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89章

景帝繼位之前,?皇室發生了許多匪夷所思的事,一直都是百姓口中的趣談。

這樣的趣談卻是在景帝繼位之後終止了,并且開啓了新的篇章,

在景帝繼位之後,這位新的皇帝一改上位皇帝那般驕奢淫逸的風格,?作風堪稱樸素。

為了不像上任皇帝那般驕奢無度,?景帝下的第一個決定就是縮減後宮開支,直接宣布将後宮裏那些被先皇選來的嫔妃們都放歸了家去,?即便是不想歸家的,?也都給她們找好了去處。随着宮裏的主子離開,?那剩下的太監宮女們,除了必要的,其餘的也都一一放離了宮中。

很快,偌大的皇宮變得越發的冷寂起來。

在将原先的宮妃們都放離宮之後,?景帝再次宣布為了替父皇守孝,?也為了不勞民傷財,?他在位的前三年,?不會舉辦任何的選秀,?也不會讓任何的秀女進宮。

對此,?百官有贊同的、有反對的,?百姓們卻是對此拍手稱快的。畢竟,皇上沉迷享樂,?那所需之物都是需要下面進貢的,而進貢的財務自然也是從百姓身上來的。

一時之間,景帝在百姓當中的聲望越發的好了,甚至有人說景帝是位難得的好皇帝,既不貪戀美色,?也不壓榨百姓,簡直就是百姓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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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亮時分,本該是皇上上朝的時間。

可是金銮殿上依舊沒有皇上的身影,最後作為貼身太監的高公公不得不來到鳳栖宮,想要将那位還沒有動身的皇帝請過去。

只是高公公才剛剛來到小樓門下,就被守在那裏的小魚給攔住了。

高公公看着這位皇後身邊的紅人,小聲道:“小魚內侍,這是?”

眼下自家公子都成了皇後了,以前就顯得沉穩的小魚,經過一段時間的錘煉,此時也越發的幹練了,他已經不是那個說到點不可描述的事,臉就會變紅的小魚了。

于是,在聽到高公公的詢問,小魚面不改色的指了指上面,随即極快的收回了手,低聲道:“上面,還在辦事吶,勞煩高公公多等等了。”

高公公是宮裏的老人了,對這種事已經見怪不怪了,可是聽到小魚的話,他還是感嘆了一聲,“景帝,真是很有精神。”

小魚卻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預想的卻是待會兒上去,他家公子會如何罵人。

高公公看到小魚在旁邊嘆氣,卻是有些不解,“小魚內侍,你這是為何嘆氣?”

小魚看着高公公也不是外人,而且這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事,朝他小聲嘆氣道:“皇上一直纏着公子,公子起來又會發脾氣了。”

高公公顯然是不能理解小魚的煩惱的,此時聽到他的話,眼皮子跳了跳。聽着小魚內侍的話,皇後似乎還挺嫌棄皇上的。

這後宮三千,向來只有争奪皇上寵愛的,那有嫌棄皇上寵愛多的?

随即又想到自從接了這位進宮之後,這皇上不僅日日歇在這裏,還時不時的耽誤一下早朝。對于這位的寵愛,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于是,原本想要說點什麽的高公公,立馬又閉上了嘴。

兩人站在樓下又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才聽到上面隐約傳來了動靜,随即挂在門口的鈴铛響了響。

見狀,一直守在門口的侍從們立馬行動了起來,小魚帶着端着洗漱用品的仆從們陸陸續續的走了進去。

只是在到達二樓,還沒有進入內帳時,卻是聽到裏面人吩咐道:“準備熱水,孤要沐浴。”

“是。”小魚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就應了一聲。

在小魚要退下,準備下去打開通往後面浴場的通道時,又聽到裏面那位吩咐道:“讓高公公去通知大人們,朝會一個時辰之後開始。以及,日後的朝會都遷到那個時候舉行,往後不必再起那麽早了。”

“是。”小魚神色一凝,恭敬的退了下去。

等到小魚帶着人下去,景帝才扭過頭去,看着此時軟成一灘爛泥、面色緋紅、張着殷紅的唇瓣小聲喘氣的人,低頭輕輕的在他糜紅的唇瓣上輕吻了一口,在他小聲的怒罵中笑了一下,然後把人連同薄被抱起,徑直朝着準備好的湯池走了去。

