,只見雲玑小身體靈巧的一閃,下一刻便輕易的躲過了白潔的這一擊,手中柔韌的小柳條一甩,轉瞬只聽白潔“嗷”的叫了一聲。
随即便看到白潔臉上出現一道紅痕。
此刻白潔又氣又痛,捂着被雲玑抽傷的一側臉龐,斥責怒罵雲玑道:“打人不打臉,不待這樣的。”
白潔生的好看,與白泠一般,比女子還在乎自己這張臉。
雲玑微微睜圓一雙清亮的眸子,然後道:“那好吧,不打你臉啦!”
話音未落,一柳條便抽在了白潔的屁股上。
“哎呀……”白潔跳腳,捂着被雲玑抽的火燒火燎疼的屁股,羞惱道:“屁股也不能打。”
雲玑小嘴嘆下一口氣:“你事真多,那好吧。”
冷不防地一柳條又抽在了白潔的腰上,雲玑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手中的小柳條避過白潔的屁股和臉,在他身上下起了柳條雨。
痛的白潔滿地打滾,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原來璇玑生前一直教習雙胞胎小兄弟習武,雙胞小兄弟又随了顧漸玄,天賦異禀。
這一刻白潔被打的在地上翻滾,“嗷嗷”痛叫。
一旁雲璇蹙眉想着什麽,随即勸打的正在興頭上的雲玑:“停手吧。”
雲玑嘴角一勾,樂道:“再打一會,像他這種人,必須要一次教訓服了,讓他以後看到我們都兩腿發顫,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雲璇也覺的雲玑說的有道理,但是……
“爹爹在這裏處境本就艱難,我們不要為爹爹惹麻煩了,他能來這裏,他的爹爹什麽的,定然是與那個人關系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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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顯而易見是指顧漸玄。
顧漸玄對雲韻的惡劣态度,雙胞胎小兄弟看在眼中。
雲玑忙停下手,望着地上被他打的渾身是傷的白潔道:“糟糕,我這是給爹爹闖禍了吧!”
正在此時一聲近乎咆哮的話語喊來:“你們居然如此欺負潔潔!”
白泠被氣的臉都扭曲了。
雲玑皺眉解釋道:“是他先欺負……”
白泠不由分說一掌就朝雲玑劈了過來,掌風狠戾,是想一掌要了雲玑的命。
須臾,一道白色光幕屏障籠罩在雲玑周身,阻止了白泠對雲玑的致命一掌。
白泠不死心,運轉周身法力,閃電般一掌擊在了屏障上,屏障瞬間破碎,接着又一掌劈向雲玑的腦門。
但卻不及雲韻速度快,電光火石間雲韻護在雲玑身前,白衣銀劍,如霜寒冷,淩厲的一劍寄出,直刺白泠心髒。
白泠倉促的躲開了這一擊,可他修為與雲韻相差甚遠,根本就不是雲韻的對手。
白然将白潔的哄的不哭了,一縱身,曲指成爪,便抓像了雲韻。
雲韻側身避開,與叔侄二人顫抖在了一起。
原先雲韻與白然的修為本就旗鼓相當,可雲韻這些年并未修煉,身體又因為連續兩次生産勞損嚴重,還元力匮乏,最重要的是顧漸玄屢屢重傷他,內傷還痊愈。
遂雲韻在叔侄二人的聯合猛攻下,已然力不從心了。
白然和白泠并不是要殺他,他們懼怕着顧漸玄,但他們可以重傷雲韻。
二人已經看透顧漸玄對雲韻的心思,只要不死,怎麽折磨他都可以。
白泠手中長劍對準雲韻肩胛骨,便刺了過去,雲韻正在與白泠打鬥,一錯身,鬓發被狠厲的劍鋒斬斷,險中又險的躲過這一擊。
洛昱昭望着這一幕,焦急無比,可是他修為被顧漸玄全廢,顧漸玄方才去了主峰,遂他只能牢牢抱着兩個小家夥期盼着雲韻可以度過這次劫難。
雲韻剛躲過白泠的一劍,身後白然灌了大量靈力的一掌又劈了過來,他想廢掉雲韻的修為。
此刻,雲韻嘴角溢出血絲來,明顯已經無力再躲避。
楚年緊蹙眉宇望着這一幕,曲指握成拳,要去救雲韻,肩上卻一沉,回頭看去,是葉瀾修。
“我來。”
葉瀾修清楚楚年這個時候,是最需要避嫌的了,顧漸玄那日沒有殺他,并不代表不殺他了。
雲韻将他摘幹淨了,所以顧漸玄找不到理由,但那一塊繡着彩雲朵的帕子,卻在顧漸玄心底打了結。
玄影一閃,“嗙”地一聲與白然對上了掌,緊接着炸開一道光暈,光暈擴散,形成一道道漣漪。
白然倒退了好幾步,方才站穩腳跟,緊緊攥起了虎口被震出一道傷口的手掌,背在身後,嘴角緊抿,望着一副風輕雲淡立在他面前葉瀾修,旋即冷笑一聲:“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沒想到你的修為已經邁進了化神境大圓滿了。”
一旁白泠停了手,驚愕的望着葉瀾修,“真是深藏不露!”
