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好無聊喲~”溫凝晚打着哈欠起身,想出門走走。
花明從外面進來,一副狼狽的模樣。看見出來的溫凝晚吓了一跳:“郡主,你回來了?”
溫凝晚點頭,笑嘻嘻地扶着門出來:“你才回來?”
花明表情僵了一下,臉頰緋紅,目光幽怨地看着溫凝晚:“我從鳳羽岚軒出來就找不到你了,我對金陵也不了解,所以迷了路,被幾個Omega纏住了,剛脫身。”
聽着花明委屈的語氣,溫凝晚忍不住笑起來:“一晚上你們……”
“郡主!沒有!”花明急忙說着,轉身往自己房間走:“奴才先去換身衣服。”
溫凝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不禁覺得尤琪她們實在是太損了,這去的時候去花明,回來的恐怕已經是花污了。
溫凝晚小心眼看着腳下的臺階走下去,院子裏的丫鬟都是經過尤琪挑選,确定不會認識溫凝晚的。
看着慢吞吞走路的人,不禁好奇,側目望着她。
走過院子,溫凝晚提起裙擺跨上臺階,現在院子大門口,剛要擡腳,兩個看門的人将她攔住。
“夫人,國師吩咐過了,沒有她的允許,你不能出這個院子。”
“什麽?!”溫凝晚滿臉驚訝。
難道是自己昨晚太坦白了,尤琪她們告訴國師,國師把自己當壞人軟禁了?
“夫人還是回去吧。”看門的府兵滿臉為難。
溫凝晚不悅地撇撇嘴:“我要見國師,她憑什麽軟禁我?!”
府兵相視一眼,滿臉為難:“國師出去了,不在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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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尤琪尤然她們見一個!”溫凝晚生氣地大聲道。
兩個府兵看了一眼四周,屁股很擔心有人看着似的,上前:“得罪了。”
說罷将溫凝晚架進院子,轉身出去關了院門,只剩溫凝晚站在風中淩亂。
這是什麽玩意兒?!
院子裏的丫鬟驚訝地擡頭,看着面前這個不知所措的美人兒,無不心生憐憫。
新婚之夜就沒有圓房,現在剛嫁入府裏就被軟禁了,今後可怎麽活?
溫凝晚生氣地走進院子中央的涼亭,氣鼓鼓底座下:“氣死我了!”
聽着院子裏的聲音,花明急忙出來,整理着剛換上的衣服焦急地走過來:“郡主,怎麽了?”
“她把我軟禁了!”溫凝晚滿臉委屈地擡頭。
“呃……”花明看了一眼門口,又看看身邊的人。
“是不是昨天出去,國師生氣了?”
“她才不在乎呢!”溫凝晚失落地垂下頭。
花明沒有說話,原本宇文舒的計劃是溫凝晚接近國師,偷軍事部署圖,但是現在看來國師似乎不像她們的人打聽到的那樣喜歡溫少卿,否則也不會不圓房,還軟禁。
花明又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徹底蔫了,她連眼睛都看不見了,想指望她,怕是不可能了,看來偷軍事部署圖的事,只能親自動手了。
這時院門緩緩打開,兩人擡頭望去,尤然開心地跑過來。
“我找到适合的院子了。”
溫凝晚氣鼓鼓地望着她,尤然一頭霧水:“怎麽了?誰惹你了?”
“還不是國師!她居然讓門口那兩個府兵看着門,不讓我我出去!”溫凝晚生氣地哼了一聲。
“這不是軟禁嗎?!她什麽意思啊?一聲不響的就軟禁別人?”
尤然愣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又關上的門,一頭霧水:“我不知道,一早尤琪就讓我去看她介紹的宅子,我看了就立刻回來了,國師太過分了吧!”
尤然生氣地在她面前坐下:“你放心,等晚上國師回來我替你找她理論!”
溫凝晚無奈地嘆了口氣,又看着她:“挑的宅子呢?”
