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着你,你就不會有事了是嗎?”
言盛寧皺眉,這太後看來根本不打算講理,就是要拿自己出氣兒。
“你們,給我用力地打!”
言盛寧雙拳緊握着站立着,她經歷過死亡,這些疼痛不足挂齒。
“你倒是倔強,留點力氣吧,本宮還給你準備了些別的玩意兒呢!”
唐芷蘭知曉言盛寧被太後的人帶了去,心情甚好地修剪起盆栽,言盛寧只要在宮裏,就有的是機會整她。
“哈哈哈……”
“公主今日心情很好。”
“當然,要你準備的膳食都準備好了嗎?”唐芷蘭一開心,差點忘記了還有個麻煩,晉餘是個情緒不穩定的人,萬一她要一不小心将自己供了出去,豈不是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了。
“公主,都在這兒了!”
唐芷蘭提着食盒,順路又繞到了長樂宮。芷妍因為她穿粉衣出現在辰霖的靈堂一事,并不想搭理她。
唐芷蘭習以為常了,湊到她耳邊,小聲說。
“姐姐我可是特意過來提醒妹妹一句,你的心上人現在有危險,她今早被太後的人帶走了,是不是?”
“我先走了,妹妹,這事兒,回頭記得要感謝我啊!哈哈……”
言盛寧腦門上都是虛汗,她被摁在地面,腿部,背部,腰部,手部,被割裂出一道道的淺長的傷口,這些刀片浸泡在鹽水裏,盡管每處的傷口都切得不深,可那種疼痛難以言喻,咬着唇,她不想喊出聲來。她知道,太後不敢要她的命,洩憤而已,這些傷口也不早晚會好起來。
“盛寧,盛寧!你在裏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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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将這鎖打開!”
“公主這裏可是興慶宮,沒太後的準許,你可不……”
“閉嘴,本公主想怎麽做怎麽做,還不快點!”
聽到外面的動靜,言盛寧欣慰地笑了,她知道唐芷妍一定會找過來的,她一定是一間一間地尋了過來!
“又是唐芷妍這個沒禮貌的丫頭,害了辰霖,害了皇後,現在還跑到興慶宮來作威作福,卑賤之人生下的也就只會是這種貨色。以為自己真是什麽高高在上的公主!”
她說什麽?芷妍當真不是皇後的孩子!
“你們先放開她。正好趁這回,一道教訓一下那個丫頭!”
言盛寧聽着外面的動靜,強撐着痛意站了起來,太後說到唐芷妍的事,她慌張了,她用身體壓在門上,大聲說:“芷妍,你回去吧,你快點回去,我沒事。”
“盛寧?盛寧,是你!你真的不要緊嗎?”
“你開開門,我們一起走!”唐芷妍在外面不斷拍着門。
“唐芷妍,你快點走,我求求你好不好!”言盛寧哽咽地說着,這個傻瓜一定要聽話呀!
唐芷妍感覺到言盛寧的不太正常,“盛寧,你到底怎麽了?我不會走的。我看不到你,我不會走。要走,我們一定一起走,是不是太後她為難你了?你說話呀!”
不行,芷妍不能進來,太後為晉餘已經完全喪失理智,要是她在芷妍面前說到她的生母,可怎麽辦?言盛寧急得眼淚直掉,身上流了很多血,頭已經開始暈乎乎了,她很清楚她堅持不了太久。
芷妍,求求你,快點離開。
“你們,把她拉過來!”
“不,不要,別過來!”言盛寧的手指死死地扣着門。她的下颌被人打了一棍,吐出了一片血水,言盛寧慢慢地坐到地上,被人拖了過去。
“你,去,開門。”
不行。言盛寧拉住了她的腳,太後親自走了下來,她的右腳踩在言盛寧的手臂上,“有人來救你,你為何不讓她開門。言盛寧你真真是讓人讀不懂!”
“太…太後,要是…不想讓…自己的醜…行,讓後…後宮的人都知道,就快點讓唐芷妍走啊!”
太後腳下更用力,言盛寧還是死死地拖拽着那個嬷嬷的腳踝。
門,這時被推開了。
(作者君是很喜歡言盛寧噠,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我已經調休三小時,可以有時間碼字兒,耶
☆、三卷十一回
唐芷妍看到言盛寧滿身是血,地面上都是拖拉過的血印,她撲了過來抱向言盛寧,“怎麽會這樣?”
