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親親呀 嗯,會想你
容虞舟所說的都是他心裏最真實的野望。
這樣的日子多美呀, 醒來見到的第一人就是自己喜歡的人,睡前見到的最後一人也是自己喜歡的人,他光是一想起來, 就忍不住渾身酸麻。
這樣的好日子終于被他盼來了。
尤其在易扶玉點頭的那瞬間,容虞舟忍不住在心裏流淚。
嗚嗚嗚,瞎了瞎了,易扶玉他終于瞎了。
少年的喜怒都形于色,高興時,嘴角翹得高高的,眼尾揚得彎彎的,整個人像熟透了的秋果,甜膩膩的。但蕭禦回的愛意則不動聲色, 卻心潮澎湃。
此刻的蕭禦回便是如此。
面色清冷,心卻火熱滾燙, 這樣難熄的熱灼在晚間共眠才将将和緩。
留了兩盞燭火,蕭禦回将人擁在懷裏,白日裏精神着的少年到了晚上依舊興奮昂揚。
容虞舟美滋滋地靠在男人懷裏,手上的動作卻不停,上摸下探, 蕭禦回第三次捉住他亂動的手:“還不睡, 這是想做甚?”
容虞舟睜大了眼看着新“新媳婦兒”一個勁兒的傻笑, 仰着脖子親了口男人的下颌, 親完又縮了回去,清純又老實:“我就是高興。”
蕭禦回輕輕嘆了口氣,他知道容虞舟高興, 因為他也被親了三回了。
時不時仰頭嘬一下, 不像親, 反倒是學着那只大白鵝叨人。
即将被叨第四下的蕭禦回看着再次貼過來的少年,幹脆緊了緊環着少年腰的臂彎,低頭探了過去。
雙唇相貼,容虞舟臉頰瞬間充血。
男人的氣勢太盛,他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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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退後的路被斷了去,腰骨被人狠狠地箍住的同時,他的唇也被一點點的打開。
燭火晃蕩之間,他的呼吸被奪了去,四肢也無力,所有的節奏都在抱着他的這人手中,他現在真真兒像一條榻子上人任人宰割的鹹魚。
雙唇分開的那瞬間,小鹹魚的腦海噼裏啪啦燃起了爆竹。
媽的,太刺激了。
都親的他現在腦子還糊糊的。
可他怎麽會這麽舒服,是不是易扶玉在外頭有了別的狗了?
容虞舟糊了的腦子被火燃起,他擡頭抱住男人的脖頸,語氣酸醋不減:“心肝兒是不是只有我一個?”
尚且還在揉捏着少年的腰脊,蕭禦回聞言颔首:“自然。”
“那心肝兒怎麽親得這麽老練?”
蕭禦回啞然,他或許天生異禀……
男人的沉默讓容虞舟驟然發散了思維:“你不能親了我還不對我負責!這樣不好!”
蕭禦回挑眉:“那你晚間怎會和公主見面,還共處一個營帳?”
容虞舟還是不高興:“你轉移話題了,你心虛了,你一定在外面還有別人。”
小鹹魚活生生地氣成了炸鹹魚。
他腦子裏滿是易扶玉曾說過的故事,易扶玉就不曾提及那些情愛過往,可易扶玉長的這麽好看,怎麽會沒有狂蜂浪蝶。
蕭禦回被迫接受這樣的無理取鬧。
他低頭貼着少年的額頭,除卻素來的清冷,聲線裏難得還帶了些哄:“只有你。”
“真的?”容虞舟将信将疑,但還是蹭了蹭蕭禦回的側臉,假裝大度,“如果怕你以後不喜歡我了,我們就好聚好散吧,我走我的陽關道,你走你的獨木橋。”
男人發狠地捏捏他的腰:“不許!”
容虞舟被捏到了腰間癢肉,原本假裝嚴肅的語句也夾雜了笑意:“若你真走你的獨木橋,我就在下面給你撐着橋,獨木橋又窄又薄,你過橋可一要小心吶,要是你掉下來了,我可就帶着麻袋把你套回去了。”
蕭禦回還以為少年後悔了,不想他居然是這個意思。
男人繃着的肩線徒然松弛,又有些氣容虞舟那這件事開玩笑。
随即他懲罰性地再次捏捏容虞舟敏-感的腰肌,惹得容虞舟在榻上來回扭動,笑得涕泗橫流,最後連褥子都踢了去。
“我錯了。”
“知道錯了?”
