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共浴

吳邪第二天險些睡過了,還是悶油瓶把他叫醒的,吳邪跟着悶油瓶出去,胖子已經把早飯準備好了,看見睡意朦胧的吳邪,就說:“哎呀,你居然能起床?”

吳邪扭頭看他:“你什麽意思?”

王盟笑得很怪異,沖吳邪擠眉弄眼。吳邪草了一聲,轉身就去了衛生間。進衛生間門之前,胖子突然叫了他一聲:“天真?”

吳邪醒的時候脾氣不是很好,就很不耐煩的扭頭瞪他:“你他媽幹嘛?”

胖子笑得很純良:“沒事。”

衛生間的門并不是半透明的,而是全白的,并且隔音效果做得特別好,吳邪站在門外沒聽到什麽聲音,至于詭異的胖子,他也沒當回事,揉着眼睛,擰開門鎖就進去了。

裏面霧蒙蒙的一片,水流聲很響,吳邪有點近視,沒戴眼鏡,在這種環境下,只能看到一具白花花的身體在霧氣後面若隐若現。

吳邪心裏草了一聲,這人他不用看就知道是誰,外面的是胖子跟王盟,宿舍就四個人,除了悶油瓶還有誰。媽逼胖子為什麽不給他說悶油瓶在裏面洗澡。

吳邪擺出一臉“卧槽我要長針眼了”的表情說:“小哥,我這就出去,真是不好意思。”悶油瓶在水簾下面不知道在想什麽,只是動手把旁邊小臺上面的一塊黃色膏狀物扔到吳邪的腳前面。吳邪走得好好的,沒注意腳下,一腳踩上肥皂。衛生間的地多滑啊,他踩上去一時沒留意,就要往前撲。

悶油瓶是什麽人啊,本來就做好了“要接住吳邪”的一級準備,這時候無比幹脆利落的就沖上去了。

吳邪趕到腰間突然多了一個濕漉漉的手臂,非常用力的的摟住他的腰,在把他往上一拉。因為冬天室內有空調,又是年輕人,所以睡衣很削。吳邪剛醒,還沒換衣服,現在被全身上下光溜溜,濕乎乎的悶油瓶攬到懷裏,又是站在花灑下面,他整個人都濕透了,水是熱水,所以不冷,只是跟悶油瓶貼在一起的地方更暖。

吳邪僵在原地,他覺得很尴尬。他是被悶油瓶摟着腰抱在懷裏的,兩人身高差不多,所以他的臀部貼着的地方其實是……

吳邪的臉因為狹窄的空間熱氣升騰的原因變得通紅,他結結巴巴的說:“小哥……你能先放開嗎?我都濕透了。”

悶油瓶貼在他耳邊說:“你能站穩嗎?”

吳邪在內心咆哮,我怎麽可能站不穩!咱們能不在這種情況下說什麽“濕”啊,“站不穩”這樣的字眼嗎?你不想歪我都有點別扭啊。

悶油瓶的鼻子貼在吳邪耳邊,吸入呼出的都是吳邪頭發上的味道,非常清爽的薄荷味。他記得黑瞎子曾經說過吳邪頭發上的味道很好聞,其實這種洗發膏到處都有得賣,但只有這個人用了,才覺得好聞。

說到底,他們聞得不是吳邪洗發膏的味道,而是這個人身上自己的味道,全天下獨一無二,那麽特殊,怎麽可能忽視呢。

悶油瓶放開吳邪的腰,站在一邊,拿起挂在一旁的浴巾,說:“你全身都濕了,我去給你拿衣服,把睡衣脫了吧。”

悶油瓶冷着一張臉,就過這個浴巾就出去了。他剛洗完澡,胸膛上還有一只黑色麒麟虎虎生威,張牙舞爪。胖子跟王盟看到這只胸膛上的麒麟都驚呆了。

胖子磕磕巴巴的開口問:“小哥,那個,天真呢?”

“還在裏面呢。”

王盟驚悚。

“你怎麽出來了?”

“吳邪他濕了,我給他拿衣服。”

胖子,王盟都驚悚。

王盟聲音幾乎細成一條線了,晃晃蕩蕩,馬上就要斷掉的樣子:“他怎麽就濕了呢?”

悶油瓶依舊很淡定:“肥皂掉了。”

胖子王盟對視一眼,都抽了一口氣,紛紛露出“我就知道你們兩之間不幹不淨現在連肥皂都撿上了”的表情。

悶油瓶給吳邪火急火燎的拿了衣服,就立刻沖進衛生間,悄無聲息的推開門進去。

吳邪正背對着他脫睡褲。這個青年的皮膚并沒有多白,反而成小麥色,非常陽光的的膚色。全身上下沒有多少贅肉,雖然也沒有非常拿得出手的肌肉,但是線條流暢,身量修長。他的腿很長,擡腿脫睡褲的時候,黑色的死角小內褲就在悶油瓶眼前晃來晃去,非常惹眼。

悶油瓶呼吸一窒,他原本就黝黑的眼睛現在更加幽深。他把衣服放到一邊,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腳步平穩的走到吳邪身後,幾乎要整個人貼在吳邪身上。

吳邪手裏還拿着印着呆萌小熊的白色的、濕淋淋的睡褲,感受到悶油瓶貼上來的溫度,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悶油瓶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來,他們靠的很進,這時候聽起來卻很渺遠:“怎麽了,冷?”吳邪搖頭,往前走了一步,轉身面對他:“你又淋到水了,擦來擦去不麻煩嗎?”悶油瓶搖頭。

他的目光順着那滴從吳邪發梢掉下來的水珠往下移,水珠滑過肩膀,滑過鎖骨,順着身體繼續向下,淌過胸前的果子,滑到平坦的,隐約能看到腹肌的腹部,留下一條細細的水痕,最後隐進了黑色的底褲裏。下面是兩條筆直的長腿,勁瘦有力。

