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90章

自從入了宮之後,?寧舒就再也沒有碰到過什麽不順心的事,雖然以前也沒有遇到過不舒心的事就是了。

反正寧舒的日常除了招貓逗狗之外,剩下的時間都用來和景帝鬥智鬥勇,?以及給自己找點樂子了。

由于先皇的妃嫔們都被遣散了出去,宮裏也沒有留下多少宮人,?因此偌大的皇宮中還顯出了幾分空曠和冷清。

在征得景帝的同意之後,?寧舒便去把那些空下的院子都看了一遍,最後根據那些院子的大小,?以及其中的建築格局,?給自己弄了游樂場、玩具屋、花房、種植園等。

這天,?寧舒穿着一身短打,帶着小魚一起在新發現的荒院子裏,準備把這裏布置成自己的生态園,有蔬菜、有果樹、有魚塘、有雞鴨鵝、有牛有羊為一體的生态園。

當然了,?寧舒說的種菜,?也不過是自己過來規劃一下,?然後會有專門的侍從來幫自己打理。只不過,?有時候他自己也會過來指點一下,?以此來糾正不和規矩的地方。

小魚跟在他家公子身邊,?看着他家公子折騰,?還是很不解的問道:“公子,這些東西直接讓宮外送來就是了,?你自己種多費力啊!”

寧舒一揮手,那張越□□亮的臉蛋上,顯示出一股子不同尋常的氣勢來。他看着小魚,一臉不贊同的道:“你不懂!”

小魚抓了抓腦袋,有些不明所以,?他那裏不懂了?

寧舒看着正在建設中的院子,一臉深沉的道:“熱愛種田,這是每個種花人刻在股子裏的基因。”

小魚覺得他家公子又在說奇奇怪怪的話了,可是這也不妨礙他在聽了之後點頭,對他的話表示贊同,反正雖然聽不懂,但是點頭贊同他家公子總是不會錯的。

“皇後,請你過來看看,這裏是不是該這樣設計?”

就在寧舒和小魚說話的期間,負責施工的丫鬟發現皇後要挖的魚塘,和他們弄出來的魚塘不太一樣,不由出聲請示了一句。

寧舒聽罷立馬就過去了,誰知道剛過去,一陣風襲來,不知道那裏飄來的一陣腥風,直接就讓他嘔了出來。

“嘔!我沒事。”

寧舒看着旁邊有些緊張的小魚,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有事,結果這話一出,又是一聲幹嘔,“嘔,哇~”

本來以為沒有什麽大礙的寧舒,緊接着就是一陣翻江倒海的嘔吐。

旁邊的小魚慌了,他家公子還從來都沒有這樣過,眼下不是吃錯什麽東西,就是生病了。他連忙扶着寧舒回去,同時派人去把宮裏的禦醫給請了過來。

這宮裏如今只有皇上和皇後兩位主子,平日裏的禦醫都沒有事做,此時聽到寧舒出了事,拔腿就朝着鳳栖宮過來了,來的速度還格外的快。

等禦醫到了的時候,寧舒正躺在竹塌上,一臉菜色的同小魚說着話。他懷疑自己會吐,要不就是這幾天天熱,他貪涼了。要不就是今天日頭太曬了,他中暑了。

禦醫一進屋就看見了躺在竹塌上的皇後,從前就聽說這位皇後在未嫁給皇上之前就是個好看的,如今看來此言非虛,甚至比傳聞中還有好看上那麽幾分。看着那張瑩白如玉的小臉,他甚至有些明白為什麽皇上自從娶了這位之後就一直那麽寵愛他了。

許是他愣神的功夫太久了,寧舒都有些疑惑的朝他看了過來,随即有些莫名的道:“你不是來給我看病的嗎?站在那裏做什麽?”

李禦醫這才回過神來,慢慢的走到了寧舒的身邊,随即拿出一張新的絲絹放在寧舒的脈上,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道:“微臣得罪了!”

