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尾随
宋佳寶被尾随了,有一雙眼睛時時刻刻盯着他,他知道,那個人一刻不停地盯着他。
他不知道那種感覺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宋佳寶只是一個普通的策劃部工作人員,上個月公司接了一個大單子,每個人要求至少提交三份策劃,他沒日沒夜地工作,經常加班上深夜才一個人回家。
他是個男人,這給了他一個人走夜路的底氣,但就在工作快要完成前一天,一切都變了。
那天晚上他寫完了最後一個策劃,一擡頭發現已經快兩點了,他急忙收拾東西,打算回去好好睡一覺。
路過總監辦公室的時候,宋佳寶注意到裏面的燈還亮着。
宋佳寶敲開門問道:“學長,還不走嗎?”
總監辦公室坐着的男人正是宋佳寶的學長徐寒池,從高中時期他們就認識了,并且很巧合的是,一直到大學畢業,他們都是同學校的,所以關系很親近。
徐寒池人如其名,臉上不愛笑,眼尾有點上挑,看誰都冰冰涼涼的,像是在蔑視,又像是一種徹底的無視。
聽到宋佳寶的聲音,徐寒池放下手中的鋼筆,“我還有一點工作沒有處理完,你先走吧。”
“你也不要忙到太晚,早點休息。”
“嗯。”
宋佳寶說完就打算離開,走到門口,突然想起包裏還有點吃的,徐寒池那個樣子,指不定要忙到幾點,所以他又折回去想把吃的送給徐寒池。
一向不茍言笑的徐寒池這會兒竟然對着手機發呆,宋佳寶突然冒出來一個惡作劇的念頭,放輕手腳慢慢走過去,想吓徐寒池個措手不及。
快走到辦公桌時,他隐約看到徐寒池手機屏幕上好像是一個穿着紅色衣服的人。
他這種人竟然也會對着照片偷偷發呆?!
宋佳寶像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似的,抓心撓肺地想知道徐寒池在偷看誰,伸長了脖子去看亮着的手機屏幕。
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徐寒池突然一把将手機扣在了桌上,擡眸望着宋佳寶,“你怎麽回來了?”
“你怎麽知道我回來了?我明明很小聲啊。”宋佳寶不解地問道。
徐寒池回答:“聞到你的味道了。”
“不是吧!我早上出門前明明洗了澡,這麽快都有味道了嗎?”宋佳寶震驚地抓起衣服使勁兒聞了聞,沒覺得有汗味啊?
難道是他自己習慣了,聞不出來?
天吶,他都不敢想象要是一整天他都帶着汗味工作,其他同事會怎麽想他!
徐寒池不着痕跡地瞥了一眼宋佳寶撩起衣擺時露出的一小截腰線,聲線壓低了一些:“不是汗味,是薄荷青草的味道。”
“哦,那可能是我的沐浴露吧。”
宋佳寶放心了,只要不是汗臭味就行。
“對了,你剛才是不是在偷看誰的照片?怎麽我一來你立馬就關了,咱倆的關系,還需要遮遮掩掩嗎?”
說着,宋佳寶還想趁機把徐寒池的手機撈過來。
徐寒池眼疾手快按住了宋佳寶的手,幽深的眼睛望着他,“我怕吓到你。”
宋佳寶被看得有點不自在,更加讓他覺得不自在的是,徐寒池的手按在他的手腕上,很燙。
明明快要入秋了,而且現在是淩晨,是宋佳寶穿着長袖都覺得有點冷的氣溫。
宋佳寶故作輕松地笑道:“如果你晚上偷偷看的是劉組長的張片,說不定我真的會被吓到。”
劉組長全名劉培,是策劃二組的組長,人到中年,頂着個巨大無比的啤酒肚,頭上還禿了一塊地中海,徐寒池當然不可能在看他的照片,宋佳寶只是開個玩笑,想緩解一下不知怎麽有點燥熱的氣氛。
徐寒池哂笑一聲,将手收了回去,順便把手機也一并拿走,道:“說不定比這還吓人。”
宋佳寶扭了扭有點發熱的手腕,百分百肯定徐寒池也只是在跟他開玩笑。
“你不願意說就算了吧,反正醜媳婦早晚要見公婆的,我看你能藏多久。”
徐寒池的喉結輕輕滾動了一圈,“應該快了。”
“行,那我不打擾你工作了,我就是突然想起來,你工作到這麽晚,指定得餓,我準備的小零食還沒吃完,給你送點過來。”宋佳寶把幾包奶酪餅幹放在他桌上。
徐寒池垂眸看着幾包餅幹,「嗯」了一聲。
宋佳寶有點困了,打了個哈切徹底離開了公司。
一出門,一陣妖風刮過來,冷得他打了個寒戰。
這個點車不好打,不過多虧了徐寒池當初為了他跑前跑後,好不容易找了個距離公司很近的房子,他走個二十幾分鐘也能回去。
宋佳寶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沒打到車,便直接拎着包往回走了。
宋佳寶今天是真覺得有些困了,在差距了十分鐘左右腳程的兩條路間,他選擇了穿過正在施工的工地,抄近路回去趕快睡覺。
這段時間他确實感覺有誰在尾随他,不過他一個大男人的,要說長相,頂多算是不磕碜,跟現在化完妝後漂亮得像仙女的男人差了十萬八千裏,要說尾随,怎麽着也輪不到他被尾随。
他只當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産生了幻覺,沒有往心裏去。
宋佳寶連手機電筒都沒有打開,一頭鑽進昏暗的工地,輕車熟路地穿過去。
穿過整個工地大概要五分鐘,走到一半,正到最昏暗的地方,他昏昏沉沉的意識突然分辨出了一點不對勁。
他為了方便通勤,穿的都是運動鞋,可他剛剛分明聽到了類似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
是他加班加昏頭了嗎?
