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看似生活沒什麽變化,但是當初被顧朝陽聽到的那個同事第二天就被辭職了

“我說哥呀,你這樣會不會太小肚雞腸了點吧?”顧朝陽是黃楊的上司,但是兩個人的相處模式還是和上學時期差不多,沒怎麽變。

“你媳婦被欺負了,難道不要欺負回去。”顧朝陽表情一表嚴肅的說,眼睛裏倒是含着笑。

“我不會再讓流年受委屈了。”

關于流年的閑言閑語也随着顧boss的明令禁止以及Nancy的離開而消失了。

顧朝陽對流年的态度擺到明面上,

可想而知誰還會去得罪莫流年,說不定以後就是寰宇的老板娘。

未婚妻風波算是告一段落,轉眼間就到了國慶,也傳來了黃楊和蔣慧的婚訊。

顧朝陽和流年被指定為為了兩個人的伴郎伴娘。和陳昊和姚慕青的婚禮不同,陳昊在前港那邊的關系沒多少,兩個人都在B市發展,酒席也放到了B市的南府酒店。

南府并不好定,就算是平常吃飯都要提前幾天預訂,并不是有錢就能來到,更別說是這種大型的結婚酒席了,看得出黃楊真是花費了不少心思。婚禮很熱鬧,蔣慧那邊來了很多親戚,黃楊這邊就親戚相對而言就沒那麽多了,不過朋友來了不少。

化妝間裏,蔣慧被幾個化妝師包圍着,流年也被安排穿上了伴娘服。流年看着蔣慧一直緊張的問化妝師,這裏化的是不是太重了,口紅的顏色是不是太淡了,碎發是不是留的多了,真是太緊張了。

“蔣慧姐,你今天很漂亮!”流年接了一杯水遞到蔣慧手上。

“哈哈,謝謝,小莫!”

“唔…黃楊他都安排好了,你就安心做好新娘,不要太緊張啦!”

“啊,小莫,你也看出來了?我真的好緊張啊。”蔣慧連喝了幾口水,突然想到什麽似得。“哎呀,口紅,小莫你看我的口紅有沒有花掉。”邊說還拿出鏡子自己看着。

“沒有啦!黃……”突然看到走進來的黃楊和顧朝陽穿着燕尾服走來,流年剛想要出聲提醒新娘子,就看到新郎官就把食指放到嘴巴上,也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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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你覺得這兩個口紅哪個顏色比較搭……”

蔣慧還在絮絮叨叨地,卻沒聽到流年的回複,轉過身就看到自己的新郎官,臉頓時漲紅了,就算塗了厚厚的粉也遮不住這迅速變紅的臉。

“你,怎麽來了?”

黃楊只是看着身穿婚紗的蔣慧傻笑,過了好一會兒眼睛才往周圍看看。

“來看看你們。”回答蔣慧的問題。小聲加了句:“你今天非常漂亮。”

雖然聲音不大,不過對于距離不超過兩米遠的顧朝陽和莫流年可是都聽得清清楚楚。流年的眼睑如蝴蝶翅動,如此微小的表情很難被觀察,可是看到顧朝陽投過來的視線時,會讓流年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這種場面沒維持太久,就被一群阿姨打斷了。

“喂,新郎子怎麽進來了。”邊說邊把黃楊往門口推搡。

“結婚前不能見面的呀!快給我出去啊……”

作為伴郎的顧朝陽當然也要一起離開,不過在臨走前附在流年耳邊說道:“小莫今天也很美。”恭維還是贊美,情人的話當然是後者了。

經過這麽打岔,蔣慧的心情好像平複了不少,接下來的事情也順利多了。

婚禮上,流年見到了蔣慧的父母。媽媽穿着喜慶的紅色小馬褂,領口和袖口都鑲着一圈花。爸爸平時應該很少穿這種正式的衣服,顯然有點拘束。當父親牽着蔣慧的手走在紅地毯上,當父親把女兒的手交到另一個男人手上,流年看到這位父親臉上的喜悅和心疼,不知道是不是每個父親都是這種心情。不管怎樣,于流年來說,這種事情大概是不可能的了。

“看來黃楊真的是找到寶了。”黃楊看蔣慧的眼光是那樣溫柔,流年忍不住說了句。站在對面的顧朝陽此時正溫柔地盯着流年看,慢慢也露出微笑。愛情大概都是如此吧!呆在喜歡的人身邊,因對方的歡喜而歡喜,也因對方的悲傷而悲傷。

婚禮結束後,流年才想到原擔心江思思會鬧出點事,結果就都沒有思思在婚禮上露面。不怪流年會擔心,思思還打電話來和流年确認過黃楊結婚的消息。流年也摸不清江思思現在的想法。但是年少時的那些糾葛,即使時隔多年流年也沒有忘記思思空哭流涕地向自己訴說後悔。大概青春歲月裏發生的故事總是讓人印象深刻。

流年主動拿起電話,思思當然知道流年的目的。聊了幾句後就主動說道:“我不想看到他。”聽到這句話後流年沒有追問原因,只是遲疑了兩秒鐘,便聊起其他話題。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流年自問如果是顧朝陽和別人的婚禮時,自己能不能參加……?這種毫無根據的假設弄得自己得不出答案。