寧舒擺了擺手,表示并不介意。他在現代什麽樣的檢查沒有見過,如今這些倒也是小事一樁。

結果,李禦醫把手搭在了寧舒脈搏上之後,眉頭皺了起來,随即又問了寧舒最近的飲食問題,最後看着寧舒驚喜的道:“恭喜皇後,你這是有孕了!”

等到景帝得知他的皇後有孕,回到鳳栖宮時,看到的就是他的小皇後摸着自己的小肚子,小聲的嘟囔着。

等景帝走近了,聽清他嘟囔的內容,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寧舒在說,“我原來是懷孕了,我還以為自己這段時間吃的太多了,所以把自己養胖了。”

那天他和景帝睡覺的時候,景帝還摸到了他的小肚子,捏了捏上面的肥肉,說他被養成了小豬,随即被他啪的一下打掉了,他後面還考慮過要不要減肥來着。

畢竟,寧舒覺得自己還是有點偶像包袱的,他那麽好看的人,胖了豈不是太可惜了。

景帝坐到了寧舒旁邊,朝着還站在旁邊的李禦醫道:“他這是懷孕多久了?對了,你再把懷孕期間需要注意的事項都說一遍。小魚,你在旁邊記一下。”

“是。”

“是。”

兩人同時出聲。相互對視了一眼。

最後還是李禦醫先移開了自己的目光,看着景帝回答了剛才的問題,“啓禀皇上,皇後這是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皇後目前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大礙,嘔吐可能是因為剛剛有孕,再加上最近天氣炎熱才會有的反應。

待會兒臣回去給皇後準備一點酸湯喝下,應該就能舒暢很多。孕婦的忌諱無非就是那些,平日裏注意保持心情舒暢,保持一定的運動量,以及一定合理的食物。”

說到這裏,李禦醫停頓了一下,在景帝關注的視線下,繼續道:“對了,我們那裏還有一位孫禦醫,從事這方面已經有四十年的經驗了。對于孕期的注意事項很是精通,待會兒我回去的時候,可以讓他把皇後需要的東西都準備上。”

景帝點了點頭,随即看着他繼續道:“再把平日裏運動的時辰,以及該吃什麽、不該吃什麽都寫一份出來。”

“是!”

李禦醫領了命令就準備下去。

景帝示意旁邊候着的小魚跟着過去,把寧舒需要吃的酸湯拿過來,順帶把那些注意事項給帶回來。

等到小魚跟着李禦醫離開,本就寬敞的房間裏就只剩下寧舒和景帝了。

景帝看着寧舒一直盯着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樣子,不由出聲問了一句,“怎麽了?是那裏不舒服嗎?”

寧舒搖了搖頭,只是看着自己軟軟的小肚子,有些奇怪的道:“我只是沒有想到,我竟然懷孕了。”

寧舒雖然接受了自己是個哥兒的事實,出去的時候也見過外面那些大着肚子的哥兒,但是從未想過有天這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一下子發現自己懷孕了,他甚至都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景帝看着寧舒皺着一張小臉的樣子,以為他是在擔心肚子裏的孩子,他伸手拉過寧舒的手放在掌心裏,看着他寬慰道:“別擔心,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聽到景帝這樣說,寧舒一秒鐘就嘚瑟了起來,他看着面前的男人,不滿的哼哼道:“你當然要陪着我,要不是你整天纏着我這樣那樣,我才不會這樣!”

景帝看着責怪自己責怪得理直氣壯的寧舒,臉上沒有出現任何不耐煩的神色,反而看着他有些寵溺的道:“是啊!我的皇後說的對。”

