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危險 外頭之人輕聲問道,見……

外頭之人輕聲問道,見裏頭無人應答,伫立了一會,見還未出聲,下心疑心四起。

他步伐穩重往裏走時,就聽到裏頭傳來:“無事,我這邊等下就出去。”

聽聞她聲音輕輕柔柔,如江水湖畔佛人心間。

他微微一滞,後退幾步落座院中石板中,靜等。

而在裏頭,寧愫說完這句話,理了理身上的衣物,對着還在皺眉不知在想什麽的沈蔚,颌首示意。

“大人,妾身這邊還有要事在身妾身也不多奉陪了。”

她話音落下,就見沈蔚走到她的面前,眉宇冷意,帶着質問道:“到底是誰?”

寧愫無奈重新解釋了一下:“大人忘了剛剛妾身說的話,那是青梅竹馬。”

而沈蔚煩躁的走動了幾下:“我說的不是這個。”

他很明顯感受到她們之間的親昵,想到自個聲音有些熟悉,略微思忖一下,他才想起來,那人他之前見過,是在寺廟裏見過,當時的他不以為然,可是卻不想今日竟然還遇到這人。

而從上次他不曾深究,可現在細想一下,卻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寧愫也不理會他,只是略微收拾了一下,對他屈身行禮到,轉頭就要離去。

可就在她要離開時,他扯出了她的衣袖,雙目對視間。

沈蔚對着她如陌生人的眸子時,竟然生出難得的無力感,但是卻又轉瞬即逝。

他抿着唇,“我知道那個流言,此事本不在你身上,我會徹查此事。”

寧愫覺得太過諷刺,“大人,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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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蔚冷眼寒意加深,而她卻無所察覺一樣繼續說着:“破鏡本就難重新變回昔日模樣,而大人你覺得你只是因為這種事情嗎?”

沈蔚神色被這一問,竟然怔住了。

他收緊拳頭,“那還有什麽事?”

他不解,他曾有所覺得有什麽在悄然無息發生着什麽,可他卻偏偏一無所知,直到現在他才知道他的發妻竟然生出異心,她想要與他和離。

他想要說些什麽,可是偏偏面對寧愫冷淡的眸子,而寧愫見了也則是扯出微笑,然後伸開自己的袖子。

露出皓玉凝脂的手腕,在他不解的目光下,他見她翻開了一側。

一道猙獰可怕了傷痕就出現在他眼簾裏當中。

寧愫低眸苦笑:“大人你可曾知那次你病重,有人告知我,取親近之人的血可以能治病,那是我天真以為這樣可以救大人,可是當我真的做出這種事情後,大人卻只是冷眼來了一句:不必。”

随着寧愫的話,他奇怪的思索,為何他不記得有這件事情。

他只知道自己病重那段時間,過的昏昏沉沉,醒來時總有什麽在心裏無處發洩,一股郁火層層積壓在心底,那時的他等到他清醒好轉時,有些事情,他記得不大清。

他想到這裏,又看到低眸垂簾的寧愫,那烏黑的鬓發,不知道她是不是傷心,想到他如果以前這麽對她,她是不是真的很傷心。

他倏然生出幾分酸澀苦,有什麽東西在悄然發根。

也有什麽東西刺的他想發洩什麽。

最後,他只能無力道:“我那時病重,有些事情記不大清了。”

他說的是實話,而随着他說處着句話,一早熟悉他的寧愫早已不當回事,只是剛剛提起時,總覺得自己以前太過愚笨,以至于連眼前人是什麽人他都分不清。

她在心底輕嘆自己以前的愚笨,最後向他告別,走到外頭就與柳随之離去。

徒留還在廂房內,伫立不動的沈蔚。

将事情處理完的沈木,見大人遲遲不出來,沈木怕有什麽變動,轉身就去寧愫的廂房裏,想查探一下情況如何。

可是當他進去時,就見大人頹廢的坐在四方凳子上,周深籠罩在陰影中,讓人惶恐不安。

察覺屋內來了人,沈蔚并未出聲,而沈木艱難的開口問:“大人你怎麽了。”

見大人并不開口,他自顧自的說下去:“我以為大人這次是來找夫人求和的,不過剛剛我看到了夫人正和她的青梅竹馬一起出門。”

“你說什麽!”

沈木還沒反應過來什麽不對勁,:“什麽?”

沈蔚咬牙切齒,一雙冷眸猩紅地問:“那個人誰?”

