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會害怕

“哐當——”

只聽到一聲巨響, 兩人扭打下撞上桌腳。

頃刻間,桌上擺放的食盒在此番動靜下被撞到,下一刻裏邊兒的飯菜全數摔了出來。

稀裏嘩啦間, 盤子飯菜掉了一地,狼藉一片。

正是如此, 兩人也聽到了動靜,停下了動作。

白蘇看着那麽大一條魚就掉在地上,還有兔肉青菜掉在邊上, 氣得不行。

自己都還沒吃呢, 全攪和在一起了。

果然老道士的弟子都不是好東西!

他氣惱地看向了景子耀, 美眸怒瞪着,“臭道士, 果然不是好東西!”

除了小弟子外,都不是好的。

景子耀顯然也被方才的一幕給吓着,自己不過就是想把這個小偷抓住,怎麽還把若鏡師兄的飯菜給打翻了。

這讓他有些慌,深怕會被師尊責罰。

只是這慌也不過一會兒就散了, 他聽到了白蘇那句話, 當即就出聲反駁, “你說什麽!”

什麽臭道士,什麽不是好東西, 這是在罵自己還是在罵師尊!

他本就覺得白蘇是小偷而很是氣惱,此時也是更氣惱了,爬起身就又撲了上去。

這回白蘇到是提了醒, 在他撲來時就給躲開了。

也正是如此, 景子耀撲過去時就撞在了凳子腳上, 速度太快就連凳子都被撞到了。

額角被撞出了一個窟窿, 血直接溢了出來。

他只覺得頭上一抹濕潤,但此時他有些撞懵了,以至于撲在地上也沒個回神。

直到看見滴在地上的血時,他才回神,同時還伸手去抹。

滿手的血吓得他面色蒼白,劇痛也随之而來,下一刻竟是哭了起來。

“疼,師尊!師尊!”

哭喊聲猛然傳來,聽得人心驚肉跳的。

白蘇這還在氣這人把自己的飯菜給打翻了,猛然聽到他哭了也是被吓得不行,尤其是這大喊大叫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殺豬呢。

