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小弟子生氣了

如此熟悉, 當真好似在何處見過。

他盯着聖音短笛好一會兒可卻是半分也想不出來,也有些迷糊了,以至于手上的事都忘了做。

“瞧什麽?”

也在同時, 耳畔傳來詢問聲,驚散了他的疑惑。

他趕忙回過頭, 見折竹看了過來,頓時醒轉自己這是出神了。

于是他慌忙搖了搖頭,道:“沒, 只是在好奇師兄的這支笛子, 模樣生的可真好, 師兄是從何處得來的,以前怎得沒見過?”話落又低頭去瞧。

說起來他還真是從未見過這支笛子, 可卻又覺得笛子上頭的花紋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哪裏熟悉,當真是奇怪。

折竹看着他滿是好奇也随同低頭看去,見潤色聖音短笛安然的被擺放在案桌邊,暖光下宛若銀雪般皓白無暇。

瞧着這, 他伸手撫了上去, 纖細的指骨落在短笛上突然傳來一道光暈, 轉瞬間又消失了。

正在細細打量的小弟子瞧見了這一幕,詫異地眨了眨眼, 同時也愈發好奇這支笛子的來歷。

折竹并未在意他的詫異,只瞧着指尖下的短笛憶起昨夜白蘇遞來笛子的模樣,還說什麽要将這東西當作聘禮。

他到是知曉如何省事, 竟是拿這東西當聘禮。

如此也就算了, 自己做下的事晨起卻又翻臉不認人, 甚至還口出狂言。

想到這人先前胡言亂語的的模樣, 他眼中的柔色全數散去帶上了一抹不悅,更甚至連帶着手上的聖音笛都瞧着很不順眼。

于是他直接将笛子給丢了出去,美眸輕輕一擡,毫不在意地道:“撿來的。”話音淡漠。

邊上的小弟子一見,當即便知這是惱了。

雖然不知為何,但他也沒敢再出聲詢問,只瞧了瞧掉在蘭花盆內的聖音短笛點了點頭,這才繼續處理手上的活。

只是猛然間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擡頭看向折竹,道:“師兄,院裏曬着的兔肉已經風幹,可要弟子去喂小寵?”

對于折竹院裏養着的小寵門內的弟子大多都知道,但卻不曾有人見過,只知道那小寵極喜歡吃兔肉,每隔一段時日就會有外門弟子采購兔肉。

而采購來的兔肉大多都是活兔,有時能看到折竹取一部分用來晾曬,而其他的則都是入了那只小寵的肚子。

這讓他們很是好奇,好奇折竹是養了只什麽小寵怎得食量如此大,隔三差五就得抓一批兔子。

這會兒興許能借着去喂兔子,瞧瞧究竟是養了什麽。

如此想着,他也是迫不及待想要去瞧瞧,瞧瞧是什麽能讓自家這位淡漠的師兄近乎百年的順着。

只是他這念想也才出,就聽到折竹輕飄飄地傳來一句,“拿去丢了。”

“啊?”小弟子詫異地出了聲,只覺得是自己聽錯了,不是用來喂小寵的嘛,怎得還要丢了。

以至于他下一刻便要出聲詢問,可卻瞧見折竹冷眸撇來,當即不敢出聲了。

師兄真是奇怪。

他又在原位待了片刻,這才起身準備去将那些兔肉都丢了。

折竹沒有理會他的嘀咕,收回視線看向了手中的卷軸,上頭畫着一只渾身棕紅色的赤狐,邊上還記錄了有關于赤狐的語錄。

小小的赤狐乖順地坐着,柔順的毛發仿佛就在他的指尖下拂過般,到是同白蘇有那麽些許相似。

不過他知道白蘇是個坐不住的,不是到處惹事胡鬧便是喜歡咬他的衣裳,近些時候更為厲害。

一想到這人總是撕咬自己的衣裳他便有些無奈,這是将自己的衣裳當作磨牙的了嗎?

