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人啊,要麽是賭場高手,要麽是情場高手,總要占一門吧!”張老師在一旁陰陽怪氣地插嘴道,她顯然指盧寒是情場高手。

高美勝沒有理會張老師的話,接着說:

“你小子以為不打牌就是潔身自好,就是正人君子啦?你沒聽人說嗎,現在的男人要是不賭博,至少也算是三等殘廢!你想,你小子要是學會打牌,說不定這校長的位子早就是你的了。再說呀,我們這學校的規矩你又不是不懂?凡是和領導打過牌的人,或者凡是輸過錢給領導的人,安排的班級是全校最好的。你也不想想,你的本事是全校最棒的,為什麽好班都輪不到你帶呢?為什麽比你差的人卻偏偏帶的是好班呢?”

高美勝說着,對盧寒使了個眼色,并朝張老師那邊歪了歪嘴,然後繼續說:

“還有啊,每年的‘評先表模’,哪回不是他們幾個牌友輪流轉?”

張老師在一旁聽着聽着,覺得越聽越不是個味道,越聽越覺得好像是在說她,她又不好與高美勝争辯,就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張老師走出去一會兒,盧寒和高美勝不約而同地開懷大笑了起來。

“報告!”

蘇楓秋出現在門口。

見有學生來,高美勝和盧寒才止住了笑,高美勝回到他的座位上去了。

盧寒見是蘇楓秋,連忙叫她進來,問道:

“有事嗎?”

蘇楓秋沒有做聲,遞給盧寒兩片樹葉。

“這是什麽?”盧寒問道。

蘇楓秋望了望旁邊的高美勝,壓低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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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高老師班的孫剛今天中午硬塞在我口袋裏的,他已經糾纏我多次了,我不想理他,但又無法擺脫他的糾纏,所以只好求您幫幫我了。”

蘇楓秋說完,臉上充滿了委屈的神色,眼眶裏已經淚水汪汪的了。

盧寒聽了蘇楓秋的訴說,已經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他拿起一片樹葉,只見上面寫道:

楓秋:

我愛你,沒商量!

孫剛

盧寒将這片樹葉丢在一旁,拿起第二片樹葉,上面的內容比第一片更露骨:

楓秋:

你的美麗實在讓我受不了,一種要占有你的欲火在我心中熊熊燃燒,要是你不愛我,我只有強暴你的選擇。

孫剛

盧寒看完,臉上的表情急劇地變化着,在他眼裏,蘇楓秋是塊極富有收藏價值的、潔白無暇的美玉,容不得任何人的不敬和亵玩。這個孫剛,居然敢在玉女面前出言不遜!想着想着,一股怒火直串腦門,他猛地一拍桌子,叫道:

“流氓!”

蘇楓秋被吓了一跳,盧寒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态,态度立刻緩和下來,對蘇楓秋說:

“你做得很對,放心吧,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你只管用心學習就行!”

自那件事後,蘇楓秋覺得盧老師是一把巨型的傘,她在這把傘下感到很安全,很放心,似乎用不着去防備周圍的一切,不管發生了什麽事,這把傘一定會保護她的。她見盧寒說得如此肯定,也就破涕為笑了,說了聲:

“謝謝盧老師!”走出門去了。

盧寒等蘇楓秋一走,呼地站起來,沖到高美勝的面前,一把将他揪住,厲聲說道:

“好你個高美勝,你看你教的什麽學生?你這個班主任是怎麽當的?”

高美勝被盧寒的突然襲擊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連聲說:

“怎麽回事?你們的談話我沒聽,只聽見你叫了聲‘流氓’,誰是流氓?”高美勝的表情還是嘻嘻哈哈的。

盧寒更加生氣了,松開手,将兩片樹葉甩在高美勝的面前,說:

“你還裝蒜,你自己看吧!”

高美勝看完了樹葉上的內容,立刻收斂了笑容,臉上變得很難看,沒再說什麽,拿着那兩片樹葉就出去了。

盧寒知道,他是去教室找孫剛去了。

十三回 田主任的審問

吳影婕這幾天來,一直心神不寧,她寫給盧老師的那張紙條,沒見盧老師有任何的表示,哪怕是給她一個眼神和一個暗示也行,可是什麽都沒有,她想:難道盧老師沒有看見那張紙條?不可能。還是他看見了故意不表示什麽?也不可能,因為這不是盧老師的性格。她作過多種假設和推斷,都找不出一個合理的答案。她就是這樣,心裏裝不住事兒,非得弄明白不可。星期三是語文晚自習,她故意磨磨蹭蹭地挨到了最後,看見其他同學都走了,教室裏只剩下她和盧老師,她問道:

“盧老師,我前天在作業本裏夾了一張紙條,您看見了嗎?”

