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段奕的臉色又白了,即使是被最喜歡的人這麽挑逗,認知差異帶來的劇烈沖擊還是讓他肢體僵硬,視線落在有一半像牢房的大床上,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來……來什麽?”
雲嘉樹笑得像只誘惑功力全開的狐貍精,抻掉他的皮帶後,面對面站着,把皮帶挂在段奕脖子上,用力一拽,又伸出赤紅的舌尖,輕輕掃過他的唇瓣,“來幹|我。”
這小混蛋簡直犯規,拿捏到他的短處就每次都用。不過簡單三個字,段奕頓時腿軟了心熱了,被那股力道拽得踉跄兩步,雲嘉樹順勢把他摟到懷裏,身軀火熱貼合,發熱的手掌貼在赤|裸腰間撫摸的滋味酥麻又舒服,段奕好歹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美食當前哪裏還肯當柳下惠,一彎腰将雲嘉樹扛在肩上,還毫不客氣地用力抽了下屁股,啪一聲又脆又響,“你這妖孽!”
雲嘉樹大笑,被段奕扔在那張大床上,床的彈性極好,那優美身軀還在上邊反彈了幾下,襯衣衣領敞開了,露出的胸膛還留着青紫吻痕,他彎曲手肘撐在床上,另只手緩緩将領帶扯開,甚至還拿穿着襪子的腳尖去搔他腿根,笑眯眯扔了領帶,舔了舔自己手指,“承蒙誇獎。”
到底是經歷了将近十年嚴格訓練的名模,舉手投足的職業精神都滲進了骨子裏,随便一個動作都賞心悅目得像gg硬照,再加上淩亂的衣衫和主動邀約的熱切眼神,說是媚态橫生也不為過。強光映照下,條紋襯衣半遮半掩,胸膛兩點嫣紅像是櫻花瓣飄落在瑩潤生光的雪花石膏雕像上,觸摸的話是能吸附住人手掌的滑膩肌膚。腰身柔韌,臀線圓翹,兩腿修長,男色生香。
妖妃轉世,不過如此。
段奕突然就理解了諸如商纣王周幽王唐明皇之類男人寧願死在一個人身上的心态。褲裆裏火熱堅硬得要爆炸,他一把扯了領帶脫了褲子,惡狠狠往床上一撲,将那只狐貍精壓在身下,喘着粗氣一口咬住一邊j□j,“你這禍害,怎麽還沒被天師幹掉。”
雲嘉樹被咬得胸口刺痛,不由倒抽口氣,沙啞的喘息聲聽起來也是要命的銷魂,一邊按住戀人肩膀,一邊屈膝頂在腿根底下來回搓揉,眼神暗沉而熱烈,湊近在段奕耳朵邊輕輕咬一口,嗓音裏的水都快溢出來,“那天師大人想要怎麽把我這禍害幹、掉?”
段奕眼神一暗,戀人這麽賣力,想來也是為了安慰他,怎麽能辜負。于是咬着牙狠狠從胸膛一直親到下腹。
雲嘉樹跟他在一起那麽久,怎麽會察覺不出這點差異,喘着粗氣把他推開了。段奕還沒來得及發問,咔擦兩聲,手腕一涼,又被拷上了。
二爺默默低頭看,扯動一下暗棕色皮革的手铐,長長的鐵鏈連接床頭,伴随他動作清脆響動。搭扣處閃着金光,咬合得非常結實。鍍金面上還鑲嵌着一排細細的鑽石,随着動作粲然生輝。粗犷和奢華竟然結合得極為完美,連個手铐都搞得這麽有設計感,可見布置房間的人是個相當會享受的行家。
雲嘉樹趁他愣神的功夫,又從床腳位置摸出兩個皮革铐,分別纏上段奕腳踝。之後才笑眯眯跨坐在他小腹上,又在平板上一陣擺弄,沒過幾分鐘,左側天花板打開,一個架子垂下來,端端正正擺着幾個玻璃缸。
缸中滿滿裝着粉紅液體,散發着段奕熟悉的草莓清香。段奕眼神好,一眼看見在液體中浸泡的物體,立刻臉色發白,用力去拽手铐,扯得金屬鏈铮铮響,“我可警告你啊,別亂來啊。”
“放心吧。”雲嘉樹沒去碰玻璃缸,而是從旁邊拿起一條不起眼的純黑項圈,兩指寬的黑色皮革上,白金邊框中鑲嵌着大顆的方形祖母綠,還墜着個大大的白金鈴铛。雲嘉樹搖一搖鈴铛,聽那聲音清脆悅耳,卻嘆了口氣,“可惜祖母綠是假的,真的太貴……等以後賺了錢買給你。”