他下意識輕笑了一聲,心底的那股郁氣也稍稍散了,但同時卻也更無奈了。

若是讓白蘇知曉自己将那些兔肉幹都丢了,指不定又得毀掉自己幾身衣裳。

想着這兒,他輕嘆了一聲氣而後看向了即将出門的小弟子,道:“不必丢了,收起來便好。”

“恩?”才推門準備離開的小弟子聽着這話迷糊地回過了頭,又道:“不用丢了嗎?”

顯然他以為又是自己聽錯了,方才還說要扔了,這會兒卻又反口說不用,怎麽聽都覺得是自己聽錯了。

折竹見狀并未多言只點頭應了一聲,随後說起了其他事,道:“先前讓你遞去師尊那兒的信可遞了?”

小弟子見他點頭也知曉是沒有聽錯,雖然不知道為何但自家師兄都開口了也就沒有去多想。

此時聽他詢問起信的事,忙點了點頭,道:“遞了,不過弟子去時掌門還未回,可要弟子再去問問?”

“不用,你下去吧。”折竹搖了搖頭,随後才低頭去看手中的卷軸。

小弟子一見也沒再出聲,關了門就離開了。

藏書閣也随之陷入了寂靜,只偶爾傳來極淺的翻書聲,些許弟子坐在案桌前翻閱古籍,靜的出奇。

相較于藏書閣內的安靜,鎖妖塔內到是熱鬧多了。

白蘇這會兒還盯着地上的銀綢瞧,只覺得上頭的香味是愈發的濃郁,甚至還有些熟悉好似才聞到過。

可他卻是怎麽都想不起來,好半天後才用爪子将銀綢挪着給藏了起來,然後才擡頭看向了四周尋找自己的短笛。

原以為自己的笛子應該是掉在了此處,可他這麽尋了一會兒卻也是什麽都沒有。

他趴在角落中看着眼前的一個破洞,伸出爪子就往裏邊兒探,同時還嘀咕着,“總不至于掉在裏頭了吧。”說着又低頭瞪着眼往裏頭瞧。

很顯然,裏邊兒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這讓他很是不知所措,莫不是掉在別處了?

此時他也是沒底,畢竟他這會兒對笛子是半分記憶都沒有,就連晨起從這兒逃走時都不知道笛子是否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他現在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完全不知道這笛子掉在何處,難道是讓老道士的小弟子給撿走了。

猛然間他到是想到了這個可能,但一支毫無用處的笛子,老道士的小弟子撿去做什麽。

他這是怎麽想都覺得不大可能,也許只是自己逃的匆忙,掉在別處了。

這般想着,他輕擺了擺狐貍尾就往石室外跑去,打算去別處瞧瞧。

可才剛出去迎面就撞上了樹妖,一陣翻滾下他直接撞在了牆壁上,後背的傷本就還未好此時這麽一撞疼得他是連狐貍毛都豎起來了。

好疼!

他忍不住低喃了一聲,片刻後才擡眸看向了前頭的樹妖,滿是不悅地道:“你做什麽撞上來?”邊說還邊用自己的爪子去揉後背。

奈何他這爪子不夠長,這揉了好半天也只能揉到腰側,後背是怎麽都碰不到。

這讓他很是無奈,撇着嘴好一會兒才壓下了後背傳來的疼意,抖了抖毛拂散了身上的塵土。

被同樣撞翻在地的樹妖此時也回過了神,他用手撥弄了一番自己的樹葉後,道:“我這不是見你這麽半天沒回來,所以就來瞧瞧嘛,東西可尋到了?”說着才爬了起來。

“沒有。”白蘇輕搖了搖頭,目光也随之落在了前頭的護欄上。

也是同時,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看向樹妖道:“你說是不是掉去一層了?”