宋佳寶停下腳步,想要仔細分辨一下,不想腳步聲卻未停,好像還在不急不緩地向他靠近。
身為社會主義的接班人,宋佳寶根本不信那些虛的,直接回過頭朝着發出聲音的方向望去。
黑暗中,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在向他靠近。
“兄弟,這麽晚了,你也從這裏回去啊?”宋佳寶主動出擊,心說得到一個回答的話他也能安下心。
但那人并不回答他,按照先前的速度走着,和宋佳寶之間不到距離一下拉近了不少。
天色實在太黑了,宋佳寶看不真切,只覺得那人着實有些高,肩寬腰窄,氣場強大,像是走在T臺上的模特似的。
他索性又問了一遍:“兄弟?你也這麽晚了才下班?”
那人依舊不說話,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像是踩在鋼琴鍵上,帶着某種節奏一致的韻律感。
宋佳寶後知後覺感到了一點不對勁,冰冷的夜風讓他起了一胳膊的雞皮疙瘩,他受不了了,大聲喊道:“兄弟,麻煩你先停一下,大晚上的,別搞得這麽瘆人!”
那人仿佛完全聽不到宋佳寶的話,還在不斷接近,他們直接的距離只剩十米不到,宋佳寶這才注意到這人手上竟然帶着一副皮質的黑手套。
宋佳寶腦子裏面的警報一下拉響了。
大晚上不說話還帶着手套,怎麽想都不對勁!原來男人夜路走多了也會遇到鬼!
宋佳寶轉身拔腿就跑,剛才還不急不緩的腳步聲竟然也跟随他快了起來,像是催命符似的追趕在身後。
他倏地起了一身冷汗。
早知道這人是沖着他來的,剛才他就不停下來等了!
宋佳寶上次跑得這麽拼命還是大二為了掙學分,體測結束後,他幾乎可以說是再也沒有運動過,猛然要跑起來,簡直要了他的命了。
他感覺自己跑了可久,肺部被冷風剌得巨疼,但是工地出口還遙遙無期,只能遠遠看見路燈蒙蒙的光。
後面的人體力明顯比他強多了,追着他一點都不費力,腳步聲都節奏始終是勻速的,宋佳寶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距離正在不斷拉近。
就是死也要死個明白!
宋佳寶一狠心,猛地回頭,想借着路燈看清楚那個人的臉,但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他只來得及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猛地撲過來。
一陣天旋地轉後,他被捂住口鼻按到了工地破舊的牆上。
宋佳寶劇烈地喘息,呼吸間手套冰冷的皮革味不斷湧進胸腔。
那人緊緊貼在他的身後,突出的盆骨能抵在他腰的位置,保守估計,對方至少比他高了半個頭。
宋佳寶嘗試掙紮,但那人抓着他的手臂從胸前環了一圈再狠狠壓在牆上,他一掙紮,手臂疼得像是要脫臼了一樣。
他好多年沒受過這種罪,眼淚不受控制地嘩嘩往下流。
那人貼在他的耳邊,安慰似的道:“佳寶,別哭。”
宋佳寶不寒而栗,這人怎麽知道他的名字?這個人是沖着他來的,他前段時間的感覺并不是錯覺,真的有人在尾随他!
“佳寶,我好想你……”
宋佳寶顧不上肩膀的疼痛(肩膀快要脫臼了!所以疼!沒其他的!),劇烈掙紮,這似乎激怒了對方,那人改為抓住他的頭發,逼他向後仰着頭,而後貼在他的耳邊道:“佳寶……不要動,你怕疼,我不想弄疼你……”
宋佳寶滿頭冷汗,“你已經弄疼我了。”
“那你乖一點,嗯?”
