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管你是誰
老道士的弟子, 不是來抓我的嗎?
他看着已經出了院門離開的人疑惑地低喃着,而後還趴着往樹上爬,想要瞧瞧這人是不是真的走了。
好在那人出了院門後就離開了, 看來真不是來抓他的,不由得輕松了一口氣。
“瞧什麽?”折竹已經在他邊上站了好一會兒, 可他卻是一點兒也沒察覺反而是一直盯着院門。
不知道小狐貍又在想些什麽,他疑惑地出了聲。
也正是他的詢問,白蘇終于是回過了神, 見折竹就在邊上纏着爬到了他的身上。
靠在他的肩頭後, 他才道:“小弟子我餓了, 沒有挖到蟲子。”邊說還邊伸出自己的手,遞到了他的跟前。
手上染滿了泥土污漬, 就連指甲縫裏也是如此,有些不忍直視。
不過他是一點兒也不在意,還洋洋得意的往折竹的身上抹,将他的白衣也給一同染上了泥漬。
折竹見狀眉宇一擰顯然是有些不高興了,但瞧着他滿心歡喜的模樣, 終究是沒有說。
抱着人去了外院, 底下就有小橋溪流, 兩側同樣是種了桃花,蜿蜒直通整座桃園。
白蘇也看到了底下的溪流, 清澈見底,還有魚苗在裏頭歡快的游着。
瞧着這兒,他眼中染滿了亮光, 下一刻就要從他的懷中下去。
只是身子被抱着, 就是想下去也不行, 最後也只能乖乖地被抱着去了溪流邊上。
坐在石頭上後, 他仍是一直瞧着眼前的小溪,時不時又去看折竹,“我可以下去嗎?”
“你不餓?”折竹聽着他說想下去皺起了眉,方才還喊餓,現在又想着去玩。
白蘇一聽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來,确實是餓了。
雖然真是有些不舍,但比起餓肚子,好似也沒什麽不舍了。
所以他也就沒再說什麽,只盯着水中游動的小魚,偶爾還能瞧見小魚咬他的腳。
細碎的觸感傳來,有些酥麻。
他想要伸手去撈兩條小魚,但手被折竹攥着也是沒法動,最後也只能動動腳趾開始逗幾條小魚。
而随着他的動作,小魚退離開來,但在他停下動作後就又會迎上去。
這麽一來一回,他也是玩的不亦樂乎,随後才去看折竹,“小弟子,我可以吃它們嗎?”
本就餓,看到這些魚他是更餓了。
若不是被折竹攥着手,他現在就能把這幾條都給吃了。
折竹也瞧出了他的意思,側眸瞥了一眼,然後道:“想吃魚?”
“恩。”白蘇點了點頭,又道:“想吃。”說着還舔了舔唇,有些饞。
“這些太小了,等夜裏讓外門做了送來。”折竹說着又取了錦帕,替他擦拭。
白蘇聽着要晚上有些失落,這些魚也不小啊,至少比鯉魚精的魚崽大多了。
但聽着他都如此說了,也只能乖乖地點頭。
也是這時,他瞧見不遠處行來一人,瞧着有些熟悉。
但因着光亮刺眼,他也沒瞧清是誰。
直到這人站立在前頭小橋上他才猛然醒轉,竟是先前在鎖妖塔內說要剝了他狐貍毛的陸風淩。
瞧着這人,他下意識就鑽到了折竹的懷中,就怕這人又要上來打他。
若不是打不過他,哪裏會躲起來。
一想到那一日的情景,他便覺得渾身都疼,以至于這會兒也不敢出去,縮在折竹的懷中只敢露出一雙眼盯着他。
可若是陸風淩看來,他卻又會縮回去,不敢去看了。
陸風淩見狀冷哼了一聲,而後才去看折竹,眼中露出一抹狠毒。
但這抹狠毒很快就被他壓下,随後才嗤笑着道:“聽聞師弟受了罰,我這個做師兄的來瞧瞧你,不過看你的模樣到是挺有閑心。”說着心頭是厭惡至極。
果然師尊舍不得下狠手,違反如此門規竟然只罰了區區一二十鞭,如今也才過了兩日,竟同沒事人一樣。
哼,師尊偏心的可真是厲害。
