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刺殺 大雪紛飛,寒風刺骨,寧……

大雪紛飛,寒風刺骨,寧愫被這寒冷刺的整個人彎下身子,旁邊的下人都被那一幕吓得後怕不已。

翠兒緊張兮兮的候在寧愫身旁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膛,“若不是夫人你機敏,恐怖我們一行人都要葬身這大雪天地間。

寧愫的臉色毫無氣血,想到剛剛的場景也是擔驚受怕。

似曾相識的場景一度讓她差點想起幼年,與母親一起乘坐馬車……

就在這時,下人憂心忡忡的跑過來禀告寧愫。

“夫人,馬車被毀的七七八八,這邊有些…”

下人說着目前糟糕處境,寧愫下咬了下唇,翠兒在身邊聽到這些話,焦急不安的望着寧愫。

寧愫稍稍定了定心,強裝鎮定,詢問下人附近有沒有人家,先暫時修整。

也在這時,寧愫聽到一陣馬蹄聲響來,周圍的下人和護衛立馬警惕圍在她身邊。

“籲!”

來人騎着一匹黑馬,一身戎裝,寧愫見來人心也松了下去。

翠兒好奇睜大眼問:“沈木你怎麽來了。”

沈木也就是來人,咧嘴一下,利索的下馬沖寧愫行禮後,看了下周圍的情況。

“大人剛好路過此處,前方雪地坍塌夫人你的馬車也毀了,不如跟大人一起。”

寧愫捏了捏手裏的帕子,聽聞往遠處望去,就見遠方有一行人,她倒是沒想到會與沈蔚撞到一起。

但是她按了按額頭,見馬車已毀了,想了想也同意了他這個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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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聽到夫人一說,立馬讓夫人過去然後招呼夫人的随從一起過去。

翠兒一聽大人在附近,然後歡喜的說:“夫人。”

寧愫知道,手捂住無血色的唇,輕咳了好幾聲。

翠兒被夫人這咳嗽給立馬想起夫人身體不好,連忙扶着夫人往那邊去。

而待到她們被沈木帶到一個鎏金裝潢氣派的馬車前時,沈木還沒出聲,裏面的人就知道她們已經過來了。

那聲音如這雪,終年結冰。

“上來。”言辭簡短。

寧愫猶豫了一下,沈木提醒道:“夫人,大人是讓你上去。”

寧愫看了一眼小臉凍的通紅的翠兒,再看忠厚老實的沈木,點了點頭,然後在翠兒的扶持下,她就進了馬車內。

馬車裏,暖意包裹着寧愫,與外面寒冷形成鮮明對比。

寧愫剛一進去,就見那車上內放了毯子,與火爐,而裏面右側竟然還端坐了一個她從未見過的男人,男人溫爾文雅,可是唇邊笑意卻看起來不懷好意。

寧愫蹙眉,也在這時她這才注意沈蔚坐在馬車另一角。

許是知道她不解,他這時也開口為了簡單介紹一下:“這是我好友。”他并不想讓寧愫知道他真實身份。

他們此行本來就是掩人耳目。

而寧愫聽他介紹時,那人也非常很随意的笑:“我喚顧濂。”

寧愫見他姿态輕松,氣度不凡,與沈蔚相處熟練,看起來兩人應該不止是好友。

但她也心知肚明的沒有問出來,只是淺笑與他打了一聲招呼。

然後就坐到他們的對面,見案卓上有幾壺酒,又見那位顧濂男人手持酒杯,寧愫心想他們應該剛剛在這裏面喝酒,看起來很惬意。

而顧濂卻意味不明打量了寧愫,再看了下沈蔚,戲谑地問:“嫂嫂怎麽有事出門?”