段奕想說老子不要,結果因為太過震驚,只顧得上拼命搖頭,舌頭僵硬發不出聲音。雲嘉樹無視他掙紮,還是把項圈套在他脖子上,還故意扣得特別緊,堅硬的皮革勒進皮膚,些微窒息感緊緊纏繞在脖子上,簡直像個揮之不去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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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奕忍不住張口喘息,只覺血液都有些流動不暢,血管鼓脹,腦子燒熱得近乎遲鈍,咬牙切齒地去扯項圈,“你他媽……搞什麽鬼……”
“搞你。”雲嘉樹笑得邪惡妖冶,居高臨下打量他掙紮,又将鐵鏈收緊,把他雙手都束在床頭。二爺如今手腳都被铐,肢體拉長禁锢在床上,徹徹底底成了掌中玩物。那家夥卻反而低頭,舌尖輕輕順着項圈皮革的邊緣來回掃舔,那種異樣而撩人的挑逗令他呼吸更加困難,明明又難受又屈辱又憤怒,胯間那玩意居然又漲了一圈,直愣愣翹在半空,一直冒着水,把雲嘉樹的長褲給染得一塌糊塗。
雲嘉樹一邊從他頸項細密親吻,便吻邊移動到胸膛,小腹,段奕只覺得全身都有火在燒,燥熱得血管鼓脹,太陽穴旁邊一跳一跳地脹痛,咬牙喘息着。那親吻已經滑到側腹,柔軟嘴唇壓在腹股溝上,酸熱酥麻感蟲子一樣鑽進血管骨髓裏,令人發狂。
段奕手腳都被束縛住,掙紮的幅度被限制在很小的範圍內,動作受限,又扯起金屬鎖鏈陣陣脆響,被禁锢的認知反而令熱情更洶湧。頭頂鏡子照出兩個人交疊的身軀,他甚至能清晰看見自己的肌肉隆起,被汗水染得跟塗了蜜似的閃光。還有小男模貼着他親吻的軌跡,這一切都讓他感到血管裏沸騰的都是火焰,呼吸的時候全是燥熱氣流,粗喘着,扭動着,胸膛起伏得像風箱,挺胯上頂,粗硬兇器盡力往戀人身上磨蹭,這才覺得焦躁稍微緩解,一邊努力從喉嚨裏擠出聲音,“小樹,寶貝,別磨磨蹭蹭,快讓我進去。”
雲嘉樹擡起頭看着他笑笑,反而不繼續親了,又支起身子往架子上夠,這次從玻璃缸裏撈出一枚銀光閃爍的金屬跳蛋,淋漓的潤滑液附着在上邊,一顆顆往下滴,落在段奕小腹上。
二爺看那小子動作,立刻臉色鐵青,一邊罵着我|操!一邊死命掙紮,又扯得天花板的鐵架跟鐵鏈一起叮當哐啷地亂響,同時如臨大敵盯着雲嘉樹的手指,“別他媽胡鬧!”
雲嘉樹看他臉色不對,委屈地把跳蛋壓在段奕結實側腹上,一邊摁下遙控開關。伴随輕微轟鳴聲響起,令人感覺酸麻的震動從側腹傳來,那感覺卻瞬間将尿意逼了出來。
段奕微微一怔,即刻反應過來,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雲嘉樹放跳蛋的地方……特別靠近膀胱……
二爺心中哀嚎,壞掉了壞掉了,這孩子徹底壞掉了啊混蛋!
他只得繼續咬緊牙關,收緊下肢肌肉,接着誘哄,“小樹……乖啊,拿開。”
雲嘉樹掌心壓着那活蹦亂跳得厲害的小金屬蛋,被震得掌心發麻,仍舊緩緩揉搓着,從側腹一直滑到挺立兇器的根部,眼神卻幽怨起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也太難伺候了。”
段奕欲哭無淚,想說爺不想被這麽伺候,強烈的震動已經從側腹移動到了那玩意上面來回滾,太過刺激了,他想要弓起身體卻被禁锢,從喉嚨深處溢出了悶哼,額頭青筋根根暴起,咽喉一直被緊緊束縛着,呼吸就越來越短促激烈,搞得咽喉和肺也快跟着胯|下那根一起熾熱燃燒。
他只得強忍着,啞着嗓子抗議,“做|愛就做|愛,幹嘛非得來這種S|M博物館似的地方……這得多少錢啊!”