在外間候着的侍女擡頭看了一眼,只見那高大人影懷裏的人,露出的白皙纖細手腕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紅痕。

等到景帝給自己和他的皇後洗完了澡,收拾好自己,再随意吃了一點東西之後,剛剛好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景帝摸了摸明顯還不在狀态的寧舒腦袋,低聲告知了他今兒個自己事情比較多,應該會晚點回來,讓他晚膳不用等自己了。若是有事,直接讓內侍去乾清宮找他。

在寧舒極為敷衍的應答了之後,景帝便帶着人離開了。

等景帝帶着人踏出鳳栖宮,原本還有幾分迷糊的寧舒立馬像是遇到天敵躺在地上裝死的兔子,在天敵離開之後立馬就恢複了精神一樣,激動的朝着瞪直了眼的小魚道:“小魚快,你讓人去準備馬車,我要回寧家去待上一段時間。”

小魚聽到他家公子的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看着他有些為難的道:“公子,作為宮裏的嫔妃,沒有皇上的準許,你是不能随意出宮的。”

寧舒扭頭看向小魚。

就在小魚以為他家公子要生氣的時候,只見他從懷裏抽出了一張令牌,然後看着他得意的笑道:“我早就有準備了,你快點去準備,我們得在景帝沒有察覺之前離開。”

小魚看着他家公子高興的表情,想說他家公子做為皇後,可不能這樣輕易離宮的,可是話都到了嘴邊,最後還是咽了回去。

算了,他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侍從,他只是聽命行事罷了,他有什麽資格不聽主子的話呢?

這樣想着,小魚心安理得的去幫助他家公子開展了離宮計劃。

等到坐上了馬車,馬車一路朝着宮門外行駛去時,寧舒的心情簡直就像是要飛起來了。他決定這次回到寧家去,不住上個十天半個月,他都不會回來的,最好是能住得長長久久的,遠離景帝那個菜雞。

想到景帝自從開葷之後的所作所為,寧舒便忍不住捏緊了拳頭。他剛開始還想着景帝心情不好,還配合一下,但是景帝雖然硬件不錯,偏偏技術不好,每次不是弄得他很痛,就是弄得他很不舒服,偏偏他每天都想要來一次,完美诠釋了人菜瘾還大。

寧舒現在只覺得以前那些小黃書裏全是騙人的,他再也不相信裏面寫的東西了,他現在只想離景帝遠遠的。至于景帝會不會在自己離開之後生氣,從而廢了自己,他一點都不擔心,大不了他們就和離,到時候他去尋他的自由,景帝去尋自己的美人好了。

寧舒一邊這樣想着,一邊看着馬車過了宮門,在侍衛們疑惑的目光之中朝着寧府行去。

等到了寧府之後,寧府的人雖然對寧舒突然回來的事感到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驚喜,本來寧舒在出府之前就是家裏的寶貝,如今成了皇後更是越發的受寵了。

在寒暄了幾句,寧舒便回到了自己未出府之前住的地方。

寧府從來都不缺下人,自從寧舒走了之後,他的房間還是保持着他原先住的樣子,以至于他一進來就覺得自己像是沒有走出去一般,他也毫不見外的洗漱了一番之後,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地方補起了覺。

今天早上起來就被景帝一陣折騰,他都要累死了。

傍晚時分,在寧舒和寧家人吃晚飯吃得高興時,宮裏傳來了消息。

皇上得知皇後離宮回了娘家的消息很是意外,不過若是皇後喜歡,那就讓皇後在娘家好好玩,他過兩日空閑了之後再過來接他。

在聽到這個消息時,原本還高高興興的一家人,立馬将目光都看向了寧舒。

寧夫人更是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最後還是道:“舒兒,你回來的時候沒有同皇上請示嗎?”

寧舒心裏腹議自己想要回家就回家,還需要請示什麽,他請示完了還能走嗎?