太後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腳,身旁的嬷嬷看她的臉色也都退到了一旁。
水汪汪的大眼睛,蓄滿了淚水又充滿了憤怒,唐芷妍掃視了一邊的幾個嬷嬷,又看向太後,她需要一個解釋,她們為什麽要傷害言盛寧。
“太後,如果是為了辰霖和母後的事,你大可怪罪于我,何必要這樣傷害盛寧,她只不過是護了芷妍多講了幾句而已。”唐芷妍情緒激動,抱着言盛寧的腦袋,就看到言盛寧不停朝她搖頭。
“你別怕,盛寧!”
“皇上駕到。”
唐錦明看到房裏慘不忍睹的場景,眉頭一皺,他當即下令,将幾個嬷嬷捉了起來。
“傳禦醫,另找一輛馬車來。”
皇帝也來了,言盛寧松了口氣兒,昏睡過去,醒來已經回到長了宮了。被子下面自己不着一物,傷口都被上過藥了,那丫頭看到自己渾身是傷,怕不是又該難過了吧。
言盛寧拉着被子,坐了起來。
“盛寧。”唐芷妍端着藥進來,見她醒了,輕喚一聲。
“我沒事的,這種皮外傷,過幾天就好。又讓你擔心了!”
“我怎麽會不擔心,我都要吓死了。就跟上次在獵場那回一樣,心驚肉跳的。”
言盛寧喝了藥,她很好奇,後來皇上和太後怎麽樣了。
唐芷妍帶着言盛寧上了馬車回了宮殿,興慶宮也就剩下皇上和太後,太後為了她身邊的幾個嬷嬷和皇上在那僵持不下。太後就是喜歡護短,她喜歡的孫子孫女,她身邊服侍她的人,但凡她在意的沒人可以動得了她們。
皇帝深深地覺得自己的容忍讓渡鑄就了太後今時嚣張的氣焰,當年也是顧忌到太後的心情,才會将晉餘送進皇宮。今天她更是大膽,在自己的宮殿行私刑,唐錦明覺得自己不有所作為,今日這頭一起,後宮又将永無寧日了。
“來人,将太後請回正殿!沒朕的旨意,太後不能出興慶宮一步,朕希望太後能反思你今日的作為!這幾個嬷嬷,統統給我帶去刑部。”
唐錦明忽視太後的叫喚辱罵,他說:“朕會派人看住你,而且朕相信,以命要挾朕的把戲,太後玩過一回,應該不會再來第二次。因為,一而再再而三就沒什麽意思了。”
“唐錦明!你口口聲聲說孝順,你就是這麽孝順我的,你敢軟禁我!”
“孝順?朕把你當母親時常讓步,你可曾把朕當兒子!今日之事,母後分明是在挑戰朕的底線。朕若不能處置得當,今後要怎麽在文武百官前立得住腳?”
皇帝是失望透了,他想,在和太後的關系上,他再這麽優柔寡斷,今後只會出現更大的問題。
世間,魚和熊掌,本不可兼得。也許,當初他坐上這個皇位的時候,就注定了他和她的關系無法圓滿。
唐芷蘭拿出香噴噴的飯菜,晉餘看了肚子咕嚕咕嚕叫着,連舔了好幾下嘴巴。
這些年,唐芷蘭早把晉餘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她,可是個很好地利用對象。
唐芷蘭剛拿出筷子,就被晉餘搶了,她大口地吞着碗裏的米飯,看來,在監獄的這幾天過得并不是很好。
見狀,唐芷蘭又給她盛了一碗湯,“慢點吃,別噎着。”
待晉餘吃飽喝足後,唐芷蘭差不多就該告知自己來看她的目的。
晉餘從那場大火裏被救出後就生活在深山裏的小道館裏,道館裏的道士都癡迷煉丹藥,有一日,一聲巨響,煉丹爐整個裂開了,連帶屋頂都被鑿出個大窟窿。于是慢慢她就知道了這些黑黑的粉末有着那麽大的功效,從小就被灌輸唐錦明暴虐為奪政權導致自己一家慘死,她更無法釋懷,那場大火給全家人,包括自己帶了多大的傷害。成年後她義無反顧躲到長安,計劃着她的報複大計。
也就憑着她一己熱血,計劃又算不得十分嚴密,後來以失敗告終。這要不是太後對唐錦祥執念過深,以死相挾皇帝,她哪有可能被接入宮裏。一入皇宮,又被唐芷蘭盯上了,耐不住她多次洗腦,這不,晉餘還是上了她這條賊船。
“他們可有派人來審訊妹妹,沒對你用刑吧?”
