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的佐助所唯一能夠想到的方法吧,用自己的體溫來帶給鼬生機。
唇邊微弱的吐息告訴佐助鼬還活着的事實,而久違的熟悉的味道讓佐助知道這還是自己的兄長,即使經過了這麽多年的世事變遷,鼬依然沒有變過。
眼淚止不住的落了下來,這是佐助在最初的時候得知了一切真相那次之後第一次流淚,過去的日子,就好像所有的眼淚都被仇恨和焦慮燃盡了一樣,怎麽都無法從眼睛裏流出。他好像是小孩子一樣的哭泣着,帶着鹹澀味道的水液從他的眼中滴落到了鼬緊緊閉着的雙眼的眼窩中,然後帶着透明的水痕緩緩地滑落,并在最後滲入到鼬或許是唯一帶有生的意味的黑發之中去。
這樣的情景,就好像是鼬在為着這樣的佐助哭泣一樣。
雙手無力的垂了下來,然後好像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樣緊緊地抓住了那個再也不會回應自己呼喚的人的衣襟,佐助将自己的面孔埋在鼬的胸口。就像是多年前受到了父母責罵之後委屈的向着溫柔的兄長傾訴的時候一樣,洶湧而來無法抑制的眼淚緩緩地滲透了單薄的布料,沾染上了沉睡中的人的胸口。
“哥哥……哥哥……”
一遍又一遍的呼喚着身下的人,一如幼時天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的時候一般的叫喊着兄長的名字,就算是明明知道不可能再得到任何的回應,但是仿佛這樣的叫着,就已經是一種安慰。
在這個
20、天籁 ...
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夠被自己這樣的呼喚,還有一個人的胸口,能夠容納自己的眼淚,就算是沉睡昏迷,無法給予任何的回應。
嘴唇一次又一次的接觸着那蒼白的雙唇,雙手無法忍耐的拔開已經被自己淚水沾濕的衣服,接觸着身下這具微微的帶着冰冷的身軀的肌膚。想要讓自己和這個人再更加的接近一些,希望這具身體因為自己而再一次的溫暖起來,并最終恢複到那個在佐助幼年時曾經在無數個夜晚裏接納了他的胸膛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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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略去500字左右工口,為了河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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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佐助看到鼬張開了那雙已然黯淡的眼睛,已經失去所有視力的雙眼在半空中恍惚了游移了一下,然後迅速的轉向了佐助的方向。
“你在幹什麽,佐助?”昏迷了太久而一直沒有發出過絲毫的聲音,即使佐助已經按時給他喂進了足夠的水分,可是鼬還是只能發出低弱的近乎無聲的質問。
但是這已經足夠了,對于佐助來說,這就是天籁。
—END—
作者有話要說:番外就不放了
21
21、陌路 ...
陌路
佐助拖着沉重的腳步走在歸家的道路上,幾乎拖曳着行走而無法擡起的腳激起了路上的陣陣灰塵,讓他的雙足沾上了泥土的顏色。可是已經不會有人在用着譴責的眼光看着他,然後讓他脫下衣服趕快去洗澡,所以佐助可以毫不在意的讓污穢沾染上自己的身體。
忍者學校的學業并不會讓他如此的疲憊,佐助在課後自己進行的修煉,才是造成他現在這樣的原因。想要讓自己變得更強,想要得到能夠殺死那個男人的力量,這是佐助現在唯一能夠想到的事情。可是他所知的忍術太少,而身體中的查克拉也太過的稀薄,所以他能夠做的,大概也只有一遍一遍的重複着那枯燥無味的最基礎的練習,直到精疲力竭,什麽也不能想為止。
想要邁開已經沒有絲毫力道,軟綿綿的好像棉花一樣的雙腿而不讓自己因此而跌倒,可是說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如果不是憑借着心中的那一絲毅力,他絕沒有再向前一步的可能。
就這樣的一步一步的,佐助向着自己曾經,也是現在的家走了過去。
長路漫漫,距離宇智波大宅,還有相當的距離。
