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昏迷 寧愫被翠兒攙扶着,雲畔……

寧愫被翠兒攙扶着, 雲畔見她臉色蒼白,擔心的讓她先回去。

寧愫應了應,就覺得有什麽在胸腔裏撕咬一樣, 可偏偏跟個螞蟻咬一樣, 不輕不癢, 翠兒見她難受的養便問:“夫人,要不等下我們去請個大夫來。”

寧愫擺了擺手,壽辰當日, 請大夫總不太好, 而且就一點點疼痛,說不定等下就好了。

寧愫因這事,并未當回事。

只是當她們兩人穿過游廊時,路過一個園子,這片檐下的燈籠剛好未燃起燈火。

她剛踏進去,就聽到一男一女的暧昧話語。

“瑩兒, 你放心你待我此情不渝,我至要與你海誓山盟,哪怕父親他們不願意……”

“單郎, 我等着……”

………

她倒是沒想到在這個裏, 會撞到男女私會的□□,頗為尴尬,特別那兩位旁若無人, 繼續纏纏綿綿的話,讓她緋紅的臉頰。

不過聽着聲音應當不是府裏的少爺和小姐。

恰在此時, 翠兒發現了什麽悄悄地趴在她耳邊細語道:“夫人,那人好像是雲畔小姐的心上人。”

她這麽一說,她就細細打量, 透過月色下,好像正是在席上看到的那幾位少爺裏的其中一個,不過她卻蹙眉,也許這位并不是。

她讓翠兒不要亂加猜測,翠兒也只是以為,聽夫人一說,她也趕緊閉嘴,寧愫并沒有聽人卿卿我我的愛好。

于是連忙拉着翠兒繼續往前走時。

月色不知何時霧氣蒙蒙,她們剛剛因為遇到那件事,走了偏路回去,結果回去路上的檐下和牆角都未燃燈,她與翠兒都有些看不清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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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時,一個青鳥飛魚的燈籠出現在她面面前,她一眼就注意到那骨節分明的手骨,再往上看時,那被昏色籠罩下的男人,似笑非笑扯出一抹微笑,俊朗斯文的臉龐在這一刻黑壓壓的往她面前壓下。

氣勢如如兵臨城下的殺人無數的将軍,壓的人喘不過氣來,卻又轉瞬亦如湖中的水鬼豔鬼,眼角輕佻竟然勾勒一抹嫣紅,糜爛,動人,深深的沖擊這她的視線。

“好久不見,我的好妹妹。”

——

另一邊,柳随之登門将自己的賀禮送上門,雲大夫人連忙讓他去席上落座。

然後雲大夫人還特意說:“绮兒也在。”

他了然沖雲大夫人行禮溫笑,只不過當他來到席上時,卻不見寧愫的身影。

他正奇怪時,就見到臺上傳來琴簫之聲。

想到前些日子見到的情景,他一瞬間就明白了。

于是他就幹脆落座傾聽,感受到寧愫的琴音,琴音瑟瑟,他卻聽出,琴音中,好像是青雲中游蕩的雲鶴,無措感,卻又在後半段聽出琴聲中那個孤獨的雲鶴終于找回堅定的心。

他聽的入神,待聽完後就不知她去何處來,恰巧這時官僚來敬酒,他溫笑回應幾杯,就假借有事,匆匆離開了席上。

而無意瞥見這一幕的男人,眼神微暗,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

柳随之不知身後跟了一個人,他正順着剛剛詢問下人,寧愫剛剛走的路去找她。

只不過待他不知走到一個寂靜無聲的園林中時,他聽到一聲聲緊匆匆地腳步聲正小跑過來。

而待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後,他一把攔住了。

而正帶着翠兒離開的寧愫措不及防被人一拉住手腕,整個人迷惘地被帶了一圈,正當她回過神時,就見一臉擔憂地看着她的柳随之。

這時,月色霧氣散開,皎白月下散落在她們身上,寧愫那張臉上的害怕與無措一下子就讓他注意到了。

柳随之緊張地問:“怎麽了?”

寧愫正恢複理智,聞言就想到剛剛一幕,她本能的不想把他牽扯進去,搖了搖頭。

可她卻不知随着她搖頭,他清楚的發現她的脖頸上有一道鮮紅的勒痕。

他轉身瞥向驚魂未定的翠兒,翠兒還沒恢複過來,一見柳大人的詢問,心一慌就斷斷續續說:“寧……是寧少爺。”

這話一出,他立馬明白了。

是寧潤。

他想到那個整日裏和藹可親待寧愫很好的大哥,誰也想不到就是這種表面溫柔的兄長,背地裏卻是一個人面獸心的家夥,想到若不是他的刻意引誘讓他提前進京趕考,把他調走,最後導致如今寧愫過的一點都好的場景。

他越想到這裏,他就心裏一陣悔恨。

柳随之認真地道:“绮兒你莫怕,這次我在我會幫你的。”

上次他不在,以後他會永遠在她身邊。

絕不會在讓她過的那麽苦。

而寧愫卻想到剛剛那一幕,他跟個瘋子一樣上來就問有沒有想他。

她說:“沒有。”