“簡單地詢問幾句,就沒再管過我了!”
“承認吧,承認是自己做的!”
唐芷蘭看着對方一臉訝異地表情,不急不慢地拿出手絹替她擦掉嘴角的米粒,“不用害怕,太後那我自會幫你想一套說辭,我保證你不會有事!”
“這樣一來,他們之間的矛盾會更深,這不就是我們所想看到的。”
晉餘精神不穩定,卻并不是個癡兒,唐芷蘭的提議不就是要她把所有的事情扛下來嗎?這個女人,心機深又狠毒,她們目标是一致沒錯,可,不能好事都讓她占了,壞的結果卻讓自己擔。
“讓我想想,唐錦明畢竟是皇帝,他一怒之下要砍我腦袋,太後未必保得住我,再說了,死的那個可是她的孫子。”
“姐姐的顧慮,妹妹完全明白。只是這真的是次好機會了,徹底讓他們母子倆決裂,這種時候,不賭一把,不做絕一些,怎麽才能輕易得到我們想要的。”
“我不想唐錦明好受很正常,他害了我全家。而你,再怎麽說,他也是你親生父親,你真那麽恨他嗎?”
“我在姐姐面前表露了那麽多,姐姐難道還看不來嗎?”
“好吧,我考慮看看。”
受了傷,還不忘看書,言盛寧像個沒事人似的研究起離島的歷史。唐芷妍在她看得認真時拿開了她的書,她責怪道:“這個時候,你就該好好休息。你也是個大夫,很清楚要怎麽做,怎麽能明知故犯。”
言盛寧覺得好笑,就算她日日夜夜地躺着,傷口愈合也還是要時間,每日休息本就無聊,看些書反倒能打發時間,當然耗些精力也是沒辦法的。
“你怎麽會看這種書啊?”
“哦,在藏書閣裏随便拿了幾本,偶爾看看別國的歷史也是挺有趣的。你要一起看看嗎?”
“有的時候我覺得自己蠻了解你的,有的時候又覺得自己一點也不懂你。對了,我要給你換藥了。”唐芷妍臉一紅,說到最後一句聲音輕得幾乎聽不到。盛寧的全身上下,她都看遍了呢。
言盛寧刷的一下掀開了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坦坦蕩蕩,背過身子,說:“來吧!”
“墊在床上的絹布該換條幹淨的了,都是藥的味道,晚上躺着聞着難受。”
“嗯,好。”
藥水清清涼涼的,很舒服,不過剛擦上去,觸及到傷口還是會有些疼,唐芷妍已經夠溫柔仔細的了,她深怕自己毛手毛腳,弄痛了她。
“南黎,還好嗎,很久沒見到她了。”言盛寧知道俞利一走,她心裏肯定有些失落。好不容易才有個知心貼己的朋友。
“她染了風寒,這段時間,我實在也顧不上她。”
“嘶……”言盛寧倒吸一口氣,“哇,還真有些痛!”
“對不起,我該更小心些的。”
“不怪你,是這道傷口有些深。”
唐芷妍低下頭,輕輕地吹着傷口,問:“還痛嗎?”
背上感覺到柔和的氣息,言盛寧的雙手抓緊被單,這實在有些奇怪。她急着說;“可以了可以了,沒事了。”
“芷妍,謝謝你照顧我。”
言盛寧上完藥後乖乖地躺回到被窩,露出小臉在外面。
“謝我什麽,說到底還是我害了你。”
“又來了!你什麽時候害我了,你以後要再這麽說,我可是要生氣了。再不理你了。”
“不要!”
唐芷妍将整個身子靠在言盛寧的身上,言盛寧從被子裏露出手臂,五指撫着唐芷妍的發,臉頰,越長越精致了這丫頭。她感慨,将來也不知道哪個小子有幸能娶到她。
“盛寧,你為什麽不讓我進來?”
