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江淮擁有了一個超級大的娃娃!
他在得到了娃娃之後還發現, 原來這個娃娃不是未發售最新版的。
而是定制的,全世界獨一無二,僅此一只。
可把他高興壞了。
在陸無祟走後, 江淮就迫不及待地鑽進了娃娃的懷中。
好軟!像躺在了棉花堆裏!
就在江淮準備在玩偶的身上打滾時,卧室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他差點沒反應過來。
将将坐好, 卧室的門就被陸無祟給推開了。
陸無祟推開門之後, 看見的就是江淮乖乖地坐在玩偶的身邊, 板着臉一本正經的樣子。
仔細看的話, 他還有些喘。
——剛剛坐起來太快, 累的。
江淮有些惱羞成怒道:“你進來怎麽不敲門啊?”
陸無祟:“這好像是我的卧……”
等等。
上次江淮任性想要換房間, 是他跟過來的, 所以這裏已經不是他的卧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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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無祟忍耐道:“下次一定。”
江淮像個小領導似的,從床上站起來, 還把手給背了過去, 清咳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陸無祟:“……你想讓齊齊公主變成什麽樣子?現在作者多出了幾款齊齊公主可替換發型,除了麻花辮之外, 還有很多好看的。”
江淮眼睛一亮:“真的嗎?”
問完之後,他意識到了不對, 忙又把臉給板上。
他裝出冷靜沉穩的模樣,“有冰淇淋頭嗎?”
陸無祟差點沒崩住:“……什麽?”
“就是漫畫裏第八十八回 出現的那個發型啊, ”江淮有點急, “不會沒出吧?”
行吧, 裝了沒幾分鐘就破功了。
而陸無祟:“……”
這破漫畫還能出到八十八回是他沒想到的。
陸無祟眼看他又活潑起來,微微松了口氣的同時, 眼中也閃過了點笑意。
不過好不容易讓江淮多說幾句話。
陸無祟沒怎麽敢逗他, 小心翼翼道:“我去查一查?”
至于怎麽查。
只能去問原作者了。
江淮也忽然想到了作者是誰。
他臉色微微一變, 收斂了點急切, 略微不自在道:“那、那好吧。”
反正是陸無祟去問,不幹他的事。
他還記着陸無祟似乎不是特別的喜歡陶出南,兩人之間的氣氛微妙。
但……陸無祟問問廠商也行啊,是吧?
江淮這麽一想,覺得兩人對上的可能性不大。
就算是真的對上又怎麽樣?
他可沒和陶出南說過什麽出格的話,是陶出南自己說要帶着他走。
好在陶出南圈內的名字不是他本名。
往常的話,陸無祟工作繁忙,都會直接讓助理去聯系。
這一次,他親自去找的作者。
對面不知道為什麽,回複消息的速度不是很快,直到第二天,陸無祟才接到他回複的消息。
這人說,原本是沒有出冰淇淋發型的打算的,但因為他經常購買,是老客戶,可以單獨給他出一款。
而且不用加錢。
陸無祟記得,想要從成熟的畫師那裏約一副稿子,價錢是比較貴的。
像這種生産玩偶的設計師,更沒道理回饋這種明顯虧本的“贈品”。
陸無祟起了些疑心。
可這些錢對他來說到底只是小錢,花出去無所謂,不花更好。
他沒把這件事給放在心上。
冰淇淋頭從制作到寄到陸家來需要近一星期的時間,這天還正好趕上了江淮過周末。
這幾天,他勤勤懇懇練習了珍姐傳授給他的“作精”技巧。
他堅持認為,才開始的那兩天,一定是因為他的技巧還不夠成熟。
這才導致了他不僅破功和陸無祟說話,還丢了點人。
這年頭,作精也不好當啊。
必須要好好練習才行!
這天,正好是冰淇淋頭寄到家,他周末雙休,陸無祟在家辦公的日子。
江淮忍痛決定,就拿冰淇淋頭練練手吧。
在快遞還沒到之前,江淮的眼睛都快黏到了大門上。
陸無祟也一直在悄悄觀察他。
可是等快遞到了,快遞員敲門時,江淮的眼神又立馬從門口收了回來。
他假裝不經意道:“陸先生,能不能去開個門?”
珍姐教給他的秘籍當中說。
能不動就不動,懶到極致,都不用作,男人自然就煩了。
陸無祟對于江淮肯主動和他說話,有些欣喜。
他不僅沒有煩,把快遞拿過來後,還放在了江淮旁邊。
江淮正眼看畫,餘光已經黏在了快遞上。
他裝作不經意道:“好的,謝謝你,能幫我拆開嗎?”