他回頭看去,見景子耀趴在地上大哭,額頭上還有個血窟窿。

只是這窟窿瞧着就是可怕了點,哪有他上回和樹妖玩耍時撞出來的厲害,那時候才是血流成河。

那會兒就是痛,可他也沒哭。

這老道士的弟子怎麽還哭了,真沒用。

他撇了撇嘴也沒打算去理他,反正是老道士的弟子,才不關他的事。

于是他坐到了掉了一地食物的邊上,也不在意髒不髒的,撈着魚就吃了起來。

還別說,這魚做的可真好吃,比他昨日的好吃多了。

如此想着,他是吃的極歡喜,還撿起兔肉吃。

真好吃。

正當他快要将那條魚都吃幹淨時,猛然想起來折竹還沒吃呢。

他這全給吃光了,小弟子吃什麽。

意識到這,他也沒再繼續吃,而是尋了塊碎了一半的碟子,挑着幹淨的兔肉給放了起來,至于髒了的則都丢到了他的口中。

他是吃慣了這些,所以不在乎有沒有髒。

但小弟子一看就是沒吃慣的,可不能吃髒的。

至于方才趴在地上的景子耀此時已經坐了起來,但仍然是哭個不停,額間的血水也是愈發厲害。

這會兒他那張小臉上已經布滿血水,衣裳上也都染了些許,遠遠瞧去倒也有些恐怖。

白蘇這聽了好一會兒哭聲真是有些惱了,怎麽還能一直哭,他這午膳都吃好了還在哭,不累嘛。

而且,好吵。

他有些不高興的嘟囔着,随後才看向了背對着他仰頭大哭的人,一副好似要哭翻天的模樣。

方才沒怎麽在意也只是覺得吵,此時在意了他只覺得頭有些疼,就是鎖妖塔裏的小妖們缺胳膊斷腿的也沒哭成這樣。

老道士的弟子真是嬌氣。

如此想着,他忍不住輕哼了一聲,而後才挪了過去。

也正是這麽過去,他當即就被景子耀面上的血給吓了一跳,這流的好似有點多啊。

原本還覺得這讨人厭的弟子有些嬌氣,此時看去好似真是有些厲害。

頓時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心裏邊兒有些過意不去。

他這雙手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放,眼見這血越來越多,他也慌了。

“我給你擦擦,擦擦就好了。”他說着就用自己的衣裳去幫他擦血,那是恨不得把他面上的血都給擦幹淨了。

不知是不是他力道重了,景子耀哭的更大聲了。

“我要告訴師尊,我要告訴師尊!疼,師尊!”他哭喊着,哪裏還有方才盛氣淩人要抓他去執法堂的模樣,反倒是有些滑稽。

尤其是這人面上昨日就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雖然上了藥消去了一些,但仍是有。

此時又被血水糊上,還有眼淚鼻涕的,可不就是滑稽嘛。

白蘇看着他的模樣真是不知怎麽形容,醜,真的醜。

本就醜,現在更醜了,果然還是自己的小弟子好看。

而他的這些心思雖是沒有說出來,但他那雙眼眸中卻也是顯露的清清楚楚。

景子耀顯然也是發現了,當即就不哭了,面色更是有些難看。

他快速從地上爬了起來,強壓着哭意,大喊着道:“你等着,我一定要告訴師尊!”說着直接跑了出去,一下就沒了影。

白蘇看着方才還哭個不停的人,這回卻是突然翻了臉,有些愣着。

但很快他就沒去多想了,果然是老道士的弟子,說翻臉就翻臉。

看了一會兒,他也沒去看,耳邊終于是清淨了下來,他才繼續去挑兔肉。

至于衣裳上的血跡,他更是沒有去理會,就這麽随意穿着。

景子耀一路跑出桃花園後就去了藥閣,小小的身子就像是一團風一樣,直接竄到了殿內。

速度極快,以至于煎藥的幾個弟子都沒有回神。

但在瞧見自後殿出來的碧蟬仙子時,他卻又猛地止住了步子,乖乖地行了禮,“弟子見過仙子。”話音中還帶着哭腔,同時還低着頭不敢擡頭。

碧蟬仙子瞧見了站在跟前的小人,雖是低着頭但卻也是認出來了,是昨日才來過的小弟子。

聞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同邊上弟子交代了兩句,她才出聲詢問,“這是怎麽了?”說着還牽着他的手去了邊上。

也正是如此,她終于是看清了景子耀面上的模樣,真是慘不忍睹。

又是血又是傷的,這是和誰打架了,打成這幅模樣。

她一時沒忍住,輕笑出聲,然後道:“怎麽傷成這樣?”話落才接過弟子遞來的錦帕,幫着他擦拭面上的血。

至于額頭上的傷,也只是瞧着厲害,傷的并不重。

止血後又用紗布包紮,她才再次去看景子耀,見他緊抿着唇不說話,也知道這是不想說。

昨日都沒說,今日定也不會說。

她也就沒有多去詢問,又囑咐了一番,便讓他回去了。

景子耀抱着手裏的藥罐子很是委屈,但也不敢說,總不能說自己兩回讓白蘇給反撲了。

不僅僅如此,兩回都被他打哭,這若是傳出去,他還怎麽在底下的小師弟面前立威。

不能說不能說,至于白蘇,下回定是要把他抓去執法堂。

如此想着,他也就不那麽難受,下了臺階準備回弟子居去。

也是在這時,迎面行來幾道身影,同時還有驚呼聲傳來。

“仙子!仙子!救命啊!仙子!”

