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GE酒吧
作者有話要說: “你對誰都有責任,就對我沒責任。”
“怎麽沒有責任?”
全文已經寫完一稿,一邊兒修改一邊兒更新,絕對不會是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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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哥,霍隊和姜律師他們真的是兄弟啊?為什麽不同姓呢?”韓曉菲來的時間不是很長,對霍君兮和姜武意的關系一直心存疑惑,這倆人差距也太大了。
“你猜?”莊宇一邊兒揉着額頭一邊故作玄虛。帶回來一大幫子人突擊問話,口幹舌燥,腦袋都嗡嗡的,好不容易喘口氣。
韓曉菲郁悶:“我要是能猜出來問你幹嘛?”
“一頓燒烤,我要吃小龍蝦。”莊宇靠在椅子上爽快的出價。
“切,不說拉倒。”韓曉菲起身就走,你不說我不會問別人啊,跟我談條件,甭想。
莊宇翹着腿,慢聲細語地說:“你覺得能從李季那個霍隊的腦殘粉兒那套出話兒來?他可是在三分鐘之前剛被呲兒了一頓。”
韓曉菲正要出門兒,拐了個彎兒又坐下來,問李季貌似确實沒啥指望,估計問別人更沒指望,之前旁敲側擊過,霍君兮這家夥的背景沒人了解,總不能問領導吧。
莊宇點點頭:“诶,對吧,想要套情報,就得出點兒血。”
韓曉菲一咬牙一跺腳,豁出去了:“得得得,小龍蝦就小龍蝦,不能超過兩斤啊。”
莊宇:“小氣吧啦。”
韓曉菲:“說不說你?”
莊宇:“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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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宇拉開架勢剛要說,聽到李季在門口喊他:“莊宇,十二點半一號會議室開會,有新情況。”
莊宇回了一聲:“收到!”趕緊起身去開會,走之前不忘跟韓曉菲說一句,“那個,欠着啊,下次一定告訴你。”
韓曉菲:“喂!”白費了半天唾沫。
半天之內霍君兮第二次彙報案件偵破進展。
經與荷蘭大使館聯系,死者家屬将于明日上午抵達北京,是否在中國開展屍檢需等明天死者家屬抵京之後協商。
視頻監控的排查範圍擴展到機場到酒店等所有死者所到範圍的方圓2公裏。
荷蘭大使館與死者家屬均同意宣布取消演唱會,荷蘭大使館将派工作人員與我方共同出席發布會,發布死者訃告,對外暫時稱疑似病故,死因進一步調查中。
經過突擊審問發現,死者于當天晚上排練時曾與樂隊另一成員激烈争吵,此人已經被列為重點排查對象,但就目前的調查,他并沒有作案時間。
此外,圍繞GE徽章這個方向,警方也在繼續追蹤。
霍君兮彙報完了最新進展,神情嚴肅,他們仍然沒有找到什麽有突破性價值的線索。
李建國點點頭:“好,以上所有工作都抓緊落實推進,霍君兮跟我去發布會。”
“是。”
發布會結束已經是晚上。
李建國和霍君兮剛出發布會門口,一群記者就圍了上來,沖在最前面的竟然還是那個娛樂周刊的記者蔣斯玉,霍君兮看她一眼,長得也就那麽回事兒,脾氣也不咋地。
“剛才新聞發布會上,已經詳細介紹過情況,其餘的目前不方便透露。”霍君兮擺出一副耐心和善的表情,跟早上判若兩人。
記者還是追着不放,他們只好趕緊溜。
霍君兮上車不忘囑咐身邊人:“打頭兒那個記者追的太緊了,盯着她點兒,怎麽哪都有她啊,這個娛樂記者不守規矩,別搞出什麽亂子。”
回警局重新梳理了一遍案情,霍君兮詢問了一下信息排查情況。李季正在電腦前趴着研究那個吊墜的圖案,看樣子恨不得吃了電腦。
霍君兮走過去,瞧了一眼電腦,問:“怎麽樣?”