這場婚禮也讓顧朝陽想要和流年趕緊結婚的念頭加劇,但是還有麻煩沒有解決。自己這邊不需要像任何人交代了,但是流年還有母親在那裏……雖然流年和母親的關系不像是尋常母女般你們和睦,但是流年的心裏很在乎母親的。所以,莫母那一關還等着自己呢。但是顧朝陽有信心,能夠解決。

國慶過後,距離春節就更近了。在元旦那天,流年的母親那邊也來了電話。

其實自離開家上大學後,流年就會在國慶回家。雖然奶奶過世後,母親再嫁,不過流年和母親的關系倒是比更好了。也許是莫琪終于找到屬于自己的生活後,可能是莫琪覺得流年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就是自己了。

“媽,我今年,和一個朋友回去。”

“哦,好、好、好。”

流年聽着電話裏母親的聲調高了一度,隐約是有些欣慰的吧。

“出什麽事了嗎?”

“沒有。”流年笑了笑,又一本正經地問道,“今年春節你打算怎麽過?是和溫家人一起還是……”

“當然是和你一起,你在想什麽呢?傻瓜。”

“那你要和我回家嗎?”流年直接無視最後那個稱呼。

“好” 顧朝陽緊緊握住流年的手,從年少到如今,已過去十多年,終于能以流年的男朋友的身份見未來丈母娘了,激動興奮是肯定的,不過心底隐約還有些道不清言不明的情愫。

莫琪婚後随丈夫衛國忠搬到了H市居住,流年和顧朝陽直接買了從B市到H市的飛機票。上等玉石雕刻的白玉镯子、蘇杭的錦囊綢緞還有上百年的茅臺老酒和特貢香煙,顧朝陽準備的這些禮物都是不特別貴重,不過重金未必能砸下,關鍵是用了心意。白玉镯子是聽取了流年的意見,錦囊綢緞可以做成旗袍,顧朝陽就是覺得像莫母那麽精致的女人,肯定會非常喜歡旗袍。茅臺和香煙顯然是用來讨好未來岳母的現任丈夫。

雖然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但是畢竟顧boss還是非常緊張。從飛機開始心裏就開始發杵,水喝的比平常多了些,好在面上看不出來。流年只是默不作聲的握住他的手,企圖安撫躁狂的顧boss。

“媽,衛叔,我們回來了。”

“伯母。”顧朝陽雙手提着禮物,臉上挂着熱情的笑容進門。卻不知道這幅樣子像足了丈夫陪妻子回娘家的情景。

莫琪盯着顧朝陽看了幾秒,顯然還是認出了眼前這人,表情都是怪異的,緩緩說道,“這是....小顧..吧?”雖然是疑問,語氣卻是肯定的。

“哎,伯母。”顧朝陽溫聲只是承應着,聰明的沒有提及過去,那些不愉快和不美好的過去。

“小莫,你們來了,快進來吧。”衛國忠就站在妻子身邊,拉着莫琪側過身讓兩個人進門。

流年對衛國忠笑了笑,表示謝謝。

“回來就好了,還帶禮物幹嘛呀!”

衛國忠給了這麽好的臺階,顧朝陽當然是順勢而下。

“呵呵,這是給伯父伯母的一點心意。”

莫琪瞅着這一老二小的熱乎勁,正言道:“快來坐下吃飯吧。”

“還差個湯就可以吃飯了,飯菜早就做好了。”說着衛叔就往廚房走去,邊走邊喊,“小莫啊,你們先吃着哈!”

在顧朝陽有意降低氣場,努力表現自己親切可人的一面的情況下,一頓飯吃的很平靜,沒有半點風波,細究起來或許還有點溫馨,不過四人的心思就各有不同了。顧朝陽趁着兩位老人不注意,朝着流年眨了眨眼睛,好像是在說:看我厲害吧!

“記憶中流年的母親是個優雅而冷漠的女人,無論什麽場合、什麽時候看起來都會給人一種距離感,這種距離感像是被歲月刻制在骨子裏,難以消磨。如今再見面,這種距離感還是存在,小莫性子裏的冷漠大概就是遺傳這個女人吧。”顧朝陽心想。

顧朝陽已經做好了打場硬仗的準備了,就算是未來丈母娘不同意,也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他們的同意。

而莫琪遠考慮的并沒多複雜,很多事情都看開了,畢竟都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啊!只是沒想到都過去多少年了,小莫還是和這小子糾纏在一起。當年的事情雖然因顧朝陽而起,可在那種情況下小莫做的選擇,肯定是深愛着這個人的吧。不然這些年女兒的身邊怎麽就沒有靠譜的人出現呢?雖然偶爾也會念叨女兒的婚姻大事,可哪次這丫頭不是在敷衍呢!

