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終于磨蹭到下樓,兩人一前一後,陸淩恒在後面跟着,眼睛盯着前頭那人有些別扭的姿勢,到了桌邊,上前一步扶了一下,坐下,輕聲附耳問:“怎麽了?”

夏憫耳朵有點紅,不知是想起什麽叫人羞惱的畫面,回頭咬着嘴唇埋怨般:“都怨你,這麽重······”

“······?昨天又沒弄你下邊兒。”男人不懂,還伸手摸他的嘴,“這兒不難受?”

夏憫趴到他胸前,軟着聲音撒嬌,俏俏的眼神飛過來:“誰讓你吸的那麽重······”

陸淩恒了然,低頭親他,文姨在廚房煎蛋,油花兒冒着輕輕的“滋滋”聲,兩人又貼着說小話。

“以前不是也那樣弄過?”

對方揪他襯衫上的扣子,聲音都仿佛是糯的,黏糊糊:“也難受,但你沒瞧見。”

陸淩恒不說話了,轉頭從桌上拿了個奶黃包,喂一口進對方嘴裏,軟糯的包子被咬出小小的一個月牙,他就着那口月牙咬了一口,包子就剩了皮。

嚼完,咽了,才說出一句:“以後都要叫我看到,讓我知道。”

趴在他肩頭的人雙手纏繞上他的脖子,輕輕呼出一口奶香:“好。”

“還有呢?”陸淩恒轉頭問他。

夏憫彎着眼沖他笑,身子軟下來,貼到他身上。陸淩恒順勢摟過腰,将人抱坐到腿上,啄一口那人嘴角沾着的奶黃:“說呀。”

“······唔,還有······要批評你,讓你哄我,給我買零食。”

陸淩恒親他,手裏輕輕摸他的腰,笑了:“嗯,說得對,那你要記得。”直将對方哄得心花怒放,話頭卻又打彎兒,“不許吃太多零食。”

夏憫立馬坐直了,也不跟他膩歪了,撅嘴:“騙人,你才說的——不管。”

陸淩恒又往他嘴裏塞了個小豆包,話裏帶笑:“誰理你,小黏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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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你不能這樣——”懷裏的人扭腰,捏他的臉,鼓着嘴貼過來撒嬌。

鬧了半天,陸淩恒趁機給他喂了許多,才滿意地準備出門。

站在玄關叮囑,懷裏卻抱着不松:“剩下半杯奶喝了,現在就去,一會兒涼了。”

夏憫也不動,不舍得跟他分開,牽他的手,像熱戀的兩個人,時刻都要黏着、親着、抱着。

最後實在是遲了,上午有個重要的會不能缺席,陸淩恒哄他:“不是說要跟文姨學炖湯?快九點了,一會兒老師要到了,上午要學的都準備好了嗎?”

如此,分別又抱着親了許久,将柔軟的嘴唇再咬紅一點,才放了人。

夏憫看他換鞋出門,跟到樓前去,車尾煙兒都看不見了他還站在原地撒癔症。

窗外的銀杏在冬天枯黃了葉,如今又綠意盎然地叢叢生着,茂密的枝葉随着風“嘩嘩”地響,天氣已經不知不覺熱起來了。

夏憫只穿了件短袖,下面套着條水洗牛仔褲,将屁股勒得渾圓挺翹。陸淩恒傍晚回來就看到他彎着腰撅着屁股在花圃裏不知做什麽。

走過去一拍那兩團肉,小東西回頭瞪他:“做什麽?”手裏舉着小鐵鍬,低頭一看,腳邊擺着那幾盆半死不活的桃美人。

陸淩恒裝模作樣,襯衫西裝的派頭,幹着不是人幹的事兒:“勞動吶?”