“頭兒,”李季擡頭揉揉眉心,盯了半天電腦都快吐了,“還沒找到線索,放心,只要互聯網上有痕跡,就一定能找出來。”
“好,抓緊。我有一種直覺,這可能是個突破口。”霍君兮微皺眉頭,輕輕吸了一口氣,胃疼。
“頭兒,你的直覺一向賊準,不對,比賊都準。”李季傻呵呵的一笑。
“臭小子,說誰是賊呢?”霍君兮擡手在他頭上打了一巴掌,力度不大,他可舍不得把這個腦袋打傻了,還指望他找線索呢。
“我錯了,頭兒,我錯了,我就打個比方。”
“趕緊幹活兒,晚上大家定點兒夜宵,我請客。”
“好嘞,霍隊請客啦啊,想吃啥盡管報上來,甭給他老人家省錢。”李季吆喝一聲,辦公室頓時群情激昂。
“頭兒,你怎麽了?是不是胃病又犯了?”莊宇見霍君兮手叉腰,估計又是老毛病找上了。
霍君兮搖搖頭,手拿下來,說:“沒事兒。”
“你今天還是回家休息一下,要不明天扛不住啊。”
李季也說:“是啊,頭兒,你回家休息一下吧,我們下午好歹還歇了會兒,你這一天馬不停蹄的,一口飯沒顧上吃。”
“我說不用就不用。”霍君兮溜圓的眼睛一瞪。這人死倔,說也白說,大家只好都不吱聲了。
“霍君兮。”
“到。”
霍君兮條件反射,立正,敬禮,然後放下手,沖着李建國嘿嘿一笑,說:“李局,這麽晚您怎麽又來了?”
“你不是也來了嗎?”李建國反問他的這個得意門生。
小夥兒不僅頭腦聰明身手好,長得也精神,幹活兒還拼命,就是這拼命三郎的勁頭有點兒過了。
霍君兮:“線索還沒排查完。”
李建國:“你先回去吧,明天一天有的忙,保持開機就好了。”
霍君兮:“我今天不回去了。”
“我命令你回去。”
霍君兮剛從上一個案子回來,七天七夜連軸轉,昨天晚上半夜回的家,今天一天沒顧上吃飯,要不是這個案子十萬火急,實在是不應該再把他從家裏叫過來。
“我……”
“我什麽我?霍君兮,我現在命令你馬上回家睡覺,明天早上8:00準時到我辦公室報道。”李建國的話霍君兮絕對不敢不聽。
莊宇和李季都笑了,終于有人治他了。
局裏人人都知道,霍君兮天不怕地不怕,李建國一瞪眼,他絕對怕。
李建國曾經是他公安大學的老師,又手把手把他帶上來,而且李建國人品正,幹活兒拼,霍君兮對這個人更多的是尊敬和佩服。
“他回去了。”李建國看霍君兮出了門,給另一個臭小子打了個電話。
“好嘞,謝謝李叔。”
“怎麽,不罵我是周扒皮啦?”
“周扒皮?誰那麽混蛋,敢出言不遜,趕明兒我替您教訓教訓他,太不像話了。”
“臭小子,讓他好好休息。”
“您放心吧。”
姜武意知道勸不動霍君兮,只好給李建國打電話,讓他來趕人——
“李叔,您趕緊讓他回家歇一會兒吧,哪有這麽周扒皮的領導,再撐下去你們重案組要出烈士了。”
“臭小子,有你這麽咒你哥的嗎?我去看看。”
霍君兮從樓裏出來,腳步有點兒晃,看了看表23:30。
“哥。”
霍君兮打眼兒一看,嘴角扯出不經意的笑,這家夥總是神出鬼沒的,也好,實在沒力氣開車回去了,算上上個案子,已經折騰八天了,鐵人也被折騰散架了。
“你沒事兒吧?”姜武意看霍君兮走路有點兒飄,趕緊過來扶他進到車裏。
“沒事兒。”霍君兮一只胳膊撐在車門上,頭微微靠着,另一只胳膊放在肚子上,半眯着眼睛。
“是不是胃疼了?”姜武意趕緊給他遞上一個水壺,“先喝口溫水,我帶你去醫院。”
“大半夜去什麽醫院?”霍君兮堅持不去,他的毛病他知道,沒到去醫院的程度。
“那,那吃口粥。”姜武意拿出一個保溫壺,裏面是他親自盯着鄒姨熬的粥。
霍君兮笑了:“靠,大半夜扮十三孝,有病啊?”
