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宮司野賀出去快活回來,一推門看到趴在桌子上睡覺了的小蟲兒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他來到小蟲兒近前,擡手揪了揪他毛茸茸的耳尖,故意把人扯醒。

小蟲兒睡眼惺忪的擡起頭來。

“小醜八怪,你別在我的卧室中睡覺啊。”宮司野賀只望了一眼面前臉上長滿麻坑黑斑的小蟲兒,就忙嫌棄的收了視線,一眼都不想多看。

還自言自語道:“該死的兄長弄了這麽個令人惡心的醜八怪在卧室中,我怕是睡覺都要做惡夢。”

說着說着,宮司野賀還忍不住爆了粗口:“媽的,看你兒時還蠻可愛的,怎麽吃了碩豐果速成了後,變得如此倒胃口!”

他說着,擡手扯起小蟲兒後衣領,就要将人丢出房間。

然,眸子不經意間,看到小蟲兒白嫩光滑如凝脂般的後脖頸,眼神一定,便有些移不開眼了,眸色都跟着深了一度:“臉上的肌膚沒得看,但這後頸可是真養眼啊!”

他的手勁不小,這一系列野蠻的動作又把小蟲兒吓的不輕,這會正在悄悄的哭着。

淚水劃過小臉,在俏麗的下巴上彙集成一滴,然後落了下去。

“嗯?”宮司野賀的注意力落到小蟲兒的下巴上。

随即伸出手,指腹沿着小蟲兒下巴摸去,指尖輕輕一摳,然後一扯,下一刻便将小蟲兒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

緊接着,映入他眼簾的便是一張粉雕玉琢般精致漂亮的小臉。

宮司野賀當即喉結滑動,吞咽了一口口水。

原來因為小蟲兒剛剛哭泣,淚水将宮司野俊給他貼的人皮面具給泡開了,被宮司野賀這個色鬼給發現了。

惡狼遇到了送上門的小綿羊,豈有不吃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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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送=松了扯住小蟲兒後脖領的手,轉手一撈,迫不及待的将小蟲兒抱到了床榻上:“小美人,哥哥與你做一個很好玩的游戲。”

他說着,已經将小蟲兒按倒了下去,扯開小蟲兒衣領,便下了口。

“嗯?”宮司野俊被自己當下做的事情驚的先是一愣,後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忙直起身來,随手也将小蟲兒扯了起來。

視線在小蟲兒裸露出的小肩頭定了下,伸手将挂在臂彎的衣裳為小蟲兒攏上:“幸而我變回的早,否則你就被那色鬼給禍害了。”

他說着,捏了捏小蟲兒的鼻頭:“怎麽也不知拒絕!”想了想,覺得自己好笑:“你是個先天小白癡,能知道什麽是拒絕,即便你拒絕了,他也不會依着你的。”

為小蟲兒整理好衣裳後,宮司野俊回身到案桌上,執筆在紙張上寫下了什麽,然後疊了起來,塞到小蟲兒的衣兜中:“下次他再對你動手動腳,你便把這個給他看。”

怕小蟲兒無法理解,畢竟他與宮司野賀是同體,遂又道:“下次若是‘我’對你再動手動腳,就把剛剛‘我’給你的東西,給‘我’看。”

說着,宮司野俊搖頭笑嘆:“這話說的,感覺我好似個失心瘋。”

言畢,忍不住擡手揉了揉小蟲兒的發頂。

小蟲兒忙拿出宮司野俊剛剛塞到他兜裏的紙條,給他看。

“哈哈哈!”宮司野俊展顏笑起,忍不住的揉了揉小蟲兒的發頂:“嗯,到是蠻聽話的。”轉瞬又道:“我說的動手動腳,非彼想的動手動腳。”

他說着,伸手,修長的手指挑開了小蟲兒的一顆領扣,做示範道:“是這樣,我脫你衣裳時,再把這個給‘我’看。”

宮司野俊想了想,傾身貼近小蟲兒,唇瓣落下,在小蟲兒如花瓣小嘴上貼了下,說道:“‘我’對你這樣時,你也要把紙條給我看。”

說完,宮司野俊吐出一口熱氣,直起身來,整整喝下一杯涼茶。

随後又來到小蟲兒的面前。

鼻翼輕煽,宮司俊野又傾身湊近小蟲兒仔細去聞:“這是又尿了。”

他說着,桃花眼挑起笑,道:“為什麽我會喜歡聞你身上的這種味道,莫非我變态嗎。”

由此可見,宮司野俊并不讨厭為小蟲兒清理,但每一次都會讓他流鼻血。

小蟲兒也在與宮司野俊的相處中,不再對他有敵意,狐貍耳朵,和大尾巴也都幻化了回去。

用餐時,宮司野俊也懶得教習小蟲兒自己吃飯,直接代勞,喂小蟲兒吃東西。

至于晚上睡覺時,宮司野俊吩咐侍從又搬進寝宮一張大床。

二人同屋不同床。

翌日清晨,小蟲兒被宮司野俊從被窩中拽了出來,洗漱。

“你真是一個小廢物!”宮司野俊為小蟲兒擦拭的白皙如玉的手:“什麽都不會做,以後一個人是要怎麽活?”