“不知道,仁哥說我可以刷臉卡。”雲嘉樹淡定回答,連金屬蛋同他那根粗壯得前所未有的滾熱兇器一起包在掌心裏來回搓動,滿意聽見二爺發出仿佛野獸咆哮的吼聲,手掌很快被液體侵染得濕漉漉的,而後眯起眼睛,笑得像只狐貍,“嘴巴那麽倔,身體卻很老實嘛。”
你、妹……這麽老套惡俗得讓人虎軀一震的臺詞,給你刷負啊混蛋!
段奕覺得他真的要哭了,眼角熱熱的酸酸的,忍不住用力眨巴兩下眼睛。喉嚨又熱又腫,呼吸時帶起的熱氣像是無數細細的牛毛針紮在喉嚨裏,吞咽困難,導致j□j溢出了嘴角。
段奕從來沒這麽狼狽過,可是感官卻異常靈敏,胯間也異常亢奮,那玩意尺寸漲得驚人,青筋猙獰,紫紅棱角分明怒指天空,水淋淋染得胯間一塌糊塗,恨不得立馬頂進什麽濕軟的地方去狠狠摩擦幾下。他随着那侵入骨髓的震動吃力地擺動腰身,大腿竭力貼合雲嘉樹腿根磨蹭,項圈鈴铛聲和鐵鏈碰撞聲幾乎将他沙啞的嗓音掩蓋住,“海尼斯,老婆,媳婦兒,小樹,快……快點坐上來,別折磨我了。”
雲嘉樹意猶未盡,可是看見戀人那副再受不住撩撥,分不清是痛苦還是銷魂的模樣,還是心軟了,戀戀不舍看一眼還在架子上沉睡的可疑道具,褪下了長褲,優美軀幹上只松松披着件襯衣。然後用手指沾了些草莓味的潤滑劑,忍着粘稠冰冷的觸感,一點點頂開入口。
異物感實在是不好受,雲嘉樹咬牙,扔了跳蛋,将褲子踢到一邊,爬到段奕腦袋跟前,分開雙腿跪着,居高臨下的面容背着光,透下一片傲慢陰影,然後簡單下令:“舔。”
那玩意就近在眼前,段奕愣了三秒,就覺得腦子裏什麽東西爆炸了,壞笑着伸出舌尖,惡狠狠在戀人前端掃過。粗糙的味蕾尤其起了作用,戀人果然伴随舔舐悶哼一聲,身形都有點搖搖欲墜。
段奕不等他後悔,仰起頭忍着喉管被硬皮革頂住的不适,果斷地含住了前端,一點點吞進口腔裏,舌尖纏繞前端溝壑來回掃舔,又壞心眼地頂住那一點出水口用力鑽探。就算沒啥經驗,男人怎麽弄舒服,同為男人哪有不知道的。
雲嘉樹很快被他舔得眼睛都濕了,腰和腿顫抖得厲害,聲音也碎得說不出完整詞句來,氣息紊亂得跟貓一樣,一只手緊抓住段奕高懸頭頂的手臂,另只手堅持着開拓,咬着牙一字一句,“你才是……妖孽……”
段奕用舌尖把戀人那根頂出口腔,又側頭在青筋突起的側面掃舔一下,滿意聽着他氣息又亂,“老子是天師,專收你這妖孽。”
雲嘉樹也是腦子一熱,低垂眼睑,牢牢盯着男人的臉。他想說“那就用你的屁股收了我吧”,然後狠狠地貫穿他,聽他隐忍而寬容的悶哼。
但是今天不行……今天他是為了讓那家夥忘掉一些事才來的。道具不頂用,那只能自己親自上。
所以雲嘉樹只是笑着低頭,嘴唇貼着段奕綁太久有些僵硬的手臂一點點下滑,劃過手臂內側時察覺到戀人倒抽口氣的悸動,而後舌尖掃過腋下,耳垂,低頭含住一邊突起狠狠吮吸啃咬,一只手卻屈指去彈一下戀人那根漲得像要裂開的兇器,“天師真是Tough Guy,晾這半天還一點沒消腫。”
段奕囧,心想還是不在這兒讨論語法問題了,咳嗽一聲,惡狠狠往上挺腰,那跳動的熱塊剛好撞在雲嘉樹尾骨上,“哪兒那麽多廢話,快給老子坐上來。”
雲嘉樹一臉嫌棄,“帶你來這兒簡直是豬八戒吃人參果……”一邊抱怨着一邊還是握住燙手而濕滑的那一根,頂在了身後入口,又一邊放緩呼吸,一邊緩緩沉身下去,将戀人的兇器一點點壓進身體裏。
期待得太久,積壓得太多,剛被溫熱包圍的瞬間段奕險些噴發。他連忙深吸口氣,緊扣手指強忍,好歹算避免了早洩的危險。卻還是被戀人濕軟細膩的內腔給刺激得悶哼出聲,才埋入一點就迫不及待地動起來,結果被雲嘉樹在臀側抽了一巴掌,“別……亂動……”