“這個!”尤然激動地遞過去。
“從國師府到這個宅子需要半個時辰,但是跳到屋頂就會發現,它就在國師府後面,隔着一間屋子那麽近的距離。”
溫凝晚湊到紙上,嫌棄地推開:“看不清。”
尤然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它的布局和你知道得國師府差距不大,只是小一些,而且似乎剛修過不久,你買下的話,不需要怎麽翻新就能住!”
花明站在一旁,無奈地看着兩人:“郡主,你真的要買啊?”
“當然!”溫凝晚點頭。
尤然開心地說着:“而且這個宅子是尤琪推薦的,我覺得她很靠譜,而且我也去看過了,真的很好,地勢采光都不錯。”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你覺得适合就定了!”尤然興致勃勃地說着。
溫凝晚笑着:“不用,我相信尤琪你們兩個的眼光,就買它了!”
溫凝晚說着掏出一張一萬兩的銀票遞過去:“夠嗎?”
花明驚掉下巴!
不愧是首富的女兒!
尤然嫌棄地拿過來:“當然夠,夠買好幾個。”
“剩下的就用來翻新吧,你替我翻新,我相信你的眼光。”
“那也多了啊。”尤然一臉無奈,溫少卿眼睛都看不見了,想要她自己看着翻新也不現實。
“剩下的就算我給你買酒喝的。”
“啊?!”
尤然大驚失色,張了張嘴:“您還想再買一個嗎?再給我一份買酒的錢。”
“不了不了,我覺得一個夠用。”兩個大宅子換着住也挺麻煩的。
花明回過神來,急忙道:“郡主,她在坑你啊,剩下的錢她都可以單獨買一個大宅子了!”
“沒關系,她買了我也好去串門呀。”溫凝晚笑嘻嘻地看着尤然。
尤然得意地笑着,瞪了花明一眼:“怎麽?我和大人關系好,你嫉妒啊!”
花明滿眼嫌棄地打量着她,翻了個白眼沒有搭理她。
“嘁!”尤然起身,笑吟吟地破天荒地朝溫凝晚行禮。
“在下就先去替大人買宅子,順便看着翻新了。”
“去吧。”溫凝晚開心地笑着。
花明滿臉懵逼的看着溫凝晚。
難道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幾千兩就随便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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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好消息。”丫鬟火急火燎地跑進來。
蘇玉兒滿臉苦笑,坐在火爐旁自怨自艾:“好消息?你覺得我還有什麽好消息?”
一旁的徐煙兒擔心地看着蘇玉兒,原本想要等着她嫁給國師後,能夠說上話幫自己家裏一把,進入官場。
現在看來機會渺茫了,這幾日國師都沒有見蘇玉兒一面,總是有事推開了。
丫鬟欣喜若狂:“小姐!真的是好消息!那個郡主被國師軟禁了!”
“什麽?!”蘇玉兒瞬間坐直身子:“你再說一遍!”
丫鬟激動地點頭:“是真的!郡主被國師軟禁了,門口守着兩個府兵,不讓任何人靠近!”
徐煙兒開心地看着這段時間來,難得笑一笑的蘇玉兒:“太好了!”
蘇玉兒低頭笑着,又問丫鬟:“知道是什麽原因嗎?”
丫鬟搖頭:“外面的府兵看得實在太嚴了,我們的人靠近不了。”
徐笑道:“無論是什麽原因,肯定是讓國師厭惡了,否則怎麽可能在宇文舒剛離開金陵的當天就把剛進門的郡主軟禁!”
徐煙兒說着,激動拉住蘇玉兒的手:“小姐,你的機會來了,你還有機會。”
蘇玉兒疑惑地望着她,徐煙兒急忙道:“你想想啊,成親當晚國師果然沒有和她圓房,就和老夫人說的一樣,國師與她不會有夫妻之實,現在又将她軟禁,很快這個礙事的郡主不用我們動手,也會被別人偷偷弄死。”
蘇玉兒愣了一下神:“你的意思是……表姐容不下她?”
