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傳言 門,“咔嚓”被人大力推……

門,“咔嚓”被人大力推開,寧愫措不及防連忙連埋在沈蔚寬厚的懷裏。

她隐隐約約聽到外頭沈木的阻攔聲,還有其他下人的勸告,可是都抵不住來人的來勢洶洶。

“哥…。”一道嬌氣的女聲從遠處傳來。

寧愫覺得來人聲音很耳熟,就在腦海裏想來人沈蔚哪家的妹妹。

沈府的人丁鮮少,家裏只有幾位小姐,都在她嫁進來時,都已嫁人,所以她連一眼都要未曾見過,也只曾聽下人提到過 。

但是她卻覺得這聲音很熟悉,好像曾經聽過,于是就在心裏思索在哪裏聽到時。

就聽到沈蔚的冷聲訓斥:“多大了,還冒冒失失跑過來,你是忘了你嫁人了嗎?”

沈嬌剛一進來,還沒有走進來就被多日未見的哥哥訓斥,頓覺得好委屈。

小臉耷拉下來,一點都不開心。

沈嬌郁悶委屈的道:“那還不是想哥哥才會回來。”

她生來就是府裏最小的小姐,父母嬌寵長大,雖然沈蔚身為大哥,雖然從小冷淡自持,但是對她這個小妹妹還好。

想到怎麽她嫁人了回來,哥哥今天這副生氣的樣子,多日不見不應該對她噓寒問暖,還斥責發怒。

沈嬌氣的就想往裏走,邊往裏走邊說:“這麽多年,我嫁到并州哥哥都不來看我,我今天過來想看哥哥你,你還兇我。”

沈蔚面色黑沉:“你覺得你的鬼話連篇誰信,莫不是出了事情才來找我。”

沈蔚深知這個妹妹的性子,以前在家父母偏愛溺愛,小時候就見到他一點都不像其他妹妹怕他,膽子在父母偏愛下性子無法無天,膽子大的很。

怎麽會是因為想他才過來,瞧她來勢洶洶的樣子,就跟小時候出了事情來找家人幫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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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并州離這裏這麽遠,依照沈嬌性子嬌縱怎麽可能會忍受一路舟車勞頓回來一趟。

而沈嬌被沈蔚揭穿了心事,腳步一頓,氣勢明顯降了下來,“怎麽可能。”

心虛的讓寧愫都聽出來,沈蔚說的話不作假。

也在這時,她的麻痛也過去了,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就在沈蔚蹙眉的樣子下,撐起身子去到了旁邊的屏風裏去。

徒留沈蔚留在原地。

也在這時,沈嬌也來到了沈蔚不遠處,看着多日不見的哥哥,剛要輕哼一聲。

就覺得哥哥有些奇怪,怎麽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神色晦暗深沉,等到沈嬌望去時,吓得不由後退幾步。

怎麽覺得這一刻的哥哥這樣子好吓人。

但是又見他與以前一樣的面容,又覺得自己多想了。

沈嬌搖了搖頭,然後小碎步走到沈蔚身邊,因為知曉哥哥潔癖,就扯着哥哥衣袖撒嬌。

“哥哥,這麽久了你都不想妹妹嗎?”

沈蔚不動聲色拉掉沈嬌的手,沉聲提醒道:“幾月前,我不是路過并州?”

言下之意讓沈嬌瑟然。

沈嬌頓時氣呼呼的覺得哥哥真是毫不留情揭穿她。

但是想到此行的目的,只能繼續試探沈蔚:“哥哥,假如我今天是真的有事而來呢?”

沈蔚不理她,拿起暗桌上的另一卷宗,“說。”

聽沈蔚松口,以為有希望的沈嬌立馬将這些年的苦宣之于口。

而在屏風裏的寧愫也似乎想起了這個聲音在哪裏聽到過。

是她那時未出嫁,馬車出行時遇到姑娘家正被馬車撞了,然後姑娘身邊就跟了一個丫鬟,小姑娘當場來氣,就要與馬車上的人起争執。

那時的她瞧她孤身帶着丫鬟,馬車上的人也仗着家世跟小姑娘鬧起來。

她瞧着想幫她一把,結果姑娘身邊的下人找了過來請了人來,後面她也覺得姑娘有人幫襯也就離開了。

想到這裏,她也想起下人的話,府邸的小姐嫁到并州時,也就只有那位四小姐了。

可就在寧愫沉思的時候,沈嬌氣急敗壞的聲音也從不遠處傳來。

“他都在外頭養外室了,哥哥你都不想向着我。”

說着說着,那個嬌氣的姑娘頓時不開心了,然後沖着沈蔚大喊大道:“果然還是蘊兒姐姐好。”