其實隐約有感覺流年會和這小子在一起的吧。所謂知女莫若母,當然知道女兒是個長情的人。哎,如果女兒能過得開心點,就随他們去吧。所以顧朝陽此刻還完全沒有意識到未來丈母娘這一關會這麽容易通過。

吃完飯後,莫琪單獨把顧朝陽叫到書房,留下流年和衛國忠收拾殘羹。神游天外的流年好幾次幾乎要把手中的碗打掉了。

“小莫啊,不用擔心。”流年幹笑。

“阿琪她不會為難那小子的。”國忠也是做父親的人,對于妻子的想法不知七分也有三分吧,普天下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活得開心就夠了!只是畢竟将養大的女兒白白送給人家,阿琪現在多增加點阻力也是希望女兒不要受委屈。

衛國忠見流年面色好些,打趣道:“這可是你媽最喜歡的一套餐具,小心洗碗不要打碎了。”

書房裏,顧朝陽跪到莫琪面前,眼神堅定。

“阿姨,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流年,不讓她再受半點委屈。”

“我知道當年的事讓流年還有您受到很大傷害....可是,我,我又何嘗不是,我失去了我最愛的女孩,在那段時光裏,沒有流年的日子裏,我一個信念支撐着我——我還有一個女孩要我照顧。幸好,幸好我又找回來了。”

“阿姨,求求您。我知道流年很孝順,她特別看重您的看法,如果,如果您不答應,我知道流年肯定心裏會很難過。而我不想讓她難過,所以阿姨,請您把小莫交給我吧。請相信我一定會給流年帶來幸福。”

“小顧,你起來吧。”顧朝陽還是跪在地上。

莫琪嘆了口氣道“不要叫我阿姨了。”

“謝,謝謝,媽。”顧朝陽遲疑着,緊皺的眉頭終于松開,喜色漸映。

連忙道,“您放心,我一定為好好照顧流年的。”

“我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任,以後你好好待小莫。”莫琪留下這句話就走出書房,顧朝陽也跟着出來。

莫琪見女兒緊張的模樣,淡淡地說了句:“有時間你們去看看奶奶吧!”就回卧室了。

晚上流年和顧朝陽分開睡是自然的,好在繼父家還算富裕,空房間倒是不缺。

而衛國忠唯一的兒子也在國外定居多年,這些年流年也沒見過幾次。

“你怎麽……”還沒說完就被顧朝陽堵着嘴,迅速閃進屋并關上門。

“喂,快點回去。要是被媽媽看到就不好了。”

顧朝陽當然沒有理會,認認真真看了四流年的房間,眼神在流年看不到的地方不由暗了許。這房間裏衣櫃電器一應俱全,可是屬于流年自己的東西真不多。

流年剛有些惱怒就被顧朝陽的嘴唇就湊過來了,還...還把舌頭伸了進來,想要咬一口最後還是沒下口,唔,舍不得啊。

“不被發現不就可以了?”低沉的聲音帶着戲谑,而流年已經氣喘籲籲,只能從鼻腔發出‘哼’聲。

顧朝陽直接用實際行動表示,摟着腰把人帶到床上,并關上了燈。

不足兩米的床顯得有些擁擠,不過顯然顧朝陽可不會介意。側身緊緊地摟着,從額頭開始,吻到眼角時,感覺那兩翼顫動得厲害,忍不住多停留了會。找到流年的手十指緊扣,拿到嘴邊輕輕吻道,“放心,我...不做...”

便重新開始剛才的動作,從眼角到嘴邊再到鎖骨,兩只大手也伸到睡衣裏游動。

每處被撫摸的肌膚都急速升溫,這場由顧朝陽帶來的悸動讓流年的心跳動的厲害,拼命忍住想要發出些聲音的沖動,幾乎要把嘴唇要破,幸好顧朝陽及時将唇送上去,把流年的□□聲全部吞入口中。也順便帶着流年的手來到下腹處,最後停留在火熱處。

“你……”

“年....幫幫我...”聲音仿佛隐忍到不行。

流年緩緩将雙手敷在堅硬處,動作生澀的厲害,不過那處卻在流年的手中迅速變大變硬。不知道這重複的動作做了多久,流年手都酸了,抱怨了道:快點...

最後顧朝陽全數噴在流年手上,流年任命的抽過紙巾,又走到床邊打開窗戶,将這股□□的味道吹淡。心想對這個人真是...真是完全沒有招架之力啊。

本來以為會失眠的流年躺着顧朝陽懷裏一夜無夢。早上起床發現身邊那人已經不在,想必是早上趁着媽和衛叔都沒起的時候躲回自己房間了。

農歷初二顧朝陽和流年就起身回前港鎮。顧朝陽第一次來墓地,一路上握緊流年的手。“奶奶,我來看您了....這是顧朝陽,您還記得他麽?我們在一起了....以後我會很幸福很幸福的...您放心吧...我會常回來看您的。”

當天兩人直接上了飛回B市的飛機。商務艙上人不多,流年已經疲憊的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睡着了。顧朝陽從懷裏掏出訂制的Darry Ring戒指,套在流年的中指上,放到手中輕吻,嘴角帶着笑。

機艙上此時恰好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

終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長出糾纏的曲線

懂事之前 情動以後

長不過一天

那一年讓一生改變

留不住 算不出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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