“行,還有力氣罵我,看來不用去醫院,那就喝點兒粥吧,喝完再回去,到家還得半小時呢。”姜武意一邊說着,一邊舀了一勺粥,自己用舌尖試了試不燙,遞到霍君兮嘴邊。
“不用!”霍君兮手一擋,姜武意手一哆嗦,粥差點兒撒到身上。
他接過勺子自己吃:“我自己來吧,姜少爺這身行頭幾萬塊,弄髒了我都洗不起。”
“霍君兮,我讓鄒姨熬了倆小時。”姜武意撅起嘴抱怨着。
“所以呢?跟你有啥關系。”霍君兮實在受不了他這一米八五的大個,坐在旁邊撒嬌,老大不小個人了,永遠都長不大,懶得理他。
“我……算了,你說沒關系就沒關系,看你胃疼不跟你計較。”
霍君兮這人實在好笑,對誰都跟一座冰山一樣,累成這樣也不嘴軟,永遠一副欠揍相,感覺自己很拽,其實就是小孩脾氣。
姜武意自我安慰,咱堂堂大律師,不跟他一般見識。
霍君兮吃了幾口粥不吃了,突然吃東西,胃裏更難受,只能先緩緩。
他吃粥的當空,姜武意已經開車了。
“你吃了嗎?”霍君兮問。
“吃了,中午跟蔣斯玉吃完飯都快三點了,那丫頭忒能唠,下午我直接回奶奶那兒了。”
我問你吃了沒,你跟我唠中午的嗑幹嘛,誰關心你們吃到幾點。
霍君兮眯着眼問:“往哪兒拐呢?”
姜武意莫名其妙,扭頭看他:“家啊。”
他把保溫壺往腳底下一放,不鹹不淡說了句:“回我那兒。”
車裏光線暗,也看不出什麽表情,這是,不高興了?怎麽突然要回他那兒?
姜武意只好解釋說:“過路口了,去小院吧,小院兒近。”
小院在二環,車程也就十幾分鐘,要是送霍君兮回他那個五環的家,折騰一圈天亮了,時間寶貴,不如早點兒回去睡覺。
霍君兮不說話了,眯着眼似乎有點兒難受。
他其實也懶得回自己那邊兒,就是突然想找點兒別扭。
到了家門口姜武意沒有着急下車,他知道霍君兮沒有睡着,只是懶得動,那就在車上抻一會兒,讓他緩口氣。
“胃還疼嗎?”過了一會兒,姜武意輕聲問,那聲音溫柔的讓他自己都肉麻的直打冷戰,現在得先把人哄進去,老老實實睡覺,大半夜的別再發瘋整什麽幺蛾子讓他掉頭送回局裏。
“嗯。”霍君兮閉着眼,鼻子哼哼了一句,算是回答了。
“能走嗎?要不?”姜武意下車,打開車門,伸手要抱。
“滾。”霍君兮掙紮着起身,一米八五的抱一個一米八六的,想想畫面就尴尬出血了,讓街坊鄰居看見,以後還怎麽進這條巷子,人民警察形象往哪裏擱。
“又不是沒抱過。”姜武意嘟嘟嘴,作罷,只好小心從側面扶着。“行行行,別瞪我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疼成這樣也不老實。”姜武意說的沒錯,有一次這人差點兒喝死,發酒瘋說什麽都不坐車,非得下着大雨壓馬路,姜武意連背帶抱的一個小時才把他弄回家,第二天醒了他沒事兒,姜武意高燒了三天。
進了屋,姜武意伺候這位大仙又吃了點兒粥,才扶他上床躺好,轉身去拿了一盆溫水和熱毛巾,輕輕給他擦着身體。
“你別弄了,我去洗個澡。”
“躺好,不想動就別動了,一會兒就好。”
霍君兮別扭勁兒又上來了,非得去洗澡,姜武意只好由着他去,別扭二大爺,除了順着他沒有其他招兒。
姜武意不放心,打開浴室門靠在門口等着,暈過去這種事兒不是沒發生過。
霍君兮從小練武,身體素質杠杠的,可是架不住他自個生造啊,不睡覺不吃飯恨不得長單位,鐵打的也扛不住。
