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為卿卿守身

第五十三章為卿卿守身

關于楚晅已不舉的流言再次席卷京城的時候,古卿也正在為此事擔心。她不認為楚晅有什麽病,除了身上的外傷之外,絕對沒有這個所謂的不舉。她只是在猜測,是不是有人故意中傷他。他行事不羁,難免得罪過一些人。這個中傷無疑是很致命的。除非他娶妻生子,流言不攻自破,否則任何人的澄清,都顯得無力。

古卿沒有發現,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在有意留心楚晅的事,并且在為他擔心了。

是夜,楚晅悄無聲息地進了古氏醫館後院。古卿正準備哄安哥兒睡下,安哥兒不願睡,一直在問他阿爹,問阿爹怎麽還不回來看他,是不是不要他了。

看着安哥兒一臉委屈的樣子,古卿心裏五味雜陳。她要怎麽告訴安哥兒,楚晅不是他爹呢?

“阿爹!”安哥兒先看到的楚晅,驚喜地喚了一聲,掙脫古卿的懷抱跑了過去。

楚晅張開雙臂,迎着安哥兒,一把把他抱起來,笑問:“安哥兒想阿爹沒有?”

“想了!”安哥兒大點其頭,摟住楚晅的脖頸,“很想很想,每天都想。”

“安哥兒有聽阿娘的話嗎?”楚晅抱着安哥兒走進去,看到古卿站起來,臉上露出真實的笑。

“有,安哥兒很聽話。”安哥兒連忙道,又轉頭看古卿,眼睛眨巴眨巴地。

“是嗎?安哥兒聽話嗎?”楚晅不相信似的,又問了一遍古卿。

在安哥兒那樣的眼神下,古卿很難狠心,便笑着點了點頭。安哥兒猛地咧嘴笑:“看吧,阿爹不相信安哥兒,安哥兒很乖的。”

“嗯,安哥兒乖。”楚晅伸手指點點他的鼻尖兒,“可是阿爹更相信你阿娘啊,若是安哥兒不聽你阿娘的話,阿爹可是會不高興的。”

“為什麽?”安哥兒懵懂地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因為阿爹最重要的人是你阿娘啊。”楚晅這話是看着古卿說的,只把古卿看的臉色通紅,仍舊目不轉睛地盯着她,“若是有人惹你阿娘不高興,阿爹自然也是要不高興的。”

“為什麽?”安哥兒懵懂地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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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阿爹最重要的人是你阿娘啊。”楚晅這話是看着古卿說的,只把古卿看的臉色通紅。

“那安哥兒呢?”安哥兒很委屈。

“你阿娘最喜愛安哥兒了啊。”楚晅收回目光,看着安哥兒,“所以,安哥兒可要在你阿娘面前多說阿爹的好話哦!”

“嗯!”安哥兒保證似地點頭,“安哥兒會的。”

他竟然當着自己的面蠱惑安哥兒,古卿又羞又惱,氣的進了內室。

看着兀自晃動的門簾,楚晅勾唇淺笑,他的卿卿又害羞了呢!沒多久,楚晅抱着安哥兒進去,原來他已經把安哥兒哄睡着了。兩人安置了安哥兒睡下,一時無話。只楚晅盯着古卿看,惹得古卿嗔怒。

“許久不見卿卿了,甚是想念。”楚晅低聲道。

他聲音低沉,隐約帶着笑意,聽的古卿耳熱的不行。

“我們去外間吧。”楚晅靠近古卿,低聲笑道,“我想同卿卿說說話。”

古卿和他并肩出去,兩人相對而坐,古卿到了杯熱茶遞給他,楚晅笑着接過來,放在手裏,卻沒喝。

不是要說話嗎?一直瞅着她做什麽?楚晅淺啜一口茶,笑問:“卿卿釀酒了沒有?”

古卿點頭,他說她可以釀幾壇子酒,她就一直心癢。回到京城時,恰逢桂花飄香,便釀了幾壇子桂花酒。再加上他先前送自己的蘇合香,她就試着釀了蘇合香酒。醫術上說,這種酒有散寒通竅,溫經通脈之功效,她也就試着釀了兩壇,确實有些功效。

“下回來,卿卿拿自己釀的酒招待我如何?”楚晅笑道。

古卿點頭,只是奇怪他們楚府不是美酒無數嗎?怎地還稀罕她釀的酒。

“卿卿有沒有想問我的?”楚晅看着古卿,道。

問什麽?古卿迷茫。

“看來卿卿還真是不關心我啊……”楚晅輕嘆,語氣哀怨,“外人都說我得了病,卿卿醫術高明,竟從未擔心過我嗎?”

原來他說的是這件事,古卿不知該不該笑。不是她不關心,而是她知道,他根本沒病。不過,既然他這麽說了,古卿也就示意他伸出手腕,勉為其難的為他把把脈吧。

他确實沒什麽病,古卿安心收回了手。

“只把脈就可以了嗎?”楚晅似乎有些好奇,“卿卿不親自檢查檢查嗎?”

檢查什麽?古卿更是莫名其妙。

“咳……”楚晅輕咳一聲,臉頰泛起一抹可疑的紅暈,“他們都說我那裏有問題呢。”說着又瞟了她一眼,“卿卿不看看嗎?”