原來大人是問這個。

沈木想了想就将事情全盤托出:“大人不是之前讓我查夫人之前的事情嗎?然後我查到這人是夫人在瓊州的青梅竹馬,家境清貧,年少有為年紀輕輕就奪了那榜眼,為人忠誠真直,現在任命為翰林院……”

沈木越說下去,沈蔚的臉色越發深沉。

最後,沈木嘴都快說幹了,就聽到大人來一句:“呵。”

“我怎麽不知這事。”

沈木想到上次的事情,解釋道:“大人你不是讓我調查這件事情嗎?上次我已經交給了了一份。”

言外之意的大人沒有看完。

而沈蔚也想到上次在酒樓裏的緣故,因此那份竹帛他沒有靜下心看完。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最後讓沈木重新将那份竹帛交過來,然後又問了太子的事情。

沈木頓了頓,猶猶豫豫地道:“下屬們已經找到了太子,将太子帶回去了,可是太子卻身患眼疾,貌似還失憶了,這邊已經讓大夫來看了。。”

沈蔚緊緊皺着眉頭,沒想到還有一出,最後想到太子之事他最終帶着沈木一起離開寧府。

只是他在上馬車時,還是停住腳步問身旁的沈木:“多派幾個人盯着夫人身邊,若是夫人身邊有危險提頭來見,還有多加盯着夫人身邊可疑人。”

寧愫與他一起在外面閑逛了一會,最後陪着柳随之一起去了書屋置辦點筆墨紙硯。

在她與柳随之交談之間,也得知雲家那邊已經為她這事進宮讓那邊皇後娘娘處理。

她感激這些天他為她周旋,然後這書屋也是瓊州有名的,裏面有柳州的上等狼毫筆,谷州的紙硯。

寧愫想着他喜愛這些,為了答謝,她想為他添這些。

而柳随之跟着她來到這裏時,也知道她的想法,他微微一笑:“這麽多年了,你還記得我的喜愛。”

他說完這些,剛好從書櫃架子裏取出基本書籍,寧愫以為是文人詩集,并未在意。

直到她們走出去時,她就見他不知什麽時候買的那幾本文人詩集遞給她。

她微微一愣,接過來時,就見上面赫然寫着《風雪志》《若雲鶴》…

這些都是近日出名的話本子,雖然文名清雅,但是內容過分豔.麗,她臉微微紅了起來沒想到他還記得這些。

記得她的喜愛。

柳随之溫和有禮一笑,兩人行走間步伐緩慢,也只為了讓寧愫跟上。

寧愫覺得他這人笑的太過溫柔,不知怎麽她想到了寧潤雖然也很溫柔,但她的溫柔是帶着幾分假意,而柳随之的溫柔是如春風拂面,是刻在骨子裏的溫柔。

她這樣想着,而柳随之也開始與她聊起近日趣事,直到兩人最好要分別時,他緩緩道:“一切我都會安排妥當,绮妹你放心即可。”

哪怕知道她要和離,他現在都也未問過她原因,只因為怕她徒添傷心。

寧愫知道他的溫柔性子,心裏早被暖意撫平,可是當她擡眸看向溫柔過分的他時,她知道這樣好的人,理應當配更好的人。

他這般優秀應當會有一個知書達禮的心上人與他共度一生。

而柳随之看着與自己一起長大的青梅時,見她一襲藍裙柔雅,眉宇間微不可見的幾分惆悵與脆弱,他很想問她近日可好。

可卻總擔心會讓她想到傷心之事。

起初總想只是看看就好,可現在他…

兩人道別後,寧愫回到了馬車上,柳随之一直在看着,看到馬車漸漸遠離了自己的視線後,他輕輕轉身,卻不料一道疾風閃過。

他猝不及防的連連轉身後退幾步,直到他被人刻意退到一個巷子裏時,對面赫然出現幾個黑衣人時。

見他們來者不善,手裏握着的刀劍。

他溫和的眸子一沉,輕嘆一聲,心道今日恐怕要見血了。

寧愫回到府邸時,就直徑回到了屋內,翠兒将剛剛得到的一個消息告知夫人。

“夫人,聽府裏的姐姐說,今天二小姐不知怎麽惹到了少爺,剛剛就被少爺送到幽州的娘家那邊去了。”

翠起初知道這件事有些詫異,可轉眼又覺得,把二小姐送走了,也是好事,天天來找夫人的茬,就跟之前在沈府時的那位二少奶奶一樣,惹人厭。

寧愫将衣物褪去,聞言倒是沒多大想法,只是當翠兒吹滅燭火時,就聽聞外頭有動靜。

寧愫蹙眉就讓她去外面看看怎麽了。

翠兒立馬就出去看看怎麽了,不一會寧愫就見翠兒回來了。

“怎麽了。”

翠兒震驚的說:“聽說二小姐不想去幽州,然後跑了。”

寧愫奇怪的擡頭望向外頭。

也在此時,一個敲門聲在她們門口響起。

“绮妹,寧蓉這個丫有沒有跑到你的這裏。”

寧愫不知寧潤怎麽回過來,還問她這種事情,明眼人都知道寧蓉一向與她不對付。

她怎麽會過來。

而外人的人許是知道自己問錯了人,抱歉的說了句離開。

而寧愫卻不知隔着一道門,那個跑走的寧蓉正在被下人死死捂住嘴巴,而旁邊則站在的是一臉意味深長的寧潤。

他瞥了瞥不停的掙紮的寧蓉,遺憾地說了句:“真可惜。”

衆多下人死死低着頭,不敢直視眼前這幕。

而寧潤瞥了一眼寧愫所在的廂房。

他望天危險地笑了笑:“下次要快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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