他這一話說出來,沈蔚就略帶警告地瞥了他一眼。

他見到看起來表面不為所動的至交好友,其實心裏卻再看好戲。

寧愫露出幾分苦澀:“家中父親病逝,特書信一份讓妾身回去看一眼。”

寧愫垂眸說着,神色憂傷,看的顧濂心生憐惜:“那真不好意思提起嫂嫂的傷心事。”

他這樣說着,然後就想起什麽将自己的玉佩轉贈給寧愫當做賠禮。

而寧愫見他手裏的龍騰玉佩色澤華麗,一看價值不菲。

見他贈送來,寧愫自是斷斷搖頭不敢接。

而沈蔚也在這時終于出聲為她解圍:“別鬧了。”

顧濂見沈蔚這個木頭終于出聲,古怪的嗤笑一聲:“唉,沒想到沈兄護妻心切。”

他這樣說着,也就遺憾的将手裏的玉佩放在桌子上,然後側身對沈蔚說道:“有些事,可是不能不要。”

然後又看了眼清麗過人的美人,唇邊勾起玩味笑意:“畢竟這可是我給嫂嫂你的見面禮。”

他說完,也不顧寧愫最後接不接,直接轉身下車,要去外頭看看。

留下兩人在這裏。

而寧愫只是低着頭,也不言語。

沈蔚的手指動了動,看着寧愫溫婉垂眸的模樣,見她臉色煞白和唇上如這雪一樣白。

白的讓他忍不住皺眉,他終于還是沒忍住開口,随意找了一個話題:“我近日有事你父親的事我會托人去慰問一番。”

寧愫搪塞了幾句,多謝他的好意。

後面兩個人又未再說話,直到寧愫想起來什麽,不經意間問道:“大人這是要去哪裏。”

“并州。”

寧愫從腦海裏找到并州這個地方,蹙眉,想到那個地方距離京州千裏,他怎麽會去哪裏。

但是轉眼一想,他的事她也沒必要知道太多。

然後只是敷衍的關心:“并州路途遙遠,大人保重身體。”

然後寧愫看到桌上有幾杯茶水,就跟往日一樣為他斟茶倒水。

而沈蔚一看她與往日一樣,不知為何心裏松快了很多。

可是他卻每次見她這副病怏怏的樣子,想到上次問她,她拒絕的樣子。

寧愫正給他斟茶,卻不知為何車上冷了起來,她疑惑車上的簾子都關的緊緊的。

擡眸若有所思看了一圈,再看沈蔚那冷峻的樣子,她以為是自己感覺錯了。

“怎麽了?”

寧愫搖了搖頭,只是想到了什麽遞給沈蔚一杯茶:“說起來,難得與大人一起同乘。”

他們雖少年夫妻,但是在一起的時候寥寥無幾,上次同乘一輛馬車時,他們兩個是因為要進宮赴宴。

而沈蔚也想起來這事,他只是不以為然。

只是見寧愫那随意和淡然的樣子,他思來想去,放下茶杯。

而他此舉,倒讓寧愫疑惑問他:“怎麽了,大人。”

沈蔚手擡了擡,卻并未多說什麽,只是覺得自己疑心了。

看着寧愫溫順,一雙清眸剪水,不知為何明明夫妻一場,他第一次才注意到他的發妻這雙眼眸生的怪美。

他也不由得想起近日,他總覺得他對她關注太多了,明明她只是沈家夫人,是他放在明眼上的沈家妻。

可是最近,他的視線全都在她身上。

他不應該對無關急要的人有多關心。

她是他娶回來的沈家夫人,是一朵嬌花。

僅此而已。

而寧愫不知道他心裏複雜的在想什麽,只是半垂眸時在想着回到好久未回應的地方,總怕自己觸景生情。

就在兩人亂想時,一道刺耳的呼嘯聲突然從遠處破口而來。

寧愫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一個利箭向自己飛來,她一時被吓的不敢動彈。

倏然,一個寬厚帶着松木味胸膛将她抱住,然後好幾個轉身。

等到寧愫反應來時,她詫異的看到沈蔚捂着胳膊一臉肅殺的望着外面。

也在此時,外面傳來混亂的大喊:“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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