說着,宮司野俊摸上小蟲兒身上內丹所處的位置:“所以待我對你失了興致時,便取了你內丹吧,這樣我便放心沒有我在你身邊照顧時,你不會吃苦了。”

小蟲兒靜靜的不發一言,好似在聽他說話,好似又是一個心智不全的人無法理解他的話語,發呆坐着。

宮司野俊拿來梳子,開始為小蟲兒梳理發髻,他用絲帶為小蟲兒束了一個丸子發髻,披散下來的烏發被他理順,垂在腰際。

小蟲兒一直都穿着宮司野俊少年時的衣裳,紫色與小蟲兒着實不配,遂他道:“用完早膳我帶你去街市買幾套新衣裳,免得帶你去參加顧漸玄的婚宴時,被你爹爹瞧見了你還再穿着我的衣裳,以為我堂堂妖王是怎麽刻薄一個癡兒呢。”轉瞬又道:“別是再誤會我怎麽着你了,讓你穿着我的衣裳了。”

他輕嘆一聲,感慨道:“想我堂堂妖王,怎會如此饑不擇食,對一個心智不全的小東西下手呢!”

小蟲人注意力不在這句話上,而是……

“要見爹爹。”

原來小蟲兒在宮司野俊那一番中撈到了爹爹二字。

宮司野俊擡手摩挲着下巴,仔細打量着小蟲兒:“說你是癡傻吧,你與他們還有些不一樣,但又不是個正常人兒。”

伸手,摸上小蟲兒精致漂亮的小臉蛋:“你爹爹若是見到你成了大人兒,他會是什麽心情呢?”

雲韻坐在軒轅閣前的空地上,望着兩個小家夥玩耍。

兩個雙胞胎小兄弟喜歡武技,這會每人手中都拿着一個小木棍,學着弟子們武劍。

兩個小家夥都很有天賦,武出的劍招熟練靈巧,但卻絲毫都沒有戾氣,帶着幾許端正的雅氣。

雲韻清楚這都是因為他們從小在璇玑身邊,耳濡目染,璇玑又認真教習的結果。

雲韻心中不知有多感激璇玑。

“哥,你沒事吧?”雲玑打到了雲璇的手上,忙過來,去檢查有沒有打傷雲璇。

雲璇忙搖頭:“弟弟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看到兩個小家夥友愛的一幕,雲韻欣慰的笑了。

顧漸玄不知何時站在了不遠處,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了雲韻帶着笑顏的臉龐上。

他的笑真美,淺淺的笑容,如三月春光,和煦溫柔,舒适惬意。

像是感覺到了有人在看着他,雲韻一轉眸,便對上了顧漸玄幽深的眸子。

雲韻臉上的笑容淡去,泛着漣漪般的水光,收回了視線,繼續望去了兩個小家夥。

将顧漸玄視為了空氣一般。

顧漸玄心中沉悶,但并未發作,而是大步走去了兩個小家夥:“你們的劍術太柔,何以殺敵。”

兩個小家夥本能的退後一步,雖然懼怕着他,但雲璇還是撐着膽子,對他道:“我們練劍只是為了防身。”

顧漸玄輕“嗤”一聲,問道:“對方決意要殺你,你還怎麽去防?”

這個問題将雙胞胎小兄弟二人都難為住了。

雲玑抿了抿小嘴,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麽辦啊?”

顧漸玄回道:“在他還未準備好殺你之前,先下手為強,殺了他。”

兩個孩子還這麽小,就灌輸給他們如此血腥殘暴的思想,雲韻蹙起眉宇,來到雙胞胎小兄弟近前,拉起他們的手,就要走,卻被顧漸玄阻止,兩只強勁有力的手捏上雲韻手腕上的穴位,雲韻吃痛一聲,沒法再握住兩個小家夥的手。

雲璇,雲玑見雲韻被顧漸玄欺負,要上前,卻在聽到顧漸玄的話語後,都停了下來。

“你們連我一根手指都打不過,若是不想你們的爹爹死,就老老實實的。”

兩個小家夥早已經知道顧漸玄的強大,他們不想讓雲韻受傷,便老老實實的站好。

雲璇道:“你不要傷害我爹爹,我們聽你的就是了。”

雲玑在一旁點頭附和。

顧漸玄從儲物袋中拿出兩把鋒利的長劍:“用這兩把劍練劍。”

雲韻頓時急了:“他們還那麽小,怎麽會拿動那麽沉的玄鐵劍。”馬上又道:“劍刃還那麽的鋒利,他們一不小心就會被傷到的。”

“驕縱!”顧漸玄道,旋即對兩個小家夥道:“還不快去練劍,是要我殺了你們的爹爹嗎?”