如此想着,他對着水邊的兩人又是一聲冷哼。
而這些心思折竹又哪裏不知,不過他卻是并未去理會,只自顧自幫白蘇擦手。
也正是如此,陸風淩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般,那是上不得下不得,氣的面色漲紅。
此時又瞥見白蘇偷偷張望的目光,自然也是記得這只被折竹養在鎖妖塔的狐妖,眼中又溢出一絲諷意。
仙道之體又如何,師尊偏心又怎麽樣,還不是自甘堕落與妖同流合污。
他冷笑了一聲,又道:“這是鎖妖塔關着的那只狐妖吧,昨日聽聞師弟是因為私自将人帶出去才受罰,師兄我還不信,想着師弟也不該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不過現在看到竟真是如此,師弟這般做,師尊該多失望。”話落他還嘆了一聲氣,當真好似失望的模樣。
白蘇雖是沒有聽明白他說的這些彎彎繞繞,但也知道肯定不是好話。
依着先前在鎖妖塔的事,他本就極讨厭陸風淩,這會兒也是更讨厭了。
于是他撿起地上的小石子,趁着陸風淩盯着折竹,猛地就丢了過去。
臭道士!
石頭正中陸風淩的腿,打得他是措手不及,往後退了一步。
他快速轉頭看向白蘇,眼中戾氣湧現,厲喝出聲,“該死的......”畜生。
許是真的被惹惱了,話音中染滿了狠毒。
只是他這話還未說完,折竹卻是先一步出了聲,将他的話給堵了回去,道:“陸師兄手上的傷可還好?”話落轉過了頭,看向了他的手。
陸風淩聽着此話哪裏不知何意,定然是指武鬥臺上的事。
想到那一日武鬥臺,他眼中好似有狂風血雨席卷般,恨意更深了。
不過他并沒有動作,因為他知道折竹的實力肯定不會如此簡單,也知道他這是在護着這只狐妖。
哼!
不過就是只畜生罷了,也值得他這麽護着,果然是自甘堕落。
這般想着,他眼中的不屑随之溢了出來,沒再多言,只拂袖離去。
白蘇也在這時探出了腦袋,小心翼翼地撥開了掩在面前的發絲,瞧着遠去的陸風淩偷偷笑了笑。
臭道士,活該!
他嘟囔着又回頭去看折竹,見他瞧着自己,也知曉自己做下的事都讓他瞧見了。
沒敢吭聲,只乖乖地笑了笑,後頭還讨好般的舔了舔他的頸項,随後才道:“小弟子,我餓了。”
“以後別惹他。”折竹對于他的舉動也是無奈,也知道陸風淩的脾性,那是有仇必報。
若是他不在,白蘇這麽撞上去,定然讨不到好。
白蘇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聽着不讓自己惹陸風淩有那麽些不高興,撇着嘴道:“為什麽?”說着還扯了扯他的衣裳,委屈了。
“因為他腦子有病。”折竹也不打算多解釋什麽,只随意說了一番。
白蘇聽着這話迷糊地輕眨了眨眼,随後又去看陸風淩離去的身影。
瞧着年歲也不大,怎麽腦子還有病了。
不過可能還真的腦子有病,不然為何要剝他的狐貍毛。
看來是真的有病,沖虛門也不給他治治。
若是白骨女在還能敲開他的腦袋瞧瞧,是哪裏病了。
想着這兒,他點了點頭應和着,道:“有病。”話落才笑了起來。
後頭又說了兩句,他們才回了桃花園內。
外門弟子送來的飯菜很是豐盛,大多都是兔肉,素菜也只簡單一兩碟。
食盒打開時迎面撲來一陣肉香味,滿滿當當放了一整個食盒。
白蘇蹲在石凳上,瞧着折竹将食盒內的飯菜擺出來,香味擾的他眼都亮了。
好香啊。
他忍不住湊上前聞了聞,同時還對折竹遞過來的米飯很是迷惑,白白胖胖也不知是個什麽東西。
從未見過,以至于他盯着瞧了好一會兒,然後才去看折竹,道:“這個也能吃?”
