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哄着 不如臣幫公主

齊晏帶趙舒檸來的, 是一個近郊的荷花池。此處正是納涼的好去處,最近天氣炎熱,宮中時常備着冰鑒, 不過盡管如此,還是有些悶熱。

宮中已經給趙舒檸裁制了輕薄的衣裳, 尚衣局那幫人清楚她的喜好,因此凡是清麗的顏色都給她備了兩件, 就連同色系的朱釵都送來不少, 阿竹将這些東西都一一收好, 趙舒檸雖是皇室的公主, 卻并不奢靡。

今日趙舒檸穿了一身海棠色的裙衫, 因為要出行,阿竹替她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 雖朱釵不繁複,卻更顯清麗脫俗。

齊晏将人放在石凳上, 便見人很快醒了過來,趙舒檸揉了揉自己朦胧的睡眼, 又朝齊晏的懷中拱了拱才下地。

亭臺位于荷花池的西側, 因為要登上一層一層的臺階才能至頂端,現在兩人站在高處,自然将底下的風景都盡收眼底。

今日帶着微微的風, 底下的荷葉長得蔥郁, 不僅高大, 而且荷葉碧綠,遠遠望去,就好像是綠色的波浪一般,此起彼伏。

此時荷花還開得不多, 除了幾朵已經展開一葉的花骨朵,其餘都是還帶着青色的花苞,蓮子更不用說。

趙舒檸能從風中聞到淡淡的荷葉清香,想到上次和阿竹在小廚房做荷葉餅的時候,因為荷葉不多,甚至都沒嘗過幾個,心下起了意,便要下去,被齊晏一把拉住。

“小心,這池塘雖看起來風景秀麗,但水底的淤泥卻也是很深的,加上路上的木板有些濕滑,小心掉落其中。”齊晏就知道小姑娘想法頗多,若是不顧着她一點,讓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恐又節外生枝。

趙舒檸反手将齊晏的袖子扯着:“我想摘一些荷葉回去,阿竹會做荷葉餅,而且還能做荷葉雞,上次小廚房做了不少,尤其是荷葉雞,當時皇兄嘗過了都說好吃。你讓我下去,我定會小心的。”

“我陪你一起。”齊晏不放心眼前的小姑娘,知道趙舒檸的性子,平日裏對吃食的要求頗高,又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性子。

在趙舒檸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齊晏一把攬住趙舒檸的腰,直接到了最下面的木板橋上。

趙舒檸一直都知道齊晏文武兼修,但這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

等齊晏将趙舒檸的身子穩住時,趙舒檸揪着衣角的手才輕輕放下,自己便又被滿池的荷葉所吸引。

她順着木板橋朝裏走去,高大的莖葉仿佛要将她淹沒一般,海棠色的羅裙與荷葉相互映襯,她不時便挑選着幾處嫩荷,直到手中捏着粗粗的一把才慢慢往回走。

宮中束縛頗多,這樣的趙舒檸才是他想要見到的,他不想趙舒檸被身份所累,失去了本來的快樂,若是可以,更希望她能一直如此。

在齊晏正在沉思的時候,就被突然塞了一把荷葉:“齊晏,你先幫我拿着,我看到有幾個花苞,掰了花瓣正好能做荷花粥,沾上面粉用油炸了也不錯,再撒上醬汁就好了。”

趙舒檸心中想着,頭也不回便又到了池塘深處。齊晏深知她做了決定便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也顧不上衣衫上被撒了幾滴水漬,認命地跟了上去。

自己活該,也是命中該有此一劫,不知不覺嘴上卻帶着笑意。

待兩人從荷花池中再出來的時候,齊晏的手上拿着不少趙舒檸的東西。可是天公不作美,六月的雨說下就下,齊晏用荷葉幫趙舒檸擋着雨,自己的衣袍已經打濕,一路到了馬車上,齊晏拿起兌巾替她擦着頭發。

此刻回皇宮恐怕是不妥,馬車直接到了齊府。

門口的侍衛已經見怪不怪,這位小姐隔幾日便會到府中住上幾日,知道實情的,暗戳戳下着賭注,都在猜昭容公主這一次能堅持到幾日,可惜銀錢都要輸光了,那侍衛開始埋怨自己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平日裏的傳言該都是假的,自家大人那般朗月之姿的人,不會看走眼的。

不知道實情的,更是暗戳戳為自家大人高興。小侍衛看了看門檻,心知當年這門檻可攔下不少女子,大抵是凄凄慘慘的結局,直接被拒之門外了。

待齊府大門剛剛被關上,一道玄色的身影躲在暗處,剛剛那身影極為熟悉,直到他看到趙舒檸的側臉,他能夠肯定那就是她。

只是,她何時與齊晏一處。

府中,趙舒檸直接跟着齊晏進了府中的寝房。

趙舒檸說什麽也不去客房,直接粘着齊晏的腰,一雙手扒着不放,齊晏又怕小姑娘身子弱,又病了疼了,只能吩咐着侍女去拿一套衣服給趙舒檸。

府中女裝都是齊晏從前按照趙舒檸的尺寸做的,因此在一旁的客房有着各式各樣的羅裙。

侍女剛剛将衣服送進了,齊晏正想叫趙舒檸,卻不見人影,便放下衣服走到了裏間。

屏風的背面似乎還能聽到簌簌的聲響,盡管是夏季,齊晏還是怕把人給凍着了:“檸檸,先把衣服換上,之前你說不喜歡的尺寸樣式花色,都讓人改了,你看看合不合适?”