就在她奇怪蘊兒姐姐是誰,她就聽到男人冷的如冰渣子,讓人深感不安:“分不清事實,還大吵大鬧,沈家的規矩你都忘了差不多了。”

寧愫就聽到“彭!”的聲音,就在她沉思想繼續聽下去時,就聽到沈嬌氣洶洶的跑了出去。

察覺外頭沒有動靜後,她才試探的走了出來。

沈蔚一身青袍端坐,手裏還握着卷宗而底下卻是筆墨紙硯灑落一地,見他氣定神閑雲淡風輕,寧愫猶豫片刻,便跟沈蔚道別。

見沈蔚沒有說話,一雙冷眸掃視過下,寧愫還是低眉也不看向他。

後來寧愫見他不說話,也不知他什麽意思,就自作主張地說:“那妾身先行離開。”

匆匆離開的寧愫也自然沒發覺,沈蔚疑惑的看向她。

——

就在寧愫回去後,隔日就得知沈家的四小姐回婆家了。

寧愫想來是昨天晚上那出,聽聞這個消息也了然的繼續刺繡。

而翠兒看着夫人手裏的衣物笑道:“夫人的手藝可真好,咱們大人可是有福了。”

誰料她這話說完,寧愫不鹹不淡道:“就你嘴貧。”

翠兒笑嘻嘻,知道夫人心善也不似其他主子,

可是她卻沒想到夫人給衣物繡完最後一針扯線時,讓她去取炭盆,翠兒也沒多想,就去外頭取炭盆。

寧愫等翠兒拿過來時,細細的将衣物掂量拿起來。

放在木楠桌上細細撫摸着,想到自個醒來時,這件衣物還未完成,現在被她繡好後,有些東西她也該清空掉。

然後就在翠兒震驚的樣子下,将剛剛繡好制成的衣物扔了進去。

看着眼前火光碰間,衣裳被火染上時,她的眉眼閃現幾分痛苦和釋然。

翠兒上前,“夫人你這是?”

寧愫并不解釋,反而讓翠兒将之前為沈蔚特意所繡的衣物找來,然後通通在翠兒不解的目光下,全部扔了進去。

等到衣物全部被火焰吞噬掉後,寧愫想到自個為了他那一點薄情,努力當好一個沈家夫人,努力的想成為他的妻子,可是到最後呢?

恰在此時,就在衣物被火焰燃盡時,一個聲音不大不響的在院子裏響起。

“喲,這是什麽怪味怪熏人的。”

翠兒一聽,臉色就蒼白。

而寧愫也在那知道來者不善,就讓翠兒找人扯走。

也在這時,不請自來的盛微瑤踏進了她屋裏。

一進來,寧愫就見她用手帕捂住鼻子,滿臉嫌棄道:“怎麽姐姐這麽一股怪味。”

走進一看,看到炭盆裏未燒盡的衣物,不由樂出聲:“喲,姐姐這是衣物太多了,想燒掉了。不是我說,姐姐衣物多可以捐給外頭貧窮人家,怎麽一個人燒掉多可惜。”說着還流出惋惜之色。

寧愫見她如此刻意挑事,笑道:“妹妹不必妄自菲薄,妹妹院裏金銀首飾這麽多也不見你去救治窮人家,衣裳多都全部扔掉。”

盛微瑤臉色沉下來,陰陽怪氣道:“我倒不知你這麽伶牙俐齒。”

寧愫搖頭抿着唇淺笑,“怎麽你不裝了。”

盛微瑤讓身邊丫頭站在一邊,來到寧愫跟前,上下輕蔑笑道:“我怎麽可能有姐姐你會裝。”

然後就坐在她的屋內,好似她就是這個院子裏的主人,轉眼看着翠兒呵斥道:“怎麽見了主子,都不給主子端茶倒水。莫不是你家主人規矩教的你們都不行。”

翠兒一聽,氣的剛要開口,就被寧愫攔住。

“你倒是心急,跑到我這邊來就為了找茬。我可是聽說你的丈夫新找了一個美人,整日流連風花雪地,樂不思蜀。”

寧愫說完這句話,她的氣的拍桌子,手指氣的點着寧愫:“你!”