顯然在他的記憶中,能吃的大多都是在鎖妖塔裏吃過的,比如白碧果,再比如蟾蜍的崽。
至于眼前這個白白胖胖瞧着一顆一顆的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東西,摸起來還軟軟的,聞着味道也怪怪的。
他下意識撈了一顆丢到口中,想嘗嘗這奇怪的東西能不能吃。
只是這越嚼他的眉頭就皺的越緊,聞着奇怪怎麽吃起來也奇怪,不好吃。
原是想吐了,但見折竹面前也擺了米飯,知曉這是真的能吃,也就沒吐。
不過他也是不敢再去吃,将米飯給挪到了邊上,時不時還擡頭去看折竹。
見他取了筷子夾菜,也跟着去看擺在邊上的筷子。
又是個他沒見過的,怎得這麽多奇奇怪怪的東西,難道不是用爪子就可以了嘛。
他忍不住瞧了瞧自己的手,而後又去看擺在邊上的筷子,好半天後才伸手去拿。
只是他這筷子拿在手中真是有些不倫不類,那是橫着也不是豎着也不是,腦袋歪的都要掉地上了,怎麽都拿不順。
這讓他有些氣郁,完全不懂為何吃個飯還要整這麽多花裏胡哨的。
折竹瞧着他被筷子為難,伸手就将人給抱到了懷中,同時還将他都快要掀翻天的手給掰了回來。
不過也不知是不是攥着筷子,這手是僵硬的很。
但好在還是能順着他擺,倒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白蘇看着被自己拿在手中的筷子只覺得真是神奇,這麽随意掰了一番,就握上了。
他忍不住湊近了瞧,然後才試着去夾兔肉。
只是這筷子雖是握好了,但是要夾菜,好似是完全不行了。
連着幾回都夾不起來,他是急的額間溢出了一層薄汗,那是恨不得将肉抓在手裏吃才好。
果然老道士就是奇怪,想這些折磨人的東西。
終于在他快要徹底沒有耐心時,便見一雙同色的筷子落在碟中,當着他的面将那塊有些慘不忍睹的肉給夾走放在了碗中。
“吃吧。”與此同時,折竹的聲音也傳來了。
白蘇看着放在自己碗中的兔肉輕歪了歪腦袋,然後才低下頭,想要去咬。
但餘光瞥見手中的筷子,他也就沒有去咬,而是将其當作木棍,扒拉着把兔肉往嘴裏塞。
以往他都是吃生肉亦或者折竹烤好的兔肉,有時候還能吃到風幹的,至于這做成紅燒的還是第一回 吃,只覺得真是好吃。
于是他又攥着折竹的衣裳,指着前頭的紅燒兔肉,“小弟子我還想吃。”嘴裏吃着的還沒咽下去,以至于出聲時有些模糊。
但好在,折竹也是聽懂了,又給夾了幾塊,同時還放了些素菜。
不過白蘇對于這些素菜沒有一點感覺,軟乎乎的,瞧着就不好吃。
午飯後,折竹有事先行離開。
白蘇也想跟着一塊兒去,但折竹讓他乖乖留在桃花園。
雖然失落但想到可以去外院玩,他也就沒那麽失落,反而有些高興。
早看上溪流裏那幾條魚,此時不抓更待何時。
于是在折竹離開後,他就一個人去了方才洗手的位置,卷起褲腳就去了水中。
午後的天氣越發的炎熱,即使是在桃林樹蔭下,他仍是熱得渾身直冒汗。
此時入了水,那股子熱意才散去了些,開始搜尋溪流中的小魚。
小魚流竄的速度極快,他這麽下手時,好幾回抓不住。
但有過一兩次經驗後,他也就熟練了,一撈一個準,吃不完的就兜在衣裳裏。
不過是一會兒,兜裏就已經丢了數條。
“一,二,三......”他忍不住數了數,發現已經有十條了。
方才他就已經吃了好幾條,這十條正好留着給小弟子吃。
不過這麽小,小弟子夠吃嗎?
