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所以說,事情是怎麽發展到這個地步的呢?
瓦裏安精英暗殺部隊作戰隊長,斯貝爾比·斯庫瓦羅坐在溫暖的沙發上,凝重地思考這個問題。
他閉上眼,思緒回到瓦裏安衆人鬼鬼祟祟打算繞過即将開展的林中小屋之時。
瓦裏安衆人一路高歌猛進,唱着喀秋莎,哦不,低調地潛行在森林之中。
然而,卻遭到了來自烏鴉的埋伏。
“voi——!為什麽這群家夥會埋伏在這邊?”斯庫瓦羅一把抓住向導的領子,幾乎是在遇襲的瞬間就想通來龍去脈,“你這家夥,該不會也是他們收買的人吧?!”
向導瑟瑟發抖地辯解,但游移的眼神卻掩蓋不了心虛。
斯庫瓦羅一把将他扔開交給部下處理,回憶着地圖啧了一聲。
“沒辦法了,全員!收束成b隊形,在十分鐘內解決掉這群渣滓!”他揮舞着長劍一馬當先,利落地憑借一把冷兵器突入敵群之中。
瓦裏安的精英沒毫不意外地改變了隊形掏出武器,配合着作戰隊長的行動開始掃射。
部分成員像是影子一樣融入黑暗,數分鐘後潛入了敵方後部,一部分人将敵方情報傳回,另一部分則娴熟地開始了獵殺。
雖說是意料之外的埋伏,但門外顧問給的實在是很多,因此瓦裏安派出的這支部隊是精英中的精英。
不說這種幾百人包圍他們幾十個人的小場面,就算對方再翻一倍,對他們而言也不是問題。
如果不是性格稍微有些老成(?)的新作戰隊長在這,這群精英或許還能掏出一個收音機,放着時髦的流行音樂開始屠殺。
咳咳,話說得稍微有些遠,總之,瓦裏安很快就解決了這場來自烏鴉的埋伏。
斯庫瓦羅神清氣爽地回到部隊,被審問專家折磨得神志不清的向導吞吞吐吐地抖出了幕後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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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烏鴉派他來給瓦裏安不對當向導的,但事實上他卻受死屋之鼠的派遣,傳遞了錯誤的信息給烏鴉們,誘導烏鴉将主力部隊對上瓦裏安。
思來想去怎麽都不爽,瓦裏安哪受過這種委屈,于是斯庫瓦羅大手一揮,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了老鼠們的巢穴。
但是,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斯庫瓦羅痛苦地想,就算是劍帝杜爾拒絕他的挑戰的時候他都沒有如此痛苦過,現在一擡眼看見對面那個叫做沢田綱吉的小崽子的時候,腦袋就像是有無數個沢田綱吉在蹦迪一樣痛了起來。
而現在,還有更困難的事情在面前等着他。
“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對吧?”他勉力回憶起對面小鬼的名字。
“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陀思淡定地抱着咖啡說道。
剛才被伴手禮被吓得抽抽噎噎的綱吉坐在他旁邊,手裏也有模有樣地抱着一杯幼崽特供熱巧克力,睜着大眼睛時不時偷偷看一眼對面這個自稱為鯊魚的兇惡大人。
為什麽會有爸爸媽媽給孩子起名叫做鯊魚(squalo)呢?
真是奇怪。
大概是待在令人信賴的兄長旁邊讓他放松不少,也或許是由于小孩子那能與金魚媲美的記憶裏,面對将自己吓哭的斯庫瓦羅,他不僅沒有害怕,還努力地思考起了這樣的問題。
——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名字也是金槍魚。
斯庫瓦羅向來是讨厭與肚子裏彎彎繞繞的家夥打交道的,瓦裏安裏也甚少這樣的人才,最多一個奧塔比奧1。
但那家夥其實是因為從小就确立了xanxus左右手的定位,才不得不向着這個方向發展,在一衆秉承着将所有人看見的人明殺了就等于暗殺的瓦裏安之間算得上是唯一的頭腦擔當。
但如果要說他是瓦裏安的軍師,卻又有些不夠格——在這場營救行動中,他甚至沒有計算到死屋之鼠的存在,更遑論他們尋找的兔崽子已經被老鼠們偷偷地偷渡了出來的事情。
斯庫瓦羅在腦中思考着,本人卻大大咧咧姿勢豪放地坐在沙發上,雙臂自然展開。
“既然是情報組織,你應該知道我們的來意吧?”他指向乖巧喝巧克力、腦袋還一點一點的小鬼,“這個小鬼,你是在哪裏撿到的?”