流氓!古卿氣的臉色發青,拿起杯子就砸過去。

楚晅輕而易舉地接住杯子,一臉受傷的表情道:“卿卿可不能謀殺親夫啊!”

去你的謀殺親夫!古卿胸口不住地起伏,他真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卿卿別惱。”楚晅把杯子放下,輕聲道,“安哥兒還在裏面睡覺呢。”

古卿怒氣稍斂,可是瞪着他的眼神仍然殺氣十足。

“卿卿……”楚晅摸摸鼻子,似乎有些尴尬,又有些不好意思,“早晚我是卿卿的人,卿卿何必羞惱呢?”

古卿無奈地閉上眼睛,碰到這麽個無賴,她能怎麽辦?

“卿卿。”楚晅喚她,“我現在的名聲已經壞了,有哪個女子肯嫁給我這個‘中看不中用’之人,想來只有卿卿清楚,也只有卿卿肯嫁我了。”

什麽叫只有她清楚?找個大夫來診脈,就一清二楚了。

“她們肯定會認為那些大夫都是我請來,遮掩我的‘病情’的,她們不會相信的。”楚晅仿佛知道她心裏想什麽。

古卿冷冷瞥他一眼,你可以去勾欄院,大展雄風,看還有誰不信?

“卿卿願意別的女子近我身嗎?”楚晅噘着嘴問。

這關我什麽事?

“可我不想呢!”他不經意地眸光流轉,風情無限,“即使卿卿不介意,我也是要為卿卿守身如玉的。”

誰要你守身如玉?古卿要氣炸了。

“那些不懷好意之人,都想随便塞給我個女人。”楚晅話說的委屈,“那些女人,我怎麽看得上?哪有我的卿卿好?”

我求求您嘞,我一點也不好,您別再這樣了行嗎?

“既不能違抗官家的好意,又不想随便娶個女子進府,将來和卿卿置氣,所以,我只能想個這樣的法子了。”楚晅讨好似的邀功,“為了卿卿,我願意壞了自己的名聲。”

原來是他自己放出的謠言!古卿頓時哭笑不得,哪有這樣自己說自己不行的男子?更何況,是如谪仙人一般的他。

“為了卿卿,怎樣都值得的。”楚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古卿。

古卿心裏五味雜陳,說是為了她,她是不信的。想必他也是不願別人操控自己的婚事,所以才這樣。可是這種話說出來,哪個女子不感動?更何況,他也确實實實在在地為自己做了不少。

“卿卿。”楚晅知道她心軟了,心下暗笑,面上卻隐隐苦惱,“這件事禁中一定聽到風聲了,官家定會遣人來為我檢查的,可是,你也知道,我還是很頂用的,禦醫一來,肯定露餡兒。有欺瞞官家之嫌,官家一定會降罪與我的,卿卿可一定要幫我。”

她怎麽幫?

“卿卿可以配些藥,造出我真的不行的假象,讓我瞞天過海。”楚晅小聲道。

什麽?他竟然要給自己下藥?讓自己看起來不舉,這麽有損尊嚴的事兒,他怎麽想到的?

“為了卿卿,一切都值了。”楚晅再次深情道。

這人,真是……古卿什麽都不想說了。

“卿卿以為如何?”楚晅問。

古卿無奈,只能應允。難不成真的看他被官家降罪不成?更何況,他幫自己這麽多,就權當答謝了吧。只是,他的名聲……以後娶親可真就麻煩了。

“別人怎麽看,我不在乎,只要卿卿知我就行。”楚晅渾不在意道。

配藥的時候,楚晅又一直在一邊嘀咕,可千萬不能配錯了藥,否則壞的可是她自己後半生的幸福。古卿實在聽不下去,給了他一針,他才老老實實地閉上嘴巴。古卿真是恨不得再裏面加一些特殊的藥,真的讓他不行。可到底醫者仁心,她不能壞了自己的醫德。

果然,在流言越傳越盛之時,禁中遣了禦醫來楚府,親自來給楚晅檢查,只不過是秘密的。畢竟這是不宜宣揚,若是真的,這事想捂也捂不住了。

和承昱那天到楚府時一樣,楚晅拒不就醫,直言說自己沒病,請官家放心。來的禦醫被楚府的人提溜了出去,連楚晅的面都沒見着。官家很是生氣,可他越是這樣,官家就越覺得這事是真的。畢竟如今流言四起,若他沒病,禦醫看診,不是正好可以還他清白嗎?

翌日,官家召楚晅進宮,看着禦醫親自給他把脈。自然,官家不會直說。而是禦醫給自己請平安脈的時候,順道讓他也給楚晅看看。

楚晅臉色很難看:“臣沒病,就不勞王禦醫費心了。”

“沒病診診脈就好。”官家笑道,“就讓王禦醫看看,也不妨事。”

“王禦醫是專給您診脈的,臣豈敢勞煩王禦醫聖手?”楚晅扯起笑,這個笑容在官家看來,很是勉強。

“無妨。”官家擺手,“今日既趕上了,就讓王禦醫看一下,何來的麻煩?”

楚晅見推辭不過,只好慢吞吞地伸出手腕,讓王禦醫搭脈。

王禦醫診的很認真,臉色也越來越古怪,最後竟不自覺地流露出惋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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