連着幾聲驚呼下,幾人快步入了藥閣,風風火火間其中一人尋到了軟榻邊,同時還将背在背上的人放了上去。

幾人圍在一塊兒,而後再次去喚碧蟬仙子。

這碧蟬仙子也才剛入後殿,她就被喊着出來,有些不解。

但在看到躺在軟塌上的人時,卻是驚着了,“怎麽回事!”說着快步迎了上去。

幾個弟子見她過來,忙讓出了位置,道:“弟子也不知,弟子趕去時師兄已經受了罰,仙子你快看看吧!”

“受罰?他不是才受了一二十鞭,怎麽又受罰?”碧蟬仙子此時也是糊塗了,這前兩日剛受罰,怎麽這會兒又受罰了。

她皺着眉片刻,然後才去看躺在軟榻上的人,見折竹的面容蒼白的有些可怕,連一絲血絲都沒有。

而他的衣裳上布滿血水,一道道鞭痕觸目驚心,血水染紅了他的衣裳。

前兩日來時還只是後背有鞭痕,此時竟是連身前都有,可見就是幾人所言的又受了罰。

雖然不知道為何,但也知曉此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快速取了顆護心丹喂到了他的口中,護住他的心脈。

本就受了一二十鞭元氣大傷,才調養了不過兩日,現在又是打神鞭,這是要他命呀。

且看上頭的新傷,怕又是一二十鞭,前後不過三日就受了五十道鞭刑,真真是在要他的命。

眼下是氣息只進不出,一口氣吊着,可真是怕直接就隕落了。

于是她又喂了顆續命丹,随後又取了一盞蓮花燈,點在他的額間。

陣陣清香随着蓮花綻放緩緩飄來,青煙也随之湧來,頃刻間拂散了四周的血腥味,最後順着滲入他的體內。

随着青煙入體,方才吃下的續命丹也發揮了效用,在青煙之下游走在奇經八脈之間,面色也漸漸恢複了過來。

衆弟子見狀松了一口氣,只當折竹這是緩過來了,實在是方才的模樣太過厲害,吓得他們此時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但也是在同時,昏迷中的折竹卻是猛地起身,下一刻便見一口血吐了出來。

鮮血漸染,落在地面,令人駭然。

而後他又躺了回去,沒了聲息。

“師兄!”幾人見他吐血吓得臉都白了,此時見他又沒了動靜,驚得險些摔坐在地上。

碧蟬仙子自然也瞧見了,不過她卻是沒有如此大的反應,知曉折竹這口淤血吐出來後算是挺過來了。

她又施了些靈氣,助蓮花燈繼續流淌在他的體內,以此來修複被打神鞭挫傷的經絡。

約莫片刻後,折竹才睜開了眼,那雙漂亮的鳳眸中沒有一絲光亮,眉眼間的疲倦極深,好似随時都會閉眼睡去。

好在并沒有,幾人喚了幾聲後,他才側眸看了過來。

先前背着他過來的弟子一見,終于是松了一口氣,“師兄,你如何了?”

“無事。”折竹輕搖了搖頭出了聲,身上的劇痛也随之而來,擾的他皺起了眉。

碧蟬仙子見狀終于是收回了靈氣,道:“發生了何事?”

顯然她仍是想不明白,折竹怎麽又去受罰了,除了将白蘇從鎖妖塔帶出來外還做了什麽。

她的疑惑,折竹知曉,但他并未多言,只道:“無事,讓仙子擔心了。”

碧蟬仙子一見也知曉他是不願說,雖是不知道究竟何事,但既然不想說她也就沒有再詢問。

同守在邊上的幾位弟子說了一番,才去準備湯藥。

幾個弟子原是想留着,但也知曉留在這兒沒什麽用,也就沒敢留着,行禮後便告退了。

到是一直躲在門邊的景子耀沒有走,他原是好奇發生了什麽,卻是瞧見折竹渾身是血的被背來。

且聽他們所言,師兄是受了罰,而且是又受了罰。

也就是說明,師兄之前已經受過罰,師兄這是犯了什麽錯嗎?