而寧愫端起一旁的茶水,細心品起來,完全不為所動的樣子,更讓盛微瑤生氣。

沈家有二位少爺,一位是她明面上風華霁月的沈蔚,一位卻是成日流連忘返脂粉處,沈家老爺每次都氣的拿棍子,叫下人把少爺帶回去親手責罰。

可是越這樣,這位二少爺越起勁,越往脂粉美人堆裏磚,後面沈家老爺以為為他娶親他會好點。

結果好家夥,新娘剛入府,新郎卻沉迷花酒被人拉起來成親,當時鬧出了不少笑話。

而沈家這位二少爺,沈言則是盛微瑤心中的一根刺,一根讓她每次想起恨不得連皮帶肉的扒出來。

而寧愫自然是知道的,見她臉色難掩憤怒,她不免有些乏了,手裏捏着帕子說:“你今個若是沒事,那我等下還有事,可沒事與你耍嘴皮子。”

她這邊說着,就讓翠兒請客。

盛微瑤被寧愫這個嚣張,不把她放在眼裏的姿态氣的也都不管不顧将此行來的目的說了出來。

“你今天還這麽悠閑,我可告訴你,沈蔚這人心裏可是有別的女人。”

她以為會見到寧愫不敢相信,搖搖欲墜的神情,可是她卻只見寧愫淡淡來了句:“哦!”

非常不在乎,不以為然

盛微瑤瞬間愣住,她以為寧愫知道自己的夫君心裏有別人,會傷心,會難過。

結果只是輕飄飄來了句:“哦。”

她以為她是強壯這副姿态,嗤笑道:“怎麽你不相信。我告訴你我曾幼年在國子監讀書時,沈蔚可是跟伍思蘊走的很近,你以為就憑你這個家世,還能進沈家,要不是沈蔚抗拒娶親,當年說心有所屬,結果伍思蘊入宮他受情傷下差點要去寺廟當和尚,被沈家父母攔下,不然你以為以你這種世家能進沈家。沈家官大業大,雖然沈老爺已卸任丞相一職,但是你覺得你能進沈家是燒高香來的嗎?。”

她說道最後,滿眼都是不自覺的不甘和憤恨。

而寧愫卻聽到伍思蘊這詞,微微蹙眉,她好像昨夜就聽到這字。

蘊兒姐姐……

腦海裏閃現了什麽,又想到前世的死和沈蔚行形影不離戴着身上的香囊。

一個真相呼之欲出 。

盛微瑤見寧愫沉思,蹙眉,以為她是終于傷心了,心裏自覺扳回一城,倨傲擡下下颌,高高在上的姿态盡顯無遺。

“我告訴你寧愫,別裝的整日柔柔弱弱的樣子給誰看,自己連個夫君心都在別人懷裏,真是…”

她還沒說完,就見寧愫回過神柔笑道:“彼此彼此。”

一聽這話,盛微瑤以為她還是嘴硬心裏其實估計都在哭。

這天底下的女人要是知道自己的夫君心裏有別的女人,估計都心碎不已。

寧愫這人,她從她一入府就知道,這種如嬌弱如花的女人肯定承受不住。

而寧愫卻只是壓住心裏猜測,在想他的事情與她何幹。

到是沒想到她今天跑來就是為了激她。

這樣想的時候,就覺得無趣及了,然後就示意讓翠兒請她出去。

盛微瑤不由睜大了眼睛:“你算什麽…”

她還沒說完話就被吞進了肚子裏。

她雙瞳睜大,臉色煞白看向從門口來的來人,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

而寧愫發覺她态度不對,順着她的眼睛看向外面,就見一身勁裝的男人從外頭進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一進來寧愫就問道細微的血腥味。

但是見他冷峻沉穩,淩厲的雙眸微微半揚,那撲面而來的戾氣讓站不穩。

寧愫微不可見的蹙眉,卻很快壓下自己的不适,然後柔和的迎上去:“大人怎麽過來了。”

說着就為沈蔚親自取下黑色氅子,沈蔚見她今天如此親近,目光凝聚了一眼在她身上。

翠綠色深襖子,面頰淡粉,清麗溫婉,略施粉黛,三千青絲被挽成一個簡單的芙蓉髻,插着一支碧玉簪子,清雅的裝束,并不是那麽出衆,卻也不失禮數,嘴角挂着一如既往的淡笑。

他目光稍顯遲疑,卻也很快落在身旁的盛微瑤,沉聲道:“你今日怎麽在這裏。”

他一說,盛微瑤也不知他有沒有聽到那些話,也不敢多話,斟酌幾下試探地說:“無意閑逛,想着路過來喝杯茶水。”

她這樣說着,可是臉上的心虛讓人不得不懷疑她說謊的本事。

沈蔚也不是傻子,卻也懶得摻和女人的事情,負手而立,想讓沈木将東西遞給寧愫。

寧愫順手接過,然後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想要偷偷離開的盛微瑤,輕聲道:“難得大人有東西給妾身。突然妾身覺得外頭傳言看起來也是作假。”

沈蔚皺眉,“哪裏來的傳言。”

旁邊的盛微瑤心道壞了,可是她卻礙于沈蔚在一旁,看着他冷冽氣勢,不敢動彈卻也只能眼睜睜看到寧愫毫不留情揭穿。

“傳言說,夫君心裏有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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