“你想幹什麽?我認識你嗎?我們無冤無仇……”宋佳寶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耳垂一疼,似乎有什麽東西硬生生穿/刺過去,他驚叫道:“什麽東西!”
(只是一個耳釘!耳釘!審核放過我吧!)
“送你的禮物。”
·
宋佳寶迷茫地睜開眼睛,首先印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吊燈,這是他自己的房間。
昨晚的一切,都只是夢嗎?
他掙紮着爬起來,肩膀突然傳來尖銳的疼痛。
不是夢!他昨晚真的在工地遇到了一個瘋子!
宋佳寶的大腦陡然清醒,連滾帶爬跑進衛生間,看到鏡子中的自己全身布滿青紫,他的臉色變得慘白,牙齒不住地發抖。
回憶起昨天黑暗的經歷,宋佳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他一度以為那個人真的想吃了他,生吞活剝那種吃。
對于昨晚上是如何回家的,他卻是一點記憶都沒有,實在太疼了,他是生生疼暈過去的。
宋佳寶打開涼水簡單沖洗了一下臉,擡起頭看鏡子時,才注意到他的右耳多了一顆耳釘。
他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個耳釘,是一個黑色的人形金屬,但姿勢詭異,讓他聯想到了在火中尖叫的場景。
“嘔……”宋佳寶一陣反胃,趴在洗手池幹嘔許久。
原來昨天晚上尖銳的疼痛是那人用針刺穿了他的耳朵。
好不容易壓住反胃的感覺,宋佳寶盯着鏡子中的自己,伸手想要将耳釘摘下來。
也不知道這耳釘怎麽扣上去的,像是嚴絲合縫地粘在了耳朵上,宋佳寶把耳朵摳出血了,才将染紅的耳釘摘了下來。
耳釘砸在瓷磚鋪就的洗手臺上,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宋佳寶沒給耳釘任何一個眼神,彎腰捂着耳朵喘氣,好長時間才緩過來。
“叮——”手機震動的聲音突然響起,把他的思緒拽了回來。
宋佳寶回到房間,首先看到了床頭櫃上的早餐,裝着牛奶的杯子下面還壓着一張紙條。
昨晚的記憶猛然回籠,他想起讓是怎麽回來的了——是那個人,把他抱回來的。
那人甚至把他放進浴室,替他洗了澡。
當時的宋佳寶意識已經很模糊,很努力睜開眼,也只看到那人站在浴缸邊,居高臨下看着他,眼神像是逡巡自己領土的高傲的國王,視線從高空墜下,砸得他渾身骨頭酸疼。
宋佳寶難受得要死,眼皮不由自主地阖上,記憶的最後一幕,是那人腰間巴掌大小的黑色紋身。
想到那人已經掌握了他的住所,甚至可能已經配有了他家的鑰匙,宋佳寶忍不住顫抖,甚至腿/間的咬痕在這時似乎也密密麻麻地疼了起來。
“叮——”手機停歇了片刻,再度震動起來。
宋佳寶恍惚地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劉組長」三個字,深吸一口氣,把眼淚憋了回去。
“喂。”
“喂什麽喂!你還給我喂!你跑哪去了!不知道今天要交策劃嗎?”劉組長的咆哮聲隔着電話都能震得宋佳寶耳朵疼。
宋佳寶把音量調到最小,回道:“我今天身體不舒服……”
“少來!你今天要是不把策劃交上來就滾蛋!別以為你認識一個策劃總監就萬事大吉了!走後門還不認真工作,我怎麽就遇到你這麽個倒黴催的組員!”