“什麽?”
“別裝傻。”唐芷妍隔着被子咬了一口她的肚子。
癢癢的,惹得言盛寧笑了起來,“我害怕呀。”害怕太後會傷害她,害怕她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會受不了。
“怕什麽?”
“還不是怕你看到我那個樣子,會吓死啊!讓你夾在我和太後之間,終歸也不是太好!”
“笨蛋,你難道不知道,我看不到你會更害怕嗎?你看看你全身都是傷口,太後實在是過分。”
言盛寧想起太後那張臉,還有她那些無理的話語,真的是有些同情皇上了,和一個不講道理的老太太實在難溝通,她根本不會聽你的,想怎麽做怎麽做。她想要的你給不了做不到,她肯定還會覺得你虧欠了她。可偏偏那老太太是自己的娘,又不可能真的不管她,親情上的各種牽扯,也是會讓人痛心的吧。
“唉喲,我想到你那個皇奶奶,我就會真心得覺得人就該多讀些書,真的是一點沒錯。”
“她這回确實過分了。”唐芷妍是完全沒想到,太後會将言盛寧傷成這樣。
“我還好,最慘的是你的父皇。這些年,肯定不好受!”
皇帝擺駕去了興慶宮,原因是太後又在鬧絕食。
☆、三卷十二回
唐錦明有些淡漠地看着躺在床上緊閉雙目的太後,他一早說過,同樣的把戲玩兩次,就沒有意義了。沒有人會一直那麽有耐心的。
“太後如果不吃飯,朕現在就下令,斬了晉餘,斬了那幾個嬷嬷。太後不要挑戰朕的極限。”
“來人,将飯菜端來,你,扶太後起來,你,喂太後吃飯。一個時辰後,朕再過來,太後要是還沒吃飯,朕唯你們是問。”
圓月高挂,大凜的各路大軍終于陸續地全部抵達涼州,營帳內各隊将領商讨日後要如何讨伐牧厥。
頭仗何其重要,打得好,可以鼓士氣,屆時一鼓作氣,徹底殲滅牧厥。
此次出征,皇上沒有任命大将軍,擇選了地方的精英軍隊前去涼州,這些将領中,大皇子身份高貴特殊,他帶着一支特殊部隊兩年有餘,身為皇子跟着士兵在深山中過着苦日子,每日一起訓練,頗得軍心。将領都願意聽他的。
“大王子,中原的軍隊都聚集紮營在涼州,看來,與中原一戰一觸即發。”
赤雲烈問,“領軍何人?”
“唐錦明的大兒子,唐辰俊。”
“傳令下去,讓他們時刻戒嚴,以防敵方軍隊夜襲我軍。”
“是。”
“父親。”俞利跑進了赤雲烈的營帳,她已經得知了,中原大軍在涼州聚合完畢的消息,快的話,明天就會打第一戰。
赤雲烈看到俞利,嚴肅的一張臉變得柔和,“你來了呀。坐下!”
“吃飯了嗎?”赤雲烈關心道。
“爹,聽說中原的軍隊都到涼州了,明天是不是就要開打了。”
“這些都不是你要煩惱的,沒吃飯的話陪爹吃點兒好嗎?”
赤雲烈早就做好了打算,一旦開戰,就将俞利送去大漠,之前也跟這個丫頭提議過,不過她好像不太願意呢。
“給你的那令牌你可得收好,萬一,我是說萬一啊,我們牧厥真的是不敵大凜的軍隊,你呀可一定要聽為父的話,早點脫身!為父也少了後顧之憂啊!”