自從那日寧舒檢查出懷孕之後,寧舒便由原先的在宮裏随便走,變成了能在宮裏橫着走,宮裏的重點保護對象。

珍奇珠寶、珍貴藥材、滋補聖品像是流水一般往鳳栖宮送。

要不是寧舒自己還有節制,他覺得自己都要被養成豬了。畢竟,自從他度過剛開始那段嘔吐期之後,他的胃口也變得大了起來。

只是不管怎麽吃,寧舒的四肢依舊纖細,那張小臉除了圓一些,從原先的明豔變成了可愛之外,便只有肚子像是吹氣球一般漲大了起來。

景帝看着這情況,立馬就皺着眉頭把太醫院的婦科聖手孫太醫給請了過來,最後竟然得知了寧舒懷的是雙胎。

在得知寧舒懷的竟然是雙胎之後,景帝對于寧舒的情況越發的擔憂了。

不僅寧舒身邊服侍的人加了倍,到了寧舒快要臨盆的後期,景帝更是把他的那些奏折搬到了鳳栖宮旁邊的偏殿,方便随時看着寧舒的情況。

那天,因為下面有地方發了洪水,情況有些嚴重。景帝在大臣們前來彙報之後,就跟着他們去禦書房那邊商議鎮災的事宜了。

得知景帝不在,而且可能會忙到下午。寧舒偷偷摸摸的帶着小魚去了他的生态農場,讓小魚把他早就準備好的燒烤架拿出來,他今天要吃一頓飽飽的。

小魚看着他家公子,臉上有些為難,“公子,太醫說你吃多了這些不好。”

寧舒瞪了他一眼,不滿道:“太醫不是還說了,這東西偶爾吃一次,也是可以的嗎?”

“可是公子你,這個星期已經吃了一次了,不能再吃了!”小魚苦着一張臉,試圖再次勸誡到。

寧舒卻是把自己籃球一樣的小肚子挺了挺,不滿的道:“又不是我想吃,是他們想吃。”

小魚臉上的神色越發的為難了。

寧舒看着還是不動的小魚,看着假惺惺的抹起眼淚來,“嗚嗚嗚,寶寶,你看爹爹好可伶,連口吃的也沒有。”

小魚明知道他家公子是裝的,可是偏偏做不到無動于衷,只能一咬牙道:“公子!行吧,我給你弄,但是你不能吃太多,這個東西太辣了!”

寧舒拼命的點了點頭,那張小臉顯得越發的圓潤可愛了。他雖然覺得這個肚子平日裏跟個累贅似的,但是關鍵的時候還挺有用的。

就在寧舒歡歡喜喜的拿着小魚給他弄的特制燒烤,美滋滋的吃着時,他的臉色突然一白,緊接着手裏的東西都掉了,随即捂着肚子痛呼出聲,“好疼!好疼啊!”

等到景帝得到寧舒臨盆的消息,并且處理完洪澇的事趕回鳳栖宮時,寧舒已經進入準備好的産房差不多一個時辰了。

景帝站在産房外,看着裏面經驗豐富的産婆們手腳麻利的動作着,時不時的聽着裏面傳來幾聲寧舒痛苦的悶哼,手心拽緊得幾乎要掐出了血來。

終于,在半個時辰之後,裏面傳來了幾聲嬰兒嘹亮的啼哭聲,緊接着産婆走了出來,朝着守在外面的景帝道:“恭喜皇上,皇後生了一對龍鳳胎。”

景帝點了點頭,低頭朝着不斷向自己獻媚的産婆問道:“孤什麽時候可以進去?”

産婆一愣,她還以為景帝會在知曉皇後生産的皇子性別之後就離開,沒有想到他竟然還要進去,不過她的反應也很快,很快答道:“還需半個時辰的時間,其他産婆在給皇後收拾。”

“嗯!”

景帝應聲了之後,竟然是連提都沒有提一下要去看那兩個新生的孩子。

等到裏面收拾齊整了,景帝終于準許進去了,他在衆人的視線之下,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屋子裏燃着濃重的熏香,可是即便是這樣也依舊掩蓋不住其中的血腥味。

景帝腳步在微微的停頓了片刻之後,很快又徑直朝着寧舒所在的方向走了去,只見寧舒安靜的躺在床上,即便是收拾了一番,也能看到他額前被汗水浸濕的頭發。

景帝緊緊的盯着因為疲倦而陷入昏睡的人,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看着他下意識的尋着自己的氣息蹭了蹭,随即輕輕的勾了勾唇角。

旁邊伺候的人看着景帝這樣子,有些猶豫要不要将手裏的孩子遞過去了,不過想了想還是上去道:“皇上,這是皇子和皇女。”

景帝聽到她的聲音,扭頭朝着她懷裏看過去,在看到那被錦被裹着的兩個皺巴巴的小東西時,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随即有些嫌棄的道:“帶他們去奶娘那裏吧!”