徐煙兒點頭:“燕國內亂持續不了多長時間,而且宇文氏勝券在握,用不了一年必定卷土重來,她這個郡主不過是棄子,莫說國師容不下她,就連宇文家也不會讓她活到卷土重來的時候。”
蘇玉兒冷笑一聲:“郡主?還真是悲涼啊。”
“所以小姐現在不應該放棄,要快點打起精神來啊,趁着溫少卿不在,國師身邊沒有人,加緊時間抓住國師的心!”
蘇玉兒開心點點頭,腼腆地笑着:“我知道,我會打起精神來的。”
徐煙兒安心地點頭,蘇玉兒突然又看向她,不安地問:“溫凝晚的屍體找到了嗎?”
徐煙兒愣了一下,搖搖頭,尤急忙解釋:“你放心,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逃不了的,絕對是死了,我的人正在那一帶找,或許是被河水沖走了。”
“你能确定她死了嗎?”蘇玉兒神色冰冷地問。
徐煙兒篤定地點頭:“小姐,你不相信我,還不相信我家的人嗎?我們派出那麽多人去,不要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哪怕是武林高手,也絕對活不了的。”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沒見到她的屍體,我總是不安心。”蘇玉兒不安地看着徐煙兒。
徐煙兒點頭:“我明白,不過小姐不要去想那些事,你最主要的事情是抓住國師的心。”
“嗯。”蘇玉兒點頭,一說起國師,她總是一副小女兒家的姿态,腼腆害羞地淺笑。
“晚上國師回來,你給她送點心過去,陪陪她。”徐煙兒挑眉。
蘇玉兒一臉嬌羞地笑着。
傍晚,國師坐在書房,仆人進來:“國師,表小姐給你送了點心過來。”
蘇玉兒神态溫柔地從仆人身後走進來,遠遠地嬌嗔道:“表姐。”
國師擡眸看了一眼,又低頭忙自己的事。
蘇玉兒将點心放在一旁的桌上,谄媚地笑着:“表姐,這是玉兒親手給你做的太師餅,你嘗嘗看。”
看着沒有擡頭的人,蘇玉兒心裏沒底,忐忑地問:“表姐心情不好嗎?玉兒聽說你把郡主軟禁了,郡主從那麽遠的燕國嫁過來,對府裏的規矩不了解,表姐就別和她生氣了,來吃點點心吧。”
國師眉峰微挑,翻着手裏的書,漫不經心地說着:“你對郡主倒是挺上心。”
蘇玉兒吓了一跳,生怕國師知道她對郡主不滿似的,急忙解釋:“玉兒只是擔心表姐,不希望表姐不開心。”
國師擡眸,看着身邊滿臉委屈的人,蘇玉兒伸手拉住她的衣袖:“表姐不要生氣了嘛,來嘗嘗玉兒親手給你做的太師餅。”
國師看着遞到嘴邊的太師餅,別了頭,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旁邊的尤琪,尤琪立刻看向門外,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國師突然站起身,将蘇玉兒手裏的太師餅接過來,又放回碗碟裏。
“我覺得玉兒說的不錯,郡主從那麽遠的地方嫁過來,确實不懂規矩,我就這樣軟禁她的确不妥,所以我想把這個太師餅送去給她,以表示我的歉意。”
“啊?”蘇玉兒神色微怔,滿眼疑惑地望着國師。
尤琪回頭,滿臉難以置信地看着國師,又看看愣住的蘇玉兒。
“玉兒不願意嗎?我看郡主遠離故土挺可憐的。”國師表情認真地看着愣住的人。
蘇玉兒回過神來,苦笑着點頭:“表姐人真好,郡主真有福氣,惹表姐生氣了,還要表姐道歉。”
尤琪心中咯噔一下,這也太狠了,這麽說,國師還怎麽可能道歉?
國師卻端起桌上的點心,神色淡漠地看了一眼蘇玉兒:“畢竟是燕國的郡主,在撕破臉之前,她必須體面的活着,誰要是讓她不體面,那是打宇文氏的臉,同樣也是打我的臉。”
蘇玉兒心中咯噔一下,自然明白國師是在敲打她,警告她她不要亂來。
國師端着點心走出書房,蘇玉兒回過神來,急忙跟上去:“表姐要親自去嗎?”