雲韻鳳眸圓睜,同是很驚訝葉瀾修的修為。
黑金色衣袂掠而,立在雲韻面前,遮擋住雲韻的視線。
顧漸玄隔在二人之間。
他弧度完美的薄唇掀起,神色帶着笑意,目光卻危險至極的望着葉瀾修:“你藏的到很深,讓本座以為你的修為在元嬰境界,孰料居然與本座旗鼓相當,不日怕是要淩駕于本座之上了。”
“主上天賦異禀,屬下修為遠遠不及主上。”葉瀾修道。
他怎麽會如此巧合的出現?
妖魔兩界最忌諱的便是下級修為與自己旗鼓相當,那樣是一個非常大的危險存在。
畢竟妖魔兩界靠的就用強大的修為去壓制,主宰統治。
雲韻也清楚這一點,知道葉瀾修的修為在顧漸玄的眼中已經威脅到了他。
可葉瀾修暴露修為卻是為了他,被他所連累。
“顧漸玄!”雲韻忽然說道:“你一直都在這裏看着我與他們打鬥?”
雲韻無法幫助葉瀾修,只能暫時轉移顧漸玄的注意力。
聞聽雲韻的話,顧漸玄只是涼薄一笑,但他的意思再明了不過了。
葉瀾修清楚顧漸玄一直在暗處不出來,是等着楚年,等着楚年出來幫助雲韻,自投羅網。
他要在雲韻面前殺了楚年,畢竟楚年是為了幫他而死,他要讓雲韻活在自責當中,痛苦不已。
雲韻也猜到了這一點,這次他雖然沒有連累楚年,可他卻連累了葉瀾修。
這一刻,雲韻擡眸望着顧漸玄,他真想就這麽了結在他面前,然後一切就都結束了,可是……
雲韻轉眸看去雲璇,雲玑兩個小家夥,他一時沖動,求個能痛快的解脫,可是他們該怎麽辦,還有可憐的小蟲兒呢。
“漸玄,你要為我做主啊!”白泠抱着白潔來到顧漸玄面前,撸起白潔的衣袖,給顧漸玄看他身上的傷勢,紅着眼角道:“這都是那兩個小野種打的,兩個人欺負弱小的潔潔。”
一聽他這話,雲玑忙道:“我們才沒有兩個人欺負他一個人呢,是我與他一對一的。”
一旁雲璇對雲玑道:“弟弟你不用與他解釋,爹爹不是說了,他一直躲在暗處偷看,他心裏都明白着呢。”
顧漸玄目光被兩個小家夥吸引了過去,一一掠過兩個小家夥的臉龐細細打量着。
好似在兩個小家夥的臉龐上,看到他兒時的模樣。
目光微顫,顧漸玄收回視線,轉眸看向白泠懷中的白潔,蹙了下眉心:“技不如人,就回去勤學苦練,白泠你當本座是孩子王嗎,去給不懂事的孩子們分辨是非,打抱不平!”
“漸玄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白泠臉色都白了,小心翼翼的說道:“是我考慮不周,你別介意。”
顧漸玄目光不知瞟向了何處,總之未看白泠,像是對他嫌棄至極:“本座不是與你說了嗎,本座不想見到你。”
“不要再誤會白泠了,他很清白。”這時白然開口說了話,他将白潔從白泠懷中抱了過去:“白潔是我的私生子。”
雲韻看去白然,葉瀾修和洛昱昭的目光也看去了白然。
白然繼續道:“有心懷不軌的人說白潔像白泠,确實不假,但那是因為他們有血脈關系,就像我與白泠,我們的相貌是衆所周知的相像。”
顧漸玄攏着眉宇,目光在三人臉龐上來回打量着。
三人容貌都很相像。
白然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後,說道:“當年我一次酒後亂.性,與宗門中一名女弟子有了一夜.情緣,可我乃是堂堂仙君,怎可讓人知道我與一名女弟子有染,那般我的名譽聲望會毀于一旦。
遂我給那女弟子一大筆好處,讓她離開宗門,孰料幾個月後她頂着孕腹又來尋我,而後便有了白潔,而她因難産而死。”
他頓了頓又道:“血濃于水,我又重感情,遂将白潔養在了身邊,但借口是收養的孤兒,畢竟我不能讓我的名譽掃地了。”
白然、白泠、白潔三人的确很像,但雲韻更認為白然如此做,是在為白泠洗清白,白潔個更像是白泠的孩子,畢竟白然一直對白泠都非常好……
雲韻眸光倏然一顫,萌生了一個猜想,白泠并不是白然的侄兒,而是他的兒子,他講出的與女弟子之事,也是真的,只不過女弟子生下的是白泠。
雲韻搖了頭,這些事與他無關。
一旁,顧漸玄沉默着不發一言。
白泠卻哭泣了起來。
白然也紅了眼角:“是叔叔連累了你,讓魔尊誤會你,與你毀了婚約。”
他說着,走近顧漸玄,跪了下來:“這件事與白泠絲毫無關,是我連累了他,你莫要與悔婚,他沒有你活不成。”
洛昱昭“哼”一聲:“真會唱雙簧。”
顧漸玄冷漠的望着白然,腦中是雲韻說給他帕子的事情。
白泠也跪了下來,不過卻是去扶白然:“叔叔不要這樣,這事不怪你,是我的錯,讓小人得志,離間了我與漸玄。”
他說着惡狠狠的瞪了雲韻一眼。
雲韻面對着眼前的爾虞我詐,心累無比,想轉身離去,卻聽顧漸玄道:“師尊說,我該不該相信他們,與白泠繼續履行婚約呢?”