“是。”

産婆帶着孩子下去了,小魚看了一眼坐在他家公子床前的景帝,猶豫了一下還是跟着小皇子他們下去了,他總覺得要是自己不陪着,這兩個可憐的孩子,恐怕是沒人盯着照顧了。

寧舒醒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床邊不遠處的景帝,他不知道什麽時候讓人搬來了一個桌子,此時正在認真的處理着公務。

在察覺到寧舒的動靜之後,景帝朝着他的方向看了過來,在看到他醒了之後,立馬放下了手裏的筆,朝着他的方向走了過來。

等到了寧舒的床前,景帝摸了摸他的臉蛋,低聲問道:“怎麽樣?”

寧舒抓起他的手,重重的咬了一口,在咬出了一個印子之後,惡狠狠的道:“疼死我了。”

景帝看着他才剛醒就那麽生龍活虎的樣子,也不在意他咬自己的事了,只是看着他輕輕的笑了一下,寵溺道:“嗯,辛苦你了,都是我的錯。”

景帝這一認錯,寧舒倒也沒有那麽生氣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随即轉移話題道:“我生的小東西去那裏了?”

景帝看着他,低聲道:“你想見他們?”

寧舒覺得景帝這話問的有些奇怪,他忍着痛生的孩子,他當然想要看看了。

景帝的面色卻是有些古怪,不過既然寧舒發了話,他當然沒有不讓他看的道理,他揮手招呼了一下旁邊的侍從,讓他們把那兩個剛生的孩子給抱過來。

随即,景帝就看到剛才還一臉好奇的寧舒,在看到那兩個被錦被包着的兩個小孩之後,臉上立馬就浮現出了一種名為嫌棄的表情,抱怨道:“他們好醜哦~”

景帝扭頭看了一眼那兩個剛生下來,此時還紅彤彤、皺巴巴的小孩子,也覺得不太好看,于是朝着寧舒點了點頭,算是贊同了他的說法,“你說得對,的确有些難看。”

寧舒此時正拿着自己的手指逗着這兩個小家夥玩,看着他們伸出還沒有自己手指頭大的手來抓自己,覺得有些好玩。不過嘴巴裏依舊沒有閑着,嘟嘟囔囔的道:“你說,我們兩個都長得那麽好看,他們兩個怎麽那麽醜呢?”

看到了剛剛生出來的小孩子,寧舒越發覺得以前在電視裏看到的那種,孩子一生出來就能看出像誰像誰的情節簡直就是扯淡。明明那麽皺巴巴的一只,五官都沒有張開,怎麽可能看出來像誰。

景帝以前就發現寧舒似乎有點喜歡長得好的人的意思,此時聽到他評價兩個孩子,他也不意外,只不過他也不覺得寧舒這樣有什麽問題,于是跟着點了點頭,十分贊同的道:“嗯。”

旁邊一直站着的小魚,看着帝後兩人一起嫌棄着剛出生的皇子、皇女,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終于還是忍不住小小聲的插了一句,“皇上、皇後,這孩子剛出生都是這樣的,等再養養,長大一些就好了!”

寧舒扭頭看向他,手指還在撥弄着小孩子的小手,看着她想抓又抓不住的樣子,認真道:“真的?”

小魚拼命的點了點頭,使勁道:“真的!”

寧舒低頭看了那兩個醜小孩一眼,無奈道:“好吧,那我就再等等。”

景帝坐在寧舒旁邊,一臉縱容的看着自己的皇後耍寶,沒有發表半分的評價。

#

皇後産子,雙生龍鳳,天降祥瑞,視為吉兆。

皇上大赦天下,減免兩年賦稅,天下大慶。

在外面都在感嘆帝後感情好,景帝對皇後多麽多麽寵愛的時候,太醫院的孫禦醫卻不是那麽認為。

孫禦醫此時正站在禦書房內,原本恢弘大氣的殿內只有他和主座上的景帝,其餘人都退了出去。

景帝手指輕輕的點着桌面,看着面前這個年邁的老人,開門見山的道:“孫禦醫,孤上次讓你做的藥,你做出來了沒有?”