如此想着,他又去看水中,打算再抓幾條。
餘光瞥見石頭堆邊有一條小魚在那兒,他伸手就要去撈。
只是這才碰到水,連魚的尾巴都還沒有摸到,就見一塊石頭猛地丢了過來,正巧砸在了小魚所在的位置。
方才還鮮活的小魚直接被砸成了肉泥,濺起來的水灑了他一身。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擾的他有些愣神,片刻後才擡起頭,就見一個模樣約莫只有八、九歲的小孩站在前頭圍牆上,身上穿着沖虛門記名弟子的衣裳,手裏還拿着塊石頭,正一上一下的惦着。
“你是誰,怎麽敢來若鏡師兄的院子。”小孩說着又低下了頭,見他的衣裳間裹着什麽東西,又道:“手裏的是什麽,你是不是偷東西了!”
白蘇聽着他的話有些不想搭理他,老道士的弟子都不是好東西。
于是他轉過身,打算回小橋那兒去。
小孩見他要走,只當自己這是說中了,真的是來這兒偷東西的。
也不知道是哪個峰的弟子,竟然如此膽大。
意識到這兒,他将手中石頭一丢,猛地就往白蘇的身上砸去,同時還從圍牆上跳了下去。
“站住,你是哪個峰的,偷了東西就想走!”說着他還追了上去。
白蘇察覺到了丢來的石頭,往邊上一躲,給躲開了。
但也是同時,又有一道勁風襲來,下一刻他這人就被撲着往水中跌去。
頃刻間,水花四散,他整個人都摔在了水中,清澈的水流瞬間沒過他的面龐。
這讓他有那麽一瞬間的失神,好在不過一會兒他就醒轉了,回眸又見小孩站在邊上。
也不顧這人會不會受傷,他就撲了過去。
打不過老道士那些高階弟子,還打不過你個練氣一階的小弟子了。
老道士不是好東西,小弟子也不是好東西,上來就打人。
很顯然,小孩也有些懵了,是真沒想到他會沖上來。
以至于被撲倒的時候,還有些發蒙。
等到醒轉時,他才還手,同時還大喊着,“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白蘇聽着他這話上去就呼了他一爪子,反正都是老道士的弟子,管你是誰。
不過是瞬間,兩人便扭打在了一起。
白蘇道行雖然不足百年,但比起這小孩來自然是要高出許多,很快就把人打的鼻青臉腫。
頓時他有些出了氣,這可是百年來第一次打贏老道士的弟子,以前他可都是挨打的那個。
想到這兒,他忍不住哼哼笑了笑。
小孩這會兒真是被打蒙了,從入門開始他哪裏受過這種委屈,當即就哭了起來。
邊哭他還邊打嗝,同時還放狠話,“你哪個峰的,我要告訴我師尊,你別跑,別跑!”說着慌亂的從水中爬起身,哭着跑走了,哪裏還有先前那副盛氣淩人的模樣。
告訴師尊?
白蘇這正得意呢,猛然聽到小孩說要告訴師尊,當即就有些慌了神。
告訴師尊也就是要告訴老道士,是哪個老道士,無時那個老道士嗎?
