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太陰太陽

宿醉第二天醒來的感覺不好受,吳邪盡管沒有喝的爛醉,但是醒來的時候也是頭疼耳鳴,更別提昨晚完全醉到姥姥家的胖子。他自稱經常喝醉酒,但也是難受的趴在床上哼哼。吳邪沒辦法,跟王盟一起出去到藥店買藥。

王盟幸災樂禍:“你們昨晚喝了多少啊,他怎麽成這樣了。”

吳邪困倦的揉臉:“沒喝多少,就兩紮啤酒的量。”王盟說:“不至于啊,其實剛開學那陣子胖子也請我們去吃了頓飯,我們三個人幹掉三紮啤酒沒問題,他回來生龍活虎的,哪像現在,直接成瘟豬了。”

吳邪認為其實王盟的嘴巴也挺毒,不過沒有胖子厲害。胖子那是滿嘴跑火車,睜着眼睛吹牛不打草稿,能讓你聽得想抽他。他笑了一下,沒接口。

藥店到了,吳邪完全不知道買什麽藥,王盟也不知道,兩人對着一排藥面面相觑,最後得出一致結論:反正死胖子身強體壯的只要不是老鼠藥都藥不死他。所以他們買了兩盒止痛藥就去結賬了。

不過天下還真是無巧不成書,結賬的時候吳邪又看到了昨天那個偷,他胳膊上打了石膏,看上去恹恹的,精神不大好的樣子。

對方看見吳邪跟看見千年老妖怪要他命一樣,鬼叫了一聲,估計是有點蒙,也不知道跑,就是往後一跳,直接坐到了藥店的櫃臺上。

不少員工都看着他們,吳邪把他拽下來:“行了,這樣子多丢臉。”對方一臉“疼疼疼完了我這條胳膊也斷了”的表情看的吳邪直樂:“我又不打你,你那條胳膊真斷了?”

偷兒也覺得自己丢臉,慢慢從櫃臺上下來。吳邪結了賬跟他一起往外走,這時候偷兒也放松了,他也是個話多的人,現在他覺得自己找到一個可以訴說委屈的人了:“哎呦,你那朋友真是太猛了,那時候我還沒反應過來呢,他就一把掐上我的手腕,然後用力,當時我就覺得這他媽的真疼啊,然後我去醫院拍片子,醫生告訴我骨裂了,你說我多可憐,他不僅把我骨頭掐的骨裂了,還把我錢包裏所有錢拿走,要不是我信用卡密碼他不知道,他保準也要把它放到你錢包裏去。”

吳邪心裏覺得很詭異,大老爺們的骨頭就那麽輕輕松松的給悶油瓶掐斷了?然後他下定決心,盡量不要惹悶油瓶,小心骨裂。

偷兒又死皮賴臉的來上來:“哥,大哥,我的親哥喂,你就把我的錢還給我吧。”吳邪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夠了啊,是你先偷我錢包的吧,是你先掏刀子的吧,我那兄弟不好惹,別看他瘦,其實脫了衣服都是肉,壯實着呢。天生神力,以後盡量躲着他走,要是再讓他見你一次,惡向膽邊生再把你另一只手捏裂了怎麽辦?”

偷兒也知道吳邪在跟他開玩笑,他依舊還是把另一只手背到身後去了。吳邪招呼了一聲,帶着王盟走了。

王盟好奇道:“那人誰啊。”

吳邪跟他說是一個賊,以後見面小心錢包。

王盟又問小哥真把他的胳膊骨掐裂了?吳邪說不大可能,大概是爬牆摔下來摔裂了。他又補了一句,但是對于小哥咱們還是小心為上。

王盟深以為然的點頭。

至于為什麽他們仨人幹掉兩紮啤酒還讓胖子醉成這樣的問題直接被抛之腦後。

其實每件事發生前都會有預告,留意身邊的事,細細找他們的共同點,就會發現其實這件事在發生前已經給夠你警示了,三十六計有雲“太陰太陽”正是這個道理。

胖子在床上休養生息了一天,隔天又再次生龍活虎起來,外面是難得一個多雲天,不曬,又沒有下雨,所以他吱哩哇啦的要求去打籃球。

他們四人去的地方是Ⅹ市的x山下邊,那裏有個體育館,還有露天籃球場,不過他們去的時候那裏已經有人候着了,那邊有五個人,都是高高壯壯、人高馬大的,穿着普通的短袖的感覺就像是穿着緊身衣,底下全是硬實的肌肉。

為首的是個帶着雷朋眼睛的男人,很白,看見他們來了剛好遠遠投進一個三分球。球砸在地上,旁邊的一個撿起球又扔到那個人手裏。

“也來打球嗎?不過我們先來,不如一起吧。”

因為雙方人都不夠,所以也就搭夥打一場,那個戴墨鏡的先把規矩講清楚,不許打黑球,不許傷人,大家只是随便玩玩,點到為止。

但是他們有五個人,吳邪這邊只有四個人,裏面最瘦的那個男人說自己不打,吳邪遠遠的看着那個人走遠,覺得那人無論是背影還是側影,都無比眼熟。

黑眼鏡在吳邪盯着那個人看的時候,趁其他人不注意拍了下悶油瓶的肩膀:“啞巴,別壞事。”