吳邪有時候總是難以避免的受到一些視覺上的沖擊的誘惑,就比如他現在不停的看着悶油瓶白色胸膛上那有如墨線勾勒出來的,威風凜凜的麒麟,腳踩祥雲,目含閃電,是跟悶油瓶削瘦的身體形成強烈對比的圖像。

他有一種錯覺,悶油瓶這具身體裏的能力,可以從這只濃墨渲染的麒麟中看出來。他削瘦的胸膛下包含着的爆發力,那麽強悍。

他這樣的人非常容易被強者吸引,看到悶油瓶結實的腹肌以後也沒有多少嫉妒,只是喟嘆着說了一聲:“小哥,你身材真好。”

悶油瓶原本冷冽的眉目倒是讓浴室的水汽柔和了不少,但是依舊面無表情。他往後退了一步,就扭身走了。

吳邪感覺莫名其妙,他覺得如果有人帶着這種贊嘆的語氣說“吳邪,你身材真好”的話,他會非常開心,男人嘛,虛榮心不就是在這塊嗎?難道要他去說“小哥,你長得真白”他才高興?

他出去的時候那三個人的早飯已經吃的七七八八了,吳邪沒吹頭發,一邊揉一邊坐下來,用餐巾紙擦了擦頭發,準備吃飯。

胖子說:“今個我沒課啊,我準備帶雲彩去海洋館轉轉,你們幾個呢?”

王盟說:“我有課。”

悶油瓶說:“……”

吳邪說:“王盟你今天替我喊一聲到,我有事出去一趟。”

胖子問:“還是你那件事?”吳邪搖頭:“跟那個無關吧,不是多大事。”

“得了吧,你是那種沒事絕對不會找事的,現在這時候能引起你興趣的就只有那條破魚了。”胖子說,“不過天真,胖爺我在四九城也聽到這件事了,我跟你說一下,你別太當真。”

吳邪示意他說。

“上次咱們出去旅游回來,我就去了四九城我那一個朋友那兒。我那朋友呢,說出來你可能不認識,但是路子挺廣。我去他家店裏看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挺大的白色瓷壇子。”他到處找了一下參照物,“壇子肚子大概有王盟頭這麽大。”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在王盟頭那裏比劃比劃,王盟一把拍開他:“滾蛋啊。”

“本來吧,我沒把它當回事。胖爺我是什麽人吶,區區一個白壇子能入得了我的神眼嗎?但是多虧了胖爺這雙眼睛,才在白壇子的底部發現了一些圖畫。我仔細一看,上面就是一個魚的形狀,就跟你那蛇眉銅魚挺像的。”胖子咽下豆漿,“我就問我朋友,你這壇子那偷來的?他說不是偷來的,老物件了,一直堆壓在箱底,但是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就準備把它拿出來脫手。”

吳邪問他:“你買了?”

胖子搖頭:“按照胖爺跟天真你的交情,這壇子說什麽也要買下來呀,但是沒買成。你還記得那天我問你要小哥電話吧,就是那時候,有個穿着粉紅襯衫的死人妖也想要。胖爺比價比不過他,白壇子就到了別人手裏了。”

“我就說你準備買這壇子回家腌白菜啊,死人妖說他家白菜讓我給拱了,根都斷了。實在太他媽最賤了,胖爺我是那種斷人家子孫的人嗎?”

吳邪突然想起來那天胖子打電話過來,那頭有人在喊“小九爺”這樣的話,原來那不是聽錯了,喜歡穿粉紅襯衫,又能被稱為“小九爺”的,這世上恐怕就只有那位了。

吳邪吃完早飯就回自己的屋了,悶油瓶不在,他掏出手機,給他媽打了個電話:“喂,媽?”

吳媽媽那頭熱火朝天,聽聲響是在打麻将:“阿邪啊,打電話幹嘛?”

吳邪:“……不是你讓我多打點電話給你嗎?”

吳媽媽:“那我也沒讓你在我打麻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啊。”她笑着說,“怎麽,你明天回來?”

“不回來,太遠了,麻煩。”

“阿邪,你明天可以不回來,但是過年你要敢不回來了,我就自己過去揪着耳朵把你帶回來。”

“媽,我想問你件事。我昨天晚上做夢夢到我小時候了。”

吳媽媽突然愣了一下,她放下手裏的牌,下場離桌:“夢到什麽了?夢到你尿床讓你三叔給教訓了?”

“沒有。”吳邪将氣氛壓得很低,“我就想問一下,在我小時候,除了我爺爺那一場喪事以外,咱們家還有沒有辦過別的喪事啊。”

“沒有啊,辦喪事還能是什麽好事啊,你小子是咒家裏誰死呢?”

“哦,那就沒事了,我突然夢到了,就問一下。”

吳媽媽小心翼翼地問:“你夢到誰死了。”

吳邪沉默了一下,他顫抖着聲音說了一句:“我自己。”

他說完就挂了電話,吳媽媽在那邊如遭雷劈,她顫抖着往後退一步,靠在桌子上,捂着胸口,大大的喘了一口氣。

旁邊有人看到了,就問她:“吳太,你沒事吧?”

又有人說:“吳太這是剛才贏了牌了,現在有點緩不過來。”

吳媽媽慢慢緩過來,急急忙忙的給吳二白打電話:“喂,老二啊,阿邪他,他說他能想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大名叫存稿箱,小名叫存稿箱,外號叫存稿箱【木然臉

我不僅有這麽多好聽的名字,還有很多用途。首先,就是能在主人不在家的時候來更文。其次,就是能代替主人說:我要評論!最後,就是能代替主人說:我要評論!

ps:就是能代替主人說:我要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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