國師嗯了一聲:“玉兒不會怪我借花獻佛吧?”
“不會。”蘇玉兒扯着一副笑臉搖頭:“玉兒只要表姐開心就好。”
國師沒有說話,蘇玉兒跟到溫凝晚院子外面,國師看了她一眼:“玉兒回去吧,不用跟着了。”
蘇玉兒急忙搖頭,撒嬌似的看着國師:“玉兒也想看看這位燕國第一美人兒。”
“不必了,這麽晚了改日有的是機會。”國師說着便要進去。
蘇玉兒拉住她的衣袖,可憐兮兮地望着她:“不嘛!玉兒想要看看燕國第一美人兒到底有多好看。”
尤琪站在一旁,無奈地看了一眼國師,本來軟禁的目的就是為了在明天進宮面聖之前,不讓別人知道郡主就溫少卿,鬧出不必要的事情,現在好了!怎麽拒絕?
國師推開蘇玉兒的手,表情嚴肅地望着她:“好了,玉兒也是如此膚淺的人?”
蘇玉兒急忙搖頭:“不是~但是燕國第一美人這樣的頭銜,好奇也正常嘛。”
“你好奇什麽?”國師不理解地看着她。
蘇玉兒無奈地看着她:“表姐對美人不感興趣,但是我感興趣啊,我也想知道我有沒有她好看。”
國師打量着她,蘇玉兒腼腆地笑着,蘇玉兒也是出了名的美人兒,還是個優質Omega,是無數人眼裏一面難求的美人兒,自然還是自信的。
“表姐覺得她好看,還是玉兒好看?”蘇玉兒滿眼期待地看着國師。
國師想了一下:“玉兒比她懂規矩,有禮貌。”
尤琪:“……”
厲害!不愧是你啊,國師!
蘇玉兒臉都綠了,委屈地撇嘴:“那就是表姐覺得我沒有她好看嘛,不用這樣安慰我。”
國師搖頭,眉頭緊蹙:“她是我見過世界上最好看的人,我想燕國第一美人也不過如此。”
“嗯???”
國師又補充道:“可惜,太沒規矩,我不喜歡。”
蘇玉兒、尤琪:“……”
用不着這麽誠實吧?!
蘇玉兒表情僵硬地笑着,往後退了一步:“好吧,那玉兒就不自取其辱,不進去了。”
國師嗯了一聲,門口的府兵老早打開院門等着。
蘇玉兒溫柔地笑着看着轉身進去的國師:“玉兒就在這裏等表姐出來。”
國師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着滿眼期待的人,神态漠然地說道:“不必,我今晚留下陪她。”
蘇玉兒表情僵住,嘴角抽了一下,木讷地望着進來院子,頭也不回的人。
院門緩緩合上,尤琪無奈地看着國師:“國師也不必這樣氣表小姐吧?”
國師疑惑地看着她:“我說的都是實話,不是為了氣誰。”
“啊?!”
國師緊張地咽了一小口唾沫,快步朝溫凝晚的房間走:“我對一個外人誇自己的夫人好看,不可以?”
尤琪回過神來,淺笑着點頭:“可以可以,您當然可以。”
溫凝晚正在無聊的擺着面前的棋子,完全沒有注意到推門離開的人,以為是花明。
“你過來,看看我要怎樣擺,黑子才能贏了白子。”
國師端着點心站在門口,望着端着蠟燭頭恨不得貼着棋盤的人,不由得蹙眉,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将點心放在棋盤邊上。
溫凝晚看了一眼點心,搖頭:“我不喜歡吃這個,太幹了。”
“我也不喜歡。”
溫凝晚吓一跳,猛地擡頭,望着身邊模糊的身影:“國師?”
國師嗯了一聲,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手腕上,沒有看見自己留下的翠綠色手钏,張了張嘴,想要問,又沒有開口。
國師起身,看了一眼房間,目光落在梳妝臺上,走過去。
溫凝晚疑惑地看着走向梳妝鏡的國師:“國師是要照一照嘛?”