屋內的人沒有回應,齊晏心中着急,小姑娘凡事好奇,定是又被什麽吸引去了。

齊晏正欲進去叫她,便看到來人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出來。

那是齊晏的常服。

很明顯趙舒檸穿着有些大了,地上拖着長長的擺,就連袖子都被挽了好幾節才勉強能夠将手伸出,唯獨胸前那塊,卻有些小,寬寬松松挂着,修長的脖頸瑩白如玉,如同天鵝一般。

趙舒檸信步走來,瑩白的肌膚若隐若現,尤其是胸前的那塊。

“齊晏,你這是何時的衣服,怎會如此大,我都挽了不少,就連腰帶都多環了幾圈,才能勉強穿上,真不知你平日是如何穿上的——唔——”

趙舒檸被人一把扯了過去:“這是在勾我?嗯?”

齊晏扣着趙舒檸的腰肢,兩人額貼着額,趙舒檸身明顯感受到齊晏的呼吸有些沉。

男人的臂膀都是有力且結實的,這和齊晏平日裏鍛煉是離不開的,他雖然是文将,卻不輸武将的氣度。他的胸膛緊緊硌着趙舒檸,讓她的臉有些發燙。

松松散散的袍子是蜀錦的緞子,不僅柔軟且順滑,趙舒檸的腰帶本就沒有系好,突然之間,便散了下來,趙舒檸驚詫不已,趕緊将衣袍攏好。

齊晏的眼中沉沉,一把将人抵在了書架上,趙舒檸忍不住輕呼一聲:“才沒有,明明是你自己,是你自己會錯了意,我只是好奇,看到衣架上的衣服正好是我喜歡的款式,便想要試穿一下。”

“那試過了,可有什麽想法?覺得臣的衣服可好?”齊晏把趙舒檸垂在兩鬓的頭發輕輕撥開,露出趙舒檸一雙亮亮的眼睛,她本就生着一雙丹鳳眼,注視凝神的時候眼尾朝上,總讓人難以自持。

自己的自制力何時低至于此,大概只是在碰見了趙舒檸之後。

齊晏碰了碰趙舒檸的鼻子,就聽到她說道:“衣服大是大了點,不過是我喜歡的款式。不過,我該換一件衣服了。”

趙舒檸說着就要從齊晏的身邊溜走,卻突然被他一把捉住了手:“不如臣幫公主。”

說罷,繡墩上的衣服已經在齊晏的手中,趙舒檸被擁到榻前,看到齊晏眼底的眸色,只覺得心跳突然快了起來。

雨水在外面形成一塊幕布,屋內的簾子被風吹起,暗色沉沉。

上好的蜀錦慢慢滑落在地,趙舒檸一雙秀氣的小腳踩在齊晏的腳上,男人将她的腰輕輕扶着。

雖然是幫她,齊晏卻占盡了便宜,所到之處,都留下了溫熱,趙舒檸高仰着頭,口中的貝齒輕輕咬着,終于發出了破碎的調子。

一身衣服換了下來,趙舒檸的腰肢酸軟,齊晏幫他穿上了月白色同色系的羅裙,就連朱釵都是他親自挑選的,齊府不少的地方都留有趙舒檸的痕跡。

齊晏之前就吩咐了侍從将女孩子喜歡的東西準備得當,皆是趙舒檸平日所鐘愛的,是以剛剛讓人送來的很快。

“喜歡嗎?”齊晏用手扶着趙舒檸的肩膀,剛剛便替她挽了一個發髻。

鏡中的女子面色紅潤,秀眉蹙蹙,瓊鼻美目,一副女子嬌羞的姿态,趙舒檸忍不住瞪了齊晏一眼,哪知被他拐到此處,男人的話大抵是信不得的。

“哼!”

說罷将手從齊晏的掌中抽出,齊晏笑笑,知道小姑娘這便是又氣着了,只得趕緊哄着,剛剛小姑娘苦苦叫停,自己失了分寸,眼下只要将衣領掀開,定然是大片大片瑩潤的肌膚,只是那肌膚上,布了不少的紅痕,剛剛确實是自己沒了分寸。

小姑娘一身細嫩皮子,稍稍一用力便會留下痕跡。

趙舒檸知道自己的腰間定然留下了不少的指痕,只是心裏将人暗暗罵了幾句。

“今日想吃什麽?我親自做。”齊晏不管不顧将人拉了起來,又替趙舒檸在腰間系上了一個白玉的佩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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