陸無祟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他聞言,從旁邊找了把刀,把快遞盒子給拆開了。
冰淇淋頭露出了冰山一角。
陸無祟見江淮簡直是要把眼睛都放進快遞盒子裏去了,頓了頓,把齊齊公主的發型給拿了出來。
然後,他看向了江淮。
在和他的視線撞上之後,江淮的視線立馬就移開了,又裝作不經意地看向畫板。
陸無祟:“……”這小笨蛋到底想幹什麽?
陸無祟一頓,把冰淇淋頭的包裝袋給撕開了。
然而,沒想到的是,在他撕開包裝袋後,江淮終于正眼看向了他和冰淇淋頭。
江淮一臉假裝的震驚和生氣,“我沒讓你撕包裝袋啊,你怎麽把包裝袋給撕開了?”
陸無祟:“……”
合着在這裏等着他呢。
“是嗎?這樣啊,”陸無祟也一臉假裝的抱歉,“那我再給你裝回去。”
這回換成江淮語塞了。
他又想了一下,才組織好語言,“可是你已經撕開了啊。”
陸無祟抱歉道:“是啊,那能怎麽辦呢?”
江淮下意識道:“我也不知道啊。”
在陸無祟染上笑意的注視中,江淮連忙又改口,強橫一點道:“我怎麽會知道?”
陸無祟把冰淇淋頭整理好,又塞了回去。
他一頓後,才道:“太假了,江恬恬。”
這小笨蛋根本就不是演戲的料,裝不了多長時間,就能看穿他到底想幹什麽了。
江淮:“……”
原本他只是打算假裝鬧脾氣。
現在好了,他真生氣了。
俗話說的好。
再一再二有再三。
江淮算是徹底從陸無祟那邊露了餡。
冰淇淋頭被拆出來後,陸無祟就拿着去縫了。而江淮在客廳裏,越想他的話越來氣。
他的努力,就這麽被否認了!
明明他這麽多天以來,都在認認真真練習。
陸無祟卻說他假!
江淮氣得鼓起腮幫子,在畫紙上畫了濃墨重彩的幾筆。
等十分鐘之後。
陸無祟從上面拿着之前那個舊的齊齊公主,一臉尴尬地走了下來。
江淮定睛一瞧——
他的齊齊公主,怎麽變醜了?!
陸無祟把玩偶放在了他的面前,對着他道:“你介意有一個……發型縫反了的齊齊公主嗎?”
江淮:“……”
他介意。
在江淮呆滞的表情中,陸無祟尴尬地把公主給拿起來,“我拆掉重新縫吧。”
晚了。
江淮倔強地沒讓眼眶中的淚掉下來,一臉嫌棄道:“你怎麽能縫這麽醜啊?”
陸無祟:“……”他也很想知道。
明明在拿起針線之前,他還挺自信的。
江淮擦了擦眼淚,控訴道:“你根本一點也不認真。”
為了他,幾乎是扔下了一天工作的陸無祟啞口無言。
但是他看着江淮委屈巴巴的側臉。
到底是舍不得惹他生氣,蹲下來給他擦了擦眼淚,柔聲道:“恬恬乖,我重新縫好不好?”
有生之年,這估計是他能發出來的最溫柔的聲音了。
而江淮心裏想着的卻是——
雖然他确實挺委屈,可是,陸無祟怎麽還不生氣啊?
他真的是快無計可施了!
經過一個周末的“過招”,江淮幾乎快對陸無祟絕望了。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陸無祟脾氣可以這麽好。
不管怎麽招惹,陸無祟始終不動如山,海納百川,根本沒什麽要生氣的痕跡。
開學之後,江淮立刻打聽珍姐在哪個教室。
朱小艾跟在他的身邊,笑得前仰後合,“我都說了這是歪招,就你這性格……”
江淮立馬看向了他。
朱小艾及時剎住車,知道這種時候該順毛撸他,尴尬地轉移話題:“讓我來看看,我們親愛的珍姐在哪呢?”
自從上次江淮坐在珍姐那一桌“暢談”之後,朱小艾發現,他和珍姐的性格還挺合得來。
不過,他的視線放在教室裏時,卻沒發現珍姐的蹤影。
殊不知,兩人過來的時候太高調。
早就有人給珍姐通風報信。
還沒等他們倆走到,珍姐就已經溜了。
朱小艾皺眉道:“不應該啊,她這會兒應該等着上下一節課呢,怎麽會不在,難道去廁所了?”
江淮有些沮喪。
他靠在珍姐教室門口的牆上,神游天外,想着該怎麽辦。
朱小艾道:“要不,咱們先回去上課?你不是最讨厭遲到嗎?”
江淮是挺讨厭遲到。
可是現在,為了能被陸無祟給讨厭,然後放他走。
他可以稍稍的放棄一下他的規則。
朱小艾弄不走他,也只能陪着他等下去。
眼見馬上要上課,教室裏還是沒有珍姐的身影,朱小艾建議道:“咱們先走吧,不是還有個課間嗎,那時候再來。”
江淮無奈,只能點了點頭。
然而,就在兩人想走時——江淮忽然在教室的後門發現了個鬼鬼祟祟,卻異常熟悉的身影。
他欣喜地睜大眼睛,叫了一聲:“珍姐!”