他不明白,就這麽趴在門邊張望着。

這還是他第一次瞧見如此狼狽的折竹,以前只遠遠瞧見過,只聽聞這位師兄是傳說中的仙道之體,千年都不出一個。

師兄受了這麽重的傷都沒有哭,自己就是磕破了頭哭着喊師尊,真是丢臉。

以後絕對不能哭,要同師兄一樣厲害。

恩,不能哭。

男子漢大丈夫怎麽可以為了一點小傷就哭,以後絕對不能。

他點了點頭,然後才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走了進去。

殿內的血腥味極重,竟是直接掩蓋了周遭的藥味。

瞧着躺在軟榻上的人,他連走動的步子都在顫抖,實在是越靠近他才發現折竹身上的傷就越恐怖,鞭痕下的傷口血肉翻湧。

若是以往他早吓哭了,可一想到自己要成為和師兄一樣厲害的人,他便又不讓自己哭。

正當他快要靠近折竹時,身後卻是傳來了碧蟬仙子的聲音。

“咦,你怎麽還在?”

一聲詢問驚得他猛地一跳,緊繃着的線直接斷了,回頭間眼睛都紅了,可見是吓得不清。

不過他是一點也不會說自己是被吓得,慌忙跑了出去,很快就沒了影。

碧蟬仙子見狀皺起了眉,一時間也不知道這小孩是怎麽了。

但看着折竹身上的模樣時,她也知道了,一個才不過九歲的小孩哪裏見過這些,怕就是被吓得。

她搖了搖頭,坐在了折竹的身側,開始處理他身上的傷。

折竹也在此時再次睜開了眼,他看向了坐在身側的碧蟬仙子,輕聲喚道:“仙子。”話落又皺起了眉。

“你元氣大傷,暫時先別說話了。”碧蟬仙子見狀出了聲,又道:“有什麽事,等過兩日再說。”

她這話說着,有弟子拿着藥膏走了過來。

取過藥膏後,她道:“将藥煎了,然後送過來。”

小弟子聽聞點了點,轉身去了後頭。

随着他的離開,殿內再次靜了下來。

折竹瞧着人離開,又道:“仙子可否去桃園一趟?”

小狐貍一個人留在那兒,空空蕩蕩的桃園也沒什麽人。

比不得鎖妖塔,鎖妖塔裏還有樹妖以及其他妖,住了百年也早已相熟。

而此處是沖虛門,什麽人都不認識,應該會害怕。

碧蟬仙子自然也是明白,同時心底的猜測也愈發深了。

不過她也沒多說什麽,只點了點頭,道:“一會兒我便去瞧瞧,你好生養着,這是打神鞭留下的傷不是什麽其他傷,先前的都還未好現在又添上,真不知你師尊如何作想。”