輸完這句話,顧漸玄的目光仔細觀察着雲韻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葉瀾修也望着雲韻。
雲韻烏睫輕垂,不去看顧漸玄:“你若是如此聽我的話,那麽就将那叔侄二人,連你自己一同都殺了。”
聞聽雲韻如此說,顧漸玄卻并未生氣,反而有些高興,他道:“師尊在吃醋呢!”
雲韻無心與他辯駁,他太累了。
顧漸玄目光從雲韻身上收了回來,垂眸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叔侄二人:“好,本座既往不咎,你我二人的婚約繼續。”
白泠神色登時一亮,欣喜不已。
顧漸玄又道:“婚約定在下個月初五,時間有些緊,你們回去快些準備吧,請帖要發給全修真界,讓所有人都知道本座三媒六聘,八擡大轎,十裏紅妝,明媒正娶你。”
白泠欣喜興奮無比,抱住白然,哭泣了起來。
叔叔謝謝您如此的犧牲為侄兒。
白泠心中不知有多感激着白然。
白然心中卻是難受的,我的孩子,你把自己陷的太深了,最後受傷最大的人還是自己呀!
随後顧漸玄沒什麽的表情的望着二人離開。
雲韻轉身欲走,卻被顧漸玄一把扯進懷中,捏住雲韻的下巴,迫使他仰着臉,當着葉瀾修的面,親吻起了雲韻,直到口中充斥甜腥味,才擡起頭來。
然,卻并沒有松開雲韻。
洛昱昭怕對兩個孩子造成影響,全程都是捂住了兩個小家夥的眼睛。
至于葉瀾修,他很清楚顧漸玄如此做,就是故意針對他的,但現在他只能沉默,這樣對誰都好。
可是顧漸玄并不想善罷甘休。
雲韻很了解顧漸玄的秉性,遂他看去洛昱昭,示意他将兩個小家夥帶走。
洛昱昭會意,悄然的抱着兩個小家夥離開。
不過,即便他動作再輕,也還是被顧漸玄發現。
但顧漸玄并未去阻止,目光不着痕跡的在兩個小家夥臉上逗留一刻收了回來。
這時葉瀾修道:“主上,若無其它事,屬下便告退了?”
顧漸玄并未去回葉瀾修,一把将雲韻推倒在地上。
雲韻重傷在身還未好,人又疲頓至極,倒在地上後并未起身,也不與顧漸玄言語。
看在顧漸玄眼中卻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讓他越發的想去欺負。
“師尊,”顧漸玄蹲身在雲韻身旁,一只手順着雲韻的衣領滑了進去。
葉瀾修忙別開了眼。
“嘶……”雲韻吃痛,擡手方要去推開顧漸玄的手。
然,在聽到顧漸玄的話時卻頓住。
“三年前在老婦人家,師尊是怎麽逃脫徒兒派去的人搜查的?”
葉瀾修袖管的手攥了起來。
雲韻忍着顧漸玄的手指變着花樣的羞辱着他:“我不知曉你有派人去搜查過,當年我在那裏沒待多久,便趕往去了蓬萊。”
“我不信的。”顧漸玄道:“不要把我當成傻子。”
顧漸玄将手收了回來,從儲物袋中拿出三枚小銀環,緩緩遞到了雲韻的眼前,問道:“師尊知道這是什麽嗎?”