俞利搖搖頭,她好不容易才認的父親,好不容易才開始的新生活,這段日子來,赤雲烈視她如珍寶,這樣的情況下,她怎麽能走。
“父王,我想過了。我要和你一同上戰場,以赤雲絲雨,一個牧厥人的身份。”
“傻丫頭!爹爹不想一樣的話要反複地說一遍又一遍。”
“我想我能理解當時父王為什麽能夠放下我和娘,一定要回到牧厥,我此刻的心情就和當時的你一樣。而且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之親。請不要讓我有遺憾,讓我為你做點什麽。”
赤雲烈沉默不語,老天爺真的是待他赤雲烈不薄,有個如此貼心地女兒。
今早,長安城內河中,發現一具浮屍,京兆府的人很快查出了死者身份,是朝中從三品的禦史大夫,涉及到朝中大臣,案子很快移交給刑部。
前方要開戰了,長安城裏突然死了個大臣,這些都沒有阻絕皇帝要舉辦秋試的決心。他很清楚,越是這種時刻,越會出現各種事端,他,不能亂,要清楚地布達每一個決策。
照顧着言盛寧,讓唐芷妍無暇沉溺在過去傷心裏,發現了這點後,言盛寧刻意讓自己身上的傷好得慢一些。
每一回,芷妍給言盛寧換藥,整個人就會變得扭扭捏捏的,臉紅得和猴屁股似的,言盛寧覺得實在是有趣兒,你說小時候經常脫光了在一個水桶裏洗澡,長大了,她倒還不好意思了。
所以,只要一看到唐芷妍露出羞澀的神情,言盛寧又忍不住逗弄她。
她一伸手,手指靈活的解開了唐芷妍的衣帶,驚得她一聲尖叫,“你幹嘛!”
“我能幹什麽呀!”言盛寧壞壞地一把将她摟在懷裏,“你說你每天都将我的身子看光光,我覺得我太虧了,不能總讓你占我便宜呀,對不對?”
“來來來,快讓我瞧瞧,我們芷妍這些年,嗯……有什麽變化沒?”
拍掉她的左爪,拍掉她的右爪。
“熬嗚。”言盛寧吃痛,喊了出來。
“哇,你太殘暴了,就這麽對待一個傷員,嗯?”
“誰叫你……”唐芷妍有些說不下去,“你,你給我老實點!”
“哈哈哈……”言盛寧笑得肚子疼,逗逗她她就當真了,還真是可愛呀,“喂,芷妍你怎麽那麽拘謹,我們都那麽熟了,跟你鬧着完呢,幹嘛一副你像是被我非禮的樣子,啊?”
“你忘了。你說過你喜歡喬非,你喜歡女生的話,那,那你現在對我的行為,是不是不太好啊,那我不是就會多想嘛……”
言盛寧雙手箍着唐芷妍的腰,腦袋耷拉在她的右肩,原來這丫頭想多了呀!
“你想什麽呢,我對芷妍你的心呀,可真的是純潔的不能再純潔了哦!再說了,我們是摯友,是姐妹,感情深厚得就像親人一樣,我要對你有那種心思,那我豈不是成了禽獸?所以,嘻嘻……”
“吱吱吱”言盛寧哈着唐芷妍癢癢,“快點,你說你是自己脫了呢還是我扒了它了,給你個選擇,快!”
“我今天要是看不到你漂亮的胴體,我是不會罷休的!”
“哈哈哈…言盛寧,你,哈哈…給我松手,不要,不要……”
唐芷妍最後被扒得只剩下件內衣,她捂住胸口縮成一團,連連求饒。
“好了,不玩了,我不玩了。”
“不行,這個游戲我開始的,什麽時候結束當然由我說了算。”
言盛寧撲到唐芷妍的身上,“啊哈,看你還能往哪裏逃,現在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算了,唐芷妍展開了身體,就這麽任她宰割吧,她閉起雙目,反正這樣自己就看不見了。
“噗嗤”
湊到她耳邊,言盛寧一說話的熱氣進入了唐芷妍的耳朵,“你呀這麽快就繳械投降了,剛才你該不會是在對我欲擒故縱!是不是”她故意說得很暧昧。
睜開雙目,嗔怪地瞪了言盛寧一眼,唐芷妍翻身将言盛寧壓在身下,“哼!誰會對你欲擒故縱啊,你少自戀了!言盛寧你真是個大壞蛋,看來太久沒教訓你,你皮又癢了是不是。”
唐芷妍的手觸摸着身下人光滑柔嫩的皮膚,她緩緩拉起她的手臂,張嘴咬了一個又一個鮮紅的印子。
言盛寧只覺得她這喜歡咬人的習慣什麽時候才能改掉啊?