但是看着他娘擔憂的眼神,寧舒還是沒有這樣說,只是沖着他娘露出了一個傻笑。

看着寧舒這個裝傻充愣的樣子,寧夫人便知道了事情的答案,她也沒有責備寧舒,只是看着他溫聲勸道:“娘不想多說的,但是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向來都是需要有商有量,有事相互分擔的。你和景帝亦是如此,切不可一直任性。”

寧舒撇了撇嘴,他覺得他完全沒有任性,他娘根本就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麽。只是他也沒有回嘴,只是委委屈屈的應了。

此時景帝才剛剛登基不久,還有許多事需要她處理,雖然景帝晚上的時間都用來纏着寧舒了,但是他白日裏還是挺忙的,有時候經常找不見人影。

寧舒以為他起碼要一個星期之後,才能抽出空來理會自己離宮的事,誰知道第三天上午,他在花園裏訓練府裏的狗子挖寶,狗子把東西拿回來,又濺了他一身泥時,景帝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寧舒坐在地上,看着突然出現的男人,沾着泥點的臉上泛着幾分傻氣,看着他道:“你怎麽來了?”

景帝彎下腰來,輕輕的擦拭着寧舒臉上的泥點,看着他微笑道:“自然是來接我的皇後回宮了。”

寧舒聽到他這樣說,想到自己離宮之前想得那些,眼神瘋狂閃爍,随即吱吱嗚嗚的道:“我暫時還不想回去,我還想在家裏住一段時間。我娘他們超級想我的,我想多陪陪他們。”

最重要的是這幾天睡覺時沒有景帝打擾,他睡得好極了。

靜王索性在他面前蹲了下來,歪了歪腦袋看着自家不願意回去的皇後,有些好奇的道:“舒兒不想我嗎?舒兒不在的這兩日,我可是想你想的緊啊!我一個人,可是連覺都沒有睡好。”

聽到景帝這樣說,寧舒小聲嘟囔道:“你一個人有什麽睡不好的,一個人睡不是挺好嗎?”反正他一個人睡得挺好,好到他都不想回去了。

景帝聽到寧舒這樣說,微微眯起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低聲道:“看來,在我沒有在的日子,舒兒過的很好啊!”

聽到景帝這樣說,寧舒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心虛,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小聲辯解道:“沒,沒有啊!”

景帝伸手捧住了他的臉,讓他躲閃的目光直視自己,繼續問道:“那這樣的話,舒兒也是想我的了?既然這樣,待會兒我們謝過了岳父、岳母,我們就回去吧!”

寧舒聽到景帝這樣說,下意識的覺得屁股痛,他拼命的搖了搖頭,不斷嘀咕道:“不,我現在不回去。”

景帝看着寧舒這樣,看着他循循善誘的道:“為什麽舒兒不想回去?是因為住的地方不舒服,還是身邊伺候的下人不順心。若是如此,我幫你處理了身邊的下人,再給舒兒換個地方居住怎麽樣?”

聽到景帝認認真真的給自己盤點着要換的人,要換去那裏居住,不知道為什麽,寧舒覺得他雖是認真商量的語氣,他卻能從裏面聽出幾分冷意。

最終,在景帝說到若是他不喜歡的話,給他重新修建一個宮殿也行的時候,寧舒終于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看着他道:“不是,沒人讓我不高興,我住在那裏也很好。”

景帝還待說的話卡在了喉嚨裏,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寧舒,繼續問道:“那是為什麽呢?”

寧舒咬了咬唇瓣,他其實不太想說的,但是他又覺得如果自己不說,以後受罪的還是自己,那為了自己的幸福,還是讓景帝受點罪算了。

于是,寧舒張開了口,一臉為難的道:“我,我只是不想和你做那種事了。”景帝一愣,顯然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他看着一臉為難的寧舒,慢慢的朝他靠了過去,随即在他糾結的表情中,逐漸将他壓倒在了草地上,在他耳邊低聲道:“舒兒不舒服嗎?可是我挺舒服的!”

眼看着景帝不僅沒有聽進去自己說的話,甚至還有想要野那啥的想法,寧舒終于忍無可忍,直接說了出來,“我不舒服,你的活太爛了!”

寧舒說完,他只覺得自己身上的人明顯一僵。他立馬意識到自己好像是說錯話了,他擡眼朝着景帝看過去,只見景帝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那張素來狂傲的臉上甚至出現了長時間的難以置信。

“真的?!”景帝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寧舒甚至覺得景帝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有種可憐巴巴的感覺,但是他為了自己的身體着想,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認真應了一聲,“嗯,我一直想說,但是一直沒有機會說來着。但是你最近太過分了,我覺得我再不說就要死了!”