說完,她的一雙眼睛緊盯着露盧寒,她要撲捉盧寒臉上表現出來的每一個細微的變化。

“什麽紙條?”

盧寒除了有點吃驚之外,沒有其他表情。

“前天中午,我去交作業,您在辦公室睡着了,我沒敢打擾,就在我的作業本裏夾了一張紙條,您真的沒看見?”

她盡管在盧寒的臉上沒發現任何的僞裝表情,但她還是有點不相信。

“我醒來的時候,看見的第一本作業就是你的,沒有發現裏面有紙條啊!”

盧寒仍然顯得吃驚。

吳影婕一聽,臉色突然變了,急得一跌腳,說道:

“糟了,那個紙條要是被別人拾去那就麻煩了!”

盧寒看見她着急的樣子,感到事情的嚴重性,忙問道:

“紙條上寫的什麽內容?”

吳影婕唰地臉紅了,她不敢看盧寒的臉,低着頭,喃喃地說:

“我寫的是…是…”

盧寒也急了,說:

“有什麽事你盡管說,別這樣吞吞吐吐的,這不是你的性格。”

吳影婕被盧寒這麽一激,她擡起頭來,望着盧寒,一字一句地說:

“我寫的是,‘盧老師,我愛的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你’。”

說完,再一次地紅了臉,再一次地低下了頭。

盧寒一聽,真有點哭笑不得,他生氣地對吳影婕說:

“你這不是胡鬧嗎!這個紙條要是真的被別人拾了去,就會大做文章,不光毀了你,也會毀了我,你這是在愛我嗎?”

吳影婕沒想過事情會有這麽嚴重,她不想害自己心上的人,可她此時真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盧寒看見吳影婕掉了眼淚,這是他看到的她第一次掉眼淚,他一生最怕的就是女孩掉眼淚,不免生出憐憫心來,唉,她畢竟還只是個涉世不深的女孩子,不應該讓她背着這麽沉重的包袱,于是,便安慰她說:

“算了,這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兒,我會處理好的。不過,今後我不準你再這樣胡思亂想,我不值得你愛,再說,我是有妻有室的人,也不可能再去接受別人的愛。你是一個聰明的人,要把心思用在學習上。好吧,睡覺去吧!”

吳影婕頭腦裏一片混亂,她不願意去想今後的事,她也沒打算放棄對盧寒的追求,她只想眼前的這件事在別人問到時怎樣搪塞過去,便問道:

“如果有人問到紙條上的內容,我怎麽解釋呢?”

盧寒不禁笑了,心想:真是個傻丫頭。随後抛給她兩句詩:“天地既愛酒,愛酒不愧天”。

吳影婕經盧寒這一提醒,摸了把眼淚,也笑了:我真是木魚腦殼,對呀,愛,不是有多種解釋嗎?

事情果不出盧寒所料,有人開始做文章了。第二天早上,吳影婕就被請到了學校政教處。政教處主任是張老師的愛人,叫田中保,人稱“籠子主任”,據說此人專愛套籠子,麻将桌上,清一色他和得最多;工作上,他常給老師們套籠子,讓你一不小心就中了他的套,落得個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此時他把吳影婕請進他的辦公室,一句話也不問,而是一個勁兒地抽煙,用他自己的話說,這叫“此時無聲勝有聲”,讓對方在這無聲之中感到害怕,不攻自破。

吳影婕可不吃他這一套,站了一會兒,沒好氣地說:

“田主任,您叫我來,恐怕不光是讓我聞這尼古丁的味道吧?!”

田主任對這個吳影婕也算是多次打交道了,也深知她沒有別的學生那樣好對付。弄不好被她糾住話柄,反而落得個騎虎難下,所以他沒有對吳影婕使用第二招:“三十殺威棒”。而是語氣非常親切地說:

“吳影婕,知道我找你什麽事嗎?”

“不知道!”

吳影婕答道。

田主任對吳影婕的無理似乎并不生氣,慢慢地從抽屜裏拿出那張紙條,在吳影婕的面前晃了晃,說:

“這是你寫的嗎?”

吳影婕看到那張紙條,心想,怎麽會到他手上去了呢?難道是盧老師交給他的?不,盧老師決不會這樣做。是誰呢?哦,張老師同盧老師在同一個辦公室,難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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