他憶起早晨自己可是直接從第四層給跳去第三層,興許就是那會兒掉了。

想着這兒,他也沒去理會樹妖的疑惑,繞過去就直接跳上了前頭的護欄。

瞧着底下的一層,半分多想也沒有縱身跳了下去。

比起二層以上關押的妖,一層大多就只是一些道行極淺的惡鬼。

他在一層四處尋了一番可卻仍是沒有瞧見聖音短笛,迷糊地低喃着,“奇怪,怎麽也沒有呢?”說着還跳到了其中一間石室內。

石室內只有幾只惡鬼挨在一塊兒,嘀嘀咕咕的也不知是在說什麽。

此時見他進來,怒目一瞪,俨然是極其不喜歡他入內。

也正是如此,白蘇只四下瞥了一眼确定沒有瞧見聖音短笛後,他才退出去了其他的石室。

而後他便一個人尋了一天一夜,只可惜他是仍然沒有尋到,就差把整個鎖妖塔都給翻過來了。

這讓他很是無奈同時也是累的不行,眼皮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好困。

他嘀咕了一聲輕輕一跳就從二層跳到了三層,接着尋去了千年樹妖所在的石室,入門就鑽到了樹根底下。

見樹妖此時就躺在裏頭呼呼大睡,輕踩了踩地上的土壤後才縮成一團睡在邊上。

漂亮的狐貍尾輕擺了擺挨在他的面前,掩去了些許涼意。

他又打了個哈欠,這才閉眼準備睡會兒。

但也是同時,他聞到了一股極淺的淡香,迷糊地睜眼看去,就見尾巴上綁着一條月白色銀綢,正是先前在石室內瞧見的。

嗅着這不斷湧入鼻尖的淡香,他下意識抖了抖自己的尾巴随即張口咬了上去,扯着銀綢就想将其從尾巴上給扯下來。

只是他這會兒實在是累的不行,鬧了一會兒後也就沒再繼續,只低頭挨在銀綢上睡下了。

邊上的樹妖多少也有被吵到,不過他也是困得厲害,只看了一眼小狐貍後便繼續呼呼大睡。

晨起時的鎖妖塔內很是寂靜,直到晨光落入塔內才拂散了這抹寂靜。

也是在這時,布滿濃霧的杏林內傳來細碎的聲音,幾道白衣身影緩步而來。

不過是一會兒,幾人就到了鎖妖塔前,見鎖妖塔塔樓頂上漂浮着一道巨大的八卦印記,濃霧下湧現着陣陣金光,宣洩着覆蓋整座鎖妖塔。

片刻後,他們才看向了随同站在一側的人,道:“師兄,可要此時入塔?”

“恩。”折竹點頭應了一聲。

詢問弟子見狀不再出聲,從懷中取出入塔令牌,手持令牌默念道門口訣,随即厲喝一聲,“開!”

随着他的一聲令下,入塔令牌快速飛入塔內,緊閉的塔門也在此時被推開,濃郁的妖氣猛然襲來,陰風陣陣吹散了幾人身上的暖意。

這也使得他們下意識往後退去,手中銀劍攥緊,這才入了裏頭。

他們在入門後并未去別處而是徑直上了第三層,齊齊沖向關押馥君所在的石室。

石室外同樣是布了結界,金光下是一道八卦印記,将裏邊兒的巨蟒壓制其中。

随着他們的到來,結界很快化為流水散去,更為強烈的妖氣沖擊而來。

此時正盤旋沉睡的馥君也察覺到了幾人,金色的瞳孔猛然睜開,裏邊兒湧上殺意。

它快速起身,巨大的蛇尾一掃襲來一陣勁風,直接就掃在了幾人的身上。

但好在幾人早有防備,此行前來便是為了将馥君從第三層關押至第六層,禁锢在馥君身上的封印松動的越來越厲害,若是再不将其重新關押怕是要出大事。

于是他們幾人在一陣退身躲開後便拔劍沖入其中,手中金光一閃就見捆仙索出現,朝着馥君身上丢去。

“小心!”

也正是如此,馥君血口一張直接咬住捆仙索,猛地一拽就要将人活吞下去。

被攥住的弟子見此卻是半分退縮都不曾有,手中銀劍一揮在馥君的身上劃開一道血口,最後傾身落在了另一側。

他在回身時再次舉劍,瞧着同馥君纏鬥的幾人,丢出符紙道:“乾坤借道,雷來!”