“嗯嗯!”
聽到容虞舟這麽說,蕭禦回才收了手,為踢褥子的少年将褥子重新撿回來,他懷擁着少年:“以後別說這樣的話了,我有些怕。”
男人極少會說這樣的話,尤其還是害怕這樣的事。
容虞舟瞬間收了笑:“我以後不會再說了。你除了這個,還怕什麽?說出來我以後保護你。”
容虞舟的眼神很真摯,蕭禦回輕笑着:“你指的是怕黑,怕鬼怪之說,還是怕……陛下那樣的兇煞?”
把一一戳中,容虞舟硬着口氣對自己辯駁:“我都不怕了!”
“哦?”
“天黑了,我有夜明珠,晚上點蠟燭;鬼怪之說都是……”
“假的?”
“那自然不是,這些都是真的,但是我不怕了。”
“為什麽?”
“世上既然有鬼,那等你被鬼殺了,你也能變成鬼,這樣你就可以再去反殺他。我這樣兇,人見人怕,成了鬼以後想必也是鬼見愁。”
蕭禦回:……
“那陛下呢?你不說他是兇煞了?”
“那都是訛傳!陛下人好着呢!”容虞舟剛想說說陛下的好,但也同時轉頭不解地問道,“心肝兒你怎麽知道我認為陛下是兇煞?”
蕭禦回想着是否坦白他就是容虞舟口中的陛下,不想容虞舟再次為他想好了緣由。
容虞舟大力地抱住了男人,難掩欣喜:“我們果然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心有靈犀一點通!”
蕭禦回:……
行吧,再瞞着吧,也瞞不了多久了。
不想讓容虞舟在這個問題上多思,蕭禦回把人攏緊了些:“那你現在可以說你今天見公主是為了什麽麽?”
沉浸在天造地設的良人之說,容虞舟喜滋滋地回抱:“殿下過來找韓子越的,我只是幫韓子越把人擋回去了,絕對沒做出格的事!”
他超守男德!
“你不贊同他們在一起?”
“那是自然,韓子越和秦墨書相互喜歡,若公主夾在裏頭三人都要受罪。”
容虞舟想想了想,補充道:“其實我原本打算和殿下一起罵一頓韓子越不分好歹,讓殿下一腳踢爆這個‘曠世渣渣’的頭,但我怕殿下把我的話聽進去了,日後真這麽做可就罪過了。”
蕭禦回聽了後皺眉:“你打算這麽安慰她嗎?”
“所以沒說啊,這話我可不能說……我仔細想着也就陛下能說。我和殿下沒熟到這個份兒上,殿下選韓子越額驸被拒,更多是氣惱自己丢了面子,陛下這時和殿下一起罵,才會讓殿下心安。”
看男人還是不解,容虞舟忽就笑了。
他都忘了他的心肝兒人情世故都苦手。
容虞舟眼下就換了個更為通俗的例子:“就像我一樣,我難過了的時候找人說話不是為了聽教訓的,我要的是他們和我一起罵。因為我想确定的是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是他們的第一選擇。”
有時候,不講道理的偏愛才是最大的底氣。
說着他又探了過去親親男人的下颌,明明燭火昏黃,他的眸子卻燦若星子:“你也是我的第一選擇,那麽我可以再提出一個請求嘛?”
蕭禦回拭目以待:“嗯?”
容虞舟甜滋滋地擁着人:“我們現在可以做那樣快樂的事嗎?”
快樂的事……自然不行。
營帳裏如今什麽都缺,現在他若沖動對容虞舟做了什麽,容虞舟或許還會受傷。
蕭禦回尋了明日公務冗雜的由子拒絕了容虞舟的請求,少年雖然失落,但還是體貼了他:“的确很忙,我也怕我沒個輕重,到時候心肝兒你下不了床就不行了,只是今晚不行,就要下個月了。”
“下個月?”
“我都高興地忘了說,我這個月要出去和秦墨書做一個月的任務,可能不回來住了,我不在的時候心肝兒也要記得想我哦!”
見少年這張嘴還在叭叭,蕭禦回不知心裏嘆了多少次氣,将人放在褥子外頭的小臂塞了進來,他掖了掖被角,語氣認真而不敷衍:“嗯,會想你。”
作者有話要說:
小纨绔指指點點:老婆記得要想我哦!等我攢軍功回來就去找陛下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