不管哪個道士,他都得被滅。
這會兒他也不敢在水裏待着了,瞧着小孩跑遠,他也跟着跑了。
一溜煙之下,他直接就躲回了折竹的寝室內,順着門縫往外瞧了瞧,見沒人才将門給關死。
也是同時,他突然發現自己真是犯了蠢,那小孩要去告師尊,直接把他藏起來不就行了,這樣他想告都告不了。
“真笨。”他忍不住敲了敲腦袋,而後才鑽到了桌子下。
只是這麽躲進去後他又覺得不妥,老道士一開門就能瞧見。
于是他又躲到了花架底下,拱着身子趴在地上。
可才趴下又覺得不行,爬出來後他又去了床底下,後頭幹脆躲去了衣櫃裏頭。
濕漉漉的衣裳随着他躲入衣櫃間,裏頭也同樣是染上了濕意。
不僅僅如此,就連衣櫃外頭也同樣如此,滿地水漬。
不過他是一點兒也不在意,甚至根本沒有發現,只盯着門縫,深怕有人來。
四下靜的出奇,靜的能夠聽到他的呼吸聲,有那麽些緊張。
也在這時,衣裳間猛然傳來一番動靜,吓得他慌忙往前頭一傾,腦袋撞在了門板上。
疼得他臉都皺了起來,委屈地捂着腦袋輕喚着,“疼。”邊說還邊揉了揉。
揉了好一會兒他才不那麽疼了,同時也對衣裳間的動靜很是氣惱,下意識就扯開了自己的衣裳,想瞧瞧是什麽東西吓得他差點沒從衣櫃裏邊兒撲出去。
随着他的衣裳被扯開,便見一條小魚跳了出來,掉在衣裳間一個勁的張着口。
看着這條魚,他才松了一口氣,還以為是什麽奇怪東西,原來是方才抓的小魚。
不過他以為剛剛那麽一鬧,魚都跑了,結果居然還留了一條,正好可以給小弟子吃。
如此想着,他倒也不那麽慌張了,攥着魚又給藏在了衣裳間,然後繼續盯着門縫。
折竹此時才從藥閣出來,迎面就瞧見兩名弟子前來,一大一小,其中一人年歲不過八、九歲,但一張臉上布滿了傷痕,也不知是做了什麽。
兩人也瞧見了他,低身行了禮。
滿身是傷的小孩見是折竹,上前就要告狀。
可還沒說話就被自家師兄給攔下了,這讓他很是憋屈,可卻又不敢說什麽。
折竹瞧見了他的欲言又止,不過也沒有太在意,只詢問起了他的傷勢,道:“這是怎麽了,傷的如此厲害?”
随同小孩一同前來的師兄聽到詢問搖了搖頭,道:“只是弟子間的打鬧,下手重了,讓師兄擔心了。”
“既然是打鬧也該小心些,仙子就在裏邊兒,讓她瞧瞧吧。”折竹說着下了臺階,離去了。
兩人見此點了點頭,直到片刻後,小孩才滿是不高興的看向自家師兄,道:“師兄,為何不讓弟子同若鏡師兄說,那就是個小偷,不知是哪個峰的。”
“你啊。”師兄瞧着他不服氣的模樣也是無奈,又道:“那是若鏡師兄的園子,你真當誰都有那個膽子跑去裏邊兒偷東西。”
小孩聽着這話也不由得想了想,然後竟也覺得如此。
他會去還是因為好奇擁有仙道之體的若鏡師兄,若是偷東西自然是不敢的,頂多就是躲在牆角瞧瞧。
可若不是偷東西,那這人是誰?
他仍是想不通,道:“師兄,不是偷東西,那是誰?”
“興許是師兄院裏的弟子吧。”他說着也是搖了搖頭,但同時想到了這兩天門內關于他們這位師兄的傳言,說什麽為了只妖受了罰。
那會兒還有些不信,可現在瞧見折竹從藥閣出來,多少也有些信了。
不過他也沒敢多想,畢竟是掌門的親傳弟子,可不是他們能多想的。
如此之下,他也沒再多言,帶着人入了藥閣內。
相較于兩人的疑惑,躲在衣櫃間的白蘇這還盯着門縫。
而他這一躲就給躲到了夜裏,誰也沒等來,反而是把自己給等困了。
打了個哈欠後他又揉了揉眼睛,嘀咕着道:“好困。”說着還往衣裳間靠了些。
也正是如此,這麽靠下去後他是困得不行,只想着睡會兒,反正也不知道那小孩要告狀到什麽時候。
哈——
又打了個哈欠,他才縮在衣裳間睡下了,至于那條魚還被他攥在手中。
約莫過了片刻,緊閉的屋門被推開,月色下便見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種花生第十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