珍姐頭也不回,試圖往教室裏鑽。
還沒等江淮說什麽,朱小艾就上前,揪住了珍姐掩耳盜鈴的帽子。
兩人合力,硬生生把珍姐給拽到了一個小角落裏。
珍姐:“……”
媽的,怎麽就是躲不掉這個小笨蛋。
三個人站在一個角落裏,顯得微微擁擠。
江淮道:“珍姐,你上次教我的方法不太管用,怎麽辦啊?”
“是嗎?那太好了……不是,”珍姐先是松了口氣,緊接着意識到了不對,連忙改口,“怎麽會這樣呢?”
江淮眼巴巴道:“對啊,怎麽會這樣呢。”
珍姐重複道:“哎,那怎麽辦啊。”
朱小艾:“……”
這糊弄人也糊弄的太明顯了。
朱小艾已經看出了她不願意多教江淮,估計是怕惹麻煩上身。
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麽知道江淮對象不好惹的。
朱小艾還是道:“江淮只是有點笨,他不是真的傻子,你不想教可以直接說。”
珍姐被看穿之後,語塞了片刻。
她看着江淮恍然大悟之後又黯淡下去的眼神,心裏又是一窒。
媽的,別用這種可憐巴巴的眼神好不好。
她是真的受不了。
珍姐艱澀道:“也不是我不想教,可是讓你老公知道這些,他不會殺了我吧?”
江淮确實不是真的傻。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确實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剛想道歉時,旁邊的朱小艾道:“他老公又不是□□,這種犯法的事情他不可能做。”
朱小艾一頓,“你就放心教吧,要是他真想找麻煩,第一個該找的肯定是我,我肯定不會把你供出去的。”
珍姐凝眉,思考了片刻。
她原本也不是那種磨磨唧唧的性格,聞言道:“行吧,小笨蛋,來給我說說具體情況。”
江淮:“……”
他連遲到都能忍,被叫個笨蛋就叫吧。
“我怎麽聽你老師說,你今天早晨的時候翹課了?”
晚上在即将入睡時,江淮聽見了陸無祟的聲音。
他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道:“沒有翹課,只是遲到了……”
“一遲到就是大半節課?”陸無祟問。
江淮意識到什麽,忽然睜開了眼,又想起來珍姐的囑咐,裝作不高興道:“你監督我?”
陸無祟:“……是監視。”
江淮:“……”怎麽回事!
江淮經過珍姐的指導,本來已經信心滿滿,結果這還沒開始過招呢,接着又露了怯。
“是我不好,”陸無祟慢吞吞道,“對不起。”
江淮愣住。
陸無祟怎麽回事?這也太不對勁了。
下一秒,陸無祟悄悄挪了過來,問江淮:“恬恬。”
他是趴在江淮的耳邊喊的他。
晚上格外的寂靜,在這樣的環境中,陸無祟的聲音也格外的明顯,格外的……有磁性。
江淮的耳朵一酥。
他忽然想起來那一晚,陸無祟也是這麽湊在他的耳邊叫他。
黑暗中,江淮鬧了個大紅臉。
陸無祟繼續道:“讓我抱抱你行不行?”
江淮回神,他摸了摸滾燙的臉,轉過身背着對陸無祟,輕哼道:“不行。”
陸無祟:“……”
哎。
變化總比計劃快。
江淮在被陶出南找上時,想的就是這句話。
其實陶出南也沒有特別說明是來找他的,只是江淮想不出來他來他們學校的理由。
而陶出南也不解釋,就裝作是在學校裏偶遇到他。
并且熱情道:“沒想到這麽巧,我聽說你們學校有家奶茶店特別好喝,我請你喝?”
江淮左顧右盼道:“這樣嗎?可是我一會兒還要和朋友一起吃飯……”
“這樣嗎?”陶出南道,“那我請你和你朋友一起。”
江淮:“啊……”
“聽說你們學校店鋪也上來了新糕點,”陶出南繼續道,“好像是什麽草莓奶油卷,過了中午就不售賣了……”
“那就,”江淮一頓,“麻煩你了。”
陶出南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果然,跟江淮說點他感興趣的,他馬上就上鈎。
十分鐘後,江淮和朱小艾坐在一起,面前坐着陶出南。
江淮和朱小艾面前,是剩下的唯一一個草莓奶油蛋糕卷。
停頓片刻後,江淮對着朱小艾道:“要不你先走?”
