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百裏清離被家匆匆喊了回來, 他見到司荼,心中愧責,上前低聲講道:“司荼,對不住了, 我慢慢跟你解釋。”

“來了。”

司荼挑眉, 她早等得無聊, 見他回來,平靜說道:“今天大家都在,長老們也在,我們把婚契斷了, 把婚事解除了。”

“司荼!”

百裏清離白了臉:“我知道你生氣,你等回頭我慢慢跟你解釋好不好?”

司一坐在一旁, 他看妻子, 兩人都已經心理準備了,并不震驚。

“把手給我。”

司荼平靜地說, 她抓起百裏清離的手, 忽然施力硬生斷了兩人的婚契!百裏清離一口鮮血吐出來!

婚契是一種靈契,聯系男女雙方的心,想要分開便要斷了婚契!從哪方心頭斷哪方便要受重傷,輕者折損修為, 重者甚至會死!司荼從百裏清離的心頭硬生斷了靈契, 讓百裏清離當場重傷吐血!

“清離!”

百裏族的人驚叫!

婚契, 斷了!

百裏清離嘴中含着血,心痛如絞,他喘着氣, 腦海中一團空白, 震驚看着司荼!

“你我婚契已斷, 從此再無關系。”

司荼淡淡說,她吩咐白靈帶來白雪凝,白雪凝人好好的,她驚慌地看四周,看到百裏清離吐血了,她吓了一大跳!急忙上前扶他!

“好了,這件事已經結束了,你們走吧”司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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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荼!”

百裏清離強撐着上前,他慌了!“你聽我解釋,雪凝留書給我,我怕她想不開才會——”

“百裏。”

司荼擡手截住他的話:“從你讓我割心頭血救白雪凝,我便決定要和你分開,我救白雪凝,也不是為你,我拖到今天并不是為了等你道歉,也不是要和你成親,我只是想當衆斷了婚契。”

“什麽心頭血?”

司一忽然問!

司荼并沒有把自己割心頭血救白雪凝的事說給家人聽,雪玉給白雪凝瞧過病,她頓時明白過來,她不敢當衆說實話,怕司一暴怒按不住!

鬧成這樣,再談下去也是無用,百裏清離被家人強行帶走,到了屋外,忽然間他袖中靈光一閃,上清扇離開了他,回飛了司荼的身邊。

司荼還未想到這扇子,看到一愣,擡手握住,百裏清離扭頭看到扇子離自己而去,他心中悲痛絕望,當場又是一口血吐出來,昏死了過去!

百裏清離用情不專,三心二意,惹得司荼大怒,成親當日痛下殺手震斷了兩人的婚契,直接成親變離婚!雪城中傳得沸沸揚揚。

淩淵坐在茶肆一角,他戴着半邊面具,聽到旁邊人繪聲繪色地說着司荼成親的鬧劇,嘴角不由地一揚,果然是她會做出來的事。

百裏清離被強行斷了婚契,傷了心,重傷昏迷,一連躺了好幾日,昏昏沉沉的發了高燒,一直在喊司荼的名字。

“小姐。”

白家,柔蘭端着一碗鮮果進來。

白雪凝靠在窗前,她這幾日頗為沉默,心事重重。

“……清離,他怎麽樣了?”

白雪凝問,柔蘭便知道她會問:“不好,百裏公子傷得很重,他傷了心,司荼好狠啊。”

柔蘭提起來便覺着司荼可怕。

白雪凝輕咬着嘴唇,盯着窗外的紅梅看,一會兒她起身說道:“我去看看他。”

白雪凝去了百裏家,她坐在百裏清離的床前,看到他憔悴的模樣,猛地捏緊了雙拳。

“司荼……”

“司荼……”

百裏清離昏迷中依然在叫司荼的名字,白雪凝咬住嘴唇,心中不甘:“她有什麽好?你為什麽喜歡她?”

頓了頓,白雪凝又紅了眼睛,喃喃低語:“我……我不比她好嗎?”