随着他的一聲話落,便見勁風襲來,符篆四周出現數不清的細碎亮光,下一刻直接化為金光雷電徑自劈在馥君身上。

強烈的劇痛使得馥君身子猛地一顫,嘶吼聲也随即而來,金色的額瞳孔中布滿了殺戮,勢必要将其所有都殺了。

可此處是鎖妖塔,本就被其壓制又如何動彈,不過也只是徒勞罷了。

而那一道雷聲可謂是把第三層游蕩的惡鬼小妖們吓得不清,一個個躲在暗處偷瞧着,那是一點兒也不敢出去。

若只是簡單入塔修煉的弟子他們倒也不用怕,畢竟都是一些境界才練氣亦或者築基的小弟子罷了,雖然會有高階弟子陪同但也不足以害怕。

但此時出現的幾名弟子,皆是金丹以上的高階弟子,若是惹他們不高興,怕是下場真得是灰飛煙滅了。

也正是如此,塔內是出奇的安靜。

至于這才睡下的白蘇那是迷糊的很,以至于雷聲傳來時他還以為只是外頭下雨了,打了個哈欠後又繼續睡下。

只是沒過一會兒傳來了嘶吼聲,緊接着又有雷聲傳來,轟隆之下震懾的整座鎖妖塔都為之顫抖。

他也被震得驚醒了過來,慌忙翻身四下看着,嘴裏還念叨着,“誰,是誰!”說着狐貍毛都不由得豎了起來,深怕有什麽東西撞上來。

約莫片刻後,他見四周什麽都沒有才醒轉了過來,同時又打了個哈欠還抖了抖毛。

将身上的泥土都給抖掉後,他又去舔自己的爪子。

但才低頭,他就瞥見樹妖趴在石室門邊,一副小心翼翼也不知是在做什麽的模樣。

他有些疑惑,也不再舔自己的爪子而是竄到了樹妖的邊上,跟着一同往前頭瞧。

不過他是什麽都沒有瞧見,迷糊地看向了邊上的人,道:“你在看什麽?”

“小聲些。”樹妖被他這突然出聲給吓着了,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随後才指了指不遠處,道:“老道士那些高階弟子來了,這會兒就在裏邊兒,你可別出聲,不然咱兩可能都得灰飛煙滅。”

高階弟子?

白蘇住在鎖妖塔也有百年,對于老道士的弟子境界也是有所了解。

此時一聽是高階弟子當即就不敢出聲了,只偷偷摸摸張望着往前頭瞧,身子也随之壓低了些,就怕讓他們給瞧見了。

只是他這瞧了好一會兒卻又突然迷糊了起來,高階弟子來塔內做什麽,難不成又有新的妖被抓來了嗎?

迷糊之下,他看向了樹妖,壓低了聲音道:“他們來做什麽,又抓了新妖來嗎?”

以往有大批量高階弟子前來時,大多都是抓了新妖,比如前不久才關押起來的鳴砌。

如此他也只當是抓了新妖,但很快他就發現并不是,只聽到一聲嘶吼下一刻又見一條漆黑色蛇尾猛然甩過,速度極快。

瞧着那兒他當即就認出是馥君,畢竟整座鎖妖塔也只有馥君一條蛇妖。

這也讓他愈發好奇,在原地待了片刻直到不遠處的聲音越發厲害,他才貓着身子竄了出去。

跟随着一塊兒的還有樹妖。

很快,他們就躲到了距離馥君所在石室幾步之外的角落中,能夠清晰的瞧見裏邊兒。

也正是如此,他一下就瞧見被捆仙索束縛的馥君,還有陣陣雷電符篆被貼上,看得人心驚膽戰。

白蘇也不是第一回 見到沖虛門弟子動手,但如此厲害還是第一回,那一道道雷電劈下時能夠清晰的看到馥君的痛苦。

可盡管如此,他們都沒有停歇,反而是繼續丢出符篆。

他看着裏頭的情景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深怕讓裏邊兒的幾人給發現了,片刻後他才出聲,“老道士的弟子可真狠啊。”