“你沒看到啊,還問。”小炮仗似的。

“誰又點着這火撚了?你給我說說?”一邊好笑地問一邊手伸過去就摸人家屁股,摟着腰把人攬進懷裏。

老流氓明知故問,那幾盆此刻倒在腳邊,從春天被禍害到夏天的桃美人,就是他的“罪行”,每天早上起來趴在欄杆上跟小鳥打招呼,看到多肉被踩斷了葉瓣也不理會,還幫忙瞞着,夏憫這幾個月被熱戀沖昏了大腦,沒空理會這些東西,等想起去陽臺看,才發現要不是它們生命力旺盛,早死了個幹淨。

腳下是濕潤的泥土地,深灰的高級西裝搭在臂上,叫那小手一扒拉,染上了土,也不嫌棄,抱得更緊,将自己的手工襯衫也送上去沾染一層泥。

陸淩恒恐怕有什麽毛病,竟叫他兇巴巴的模樣勾了魂,見鬼了,低頭就要親。

園丁大叔在隔壁的花圃修剪花枝,大剪刀“咔嚓咔嚓”地響;司機在後面小路上倒車回庫;文姨的廚房玻璃窗正對着這裏,還能聽到油煙的響聲;二樓的陽臺外那幾只鳥兒叽叽喳喳,像是發現了什麽羞人的小秘密,吵死了。

而夏憫呢,差點兒羞憤欲死,光天化日的他做不來這不要臉皮的事兒,這麽多人看着呢······越想越臊得慌,兩手抵着對方胸口偏頭:“不要······”

誰知陸淩恒鬼迷心竅,老臉都甩到腦後了,一看就價格不菲的手包叫他一把扔在爬滿紅薔薇的牆根下,提着對方細瘦的腰一拎,偏頭就啃下去。

“唔······”

夏憫起初還掙紮幾下,緊接着被吮了幾下嘴唇就軟了身子,兩手順從地摟上男人的脖子,緊閉的牙關叫徘徊在外頭的舌尖扣開,一張嘴,城池淪陷,濕熱的口腔被掃蕩了個遍,舌頭也被纏得發麻,腰身陣陣發酥,叫人親得要站不住腳。

腳上的白鞋子鞋尖點地,顫巍巍地墊着腳。陸淩恒餘光瞥見,親着他的嘴咬了一口,松開一點:“出來種花穿白鞋?你倒是會心疼文姨。”

“哼······”夏憫被親得睜不開眼,站不直身體,撅着嘴還要湊上來,含糊地兇他:“都怪你,你把我的花兒都弄斷了······”

陸淩恒掐了把他的腰,繼續親,舌頭探進去之前說一句:“我賠給你。”

白T叫一只手掀起來,露出細白的腰,那手流氓似的探進去,從上到下,被牛仔褲包裹的小屁股也不能幸免,從外面看到一只手的輪廓,正不緊不慢地掐着揉着,緊致的布料将手和臀肉緊密貼合。

文姨隔着玻璃和花叢看不清那兩人在做什麽,只當是又抱着撒嬌了,推開窗喊一句:“開飯了!”

懷裏人一抖,夏憫被一聲叫清醒了,躲開的唇瓣還被咬了一口,他勾着眼睛一瞪,水汪汪的眸子濕漉漉的嘴,沒什麽威懾力,發脾氣的小貓似的可愛,往後将自己屁股上那只大手扯出來,“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丢下一地狼藉。

陸淩恒看他那小屁股扭得歡,心裏不知在想什麽,一臉笑意:“小東西。”罵一句,低頭再看,腳邊的花盆被踢翻了,旁邊還有幾個抛開的坑,他頓了頓,竟然蹲下開始侍弄那狼藉。

皮鞋陷進泥裏,他也不在意,在抛開的坑裏将花盆裏的小東西移出來。

園丁大叔擦着汗從那頭過來,看清蹲在地上的人,眼睛瞪得溜圓,愣了許久才趕緊過去接手。

陸淩恒起身跺了跺腳,那幾坨泥粘在鞋上弄不下來了,他又撿起一旁的手包,裝作不經意地問:“他在這弄了多久?”

園丁大叔一愣,随後笑開:“半小時不到,大約一時興起說要移到這兒來。”

“嗯,明天再去多拿點桃美人過來,放到卧室的陽臺去。”

“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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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姓陸的趴在陽臺欄杆上,一邊抽煙一邊沖那幾只禍禍花草的小鳥兒吹氣,鬼迷心竅似的笑得一臉浪蕩:“可愛,真他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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