握着百裏清離的手,片刻後她低聲說道:“對不起。”

百裏清離足足昏迷了半個月方才醒,他醒來後,便強撐着身子去了司家,司家攔着,根本不讓他進門!大雪的天,百裏清離便一身薄衣,站在門口等,身上積滿了寒雪。

司家沒有騙他,司荼确實不在家。

——

寒風呼嘯。

無極山巅。

司荼盤腿坐在山頂,閉着雙眼,雙手置在膝上。

靈力自混沌間,彙入她的元神內。

她在修練。

上次被羲炤羽幾招打敗,讓她知道天外有天,她想要變得更強大!

她天生喜歡強大。

只有強大了,才能為所欲為。

從山上下來,司荼拎着一小壇酒,騎着大白去了雪瓊林中,她在林中,看到瓊花紛落如雪,一個人站在樹下,藍衣黑發,身形颀長。

淩淵摘了面具,看着她笑。

司荼也笑,美人啊,笑起來簡直讓她要醉了。

淩淵目光一掃,看到她手中提着的酒壇,他似笑非笑:“還是難過,想借酒澆愁?”

司荼翻身下來,挑眉說道:“本來想的,不過算了,沒意義。”

淩淵笑,他生得絕美,笑起來,似乎連這雪都在醉了。

“去冰鏡山吧。”

淩淵說道,然後也挑了下眉:“我能救你爹。”

司荼愣住,然後心狂跳:“當真!”

——

冰鏡山。

淩淵以秘術吸取司君身上的魔氣,吸了魔氣,他身體便虛弱,渾身巨痛難忍,司荼急忙扶着他:“你沒事吧?”

“沒事,去看看你爹。”

淩淵扶着洞中的寒冰坐下來,小口吐氣。

司荼去看了司君,發現他的氣息果然強了許多!

“我爹好多了,你真的能救他!”

司荼跑過來,淩淵身體冷得像寒冰,他牙齒打戰:“這裏太冷了,我們先回去。”

司荼解下頸間的火玉給他戴上,火速帶他回家!

寒風刺骨,大雪紛飛,雪麒麟撒蹄狂奔!司荼迎着風雪,扭頭問:“你沒事吧?”

她摸到淩淵的手,冷得像冰一樣,他好像要凍僵了,火玉都不管用了嗎?

淩淵在後頭摟着她的腰,依稀嗯了一聲。

回到家,百裏清離還站在門口苦等司荼,快成了個雪人,司荼顧不上理會他,騎着大白進院送淩淵回房中。

“怎麽了?”

白靈看她個人回來,沒認出是淩淵,焦急地問,司荼顧不上解釋,快速交待她:“快加火爐,多加!”

屋裏點了三個火爐,熱得像夏天,淩淵臉色這才緩和下來,司荼給他解開披風。

“你爹的魔氣,好像尤其的克我。”

淩淵閉了閉眼睛,神魔兩股力量在他體內厮咬,他很疼,額頭全是汗。

“之前我爹身體變好,是不是你一直在吸他身上的魔氣?”

司荼放下披風問,淩淵移開眼睛沒有回答,司荼盯着繼續問:“後來你因為有事回了羲族,所以他的傷才又開始嚴重了,是嗎?”

“嗯。”

淩淵低應了一聲,他扶桌子坐下:“我也覺着有些奇怪,按理你爹不應該——”

他邊說話邊倒茶,忽然從他袖中掉出一物,司荼彎腰撿起來,淩淵眼神微微一變!司荼咦了一聲,對他說道:“這不是我的半塊雪玉麽。”

“……!!”

淩淵猛地擡頭:“你說什麽?”

司荼兩手各握着半片雪玉,驚訝說道:“這雪玉啊,這右半塊是我的,當初是我送給白雪凝養身的,哎,你哪來的左半塊?”

淩淵盯着她,臉色蒼白。

司荼不解,奇怪問道:“你怎麽了?”

