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特別篇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中秋啊,本來不準備更的,但是覺得在中秋節應該給大家一個驚喜啊(大家就用留言讓我驚喜吧!)。這個特別篇就類似于番外吧(我不知道番外的格式是不是這樣哦),時間點定在吳邪他們旅游回來的那一天。作者有點無下限,看了n本小說以後,最喜歡病嬌或癡漢這樣的攻,同時也覺得小哥的性格有時挺符合的,(因為他無論怎麽想阻止吳邪,也沒有真正拒絕他的陪伴)。還有就是用小哥的視角寫簡直太喪心病狂了!

關于這特別篇,裏面埋了很多伏筆哦,大家繼續往後看吧。

那麽多多留言,猜猜看吧。

X市的确是雨特別多。我不是很讨厭雨天,相反,我覺得雨天是個非常好的天氣,為什麽我也說不清楚,說得矯情點,外面天氣陰森可怖,大雨連綿,我卻可以躲在或溫暖或涼爽的室內,有瓦替我遮風擋雨,我在這時候會覺得心情非常平靜,不再像往常那樣空蕩蕩的,往前看看不見去路,往事又不堪回首。

我背着行李箱推開房門,将傘甩了甩,放在鞋櫃上。室內有人。我對我的窩非常了解,因為這裏的每一點布置都是由我來決定的,有沒有人在裏面我非常清楚。

陳皮阿四坐在我家客廳的沙發上,這個老頭子今年也有七十多歲了,幹瘦且瞎眼,卻能當得起老當益壯這個詞。可能是年紀大的人或者做什麽事做到一定境界的人,都要講個排場,所以這老頭子敢一個人坐在我家,在我進門的時候裝作閉目養神。我從一進門就在想怎麽弄死這個老裝逼,方法很多,但是我沒動手,一是太麻煩,二是這尊大佛來了我這個破廟,肯定有什麽亂七八糟的事要讓我做。

我正常情況下都要同意,怎麽說呢,因為我欠他一條命。啞巴張的命太值錢,為陳家賣命兩年,分文不取。

“阿坤,你回來了。”陳皮阿四扭頭看我。

我向他點點頭,走到廚房給我們接了兩杯水。

陳皮阿四肯定不會喝我給他的水,他把杯子往前推了一點,看了我一會兒。幸好我每天苦練天花板神功,要不然肯定耗不住。這老家夥跟我比瞪眼睛,真是打錯主意了。

大概過了近十分鐘吧,老家夥裝作不經意的眨眨眼,說:“最近大學過得怎麽樣?”

我立刻就想到了我的室友吳邪,這老家夥來果然是為了吳邪手裏的蛇眉銅魚。

陳皮阿四低低的笑了,老人的聲音很沙啞,他笑的太誇張,中間有幾次斷哽,挺難聽的。他一張老臉上皺紋慢慢,幾乎要變成小學生作文裏常用的“風幹的菊花”。

“我想你已經知道我找你幹什麽了。黑瞎子告訴你的吧。”陳皮阿四說,“蛇眉銅魚一共有三條,一條在裘德考手裏,一條在我手裏,一條在吳二白手裏。吳二狐貍見自己要保不住魚了,就把它塞到了吳邪手裏。”

“你要魚幹什麽?”

陳皮阿四哦了一聲:“告訴你也沒有什麽關系。早幾年我從一個人手裏拿到了一個東西,一個戰國帛書,我從那個上面看出來那其實是一個地圖,派了十幾個兄弟下去了,活着上來的只有三個,他們帶出來了一條蛇眉銅魚,外加一另個戰國帛書。”

“戰國帛書莫名其妙掉到了吳二狐貍手裏,這小子找他家老三吳三省一商量,在我之前把那個鬥給下了。”陳皮阿四說,“吳二狐貍不知道蛇眉銅魚的用處,我知道啊。”

我插嘴問他:“你怎麽知道的。”

老家夥笑着說:“裘德考手裏的魚是第一條。五十年前挖出來的。這個美國佬手裏掌握的信息太多了,他想要別的魚想了這麽多年都沒拿到,沒想到到了我手裏,就從美國趕過來,跟我商量了這件事。”