姜武意本來想國內國外兩頭跑,回來之後看他是這個德性,幹脆就把國外的那攤兒給扔了,生怕哪天他出差回來霍君兮已經進危重病房了。
這不,幫他調養了幾個月,剛好點兒了,又開始生造。
“你有病啊?偷看人洗澡。” 霍君兮剛脫了T恤,看到姜武意站門口,吓了一跳。
“我在光明正大的看。”姜武意一副流氓相,眼睛開始往下瞄。
“反正你從小到大也被我看光了,不吃虧。” 霍君兮擡眼瞧了瞧姜武意,拉上遮擋簾。
“切,長得就那麽回事兒,誰稀的看你?”姜武意雙手抱胸靠在門框上,塑料簾子隐隐約約透出來裏面人的影子。其實霍君兮身材真的很好,他從小習武,每一塊肌肉都結結實實,如假包換。以前,姜武意特別愛捏他的腹肌,硬邦邦地,手感很好,現在這人變小氣了,輕易不讓摸了。
“換睡衣。”姜武意拉開簾子,把睡衣遞進去,香豔的畫面沒看清,還是很有沖擊力,他咽了一口唾沫,身材真好。
霍君兮啧了一聲,接過睡衣,立刻又拉上簾子:“出去。”
“霍君兮,你今天說我好幾次‘出去’了啊,我傷心了。”姜武意咕哝着,在局裏當着那麽多人面就說我,回家還說我。
霍君兮也不應聲,穿上睡衣,一邊擦頭發一邊兒往外走,看樣子喝了粥之後,胃不太疼了,又來了精神。擦完頭毛巾往床頭櫃上一扔,躺床上進入睡覺模式。
“擦幹淨了麽你?”姜武意又拿了條新毛巾,幫他把頭發重新擦了一遍。雖然霍君兮頭發很短,但很濃密,不太容易幹。以前姜武意經常開玩笑說,你頭發跟野草一樣,春風不吹都使勁兒生,霍君兮則解釋為精力旺盛,什麽“精力”就不得而知了。
擦完頭發,姜武意也去沖了一個澡,回來時霍君兮已經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窩睡着。
姜武意輕輕上了床,生怕打擾他,隔着被子把手搭在他的一只胳膊上,突然特別想摸一下他的腹肌。
姜武意掀開他身上的單子,手指尖觸摸到硬邦邦的肌肉,手感很好,還是那麽有彈性,他習慣上半身裸.睡。姜武意見他沒反應,小心翼翼地探身抱住,呃,怎麽辦,渾身在充血,太刺激了真受不了。
“回你房間睡。”霍君兮沒有睜眼,抽回胳膊,低聲說。
“老大,這就是我的房間。”耍流氓被抓包兒,姜武意還是很淡定,敢耍流氓就要心理素質夠強大。其實每次被霍君兮逮到,他也就象征性地兇一句,不會因為這點兒小事兒真生氣。
“那就去客房睡。” 嘿!
“快睡吧你,再折騰都天亮了,哪來那麽多廢話。”姜武意幹脆裝傻充愣。
“那我去。” 今兒還不依不饒了。
“行了行了,我去還不行麽,我在外面等你一晚上,回來就兇我。”姜武意委屈的抱怨着,說得生動,那架勢都快哭了。
“睡覺。”霍君兮轉過身背對着他不說話了,姜武意知道這回是真的可以睡覺了。
“嗯,睡覺。”哼,非得給你來套苦情戲才老實,別扭玩意兒,姜武意有點兒小得意,看着那個寬闊的肩膀,閉上眼睛踏實多了,在外面等了一晚上,他也累了。
“嗡~”手機振動了一下,立刻被姜武意按掉了。
霍君兮:“給我。”
姜武意:“不給。”
“啊~斷了!”黑暗中姜武意一聲慘叫,一條胳膊差點兒被折斷。
“喂,莊宇,什麽進展?”霍君兮直接忽略了姜武意。
莊宇:“ZOE的家屬抵京了,簽署了同意書,已經安排了進一步詳細解刨屍檢。”
霍君兮:“好,盡快推進!”