淩淵垂眸,他伸手拿過她心中左半邊冰玉,兩片冰玉忽然發出光,然後飛出他們的手心,在半空合二為一,合成了一塊完整的冰魂雪魄。

“呀,它們合在一起了。”

司荼驚訝,冰魂雪魄合為一體,飛到了她身邊,玉身上有繩結,竟自發系在了她的頸間!可太奇怪了,司荼手托着冰魂雪魄,冰魂雪白晶瑩剔透,泛着淡淡的靈光,司荼驚嘆:“它喜歡我,我已經這麽迷人了嗎,竟連一塊玉都迷戀我。”

淩淵按着桌子起身,朝她走來。

司荼笑着擡頭,看他神情不對,她不解:“你怎麽了?”

“……你是,帶着這半邊冰玉出生的,是嗎?”

淩淵站在她面前,低低問。

司荼點頭,聽到他低聲說道:“我也是……”

司荼心中一動,忍不住風流一句:“難道我們是天賜良緣?”

淩淵手按着她頸間的雪玉,忽然将她按在懷中:“怎麽會是你。”

他閉上眼睛,喃喃。

司荼眨了眨眼睛,心想,難道這玉讓她格外迷人了?竟把他都迷倒了?他竟然主動抱她了,以往她屢次對他下流,他都是不屑一顧的,他身上是暖的,有一種很清甜的香氣,司荼眼珠一轉,此時不占便宜,更待何時!她急忙抱住他,淡定地引誘:“是啊,是我,我就是你的天賜良緣。”

……

“哎哎哎!”

門怦地關上,司荼顯些撞歪了鼻子,她拍門:“淩淵!你別這樣啊,我真的是無意間摸錯了地方!才摸到你的屁股的!”

司荼不死心地拍門,淩淵在裏頭根本不理她,顯然是惱了。

司荼搖着頭嘆氣,什麽人吶,不就是一不小心摸了他一把麽,至于麽,前一刻還深情地摟着她,下一刻就一掌把她拍門外了!也怪她,一不小心就把風流摸成下流了。

司荼背着手離開,不停嘆氣,她得再手不釋卷一下,她骨子裏就比較下流,這個風流的分寸真的是不好拿捏。

房子被淩淵占了,司荼只好去偏殿去住,白靈給她送果子,橫眉豎眼的生氣:“小五,那個百裏還在門外站着,氣死人了,演什麽苦肉計!”

“讓人把他擡回百裏家,告訴他家人看好了,別再來了。”

司荼喝着茶說,百裏清離在司家大門外苦守,她一點都不心疼。

白靈就等她的話了,一想到司荼為白雪凝割心放血,她就氣憤的想叉腰大罵百裏清離不要臉!天天守在門外,這肯定是演苦肉計,萬一凍死在外頭,算誰的?

白靈趕緊去喊人,司家人把百裏清離強行送回去了

晚上,司荼到五味齋買了點雪花糕,送去給淩淵,這雪花糕清甜不膩細膩潤滑,是雪族的一大特産。司荼站在門口想敲門,忽然聽到裏面傳來水花聲,她琢磨着淩淵可能在洗澡!

這是一個一親芳澤的大好機會!她立刻改了主意,大明大亮地推開門,她直奔沐房去,她都想好說辭了,她沖進去看光淩淵,然後立刻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順理成章。

司荼奔到沐房,淩淵剛沐浴完,已經換了身衣裳,他看到她沖進來,面無表情,司荼淡定地背着雙手:“你洗完澡了?”

淩淵微微眯着眼眸:“……嗯。”

司荼擡手在他臉上擦了一下:“你沒洗幹淨啊,要不你在洗一回吧。”

淩淵:“……”

司荼趕緊補充一句:“你放心,我不看,我出去。”

等你脫光了我再進來。

淩淵緩緩問:“你對百裏清離,也這麽色?”

這是吃醋了吧?這一定是醋了,司荼趕緊安撫他:“那沒有,他沒有你好看,我對他就是一般喜歡。”

“你和他才分開,這麽快就喜新厭舊了,你就一點不難過?”淩淵淡淡問。

“我不是已經難過過了?”