戀人嗓音幹澀而吃力,低垂着頭跨坐自己腿上,劉海遮擋了眼神,天花板鏡子映出優美彎曲的背脊,側面鏡子裏照出了緊繃的大腿肌,全都像是雪花石膏的精美藝術雕像,簡直沒一個地方不誘人。
段奕只得老老實實停下來,用大腿磨蹭下跪在一旁的膝蓋,柔聲安撫,“寶貝兒放松……要不松開手铐,我幫你。”
雲嘉樹搖頭,深吸口氣又往下坐,将那器物吞沒一截。實在是比平時還要雄偉,光這麽進入一半就已經很吃力了,他連腿肚子都打着顫,幹脆心一橫,狠狠往下一坐,瞬間仿佛撕裂的劇痛炸開,雲嘉樹不由得發出一聲悲鳴。
那悲鳴實在太過凄慘,吓得段奕跟着一驚,身體也僵硬了分毫不敢動,只一疊聲地問:“沒事吧沒事吧,小樹?實在不行咱就撤?”雖然盡根被吞沒,細膩小嘴層層吮吸的感覺實在太銷魂,他卻心疼戀人這麽自虐一般的坐上來。
結果雲嘉樹嘴唇蒼白,卻俯身吻住他的嘴唇,便吻邊喘,吻了不夠還惡狠狠地咬上來,“動啊。”
你、妹……段奕每次以為這就是極限了,這家夥就會再一次刷新他的認知。他自己都能感覺到深埋濕軟中那玩意随着嘴唇刺痛,抽搐一般跳了幾下,腳跟蹬住床面,惡狠狠把人撞得上抛又落下。
戀人慘白的臉色也漸漸變得潮紅,鼻音裏滲入越來越多的嗚咽呻|吟,段奕積壓已久的焦渴這才得到緩解,腰身律動得越來越急,貪婪渴求着懷裏人身體最深處的柔軟和熱度,摩擦的舒爽感直沖腦門。
只是這姿勢太過吃力,他下意識又掙了幾下手腕,仰頭時不時親下湊過來的臉蛋或者胸膛,用力擺頭想要掙開頸項的緊束,“寶貝,給我松開,我想抱你。”
雲嘉樹卻不上當,只扣住他下颌纏綿深吻,“有的是時間抱。”接着配合段奕頂撞腰身起伏扭動,仿佛化身銀蛇一般,在他懷裏翻騰纏繞,吮吸感和摩擦舒服得讓人想吼出來。粗喘和細碎低吟混合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鐵鏈聲混雜在肉塊碰撞和水聲的粘稠咕啾聲裏,分外有種催人沉迷的氣氛。
段奕緊咬牙關,腰身聳動更加狂暴,項圈越來越緊,鈴铛敲打得鎖骨像要裂開,窒息感越來越強烈,卻反而讓腦子要融化一樣。這放縱感簡直要把人逼瘋,他一下下發狠猛撞,身上人突然一聲驚喘,将他咬得更緊,他就照着那一處狠狠進攻,可惜沒法掌控終究失了準頭,十次倒有六七次撞歪了。可就算這樣,雲嘉樹還是沒能撐多久,就在他懷裏弓起優美腰身,驚喘一聲,熱液噴濺得沾到了下巴上,那一瞬間內襞的緊緊絞纏讓段奕也失了控,低吼着又狠狠一撞,暢快淋漓地發洩出來。
這麽搞實在太過耗費體力,雲嘉樹幾乎是夢游着給段奕松了綁。兩個人匆匆洗個戰鬥澡回來躺着,又開了控制臺,将那些亂七八糟的道具全都收回去。
段奕也感到了特別疲憊,雖然身體還在亢奮着,憋了那麽久,最後卻射那麽快,簡直是虎頭蛇尾一點不過瘾。雖然還想繼續,可腦子昏呼呼的,跟喝了點酒一樣。他只好轉過身,把香噴噴熱騰騰的心肝寶貝抄懷裏摟着,頓時覺得心滿意足,就算天塌下來也不在乎了。
他親了親雲嘉樹的耳朵,兩人四腿交纏一起,把小夥子腦袋摁在胸口,慢慢閉上了眼睛。“我愛你。”段奕說。
雲嘉樹埋頭在段奕懷裏,閉着眼睛聽沉穩有力的心跳,慢慢勾起嘴角笑了,“Ditto.”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