然後他就跟瘋子一樣死死掐着她脖子,笑的張狂:“那我讓你死後會很想我。”

後面幸虧周圍有動靜,他微微皺眉,也沒料到有人來,于是她就趁他不備就趕緊帶着翠兒跑了。

想到這裏,她看着柳随之那擔憂地神色,她微微垂眸,将心裏剛剛的恐懼壓在心底裏。

“沒事,柳大哥你怎麽在這裏。”

她刻意将這件事一筆帶過,并不想再談論這個事情。

而柳随之自然也不提剛剛的事情。

“我想過來見見你,想着你不是要去江南那一帶,我想給點東西給你看。”

說着,他就從袖子掏出一個漆黑的匣子。

她好奇地接過一打開,就看到裏面都是銀票。

“你……這個我不能收。”寧愫趕緊将東西還給他,他卻一臉淡笑。

“一點心意,绮妹我希望你能收下。”

寧愫卻還在推遲,就見柳随之繼續說:“長路漫漫,行路總要銀子打點好一切,我雖一袖清風,但這二兩銀子總有的,绮妹我希望你過的好。”

他說的真情實意,她卻輕嘆一聲:“柳大哥我這邊銀子都有,你就自個留着。”

就在她強硬塞回給他時,倏然她腦海一陣陣暈乎乎,她頭昏眼花好像聽到翠兒和柳大哥的驚呼聲。

不過怎麽好像還有……沈蔚那混蛋的聲音。

———

一處四方庭院,綠水青山,曲徑幽深,院落鋪蓋紅檐,檐下的鳥兒叽叽喳喳鬧騰的叫喚。

庭院中的大樹盤旋在中間,不知有多少年的歷史直驅青天。

走廊裏幾個侍女們快步走着,手裏拖着托盤從裏走到右邊一個廂房內。

“大人,藥煎好了。”

侍女遞上托盤,而一個修長有力的手将托盤上的藥盅端到自己手裏。

然後他快步走到裏面的黑漆钿镙床,然後先将藥盅放在一旁,将床幔用金鈎收攏起來。

只見,一個面容清麗過人的佳人正安靜平和的躺在裏面,他沈蔚伸出手将蓋在上面的錦被撩起然後将她調整好位置,再親自一口一口喂她喝藥。

而一直圍觀其中的太子,見這一幕,揶揄道:“你這樣子我還是頭一次見,這麽會伺候人。”

沈蔚聞言淡道:“你現在就看到了。”

太子樂呵呵的坐在四方椅子上,然後端起旁邊的茶水輕抿起來。

“你這樣子,我到能理解寧潤那厮竟然用寧愫做勾子,引你上鈎。”

沈蔚将一切做好後,就将金鈎放下,剩下的就讓侍女帶走。

他來到他面前,太子就将另一杯的茶水移到他面前。

“不過那厮可能沒想到,這一切都盡在我們掌握中,估計他還以為剛剛要挾我們送去的圖紙是真的,正偷樂着呢。”

太子這話一說,他們對視一眼,默契地一起将手裏的茶水輕輕喝了一口。

沈蔚一雙冷眸如寒冰一樣,在談到寧潤時周深氣息也加深了些。

而太子卻習慣地笑着道:“孤突然想到你我将計就計,讓你夫人喝下的那個藥,只需要再喝幾副就能醒過來。”

沈蔚微微皺眉,他其實不想讓寧愫牽扯其中,可是寧潤卻太過嚣張,肆無忌憚地安插人脈和暗中毒害了幾個關外重要官員。

太子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但是在國家大事面前,這一切能舍就舍。

他是太子他亦知,而沈蔚更是知曉。

兩人又繼續商讨了一下接下來的事,說道最後時太子突然意味深長第說了句:“你想不想讓她一輩子在你身邊。”

他握茶的手微微一用力,剛剛還完好無損的杯子立馬就碎了。

侍女們吓得過來收拾,而太子也明白了他對寧愫的在意。

但是他卻不甚在意繼續說着未完的話:“你有沒有想過你到時候讓她醒來,她第一件事情肯定是要離開你。”

沈蔚何嘗不知,但是他別無他法。

“但是你可以繼續讓她睡着,一輩子就能在你身邊。你可別忘了她身邊有個柳随之,兩人可是青梅竹馬,還有一個寧潤。”

太子唯恐天下不亂地說:“你覺得她醒過來後,你能眼睜睜看着她落入別人的懷裏。”

沈蔚收緊了拳頭,一雙劍眉上揚,冷眸的寒意如冰碴子凍人發抖。

“我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

見他如此篤定,太子卻像是看一場好戲的樣子,拍了拍手道:“那孤要好好期待一把。”

等到太子離開後,沈蔚來到寧愫旁邊。

見她昏睡不醒的樣子,他伫立在她面前,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他輕輕開口道:“你不會。”

如果她真的會,沈蔚倏然在心裏冷笑一下,眼底也起了一絲猩紅。

她絕對不會,一定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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