每次的玩笑,都是言盛寧嘴上占得便宜,身體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啊!鬧一鬧也好,就像回到了小時候,那個時候言盛寧只要和芷妍在一起玩笑,總能忘掉許多煩惱。希望,現在的芷妍也能忘記很多憂愁。
唐錦明自從在太後面前擺明态度後,太後就很安分,再沒絕食上吊這種消息從興慶宮出來。看來對付太後就得使硬,施軟只會使她得寸進尺。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寫完了!!!
☆、三卷十三回
傷口開始結痂了,癢癢的,言盛寧總忍不住要去抓它們。沒一會兒又都扣出了血來,讓唐芷妍看了好不着急。
“言盛寧,你再這樣,我要把你的手綁起來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忍忍不行嗎?”
“你知不知道,癢唯有痛可解。”
“快點睡覺,你別再亂動了。”
皇帝籌謀三年,秋試自然勢在必行,奈何長安接二連三出現怪事,除了大大小小的官員,還有富豪紛紛自尋短見,使得城內的百姓又是人心惶惶。死者确定是自殺無疑,刑又部徹查了這幾個人卻找不到絲毫關聯,難道就只是偶然嗎,偏偏都選在這個時候。
向來對皇帝要革新選材之舉閉口莫談的崔貴,此一回,針對這次長安城內密集發生的自殺案,主動地聊起了秋試。
含元殿上,崔貴不緩不急地說:“皇上,依臣愚見,秋試或該推遲。”
唐錦明看着他,“丞相何出此言,長安城內的自殺案刑部自會調查,這事又怎麽會牽扯到秋試。”
崔貴始終彎着腰低着頭,他繼續說:“皇上,現在可是有不少官員或跳河,或自缢,皇上想招賢納士的心沒錯,可皇上您是不是忽略了這些老臣,為了大凜也算是鞠躬盡瘁,到頭來還得擔心頭上的這頂烏紗。”
“哼!”唐錦明輕哼,說到底,他崔貴不就是舍不得放掉他手裏的權貴,畢竟這麽多年來,他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朕,求賢若渴,若真有本事又肯為國為民做事,何須擔心自己的官位不保?衆愛卿,還有何意見?”
“微臣謹遵聖訓。”
崔貴起身,後退一步,站了回去。
“臣覺得,丞相所言,也是有些道理的。何況,我們和牧厥還要打仗,皇上在這時改革實乃不妥。”
“臣附議。”
“臣等附議。”
龍袍袖管下的手緊了緊,又松開,唐錦明和一旁的左忠對視了一眼,皇帝咳嗽起來,左忠上前順着他的背,他說:“皇上近日感染風寒,今兒早也是強撐着來早朝,大家沒什麽事就退朝吧。”
“這……”
“老師,皇上擺明了又是故意,你說,他身為一朝之主,怎麽能那麽無賴!”
“朕還就耍無賴了,左忠你可注意到适才大殿上丞相的臉色,這個老狐貍,對付他還真不能用一般手段。”
左忠小心地侍奉在皇帝左右,他說:“皇上還是要小心些,今日崔貴的所言,就是要挑起朝中大臣對皇上您的不滿。”
“還是那句話,一個個的若有真才實學,又怎麽會心虛,也就不用擔心自己會地位不保,會被人取而代之了。話說,朕讓大理寺徹查俞遠镖局這些年來所有镖單的詳細,可有些眉目了?左忠你等下派人傳個話給大理寺卿,就說朕要見他。”
“好的。”
言盛寧看着唐芷妍的睡顏,她真的是很久很久沒有睡得那麽安心了。言盛寧還是會心疼,這段時間,她一下發生了太多變故,也許人生真的不會一帆風順吧!
睡着的唐芷妍往言盛寧那靠了靠,言盛寧滿臉的笑意,頭一歪,兩人的腦袋就碰在一塊兒,真好呢。
牧厥賬內,赤雲烈心裏不舍,可不将俞利送走,他又難以心安。俞利一心想要留在自己身邊,說要和他一同對抗中原兵,三翻四次勸說無效下他也只能出此下策,在她的飯裏下了迷藥,連夜将她送走。這會兒天都那麽亮了,想來她已經到了大漠。他與大漠孤女連心,是不打不相識,也算的上是多年的知己,可以信任的朋友。
曾經大漠與牧厥也是水火不相容,因為當年赤雲飛圖野心勃勃想要侵占大漠的土地,于是狠心斷了他們的水源。梁子就是那會兒結下的,到後來,赤雲烈也是拿出了十足的誠意,才慢慢地化解了和大漠人的恩怨,至此,大漠和牧厥相安無事。
而牧厥和中原間的恩怨,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化解,赤雲烈不知道他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嗎?