然後,寧舒就看到了在外人面前都表現得格外冷靜鎮定的人,此時臉上露出了一副不敢置信的龜裂表情,然後慢慢的從他身上爬了起來,慢慢的背過了身去,自己盤腿、耷拉個腦袋坐在那裏,看起來像是一個憂郁的蘑菇。

寧舒撐着手從地上爬了起來,看着景帝的樣子,臉上露出了惱怒的神色。他還從來都沒有看見過景帝露出這樣大受打擊的樣子,看起來甚至還有幾分可憐。

想到這種事是男人最不能提到的痛點,寧舒表情扭曲了一下,最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慢慢的朝着景帝靠了過去,趴在他的背上,小聲的道:“其實,這個也不是什麽大事,我覺得你多練練就好。”

景帝沒有動作,甚至連頭也沒有回。

寧舒想到平日裏景帝對他的縱容,再想想自己剛才直接說的話,咬了咬牙又朝他哄道:“其實你的硬件條件很不錯的,只是經驗少了一些,所以才會那樣的!”

景帝終于有了動作,他扭頭看向寧舒,眼神就像是一只無家可歸的小狼狗,終于看到了願意帶他回家的人。

景帝看着寧舒,不确定的問道:“真的?”

寧舒看着他這樣,覺得心都軟了下了,一個激動直接道:“當然是真的,你只要多學習學習,那一定能表現得很好的。”

“是嗎?”景帝又問。

寧舒見他心情好轉,忙不疊的跟着點頭,“當然是真的。”

景帝視線直勾勾的盯着他,繼續道:“那舒兒願意陪我一起嗎?”

寧舒點了點頭,點到一邊想要放棄,結果對上了景帝的眼神,他強顏歡笑道:“這個,當然了!”

景帝看着寧舒點頭應諾的樣子,臉上浮現出了燦爛的笑容來,随即道:“那就麻煩舒兒了。”

當初的景帝就很好看,如今他又成了皇帝,身上又多了幾分貴氣加成,此時笑起來越發的讓人移不開眼了。

寧舒覺得自己應該是色迷心竅了,看着這樣的景帝腦海裏想的都是,不說陪他練習了,就算是他要自己的命,自己都給他!

于是,回了娘家的皇後,在離宮之後的第三天就被皇上親自接回了宮裏。

在兩人回宮之後,景帝再也沒有對寧舒動手動腳的,平日裏最親密的舉動也只是親一下,晚上睡覺的時候更是無比的安分。

寧舒看着這樣的景帝覺得有些奇怪的同時,還覺得有些不大能習慣。只是他也不好意思問出來,怕是自己那天說的話傷到了景帝的自尊心,所以他才會變成這樣。

今天晚上,寧舒吃完了晚飯,又獨自散完了步,等到他回房間的時候,發現景帝已經回來了。

寧舒看着他還覺得有些奇怪,畢竟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在這裏才對,不過他也沒有多在意,只以為景帝今天的公務不忙,于是開開心心的同他說了一會兒話,便和他一起準備睡覺了。

在寧舒和景帝平躺在床上,寧舒半夢半醒之間,他覺得自己的腰上覆上了一只手來,緊接着景帝在他耳邊低聲道:“我這段時間學習了很多新東西,你陪我練練?”

寧舒困頓間也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迷迷糊糊就應了,緊接着一晚上他就沒有睡好過。

第二天起來,寧舒渾身無力,像是被妖精吸幹了精氣的書生一般,雙眼無神的躺在床上。

而景帝則神清氣爽的起了床,緊接着在他臉頰上狠狠的親了一下,低聲道:“我還看到了很多好東西,等我回來繼續。”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一個星期。

終于有一天,等景帝離開了之後,寧舒撐着自己快要被榨幹的身子艱難的爬了起來,緊接着連忙喊小魚,快點收拾東西回寧府去。

他這一次回家去,不管景帝怎麽哄都不要回來了,他保證!

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被景帝榨得幹幹的,也不知道景帝去那裏學習的知識,讓他毫無還手之力。

小魚看着被滋潤得越發豔麗,仿佛話本中妖精般的公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應了下來。

算了,這恐怕就是公子他和皇上之間的小情趣罷了!

金銮殿裏,一堆的奏折旁邊放着一疊與衆不同的書,其封面看起來格外的豔俗。

坐在座位上的男人,随手從裏面抽出了一本,看着裏面新的打架姿勢,眼前一亮,低聲呢喃道:“或許今天可是試試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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