悶油瓶不置可否,仿佛什麽都沒聽見的跟他擦肩而過。

吳邪這邊明顯的處于弱勢,胖子雖然壯但是身姿靈活,就是目标大了點,悶油瓶完全不用說,在場上跟黑眼鏡好像杠上了一樣,但是吳邪跟王盟比起另外兩個就差得遠了。因為人數不夠,也就這樣湊合打了。

球從胖子手裏傳到悶油瓶手裏,吳邪突然福臨心至一樣扭頭去看,果然那個人在翻他放在外面的包,他也想起來了這個人是誰,那個在奶茶店外面舉着一個騷包的火紅色雨傘的人,兩次從出租車那裏經過,一次手裏拖着跟他行李箱相像的行李箱,另一次手裏空空,什麽都沒有。

他覺得出租車的後備箱是鎖着的,所以就沒有管,現在才想到如果司機跟他們是一夥的不就可以了嗎。這個念頭發生在一剎那,吳邪的目光就轉到這夥人裏的另一個洋人,高鼻梁綠眼睛白皮膚,挺壯實——這不是跟那個司機很像嗎?

他又把目光移到悶油瓶身上,近乎無聲的叫了一聲:“小哥?”

場上還是很挺吵的,不遠處又有施工的嗡嗡聲,但是悶油瓶就是聽見了。他目光一凜,手上用力直接把球砸到遠處那個翻吳邪包的那人頭上,精準無比。

吳邪覺得自己好像聽見了球砸到人頭上的聲音。籃球落到地上,彈了幾下後,滾遠了。

那夥人知道出事了,舉拳頭就撲上來。而那個翻包的栽到地上,現在搖着頭準備站起來。

胖子反應快,在面前的拳頭砸到身上的時候反腳一下就踹到那人腿上,然後兩人打成一團。胖子打架不加任何技巧,他一身蠻力就不好對付,負責了這裏面最高最壯的那個洋人。

王盟的反應慢一點,先是讓人一拳擂到地上。對方标準的不想給他回手的時機的做法,接着就彎腰,拳頭又砸了下來。王盟身材跟吳邪差不多,所以對方也輕敵了,沒上腿。王盟也陰,他在對方把拳頭落到他背上的時候單肩上拱,先硌到他的腹部,一手扣到他的背上,死抓着他的腰,另一手中指握拳一拳捶到對方命根子那,趁着他條件性動作捂裆時一腳給了他透心涼,然後撲上去把對方壓倒下面,下狠拳,只打臉。

悶油瓶早都跟黑眼鏡打在一起,他們旗鼓相當,而悶油瓶為了給吳邪争取時間,也連拖帶拽的困着另一個人。

吳邪怒了,他丨媽的這小子一次兩次惦記他的行李,每次都結夥還要不要臉了!他早都跑過去追那個被籃球砸到頭的人。那人背着吳邪的包瘋了一樣往前跑,吳邪追不上,剛好經過那個籃球,他又撿起球對準那個人的頭砸了過去,依舊精準無比。

胖子在後面艱難的喝彩:“對……天真砸死他丫的!”

那人連着給籃球砸了兩下,第一下沒防備所以跌在地上沒大事,第二下就慘了,兩人距離近,而且球的力道很大,直砸後腦,那兒神經多密集啊,所以他真的是暈乎了,吳邪蹬蹬蹬沖上去抓住他的頭發照着他的臉給了他一記狠的,這跟王盟下手很像。

下狠拳,只打臉。

工作人員在快打完的時候才來,其實就是吳邪把偷包賊壓到地上打就代表這場仗結束了,接着的就是打人的、挨打的有點收不住手,所以這才把保安引來。

胖子臉上腫了,還流了鼻血,衣服也破了一點,身上挨了那個洋人不少拳頭。那個洋人比胖子還慘點,胖子純屬兔子急了再咬人、被打所以急火了的狀态,所以毫不留情,但他們不同,他們只想要包裏的那個東西,不要人命。

王盟站起來還是晃晃蕩蕩的,剛才那人給他的第一拳是擦着他的太陽穴那裏砸過來的,所以他一直暈乎乎的,能翻身純屬巧合,翻身以後在出的拳完全不知輕重,那人是受傷最重的,先是命根子受創,接着又是臉上那些拳頭,完全無法招架。不過幸好跟他打的是王盟,再怎麽沒輕重力量也大不到哪裏去,要是胖子的話,今天黑眼鏡就要給他收屍了。

悶油瓶麻煩了一點,他身上挂了彩,不過跟他打的兩個人都挂彩了。最後工作人員攔的時候,黑眼鏡還下陰招,側踢就準備提到悶油瓶身上。悶油瓶什麽人啊,他幹脆利落的一把抓住那個點背的倒黴蛋擋住了這一招,順便送還一腳,把那人直接踢到黑眼鏡身上。

那人腹背皆受重創,張嘴就吐出了血。

這下鬧大了。工作人員裏有個女的,沒見過這種情況,發出了一連串尖叫:“死人啦——!救命啊——!”

打出鼻血沒事,但打到人吐血就不好辦了。吳邪四人心裏唯一的念頭就是這事要是傳到學校去,非得除非不可。他們表現出驚人的默契:王盟一把攙着胖子往外撲,悶油瓶在最前面開道,吳邪又跑回去抓起其他人的背包就往門口跑,快出門口的時候吳邪還去狠狠踩了一腳偷包賊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盜筆裏每一個人都是非常爺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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