綱吉茫然地看着指向自己的男人。
對方使用的是他未曾聽過的語言,有些像幼稚園老師上課說的英語,但好像又不完全是,大概是老師說過的、有奇怪口音的小朋友。
但對方明顯已經是大孩子了,卻依舊沒有将口音糾正過來。這樣費佳哥哥還能聽懂他在說什麽……費佳哥真厲害!
——困到神志不清依舊是費佳無腦狂吹機的綱吉如此想,不經意與站在遠處一直盯着這邊的伊萬對上眼,猛然呲起牙來。
滋、滋滋……
【開始了,每天的毒唯厮殺。】
【崽崽明明總是呆呆慢慢的,一遇到伊萬就變得活躍起來。】
【大概也是一種相處方式吧2333我小時候和我哥也是這樣的。】
什、什麽啊!伊萬是大笨蛋!是搶費佳哥的壞蛋!才不是哥哥呢!
【有人能聽懂陀思在說什麽嗎?這不是英語吧?】
【陀思?愛他就請說出他的全名,新來的銀毛都能說一半呢!】
【這道題我會!是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意大利語吧,這些人手上大多數都有紋身,大概是意大利特産?】
【特産……披薩?】
【說到意大利當然是mafia吧!突然就激動起來了!】
瑪菲亞是什麽?是和【披薩】一樣的好吃的嗎?
【咦mafia是真實存在的嗎?我一直以為是類似都市怪談之類的東西?】
【以前好像還挺盛行的,不知道為什麽現在似乎都聽不到他們的傳聞了……不說這個,如果真的是mafia的話,崽崽豈不是很危險?】
【所以有人知道他們在讨論什麽嗎?】
【有點擔心是要把崽崽套口袋賣了(不),那個銀毛看起來就不像好人。】
咿咿咿?費佳哥才不會賣掉綱吉呢!
男孩子氣呼呼地在小本本上記了個仇。他在心裏哼了一聲,為了避免這些壞蛋偷偷說自己的壞話留意着屏幕,一邊豎着耳朵試圖捕捉到有沒有賣綱吉這樣的詞彙。
雖、雖然費佳哥哥一定是不會賣掉綱吉的啦,但綱吉可是很可愛的小孩子哦,如果銀毛壞蛋哥哥是來把綱吉搶走的就不好啦!
他像是一只警惕的兔子一樣瞪大圓溜溜的眼睛盯着斯庫瓦羅,只等着對方要是有任何輕舉妄動就暴起咬人(bu)。
就在綱吉警惕的時候,一衆可愛崽崽媽媽愛的奇怪話語之間,飄過一個尊貴金黃的彈幕。
……
【管理員0000開啓直播翻譯。】
咦?
綱吉看過去,彈幕屏幕的底端出現了一條藍線,白色的日文在其中滾動,是正在對話的二人的翻譯內容,只看見最後一句。
【斯庫瓦羅:既然如此,這個孩子我就帶走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好。】
帶走=賣掉。
綱吉真、真的要被賣掉了……
費佳哥哥昨天才說過綱吉是世界上最乖的小朋友,是最可愛的小朋友,怎麽今天就要把綱吉賣掉了呢?
難道是因為綱吉太可愛了嗎o口o
綱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不可置信之下,仿佛聽見蹭的一聲,橙紅色的火焰從他的額心亮了起來。
哼着歌端小蛋糕的果戈裏從門外進來,剛才還只是抽抽噎噎沒落下金豆豆的幼崽再也忍不住,咬住下唇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嗯嗯怎麽了怎麽了?”端着小蛋糕咬着叉子的果戈裏被急速沖刺的小兔子抱住了腿,舉起雙手。
“我沒有偷吃哦!”
“果果、果果裏,綱吉、綱吉要被賣掉了……嗚哇qu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