國師随口嗯了一聲,輕輕拉開抽屜,想要找一下那只手钏被她放在哪兒了?
“啧啧~”溫凝晚打趣道。
“原來國師也這麽自戀呀?”
國師手頓了頓,急忙縮回來,轉身無措地看着坐在火爐旁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的人:“我沒有。”
溫凝晚忍不住低頭笑起來:“好了好了,沒有就沒有嘛,怎麽還委屈上了?”
國師嘴角抽了一下,表情漠然地擡高音調:“我說了我沒有。”
“行行行,沒有。”溫凝晚吐吐舌頭,嘀咕着:
“沒有就沒有嘛,兇什麽兇?”
國師:“……”
我沒有兇!
國師沒有找到手钏,悻悻地走過來,在一旁坐下。
溫凝晚低頭又開始研究她亂做一團的棋盤,根本有沒有搭理國師的打算。
國師擡手,輕咳一聲,又看了一眼溫凝晚。
溫凝晚跟沒聽見一樣,繼續擺棋盤上的棋子,沒有理她。
國師薄唇緊抿,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溫凝晚吓了一跳。
國師摸了一下,沒有發現手钏立刻立即縮回來,望着疑惑的人急忙解釋。
“別湊那麽近,大夫說了,要你保護眼睛。”
“是哦——”溫凝晚努努嘴,直起身板,看着身邊的人。
疑惑地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國師:“???”
“你不是把我軟禁了嗎?”溫凝晚生氣地鼓着腮幫子,跟只氣急了的倉鼠似的瞪着國師。
“總該解釋一下吧?”
國師臉色陰沉着,還是頭一次被人這樣審犯人似的語氣責問,心裏不悅地看着她。
“幹嘛不說話?你這樣随便把我軟禁是很不道德的,知道嗎?”
國師深吸一口氣,壓着憤怒的情緒,從齒縫中擠出一句話:“你是不是還想多軟禁幾天?”
“不不不。”溫凝晚一下雙手抱住她的胳膊,笑嘻嘻地往她肩膀上靠,一副乖巧的模樣。
“您是國師呀,軟禁人哪裏需要理由,根本不用和我解釋,你喜歡就好!”
國師眉峰微挑,歪着頭望着抱着自己胳膊的人,意外的她并不覺得讨厭,甚至想要她抱得更緊一些。
“按規矩,明日你要與我一同進宮面聖,所以在那之前,我要保證沒人認出你,并且不會去陛下那裏告狀,所以沒有告訴你就封了你的院子。”
溫凝晚心中咯噔一下,松了手,望着面前的人,如此認真的解釋倒是少見。
國師又伸手拉住她的另外一只手腕,溫凝晚好奇低頭看,國師悻悻地縮回來。
沒有。沒有戴着那只手钏。
為什麽沒有戴着,在大理寺見她的時候,她明明戴在手上的。
溫凝晚好奇地看着她,國師失落地低頭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紅色手钏,掀開衣袖,露出手钏伸過去,拿了一塊太師餅遞到她嘴邊,試圖讓她看見自己戴着另一只手钏。
溫凝晚乖巧地低頭咬了一口,勉強地點頭:“還不錯。”
看着沒有在意自己戴着與她一對的另一只手钏的人,國師縮回手,悻悻地放下衣袖,低頭吃了被咬了一般的太師餅。
咬到嘴裏才察覺不對,緊張地擡頭,溫凝晚壓根沒有看見。
國師松了一口氣,晚上被她看見自己吃了她咬過的東西,會怎麽想?
望着自顧自收棋子的人,國師又吃了一口手裏的太師餅,看着一顆一顆将白子收起來的人,倒了杯水,抿了一口。
“好幹啊。”
“确實。”溫凝晚沒有發現故意想要引起注意的人,伸手過去要倒水。
國師順勢遞過去自己喝了一口的茶水,溫凝晚端過來急忙就要喝,國師連忙伸手攔住。
“這是我喝過的。”
國師從她手裏拿過茶水,緊張地重新倒了一杯:“我給你重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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