孫禦醫抖了一下,随即在心裏嘆了一口氣,緊接着在袖子裏掏了掏,從裏面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瓷瓶,将之謹慎的遞到了景帝面前的桌子上。

“這瓶子裏的便是皇上要的藥,一共15粒,隔一天吃一粒,一個月之後就能見效。”

景帝伸手拿起了那個白玉瓷瓶,斜眼看着下面站着的孫禦醫,淡淡的問道:“這東西吃了除了絕育之外,對人體會不會有其他的影響?”

孫禦醫從醫那麽多年,從來都沒有聽到過這麽古怪的要求,以往的人都是費盡了心力的求孩子,那有主動斷絕子嗣的。

只不過,如今景帝身邊只有那位,景帝要這藥給誰吃,簡直就是一目了然。只是他有些不太明白,若是想要皇後絕嗣,那換別種方法也行,為什麽非要做的那麽絕?

只不過,不管他心裏再怎麽嘀咕,他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上面讓他做的,他靜靜的做就是了,多餘的想法他也不能有。

這些想法只是在一瞬間,在景帝問出那番話之後,他便迅速的道:“是的,微臣敢用性命保證,除了能讓人絕育之外,不會對人體造成絲毫的影響。”

景帝拿着手裏的瓶子晃了晃,似乎是在好奇,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女人、哥兒、男人,吃了都是一樣的?”

“是!”孫禦醫斬釘截鐵的道。

“好,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景帝輕巧的将瓶子收了起來,随即擡眼看向面前的老太醫,眼神犀利道:“孤是信任你,所以才将這事交予你做,若是讓孤知道,這事還有第三個人知曉,你應該不想知道後果。”

聽到景帝這番類似于威脅的話,孫禦醫神色一凝,低頭朝着景帝行了一禮,慎重道:“微臣以全家六十多口的人性命擔保,此事不會有第三人知曉。”

景帝聽到他這樣說,這才算是滿意了,他點了點頭,讓他直接下去。

等孫禦醫離開,景帝才拿着手裏的瓶子看了一會兒,随即拔開瓶蓋,從裏面倒了一顆出來,直接就吞了下去。

#

景帝到鳳栖宮時,寧舒正在逗兩個孩子玩。

原本冷清的宮殿變了不少,寬敞的大殿裏所有的桌椅板凳都被搬了出去,地上鋪着每日一換的厚實毛毯,地毯上随處可見的都是孩子們的玩具。

此時的寧舒正坐在毯子的一頭,手上拿着一個金色的鈴铛環,搖動着發出清脆的響聲,看着朝着他爬過來的小孩們,低聲哄道:“你們過來啊!你們誰先過來,這個玩具就是誰的。”

也不知道是聽懂了寧舒的話,還是單純的被鈴聲吸引,在他對面的兩個孩子都鼓起了勁朝着寧舒的方向爬了去。

已經八個月大的孩子,已經不像是原先那般皺皺巴巴的,反而被養的白白胖胖的,那大大的圓眼睛、白生生的小臉蛋,每每讓人看到都忍不住想要親上那麽一口。

景帝踏入殿中的時候,龍鳳胎裏的姐姐,已經越過了後面慢吞吞的弟弟,爬到了他們的母父身邊。

寧舒一把抱起了姐姐,在她臉上響亮的親了一口氣,不住的誇獎道:“蕊兒真棒!”

後面的弟弟揮着手,咿呀呀的叫着,仿佛是在不滿寧舒的忽視。

寧舒低頭一看,笑着把落後的弟弟也撈了過來。

似乎是察覺到了景帝進來的動靜,寧舒擡頭一看,見到來人是景帝,随即抱着手裏的小朋友,朝着景帝的方向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臉,“呀,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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