劉組長咆哮完直接挂了電話,是非要宋佳寶今天去上班不可了。
宋佳寶眼淚突然又有些憋不住了,但一邊哭着還得一邊洗簌準備上班。
要不然他能怎麽辦呢?劉培說的沒錯,他就是走了徐寒池的後門才能進公司,他不好好幹,只會讓幫助他的徐寒池為難。
耳朵的傷口也來不及處理,宋佳寶換上一套襯衫,将身上的傷痕遮得嚴嚴實實,提着垃圾便出門了。
以防萬一,他在門把手上撒了一點面粉,那個人要是拓印了他的鑰匙想要趁他上班時進去,他心裏也能有個數。
那個人留下的早餐他當然不可能吃,但牛奶杯下壓着的紙條他卻是放在了包裏,也許這會是找到那人的關鍵證據。
至于報警,宋佳寶不可能報警的。
宋佳寶無法想象萬一周圍的人知道他被一個男人侵犯會露出怎麽厭惡的表情,他親眼見證過遇到這種事的人會遭到周圍多大的惡意,更何況他還是一個男人,這件事,他只能自己解決。
匆匆趕到公司,又被劉組長劈頭蓋臉一頓罵,宋佳寶沒回話,倒是組裏的老人紅姐幫他解了圍。
宋佳寶謝過紅姐,一個人坐回工位上發呆。
身上很疼,柔軟的轉椅也讓他坐立難安,身上異樣的感覺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他昨晚發生的事情,比起疼更多的是惡心。
“寶哥,身體不舒服就休息一會兒吧,我幫你盯着組長。”隔壁工位的姜語合主動湊過來幫他盯梢。
姜語合是去年來的,比宋佳寶晚一年,兩人年紀差不多,算是組裏關系不錯的。
但現在宋佳寶沒精力應付任何人,拒絕了姜語合的好意,“沒事,我去茶水間醒一下神就好了。”
宋佳寶離開座位,卻有一種被誰盯着的如芒刺背的感覺,他猛地回過頭,所有人都在幹着自己的事,只有姜語合在看他,不過表情沒什麽異樣。
姜語合注意到他回頭,還歪了歪頭,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容。
宋佳寶說不清楚心底的異樣感到底來自哪裏,只能暫時壓住,拐了個彎兒去茶水間。
“你一直盯着小宋的背影做什麽?”紅姐今早也一直注意着宋佳寶,自然看到了姜語合的視線,問道。
姜語合回道:“你不覺得寶哥走路姿勢有點奇怪嗎?”
“你這麽說确實有點……他是不是不小心傷到腿了?”
姜語合站了起來,“我去看看。”
宋佳寶正在倒咖啡,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還剛好是他昨天被抵在牆上差點脫臼那只肩膀,宋佳寶一個手抖,連壺帶杯全摔進了水槽裏。
“對不起對不起,”姜語合急忙把東西全部撈出來,“寶哥,我不是故意吓你的,我沒想到你正在想事情。”
宋佳寶按着酸疼不已的肩膀,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沒關系,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紅姐說你走路姿勢有點不對勁,你是不是哪裏受傷了?”說着,姜語合想要蹲下來仔細看一下宋佳寶的腿。
宋佳寶下意識後退了兩步,不小心扯到肌肉,頓時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腿上沒力,眼看着就要摔倒。
姜語合眼疾手快接住他,“對、對不起、寶哥,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手亘在腰間,滾燙而有力,讓宋佳寶回想起昨晚那人是如何毫不留情鉗制住他的腰,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一時之間連話都說不出來。
“寶哥、你怎麽了?”
徐寒池進入茶水間看到的就是姜語合摟着宋佳寶腰的畫面,他的臉色微沉,上前将宋佳寶拉到了他身邊,問道:“佳寶,怎麽了?”
宋佳寶也慢慢緩過來了,解釋道:“沒事,只是不小心摔倒腿了,姜語合扶了我一把。”
姜語合不安地道:“我不是故意的,寶哥,我是不是不小心弄疼你了?”
“我真的沒事。”
姜語合還想說什麽,徐寒池側身擋住宋佳寶,“行了,你先回工位吧。”
姜語合:“那、我就先走了。”
姜語合轉身,笑眯眯的眼神立馬沉了下來。
作者有話說:
求求大家看看我的預收吧,我真的打算寫甜文了,騙人是小狗。
《作精假少爺覺醒了「哨向」》
希維18歲那年遇到了生命中最大的兩個轉折:
轉折一:他并不是阿克曼家族真正的小少爺,只是個鸠占鵲巢的假貨,他的未婚夫西塞爾也被迫還給真少爺了。
轉折二:前未婚夫西塞爾在最後一場戰役中決策失誤,身負重傷還被撸去官職,又重新變成了他的未婚夫。
希維收拾起包袱,跟着西塞爾來到了兩人名下最後一處房産——偏遠星的奧科莊園。
最開始的希維:我希維就是死、從星艦上跳下去,也絕對不種田!
直到某一天,希維摔了一跤,突然發現自己是一本小說中的作精炮灰,而西塞爾就是小說男主!
按照原著劇情,他被迫嫁給西塞爾,驕縱任性、作天作地,讓西塞爾不厭其煩。
就在這時,西塞爾遇到了穿越而來、手握靈泉的獨立新向導,新向導用靈泉治好了西塞爾的精神圖景崩潰,兩人一起回到主星拿回榮耀。
希維:??哨兵果然都是狗!
覺醒後的希維扛起鋤頭:我要種田!我要發家致富!我要甩了西塞爾,找一百個比他帥的哨兵!
西塞爾:?!
前期病弱綠茶偏執陰狠攻X作精驕縱絕不悔改小少爺;
排雷:
1、受很嬌很作很多毛病,而且絕對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