朱小艾:“……”
好樣的江淮,學會卸磨殺驢了。
兩人最終是同享了一枚蛋糕卷。
吃着蛋糕時,陶出南的視線時不時放在江淮的身上。
他猶豫片刻後,才開口問:“前段時間,你丈夫在我這裏,定了個娃娃的發型……”
江淮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旁邊的朱小艾也被噎了一下,沒搞懂是什麽情況。
眼見江淮清咳起來,陶出南貼心地給他倒了杯水。
他含笑道:“你放心,他不知道是我。”
江淮松了口氣。
也許是他表現的太明顯,陶出南眼中閃過一抹失落,接着又笑起來,“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你們兩個……和好了,是嗎?”
江淮:都沒好過,談什麽和好。
他嗯嗯啊啊胡亂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朱小艾扯了他一下,讓他看手機上的消息。
朱小艾:[什麽情況,你出軌了?]
江淮冤枉:[我沒有!]
朱小艾保持懷疑态度:[沒有他跟你說這種話?]
江淮:他怎麽會知道是怎麽回事!
朱小艾接着道:[我可告訴你,當時徐有珍都說了,讓你男人吃醋這一招,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用,很容易把他得罪死,導致你遭殃的。]
徐有珍,就是珍姐的大名。
江淮瞬間可比肩窦娥了。
他都不知道,是先解釋他沒出軌這件事好,還是解釋陸無祟不是他男人好。
看着兩人對着頭不知道在幹什麽。
被忽略的陶出南清咳一聲。
兩人放下手機,江淮更是有些無措。
陶出南笑道:“時間不早了,估計你們一會兒還有課,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一步。”
其實是沒課的。
不過江淮和朱小艾都很有默契的沒說出來。
江淮道:“那我送送你?”
“不用,我的車就在前邊。”陶出南起身,走了兩步,又頓住。
他忽然扭過頭,臉上沒有了笑容,淡淡道:“雖然知道,這話再說就招人煩了,還顯得我有些死皮賴臉……不過,江淮,我的那句話依舊是有效的,我等你。”
他看着江淮的臉。
這張臉,頻頻從他的夢中出現,每次出現時,都會令他的愧疚加深。
明明只是夢而已,可是他卻莫名的在意,甚至不惜為此放下身段。
估計說出去,別人都會以為他瘋了。
奶茶店門口的風鈴響動起來,又慢慢安靜了。
江淮剛松了一口氣。
他對着朱小艾道:“我真的沒有,你怎麽能說這樣的話?而且我和陸無祟什麽關系都沒有……”
朱小艾朝着他瘋狂遞眼色。
江淮頓住,好奇道:“你眼睛怎麽了?”
“他眼睛沒事。”
江淮聽見熟悉的聲音,渾身都僵硬住,他一卡一卡地轉過頭去。
——看見了陸無祟陰沉的臉色。
陸無祟在聽到江淮翹課的消息後,一直很擔心。
之前江淮也在家裏上過課,他聽家庭教師說,江淮在上課的時候很遵守紀律,幾乎到了刻板的程度。
比如說,小時候老師教過,上課的時候不能吃東西,不能喝水,有問題需要提前舉手打報告。
江淮一絲不茍地遵守着這些“紀律”。
哪怕是在家裏,老師讓他喝點水,他也會搖頭,說下課再喝。
這樣的人,上課居然遲到了。
陸無祟原本想着,來給江淮買點吃的,這樣也能哄哄他。
可是他來了學校之後的結果呢?
江淮和陸無祟坐在車裏。
他看着陸無祟緊繃的側臉,極其小心地縮在座位上。
——陸無祟終于被他惹生氣了。
可是這怎麽,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呢?
不等他想明白,陸無祟冷笑一聲:“什麽關系都沒有?”
江淮:“……”
這都半小時之前的事情了,還記着呢。
陸無祟又是一聲冷笑:“還等着你?”
江淮:“……”
這句話時間更久。
“陸、陸無祟,”江淮結結巴巴道,“不能生着氣開車。”
陸無祟咬了咬牙,深呼吸保持冷靜。
接着,他找了個空曠的地方,把車給停了下來。
雖然說會耽誤回家的時間,但好歹是安全了。
在江淮心中的危險警告解除後,他松了口氣,輕聲道:“要不我們打車……”
“他跟你說過什麽話?”
江淮一頓,沒接上陸無祟的頻道。
陸無祟一字一頓,“他說,那句話依然有效,那句話是什麽話?”
江淮:……這個真不能說!
可能現在陸無祟還只是生氣,真說了他可能就要爆炸了。
“還有,”陸無祟想起了最令他惱火的事情,“他是齊齊公主的作者?”
江淮:“……啊。”
陸無祟閉了閉眼。
——回去他要把所有齊齊公主都扔進垃圾桶!
江淮絲毫不知他心中的想法。
他試探道:“你看,你都這麽生氣了,要不要和我離個婚?”
精準踩雷。
陸無祟猛地張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