貧乏的體力和沉重的雙足不會成為佐助歸家的阻礙,只有打開大門之後沒有絲毫光線也不會有人給予回應的房間,和冰冷的竈臺才是佐助總是盡力的延遲回去時間的理由。但是在別人的眼中,這大概是這個可憐的剛剛被自己最近親崇拜的兄長将自己一族都屠戮殆盡的孩子不願意再接近那還沒有洗去所有血色的村中之村的證據。
三代火影并不是沒有給他安排在村子裏更加方便的住所,但是為了心中的仇恨以及執着,佐助還是拒絕的三代的好意,繼續住在了那個已經失去了所有生氣,甚至還彌散着淡淡血腥的宇智波大宅中。
不僅僅只是佐助的家而已,曾經屬于宇智波一族的駐地,已經完全的成為了鬼域一般的存在,一夜之間消失的一族,就像是噩夢一樣帶着腥甜的餘韻流傳在人們的口中。
或許不僅僅是因為仇恨而已,更多的是,想要懷念而已。只有在那熟悉的房間裏,才可以偶爾的欺騙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并沒有發生。但是這樣懦弱的自己,就算是佐助也不願意承認。
就如同在這樣地平線終于吞噬了最後一絲陽光,薄暮漸漸降臨的時刻,佐助走在回家的路上,卻止不住的又一次想起了那個曾經那樣溫柔,可是最後卻還是露出了鬼一樣面孔的男人。
以前也是這樣的,在鼬沒有任務又願意舍棄自己寶貴的休息時間來陪佐助游戲的稀少時間裏,兩個人總是會玩的精疲力竭的恨不能躺倒在地。不,或許玩的沒有一絲剩餘體力的,只有佐助而已,鼬永遠都是那麽的游刃有餘的樣子。
在回家的路上,也總是這樣的——體力充足已經有了大人模樣的鼬有的時候會疾步的走着,這是他在暗部養成的習慣,偶爾的他也會忘記弟弟的存在,只是急切的想要趕回家去。而佐助卻只能邁動着自己尚且短小的雙腿,不顧酸沉的感覺緊緊地追随于後,不想要離開哥哥,想要跟上哥哥的腳步,或許是那個時候的佐助唯一能夠想到的事情吧。現在佐助雖然做着同樣的事情,卻再只能用着飽含仇恨的心去看着自己曾經,也是現在的目标。
随着時間的過去,已經疲軟的雙腿沒有能夠追上兄長的能力,可是佐助卻別扭的不肯發出絲毫懇求的聲音,仿佛這樣,就不會被自己的兄長看不起然後嫌棄的不肯再陪伴在他的身邊。
只是維持着這樣的堅持的佐助與鼬之間的距離,卻漸漸的拉大,甚至幾乎已經有了再也追不上的錯覺。
強忍住眼眶中淚水的佐助最終還是沒有停下腳步,只能一步一步的拖着自己酸重的雙腿走着,然後他擡起頭,看到原本将自己遠遠的甩在身後的兄長已經又一次的走到自己的面前,然後微笑着對自己伸出了手。
曾經有多溫暖,現在就有多寒冷,總是無法抑制自己将那曾經溫柔的兄長與後來那樣冷酷的說出曾經的溫柔不過是欺騙的宇智波鼬對比,殘酷的現實就會一次又一次的讓佐助覺得寒冷與孤獨,而随之更加蓬勃的,卻是內心仇恨的火焰。
細小的帶着惡毒氣息的憎恨的火焰悄悄的燃燒着,沒有帶來溫暖,卻讓佐助連自己所能夠産生的體溫都随着這火焰而漸漸消失了一樣的感覺。
每一次回憶起曾經,佐助都會變得更加冷酷一些。
只是在這樣漸漸加深的薄暮之中,仿佛連心都會變得柔軟。也許是因為身體疲乏了,就連意志和仇恨都無法再如之前那樣的堅硬。
在這樣天色漸漸昏暗的時刻,原本應該只有佐助單獨一人行走的道路上卻出現了其他人的身影,就好像是被夜間漸涼的風吹來的樹葉一樣,突然的出現在了佐助的眼前。
在已經落下的夕陽所能夠給予的殘存的光線裏,那個穿着深色長袍的男人緩緩地行走着,用着仿佛是散步一樣的步調,與佐助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如同墨一樣暈染了整個空間的夜色讓佐助就算是用他那經過了鍛煉的眼睛,也僅僅只能看到對方模糊的身影。
對于此時的佐助來說,那個人的出現不過是一場小小的意外,唯一值得疑惑的或許就是這個人為什麽會如此突兀的出現在只有前往宇智波一族曾經的駐地才會通過的道路上。
不,或許僅僅只是為了去看一下那傳說中被屠戮殆盡一族最後剩下的痕跡。在剛剛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确實有很多陌生人想要窺探圍牆之中的景色,可是不久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或許是因為三代在其中做了什麽的關系。
大概是最近三代放松了對這樣的人的戒備的關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