莊宇:“還有就是視頻排查,昨天淩晨1:00鐘ZEO出去過。”
霍君兮:“淩晨1:00?去哪了?”
莊宇:“一個叫GE的暗黑酒吧。”
“GE?GE!”
霍君兮:“去看看。定位發給我,半小時後酒吧門口集合。”
莊宇:“收到。”
霍君兮放下電話一骨碌爬起來,問:“我衣服呢?”
“不許去。”姜武意胳膊還在發疼,下半身已經沒有刺激的感覺了,這會兒可憐兮兮的跟個小媳婦似的,嘴上可是一點兒不帶軟的。
霍君兮擰眉,又問:“我衣服呢?”沒有嚷,沒有發怒,姜武意感覺到他是在極力克制自己,這個時候應該馬上乖乖把衣服遞給他,可他真的做不到呀。
“泡水裏了!”
霍君兮沒工夫跟他磨嘴皮子,打開衣櫥随便找出來兩件姜武意的衣服套上就走。
“霍君兮,現在是淩晨3:00鐘,你剛睡倆小時。”姜武意委屈死了,這一天天的他看在眼裏,是真的心疼這個人,姜武意幾乎是沖着霍君兮咆哮了,喊完自己都吓了一跳。
知道擋不住,姜武意自己也穿上衣服,拿了車鑰匙追了出去。
“你幹嘛?”霍君兮愣了一下,這家夥是不是癔症了,今天一天都不對勁兒,磨磨唧唧的就像大姨媽來了一樣,等辦完案子得跟他好好談談。
“不幹嘛,我送你去。”
“不用。”
姜武意執意要去,也不搭理他了,點着火兒就要開車。
“下來,我去現場,你去不方便。”
姜武意氣呼呼的坐在車上,臉都快趕上長白山了,眼睛裏都是血絲,理也不理他,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霍君兮比他也好不到哪裏去,這會兒胃是好點兒了,但由于嚴重缺覺導致心跳加速,他知道自己現在不适合發火,只好耐心勸服,姜武意其實很好對付,只要耐心哄一哄他肯定投降,只不過霍君兮平時才沒那耐心哄他,要是平時,不一拳頭打趴他就不錯了。
“行程保密,你去算怎麽回事兒啊,被同事看到了不好。我去現場看看,估計一個多小時還能回來困一會兒。早上幫我煮點兒粥,我又有點兒餓了。”霍君兮說的自己都快感動了,跟姜武意在一起這麽多年,總得學會點兒哄人的本事,只不過非十分必要的情況下,他不好意思用罷了。
“我擔心你。”姜武意聲音小的幾乎是哼哼,黏膩膩的。
“我知道。對不起,今天我沖你發火了。”霍君兮摩挲着姜武意的頭發,修長指尖溫柔的劃過發梢,說話的時候吹過耳朵,特別舒服,“我們辦案的時候你去是違反規定,我總給自己開綠燈,同事們怎麽看我?”
“如果你能照顧好自己,我也不會總往你那跑。”姜武意心想,我不要面子的啊?
“案子緊的時候顧不上,既然選擇了這一行,說句矯情的話,我就得為自己身上這身衣服負責,我有責任。”霍君兮抱了抱坐在駕駛位的姜武意,拍着他的肩膀,說。
“誰給你煮粥,您不是鐵打的麽,還用吃飯睡覺?”姜武意咕哝着,“你對誰都有責任,就對我沒責任。”
“怎麽沒有責任?”
姜武意擡頭看着他,想要再問什麽,終究沒有問出口。
“別鬧別扭了,聽話!”
“嗯。”能讓霍君兮這麽哄的,這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人。姜武意毛兒順了,想想也是,出任務确實不方便跟着他去,拔了車鑰匙乖乖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