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錢包

錢包丢了吳邪第一反應就是卧槽終于還是出事了,然後就是找。他首先回想了一下自己都去哪了,答案是就只有草廳。胖子不知道蛇眉銅魚,這時候就安慰吳邪說錢包嘛多丢丢就習慣了。

吳邪急得滿頭大汗,聽他這話就一腳蹬了上去讓他滾蛋。

潘子給了吳邪一個眼神,讓他不要輕舉妄動。然後起來拉着胖子說吳邪力氣小打人沒勁,帶他去見識一下什麽叫做真正的男兒拳腳。胖子腦子靈,立刻就想到這錢包不是普通錢包,再聯系到前段時間總是有人對吳邪的東西虎視眈眈,胖子簡直都要認為吳邪錢包裏有什麽天材地寶在裏面了。

雲彩非常懂得事理,這時候也站起來,用一口甜甜的聲音說她也要去看看。

胖子樂呵呵的跟雲彩還有潘子去找了。吳邪環顧周圍,估計剛才趁他暈暈乎乎的時候哪個人能近他的身。

他們坐的這個位置非常巧,剛好位于大廳的正中央,風扇的下面。吳邪本來還在疑惑為什麽這麽多人在這吃飯就是沒有人坐在這個位置,有風扇吹着多好。現在看來肯定是有人專門在這裏候着呢。

吳邪不知道蛇眉銅魚到底有什麽用,不過能讓二叔、三叔護到這種地步甚至不惜放到他這裏來那肯定就不是凡品。他不是個丢三落四的人,結果一丢就丢了這麽重要的一個東西。

悶油瓶也從樓上下來,對着吳邪輕輕搖搖頭。

他的眼神簡直太冷靜,平靜的跟死水一樣。吳邪本來心裏亂糟糟的,外加這熱死人不償命的天氣,比吃了一只蒼蠅還要鬧心和惡心。這時候看見悶油瓶黑漆漆的眼睛,什麽波瀾都沒起,冷冷清清的,當即感覺就像是一盆冷水從他頭上澆了下來。吳邪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會産生這種感覺,不過也沒時間多想,反正心是靜了下來。不由得在心裏說悶油瓶看上去不愧是見過風雨的人的表現。

大概也有這東西不是他的所以他不着急的原因在裏面。

吳邪跟悶油瓶重新坐下來吃飯,一邊環顧四周。都是黑黝黝的大衆臉,都是有深刻皺紋的臉,每一道周圍都寫滿了生活的辛勞。他們或坐或站,都扇着扇子,用筷子夾起油膩膩的東西塞到嘴裏,唾沫橫飛,揮汗如雨,總是高溫也擋不住對這頓飯的熱情。

吳邪跟他們不熟,總覺得哪個都正常,都是放到人群裏一抓一大把的人物。正常的太過了又覺得不正常——不是說物極必反嗎?或者幹脆哪個都不正常,要是整個屋子都是他們的人,那找回錢包裏的魚更加沒門了。

大廳裏的桌子是小圓桌,上面鋪着粉紅色方格、印着買呆小熊的塑料桌布。吳邪的左手邊是個中年男人,他弓着背坐在椅子上,一條腿彎着也踩在椅子上。他的灰藍色的短袖後背已經被汗浸濕了,貼在他突出的脊梁骨的背上。吳邪的右手邊是個年輕人,很年輕,大概就是十五六歲的年紀,樣貌周正,對上吳邪的目光還對吳邪笑了一下。

吳邪的身後是個什麽人他不好回頭去看。

悶油瓶知道這一點,好在他坐在吳邪的旁邊,能幫他一把:“黑色短袖,很瘦。看坐姿像是常年幹重活出來的。”

那人端起酒杯昂頭把酒咽了下去,然後像是被酒辣到一樣,又像是很享受的“啊”的一聲,順便咂巴咂巴嘴。

悶油瓶看見他的右手虎口上又老繭:“虎口上有繭子,有可能是常年扛鋤頭,也有可能是拿槍。”

吳邪聽了這話問他:“不是說拿槍的人手上最好沒有老繭嗎?”

悶油瓶低頭喝了口水說:“不同的人要求不一樣。”

吳邪心裏知道現在不是說其他的時候,随便哦了一聲。

吳邪左手邊的男人随意扔了個花生米進嘴裏,後邊的人他看不到,右手邊的小孩看上去挺拘束的,像是不太适應這種情況。他那一桌人男女老幼都有,像是一家人聚餐。

他的錢包是放在左邊的,左邊的男人看上去是個普通的農民漢子,如果為了錢偷他的錢包只是為了讓家裏人好過點的話,吳邪覺得讓胖子把他罵一頓就好了。但是要是那夥人要求他們這麽幹的話,問題可就大發了。

吳邪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在他喝的暈暈乎乎這一段時間,沒有人走近過他,沒有人出去。所有人都在興高采烈的大口吃喝,氣氛簡直熱烈到讓現在心裏拔涼拔涼的吳邪發指!