司荼不解,她琢磨不透他這話的意思,這是嫌她不夠難過,太薄情了?司荼趕緊的又補充一句:“我難過的時候非常難過,天天借酒澆愁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她越說淩淵的臉色就越冷。

司荼趕緊止住話。

“但是我很快就重新振作起來了,我這不是喜新厭舊,我這是堅強。”

……

“哎哎哎!”

司荼被掃出門外,門怦地阖上,她鼻子差點撞歪了!

司荼用力拍門:“別這樣啊!我一時情不自禁,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的,再說就親一親,大不了你親回去呗?”

說話的時候,淩淵看着她笑,那眼神,她誤以為是深情的凝視,所以情不自禁地就一把把他摟到懷裏親了下去!

她這頂多是風流,不能算下流,她手不釋卷好幾日,學了一堆風流技巧,應該沒用錯才是。

“真是磨人。”

司荼揮了下手,搖頭嘆氣回屋去。

走到門口,星羅恰好多外頭回來了,她系着雪白的狐裘披風,脖頸處一圈白絨毛,臉小巧雪白且晶瑩,頭發烏黑,嬌美動人,讓司荼特別想把她娶回家藏着。

司荼忍不住捏着星羅的臉頰輕輕扯了扯:“你回來了。”

星羅沖她笑,軟軟開口:“司荼,我這次來給你帶了好多好吃的呢,我剛送到你房裏了。”

“真的。”

司荼眼一亮,趕緊的就走了。

淩淵打開門走出來,星羅這才回頭行禮:“殿下,我回來了。”

走進屋中,星羅關上門,她臉上露出疲倦,解下披風說道:“殿下,我還是沒有打聽到那半塊冰魂雪魄是誰的。”

淩淵坐在桌邊,低聲說道:“你不用再打聽了,我已經知道她是誰了。”

星羅吃了一驚,驚喜地問:“是誰?”

淩淵頓了頓:“是司荼,冰魂雪魄已經合體了,認了司荼為主,她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星羅呆了呆,慢慢扶着桌子坐下:“……竟然是她。”

——

司荼四哥在淩淵院子外探望,然後一溜煙跑回司一那裏通風報信:小五疑似又看上淩淵了!

晚上,司家一大家子背着司荼聚在一起開會,司一愁得頭發都要白了,他問妻子雪玉:“你說小五是不是被百裏家小畜生傷了心,受了刺激,要拿淩淵跟百裏清畜生賭氣?”

“我看不像,小五不像傷心的樣子。”雪玉搖頭。

“可是這不對啊,這才跟百裏小畜生斷了婚契,怎麽轉頭就調戲淩淵了,小五不像是那麽風流的人啊?”司一百思不得其解。

司徒大堂哥司雲澤接口道:“爹,其實小五一直就挺下流的……”

司一瞪眼。

司家幾兄弟一齊堅定地點頭:他們家小五,不是一直欺男霸女,下流無恥的麽?

司一:“……”

好像還真是,最近小五太正直了,搞得他都忘了她從前的德性了。

司一愁道:“但是小五下流,不是,風流別人行,風流這個天君可不行。”

司雲澤嘆氣:“爹,你看淩淵那張臉長得,小五就是好色啊。”

司一:“……”

唉……

司一頭痛地捂着額頭。

雪玉安慰他:“小五就是單純的喜歡好看的人,未必就動了心了,她還小呢,我看她風流點挺好,風流點不容易為情所傷,只要她人沒事,旁的都不算事。”

妻子這話,極大地安撫到了司一,也是,只要這小祖宗人沒事就好,下流就下流吧。

司君醒了!