雲韻心累無比,哪裏知道這三枚小銀環是什麽。
可一旁的葉瀾修卻在春.宮圖中看到過,清楚顧漸玄手中的三枚小銀環是什麽。
與此同時,顧漸玄傾身湊近雲韻,唇瓣貼在他耳旁說了些什麽,雲韻臉色頓時羞憤不已的瞪向顧漸玄,罵道:“你真是個病态!”
顧漸玄不以為意的揚眉道:“對,徒兒就是一個病态,但也是被師尊逼成這般的。”
他說着,轉眸看向葉瀾修,捏着手中的三枚小銀對他道:“少年時本座到你房間去找你,見到你床榻有一本小冊裏便有對它的描寫,所以你應該早就清楚這個東西是做什麽的了。”
說完,他又看向雲韻,聲音格外溫柔:“師尊若是告知徒兒三年前,是誰放你逃的,徒兒便不用他來懲罰你了。”
葉瀾修袖管中的指骨攥着泛白,心中極度隐忍克制着。
“當年我走時,并未看到你派的任何人。”
雲韻依然堅定的說道。
“師尊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着,他一把扯開雲韻的衣襟。
雲韻本能的雙手攏住衣襟,看到顧漸玄身後已然無法再隐忍的夜瀾修時,用眼神示意他不要沖動,緊接着開口對顧漸玄道:“你決定想做的事情,沒人可以阻止得了你。”
雲韻這句話也是在對葉瀾修說的,顧漸玄已經拿出了手中的物價,便勢必要做的了。
縱使葉瀾修當場承認,顧漸玄還是要用三枚小銀環淩辱雲韻一番。
現下雖然葉瀾修的修為與顧漸玄不相上下,但到底大權握在顧漸玄手中,即便他要反,也不是他的對手。
葉瀾修緊緊閉上了眸子,不去看顧漸玄淩辱雲韻。
雲韻咬破了唇瓣,忍着不發一聲,兩枚小銀環上染着絲絲殷紅,點綴在雲韻身前。
顧漸玄眼中射出殘忍的精芒,腦中是當年他爹爹和哥哥慘死的畫面,随即毫無遲疑的将手中的第三枚銀環送去了雲韻的……
雲韻被疼的暈死了過去。
顧漸玄擦拭完手指上的血,用外袍将雲韻瘦弱的身體裹了起來,起身向着軒轅閣走去:“這次作罷,但葉瀾修你最好死了對他的心思,否則你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顧漸玄将昏迷中的雲韻放到了床榻上,然後忽然擁住雲韻,痛哭了起來。
“師尊,徒兒也不想這樣了,徒兒每次傷害完你,都被撕心裂肺的痛苦折磨,每次都不想再對你施暴淩虐,可是卻又忍不住,因為你是徒兒的仇人啊!徒兒要為慘死的親人報仇,也是在為自己報仇,師尊是你毀了徒兒啊。”
說着,顧漸玄起身,手中捏着一枚藥丸:“這枚藥,徒兒找了醫修看過了,他們都确定是避子藥,徒兒為了确定那日在客棧房中撿到的這枚藥是你掉落的,故而派人去那日.你買藥的藥鋪問詢了。”
說着,顧漸玄去搜雲韻的外套,從裏面找到了一瓶藥,眼眶漲紅,激動的說道:“你就那麽厭棄為徒兒生孩子嗎!”
顧漸玄緊緊握着手中的藥瓶,咬牙道:“可徒兒偏生讓師徒為徒兒生孩子,不停的生下一個又一個的孩子,直到你不能再生了為止。”
說罷,顧漸玄赤紅着眼底,欺在了雲韻的身上。
翌日晌午雲韻才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一醒來,雲韻便感覺到了顧漸玄昨晚對他做過了什麽。
雲韻将自己擦拭幹淨後,忙從外套中拿出那瓶避子藥,吃下一枚。
随後整理一番自己,便去見兩個小家夥了。
此刻,雲璇坐在椅子上,嘟着小嘴,眼圈通紅的,一看就知剛哭過。
雲韻來到雲璇近前,擡手寵溺的摸了摸雲玑的小臉,柔聲問道:“璇兒這是怎的了,是誰惹到你了,爹爹去找他算賬。”
“洛昱昭。”雲璇皺着眉頭道:“爹爹去把他捉回來。”
說着,雲璇掉下了幾顆金豆豆,哭道:“都說好了的,他會一直陪在我們身邊,可轉眼便說話不作數了,唔唔唔……”
“他娘親的祭日到了,所以回去祭拜了。”說話間,顧漸玄走近了雲璇。
雲韻微蹙眉心,沒想到顧漸玄會如此的有耐心的向雲璇去解釋這種事情。
此刻,顧漸玄目光仔細審視着雲璇,又道:“他還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說有一種仙草,可以證明兩個人到底有沒有血脈關系,所以他去找了。”
雲韻一怔,望着顧漸玄居然将雲璇抱在了懷中去端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