這些雷符若是丢在他身上,一張就夠把他劈死了,此時卻往馥君身上丢下如此多,可真是夠狠的。

“是挺狠的。”樹妖也被裏邊兒的場景給驚着,縮在邊上甚至不敢探頭。

白蘇見此也沒再出聲,只盯着裏邊兒瞧,同時又去舔自己的爪子。

也是在這時,他突然瞧見裏邊兒有道熟悉的身影,白衣墨發,身形纖細,此時就站在一側石壁邊。

他一下就認出這是前兩日想要剝了他狐貍毛的小弟子,到是沒想到這人也來了。

難怪下手如此狠,這連殺人不眨眼的人都來了,能不狠嘛。

這會兒他可真是有些慶幸早晨自己跑的快,不然若是讓他抓到豈不是也得被丢上幾張符篆。

想到這兒,他又縮了縮脖子,可不敢讓這人給瞧見了。

至于正站在石室內的折竹察覺到有什麽在盯着他,眉宇微微一擰,側眸看了過去。

也正是如此,他一眼就瞧見了躲在角落中的白蘇以及樹妖。

見這兩人緊緊挨着,更甚至樹妖整個人半趴在白蘇的身上,如此親昵倒像是這兩人本就是一塊兒的。

注意到這兒,他本就緊皺着的眉頭也是愈發厲害,眼底隐隐有一絲不悅溢了出來。

而他的不悅白蘇也是瞧見了,知曉這人是看到自己了,吓得他也不顧樹妖還在後頭轉身就逃了。

一溜煙他就直接躲回了自己的石室,用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順了順氣,他才探出腦袋去看。

見四周空蕩蕩沒有人追來,他才洩了氣般坐在地上,道:“吓死了,怎麽就突然看過來了,老道士的弟子是腦袋後也長眼睛了嗎?”

方才折竹那一眼可真是吓着他了,明明什麽聲音都沒有出,怎得就回頭了。

除了背後多長了一副眼睛外,他可真是想不出其他的了,果然老道士的弟子就是不一樣,眼睛都比別人多長一副。

這麽嘀咕了好一會兒,他才再次探出頭去看。

只是這什麽都還未瞧見卻看到樹妖跑了過來,同樣是受到了驚吓,一下就鑽到了他的邊上猛拍胸膛。

他疑惑地看了過去,道:“怎麽了?”

“小狐貍你瞧見那個人了怎得也不同我說,可吓死我了。”樹妖說着又想到了方才折竹看過來的目光,冰冷的就好似将他當作了馥君一般,随時都會拿出雷符來劈他。

最重要的是,白蘇竟是自己一個人逃了,也不同他說一聲。

白蘇聽着也知道他說的是誰,可不就是那個要剝了自己皮的弟子嘛。

只是他自己都被吓得不清,哪裏還來得及說這些。

他沒再出聲而是張望着往外頭瞧,好在他現在所處的地方也瞧不見馥君,自然也就不用擔心會看到折竹。

就是前頭傳來的嘶吼聲卻是極其清晰,一聲聲聽得人心驚。

躲藏在四周的小妖惡鬼們更是被吓得瑟瑟發抖,誰也不敢有動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嘶喊聲才漸漸消失,整座鎖妖塔也随之靜了下來,靜的仿佛從未有過聲音一般。

幾名弟子從石室中走了出來,其中一人手上還拿着個精美玉色錦盒,陣陣冷光自錦盒內宣洩而出。

白蘇一下就瞧出裏邊兒裝着的應該就是馥君,畢竟這會兒他已經嗅不到一絲關于馥君的妖氣。

但同樣的他也是不解,為何老道士的弟子們要将馥君關在錦盒內,是要帶去哪兒嗎?

滿是疑惑之下,他又探出了腦袋,見幾人不知是說了什麽朝着樓上行去。

不知道這是要去第幾層,于是他又往外頭探了些。

只是他這還未瞧見什麽到是先瞧見折竹回眸看來,那雙漂亮的鳳眸裏邊兒染着無盡的寒意,冷的人渾身發抖。

白蘇一見哪裏還敢在原地留着,一溜煙就又躲了回去,只敢探出半個腦袋瞧着。

也正是如此,折竹眼底的不悅是愈發深,眉宇緊皺許久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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