晌午,雪玉去冰鏡山給他把脈,便發現他已經醒了。

司荼騎着大白趕到冰鏡山。

“爹。”

親眼看到司君醒來,司荼跳到冰潭裏抱住他。

“……”

司君摸着她的頭發,摟緊她。

“聽說你和百裏公開了。”

司君問,雪玉都與她說了,他昏睡這段時間竟發生了這麽多的事。

“嗯。”

提到百裏清離,司荼表情有些不自在,司君在看眼中,他摸着她的額頭輕聲問:“心裏痛苦嗎,其實他也是真的愛你。”

“有時想起來會難過一陣。”

司荼心裏冷靜:“不過都過去了。”

司君勸她:“要是他悔過了,你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

司荼冷靜地搖頭:“爹,我知道你是放心不下我,希望我有依靠,可是這世上再好的男人,都不如我自己堅強。”

“……”

司君怔忡,然後紅了眼眶笑:“爹不如你活得通透,你說的對。”

淩淵站在一旁,聽了司荼的話,眸光微動,他講道:“你先上來,你幫你爹看看。”

“怎麽樣?”

司荼蹲在潭邊,看淩淵給她爹把脈,半天都沒撒手,她緊張地問。

“……還好。”

淩淵收手,朝她笑一笑,司荼松了口氣,跟司君笑:“爹,你聽到了吧,你沒事,很快就能離開這破冰潭了!”

司君看淩淵,卻若有所察。

從冰洞出來,淩淵騎着雪麒麟,一直沉默,司荼喊他,淩淵看她說道:“司荼,你爹體內的魔氣,又增強了。”

“什麽意思?”

司荼聽不明白,心中緊張起來。

淩淵說道:“先回去再說。”

——

“你趕緊說,我爹怎麽了,你吞吞吐吐的急死我了。”

回到家,司荼跟淩淵進屋,憋不住追問。

“之前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麽你爹身上的魔氣被我吸取了,依然在不斷的生出并增強。”

“司荼,是你。”

淩淵盯着她說。

司荼一頭霧水:“什麽意思?”

淩淵緩緩說道:“你身上有魔氣,你爹是被你侵染的魔氣。”

司荼呆了呆,一下怒了:“你胡說八道!”

司荼不肯信,她去找雪玉,進了華蘭院卻看到雪鏡神殿的冰夷長老來了,還有雪央,冰夷白發雪顏,生得冰雪聖潔。

雪玉喊司荼過來,冰夷便給司荼把脈,司荼坐在石桌旁邊,心裏頓時咯噔一下,她脫口問:“是不是我身體裏有魔氣,是我害我爹侵染了魔氣?”

雪玉跟司一的臉色均是一變,司一問:“你怎麽知道的?”

淩淵說的居然是真的!司荼坐在那,好像頭頂劈下一道天雷,她半天沒說話,臉都白了。

冰夷收手,沖雪玉點頭,雪玉頓時心中一沉,她問:“長老,事實如何?”

冰夷說道:“她身體裏确實有魔氣,和司君的一樣,一般魔氣仙神可以化解,但是司君身上的魔氣不同尋常,我化解不了。”

“難道我爹的傷一直好不好,全是因為我害的他?”

司荼握緊拳頭問,冰夷當即搖頭:“這些年我多次為你爹瞧過病,他的身體從前沒有魔氣,是最近才有的。”

“這個魔氣會讓我爹怎麽樣?”

“……會讓他枯衰,最後魂飛魄散。”

冰夷并不瞞她,司荼緊緊握着雙拳,盯着冰夷:“那我怎麽沒事?”

冰夷盯着她,緩緩說道:“你恐怕,與魔族有極大的關聯,你身體裏有封神印。”

雪玉急忙攔着:“長老,還請別說了。”

司荼卻不願意這樣稀裏糊塗,攔着雪玉道:“長老,你把話說清楚。”

冰夷實言:“司荼,你恐怕不能再待在雪城了,否則你身邊的親人都會染上魔氣最後枯衰魂飛魄散。”

司荼怔忡:“……”

雪玉心疼她,上前要拉她,司荼吓得急忙朝後躲開,害怕自己會害雪玉侵染上魔氣!

“……”

司荼白了臉,扭頭朝外走去。

雪玉紅着眼眶對冰夷責備:“長老為什麽要跟說她這些!”

她們早就知道司荼身體裏有魔氣,一直在隐瞞想法子。

冰夷說道:“讓她知道是好事,司荼是個好孩子,你們平安,她才快樂,若真的因為她害了你們,她會痛苦一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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