不過這也是個好消息,這說明可能錢包還在大堂裏。

等等……誰說只有客人出去才算出去,一裏裏外外忙忙碌碌的老板娘就不是人了嗎?誰說錢包一定會是在他喝的差不多的時候人家再下手,要是在一開始就動了手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啊。先入為主的概念讓吳邪壓根就沒想到這一點。

吳邪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悶油瓶,悶油瓶看向老板娘,很久很久,就到吳邪忍不住想不會是看上了吧悶油瓶口味挺獨特的時候,悶油瓶放下手裏的杯子,跟吳邪說:“我再去要一盤菜,你在這兒等一下胖子他們,別讓他們在我回來之前把就喝完了。”

吳邪心裏覺得好笑,悶油瓶這番話簡直太接地氣了,但也沒說什麽,示意你放心去吧,看看老板娘那裏能不能做盤辣子雞來。

悶油瓶走後,吳邪繼續看,說不定老板娘是幹淨的呢?

那個孩子看見吳邪身邊的人都走了,就他一個人在那邊,湊過來:“你是過來旅游的嗎?”吳邪笑道:“對,十一長假嘛,不出來逛逛太對不起自己了。”出來逛逛更對不起自己!那個孩子繼續說:“你朋友幹什麽去了?怎麽一個人坐在這兒?”

吳邪心裏警惕,但臉色沒變:“那個胖子出去跟旁邊的人單挑了,你也知道,就是那點事。還有個去給老板娘說要再加幾盤菜。怎麽,你也不是這兒人?”

孩子說他在外面長了十幾年了,從來沒回來過。他一臉難過:“簡直太要命了,我除了我爸媽一個都不認識,聊又聊不起來,無聊的要死又不敢走。”

吳邪:“這倒是倒黴,不過這種感覺咱們不是常有嗎?每次畢業再開學都有,放眼看過去一個認識的都沒。”

孩子點頭:“就是這兒的飯挺難吃的。聽我奶奶說這兒飯的口味沒有以前好吃。我覺得以前肯定也沒什麽好味道。”

吳邪一聽飯的口味變了,心裏就更加警惕了幾分,他一面去套孩子的話,一面又懷疑這孩子也是個不幹淨的。沒辦法,這個時候他誰都不能放心。蛇眉銅魚丢了要是真出了個什麽事他怎麽交代。

孩子倒是不覺得有什麽,跟吳邪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大概是被他們兩唧唧歪歪的煩了,吳邪身後的那個人站起來醒了下嗓子,然後蹬開椅子。他們那一桌的問他幹嘛去,他嘿嘿一笑,說酒喝多了放水去。然後他們就有人大笑道你可要把水龍頭管好啊,要是漏了就麻煩了。那人也不生氣,說漏了的話讓你給我洗褲子之類的話。

鄉音太重,吳邪聽得一知半解,但也猜出了個大概的意思。

潘子回來了,剛好是那桌人也準備散了的時候。吳邪看了一眼潘子身後,胖子跟雲彩沒跟在他後面。潘子先是跟吳邪搖頭,吳邪也知道不太可能掉在那裏,也就沒抱多少希望,問他胖子他們去哪裏了。

潘子說外面有個人吐了雲彩一身,現在胖子正在找他算賬。

吳邪眼皮一跳,直覺不對。

“是不是穿着黑色短袖的人?”

吳邪的語氣太急,表情很猙獰,潘子點頭。吳邪就知道壞事了,趕緊就往外沖。什麽酒喝多了撒尿,根本就是等的時間久了現在去看看是不是出事了,什麽小心水龍頭,不要尿自己一身,根本就是小心點,這次對付的人還挺麻煩,什麽讓你幫我洗褲子,根本就是出了事一門來幫忙收拾爛攤子。

他剛準備跑,就有人伸腿把他絆了一下。

是他左邊的那些人。走了一個,還剩四個人,知道這時候他們露餡了,幹脆就不藏了直接出來。吳邪知道這幾桌人裏有那夥人,但沒想到這麽多。

吳邪蹲身往旁邊一躲,閃過了要砸到他頭上的啤酒瓶子,順勢撈起地上的那個,直接拍到那個人頭上那個去了。

清脆的酒瓶碎裂聲後是短暫的寂靜。那人一頭啤酒渣子,暗紅色的血從他的頭發了洇出來,然後順着臉流下來。

那個孩子那一桌看見這一幕簡直亂了套,沒有經世的女孩慘叫一聲,跟看到人就這樣讓吳邪拍死了一樣。

那夥人反應過來,就沖吳邪他們沖過來。

吳邪哪給他們這個機會,在他們有反應之前,直接跨到桌子上面朝臉踹了過去,那些人是普通人,現在不過是被那夥人雇傭而已,什麽時候受過這麽重的擊打,直接就倒了下去。踹到兩個的吳邪也不耽誤,跳下桌子就往門口跑。

哪有這麽簡單!

潘子一看吳邪的動作,就知道出了什麽事,直接一瓶酒瓶就招呼到另個人頭上去了,還是一聲脆響。

吳邪知道這些人為了拿到錢會不擇手段,但沒想到會這麽锲而不舍,堪稱喪心病狂。

那個人吳邪賞個一瓶子的人也拿起另一個酒瓶隔空就朝吳邪貫了過去,另一個被他踹了一記面目全非腳的人翻身抓住吳邪的腳。

吳邪當時跑得正來勁呢,猛地讓人抓住腳,一下沒反應過來,就栽到了地上,雖然姿勢醜了點,但也是因禍得福了吧,那個酒瓶他幹脆利落的躲了過去,卻砸向剛進門的另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撒嬌求評論,求留言,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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