“大王子,我們的人還是找不到二王子的蹤跡。”
“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我擔心,他會做出更荒唐可怕的事。”
俞利一臉正色瞪大了眼睛讀着這本《項羽本紀》,連心就覺得這小丫頭還真有些意思。她父王把她送到自己這兒,不就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嘛,她又何必還要那麽費心,再說了,讀這些,又有什麽用,那時的情況和現在也完全不一致啊。
“喂,小丫頭,說你呢,過來吃飯。”
“我們這裏,資源匮乏,沒什麽好吃的好喝,你就将就些。”
“哦。”
俞利收了書,乖乖地坐到桌子邊,拿起筷子和小碗吃了起來,她從來都不挑食的。這一點,連心看了很歡喜,她從來都不知道赤雲烈有個那麽大的女兒,兩人長得倒是很像。
“唉,也不知道是不是打起來了,我爹不會出事吧。”
“別瞎操心了,你就安心在這兒待着吧,我和你父王也算是老交情了,我會護着你的,吃飯吧,快!”
“看來你和你爹一樣喜歡讀書,這裏的書都是他贈與我的,一直勸我說要多看看中原人的智慧。”
俞利刮着碗裏的煩,她有些不好意思,她還真不是喜歡看書,還不是現在特殊時期,所以她才會想說看些以往行軍打仗的書,也許會有用呢。可是,她爹都把她送這來了,她又能幫到什麽呢,這麽一想,又有些沮喪。
“好看嗎,還挺合身的哈!”
言盛寧穿上了太醫的官服,唐錦明很細心,特意找人專門為言盛寧量身定做的。
“好看。”
唐芷妍上前替她戴上了官帽,噗嗤一笑,“我覺得你這個樣子,和老夫子好像哦。”
言盛寧摸着自己的臉頰,“有我這麽貌美如花的老夫子嗎?何況人家現在是禦醫,好嗎?”
朝銅鏡裏又望了自己兩眼,言盛寧很滿意自己這一身紅色的官府。看了又看,才脫了身上這一身。
“我先去太醫院跑一趟和院首說一聲明日去太醫院任職一事,你等我回來吃飯。”
“好,你早去早回。”
太醫院,院首對言盛寧還算是熱情,帶着她四下走了一圈,介紹了太醫院的其他太醫,說了下平日裏要忙的事。院裏的其餘人似乎都不待見自己,言盛寧想,或許是因為自己是女子加上又是皇帝親自任命,他們這些老人心裏,怕是不服氣吧。
還有一點,她不清楚。六皇子還在的時候,皇後因六皇子的病,在他們面前不知道貶低過他們多少次,說過太多遍他們不及言盛寧一個小姑娘。今天這個小姑娘就出現在他們面前,搖身一變,也是個禦醫,這滋味,不好受呀。
“對了院首,陳禦醫就沒有再回過太醫院嗎?”
“聽說老陳是真的病得比較嚴重,一直在鄉下修養着呢。”
“哦,是這樣。”言盛寧若有所思的樣子,她差一些就忘了,她還要找到這個人問些事情呢。
☆、三卷十四回
想起來陳以複的事情後,在太醫院的這些天言盛寧留了個心眼,和別人說話有意無意地聊到他,想從他人的嘴裏套出點什麽,就算禦醫們都對她冷言冷語的,多少還是能了解到一些基本情況。
原來,他尚未離宮前,還是太後面前最信任的禦醫,太後身體只要抱恙就會宣他,平日裏調養的藥方也是由他親自配的。
十來年前,言盛寧和其母親被接入宮,賀采清舊疾犯了,百裏鶴平配給她的藥都吃完了,好在百裏向來周到,得知自己要上前線,早就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帖,臨行,将藥方單子給了賀采清。宮內不缺珍貴的藥材,有這張藥方,什麽藥熬制不出來。起初,喝了藥的賀采清是有好轉的,只是後來,因為言毅的事,身體狀況才每況愈下。
言盛寧乖乖地跪守在母親的床邊,“爹爹,鶴平叔叔就快要回來了。”
“鶴平叔叔醫術高超,一定會醫治好你。”
“娘親沒事,你不用一直在這守着娘親的。去玩吧,去找芷妍妹妹玩,最近你不是說很喜歡她嘛。”
“不,我就要在這守着娘。”
“傻丫頭。”
“來,你扶娘起來,我們到院裏坐坐。”
小言盛寧看到娘親的氣色好多了,服了藥又得知言毅快要回來的消息讓賀采清得心裏寬慰不少,女兒又在旁守候,她的心裏很寧靜。
“待你爹爹回來,娘親一定要讓他解甲歸田,我們一家三口開開心心地生活在一起。”
“什麽是解甲歸田呀?”