“我不知道他的說的話是真是假,但是我覺得值得試一試。”陳皮阿四說,“蛇眉銅魚上面據說有地圖,比較假,但他真真切切的說是藏寶圖,這種胡話我也信了,是不是有點難以置信。但是張起靈,我活了這麽久,看的,聽的,經歷的太多了,這時候已經沒什麽能讓我這麽想要做的了。”

我想了想:“不行,我拒絕。”正常情況下我是不能拒絕的,但是吳邪不是正常情況。

陳皮阿四問我:“是因為吳小三爺吧。”

我說:“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吧。”

陳皮阿四嗤笑一聲:“上次我在你口袋你看見他的照片就知道事情不妙了,不過過來熱,我奉勸你一句,早早的離吳邪遠一點吧,他跟你不是一路人。”

“早晚得是。”

“我知道你為什麽不同意了,啞巴張,你承認吧,你裝得不想讓吳邪攙和進這裏面,其實你是最想讓他進來的吧。”陳皮阿四說,“他活在你根本碰不到的地方,如果你真的是為了他好,早就應該在黑瞎子第一次警告你的時候,就把蛇眉銅魚從吳邪錢包裏拿出來了。他多信任你我就不用說了吧,黑瞎子基本上沒怎麽正常碰過的錢包,他能那麽信任地交到你手裏。你既想要他的信任,又不想他本來的都進來都插進來一腳了就這麽抽身離開,離你越來越遠,所以才這麽幫他的吧。”

我的心裏有點難受,但是卻不能表現出分毫:“你不用激我,我敢把他拉下水,就能保證一直陪在他身邊。我是站在吳邪那邊的,所以我總得得到點讓我自己滿意的東西。”

“哈哈。”陳皮阿四笑道,“我明白了。好一個啞巴張啊,道上孤狼啞巴張,人都說你淡然處世,可是那一顆心也不比其他人軟多少。”他倏爾眯起眼睛看我,臉色猙獰,“你這麽做,吳邪知道了會怎麽想。”

我說:“他不會知道的。如果知道了也沒關系,等到他反應過來了,就必須要更加依靠我了。”我看着陳皮阿四,“你懂我說的意思吧。賠本的買賣誰都不喜歡做,我也是。我會為了吳邪拿出我身上的一切,作為回報,他不應該也拿出來嗎?”

陳皮阿四緩緩的點頭:“要是吳家二狐貍有你這麽狠心,吳邪就輪不到你手裏了。”

我對這句話非常的贊同:“到底是他親手帶大的孩子,只要沒有喪心病狂到一定境界,吳邪永遠都是安全的。”

陳皮阿四站起來。這個陳家家主非常年老,站起來也是瘦骨嶙峋,卻有一種精神爍髯的感覺:“既然你不願意把吳邪的蛇眉銅魚拿出來,那你就幫另一個忙吧。吳邪手裏的魚肯定是要到我手裏的,所以那個鬥他也要下。我就幫你一把,讓你在鬥下面也去護着他吧。吳邪是直男,但是也是人,吊橋效應會非常有用。”

我直覺感覺這件事沒有這麽簡單,蛇眉銅魚可能真的是地圖的承載者,但是那個鬥肯定沒有他說的那麽簡單。

陳皮阿四往門口走,他将要出去時忽然扭頭看我。室內沒有開燈,門一拉開,外面的雨聲倏爾而至,陳皮阿四的聲音在這雨聲中非常渺遠:“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啞巴張。多少人整天從吳邪家門口走,怎麽就你這麽巧的撿到了吳邪的照片,從此一發不可收拾。”他的臉我看不清楚表情,不過猜也能猜出來是那種裝逼的樣子,“我有時候甚至覺得,咱們背後一只手,不停的推着咱們往前走。誰都不能停下來。”

他走了,門沒有關,室內充斥着雨聲。我站在房子的陰影處,喃喃的說,我不介意啊,至少因為這個,我不至于前途茫茫,沒有目标。跟吳邪走下去可能會很艱難,但是我們是互相陪伴的。死了也沒有關系啊,我死的時候,他一定會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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