“我們聽你的就是了,你不要傷害我們的爹爹。”說完,兩個小家夥急忙跑到一旁去練劍了。

雲韻要去阻止,卻被顧漸玄擋住。

雲韻氣急,揚起手掌就朝顧漸玄打了過去。

瞬間二人便纏鬥在了一起。

不想讓兩個小家夥看到,擔憂着,雲韻縱身一躍,到了兩個小家夥看不到的地方去了。

顧漸玄也沒阻止雲韻,跟着他去了。

雲韻落地後,手掌運轉靈力便朝顧漸玄心口劈了過去。

顧漸玄避開雲韻這一掌,蹙斂眉心:“師尊你好狠的心啊,居然對徒兒痛下殺手。”

雲韻凝眉肅目:“只可惜我沒能殺了你。”

顧漸玄咬咬牙,閃電般一掌擊出,快到讓雲韻看不清,來不及躲避。

他的一掌打在雲韻肩膀上,雲韻身形踉跄不穩,向後仰倒了下去。

而雲韻身後地上是鋒利的石頭,後腦若是磕碰到鋒利的石頭上,後果可想而知。

顧漸玄忙一伸手,将雲韻撈進懷中。

下一刻還不待雲韻反應過來,便将雲韻按在草地上,一把扯開雲韻的衣領,埋下頭去。

牙齒拉扯着小銀環。

疼的雲韻躬起身體。

見雲韻這般,更加激起了顧漸玄的惡意,他另一手又去撕扯的那第三枚銀環。

雲韻被痛的渾身都在細細顫抖,要緊的唇瓣,但終是破楚一道痛吟。

見此,顧漸玄殘忍的笑了起來:“見到師尊這樣,徒兒才感覺快意,确定着自己掌控着師尊,師尊是活的。”

他說着,眼中漫上淚水:“否則,徒兒不知有多恐懼,害怕着師尊有一天會永遠永遠的離開徒兒了。”

言畢,狠狠的……

雲韻對顧漸玄對他做這種事情,已經麻木了。

他閉着眼睛,咬着下唇,忍受到顧漸玄發洩完。

“跟一具死屍似的。”顧漸玄起身,穿着衣裳:“不抵白泠的萬分之一。”

雲韻躺在草地上,有些失神的望着天空上的一朵白雲:“顧漸玄,你分明不心悅白泠,卻總是在我面前提及起他,是故意的氣我。”

“不是,我心中只有白泠。”顧漸玄矢口否認。

雲韻不反駁他:“倘若白泠不是那晚與你在勾欄院中承歡的人,那你還心悅他,與他結為道侶,不日便成婚嗎?”

顧漸玄沉默的不發一言。

但雲韻已經有了答案,他并未再繼續這個問題:“這幾日我能看出你已經在懷疑雲璇和雲玑是你的血脈了。”

顧漸玄沒吭聲,意思已經很明了了。

小蟲兒只是眉眼有些像顧漸玄,若是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但兩個雙胞胎小兄弟就不是了。

那日,顧漸玄因為在氣頭上,遂一看見兩個小家夥就聯想到了璇玑,怎麽看怎麽感覺兩個小家夥像璇玑,毫無理智可言。

後來人慢慢冷靜下來,仔細端詳兩個小家夥,便越來越感覺眼熟,最後反應過來,這不是他幼時的模樣嗎!

但心底又是矛盾的,不敢去面對,也不敢去承認,他怕這些都是因為自己魂靈反噬的錯覺,不夠清醒。

雲韻看透了他的心思:“洛昱昭找回仙草,一切便會真相大白!”

顧漸玄沉默片刻,道:“在洛昱昭走前,我問他找回仙草的幾率又多大,他說只有一成的幾率。”

顧漸玄一只手扶着額:“雲韻,你讓我對你沒有一絲信任,滿心都是猜疑,所以縱使兩個孩子長的像我,我也不會相信他們就是我的血脈,畢竟修真界的法術諸多,更有一些旁門左道的邪術,你讓兩個孩子故意長的像我的容貌。”

“你從接近我的那一刻,就已經不會相信我絲毫了。”雲韻道:所以無論我如何去做,縱使為你掏心挖肺,你也會說我在演戲。”

說完,兩人陷入長久的沉默。

雲韻将衣裳穿整後,蹙眉思忖頃刻後,道:“你不相信我,但白泠可以讓你相信三個孩子都是你的血脈。”

顧漸玄眸光微眯,旋即看向雲韻:“你想到了什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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