言盛寧昂着腦袋,好奇地問。賀采清慈愛地摸摸言盛寧的腦袋,這個小鬼靈精怪。
不知怎麽的,言盛寧最近又開始不斷地想起她娘了,應該是六皇子的離世,芷妍的哀傷感染了她。言盛寧的臉上有笑意,眼睛卻紅紅的。
院首見言盛寧盯着院裏的老梧桐樹發呆,他走過來關心幾句,她是皇帝親自派來的人,為此還特地宣他談過話,要他多關照,他不敢有絲毫怠慢。
他問言盛寧來太醫院這些天住得是否還習慣,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和他說。
“院首客氣,一切安好,有勞你挂心了。對了,之前要你打聽的事,可有消息了。”
“你說老陳吶,他回長安的家了。看來他的情況是有好轉了啊!”
院首忍不住問:“不知道言姑娘因為什麽事,非要找到他不可呢?”
“哦,不是什麽大事,只是曾經承蒙陳禦醫救治,始終未能好好答謝他,心裏總放不下。既然他回來了,盛寧自當登門拜訪,以表謝意,算是能了卻一樁心事。”
“原來如此,盛寧姑娘真是有心啊。”
“那明日,可否向院長你告假半天。”
“自當可以。”院首想,言盛寧她可是手持金牌令箭能自由出入皇宮的人。
“多謝。”言盛寧從院首對她的态度猜出皇帝一定是讓他好好關照自己了。
陳以複的家別致又樸素,他本以為,過了那麽段時間,言盛寧不會再來找他,沒想到,他昨日剛回長安,她今日就找上門來。莫不是應了那句話,因果循環。
“陳禦醫,最近還好嗎?還記得上次,盛寧約你去星滿樓吃飯,後來你回鄉下養病了,耽擱至今,都沒請你吃成。”
“盛寧姑娘真是客氣了,醫者救人本乃天性,陳某又是禦醫,為你治病乃職責,姑娘真是不必費心。兩次三番地尋來!”
言盛寧轉動着手裏的茶蓋,她覺得這個陳以複似乎并不歡迎自己的到來,連基本的客套都不太願意,他話裏話外就是想讓她走。可是明明之前他還一副想和自己說些什麽的樣子,言盛寧心裏更覺得奇怪。
許多事情,其實不用非搞得那麽明白,但,人的心思卻是奇妙的,如同現在的言盛寧,她突然産生一種直覺,陳以複欲言又止的事情,是很多年前,與她母親有關的事。她克制不住地往最壞的地方想。
“我母親,從小告誡盛寧,人要懂得知恩圖報,這頓飯,看來盛寧是非請不可了!”
言盛寧真是一點餘地都沒再留,讓陳以複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拒絕,兩人很快坐在了星滿樓的廂間,言盛寧是這兒的熟客,三三兩兩地點了菜。
“随便點了些這兒的招牌菜,嘗嘗看吧。陳禦醫,其實你不用那麽拘謹,我一個小小女子又不能拿你怎麽樣。你到底再害怕什麽呀?”
“哎,你慢點喝水,待會兒你還得陪我小酌幾杯。”話是這麽說,出于禮貌,言盛寧還是起身替他添滿了水。
陳以複心裏藏着事,要怎麽踏實地吃完這頓飯。他直覺得,言盛寧的雙眼似乎能夠洞悉他心裏藏着的一切秘密,她步步緊逼,而他自己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深怕一不小心,自己便真的會堕入那萬丈的深淵。
言盛寧見他滿臉的汗,笑着又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