她說着也生出了些許惱意,即使是罰也不該繼續用打神鞭,若是再多抽幾回,這條命真是得在執法堂沒了。

“是弟子自罰,無事。”折竹搖着頭出了聲,但也是下一刻覺得喉間一甜,猛然轉頭又吐出了一口血。

這也使得他的面色愈發的蒼白,氣息也更弱了。

碧蟬仙子一見忙又喂了顆續命丹,而後才嘆着氣繼續處理傷口。

待到處理完時,早已入了夜。

折竹此時也已經被安置在了隔間,身上的傷大多已經包紮,但人仍是極其虛弱。

碧蟬仙子同門外候着的弟子吩咐了一番,然後才持着團扇出了藥閣,去了桃園。

此時正蹲在凳子上的白蘇卻是不知有人前來,他正盯着桌上的那碟兔肉出神,邊上擺了兩個食盒。

送晚膳的弟子見門關着,就将飯菜擺在外頭。

白蘇躲在裏邊兒直到人走了才将東西抱了進來,原是想吃了,實在是餓。

但想到折竹一下午都沒有回來,興許是還沒有吃,所以他也就沒有吃。

這會兒就蹲在凳子上等着折竹回來,但又太餓了,只能盯着午膳的那碟兔肉,瞧瞧便不餓了。

可越是瞧他就越餓,肚子也是咕嚕嚕叫個沒完,好半天後才趴着靠在桌面上。

“好餓,小弟子怎麽還沒有回來?”他嘟囔着又去看門邊,拿了晚膳後他就沒有關門。

想着都吃晚膳了,小弟子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結果這一等就是半刻鐘,人還沒有回來,有些難受。

小弟子去哪兒?

他低喃着又去看那碟兔肉,雖然已經冷了但肉香味還是在,忍不住湊上去聞了聞。

真是香啊。

不然吃一塊,反正都冷了,而且還有晚膳,夠小弟子吃。

吃一塊,吃一塊。

如此想着,他笑着伸手撈了塊兔肉吃,雖然冷了但仍然是極其好吃。

正是如此,吃完後他又去撈,不過是一會兒這碟子裏的肉就見底了。

好在有晚膳,所以他也沒怎麽在意,又去撈最後一塊。

不過他這還沒碰到,就聽見屋外傳來了聲音,此時正朝着這兒靠近。

只以為是折竹回來了,他趕忙從凳子上跳了下去,歡喜地就要去迎他。

但才探出腦袋便見行來的是個身着青衣的女子,并不是折竹,也不是那個愛哭鬼。

不知道這是誰,他趕忙又鑽了回去,甚至連門都忘了關。

一竄,他就直接竄入了衣櫃中,猛地關上了衣櫃門。

但這還不夠,他還拖着折竹的衣裳往自己的身上蓋,待到衣裳完全将他掩蓋後,他才靜了下來。

衣櫃間沒了聲響,靜的只餘下了他極淺的呼吸聲。

他透過縫隙往外頭瞧着,雙手緊緊的抱着折竹的衣裳,心裏邊兒也都是害怕。

也是在同時,來人入了屋。

注意到這,他趕忙把衣裳扯了下來,這回是徹底沒了影。

碧蟬仙子到是不知這人的害怕,只疑惑地看着屋中,方才分明瞧見一道身影鑽入屋中,這會兒怎麽不見了。

她四下瞧着,而後才看向了桌面上的食盒以及那碟兔肉,上頭只剩下一塊肉。

知曉折竹那只狐貍方才應該就坐在這兒吃晚膳,這會兒想必是躲起來了。

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卻沒想到是躲起來了。

膽子這麽小,還妖呢。

她下意識輕笑了一聲,團扇掩在面上,露在外頭的眼眸染滿了笑,很是漂亮。

而後她才坐在了桌邊,團扇輕輕扇着,就想着這只狐貍要躲到什麽時候。

總不至于她不走,就要躲上一夜吧。

如此想着,她又去看那兩個食盒,其中一個已經沒有東西了,而另一個裏邊兒到是滿滿當當的。

不過這會兒也已沒了什麽熱氣,可見外門弟子送晚膳到現在已過了許久。

既然如此,這只狐妖沒有去碰,是在等折竹嗎?

她想應該是,不然不可能一點兒也不碰。

原是還想看看這只狐貍要等到什麽時候,這會兒也是起了別的心思,道:“我知道你躲着,你若是不出來,這些飯菜我可就帶走了,正巧我也還沒吃,到時折竹回來沒東西吃可莫要怪我。”說着看向了前頭的衣櫃。

方才瞧了幾個能躲藏的位置,都沒有瞧見白蘇,那也只有完全封閉且能容納一個人的衣櫃了。

白蘇偷偷張望間也瞧見了她看來的目光,只當她是瞧見自己了,趕忙又躲了起來。

但同時,心裏邊兒也在犯嘀咕。

折竹?折竹是誰?

他迷糊地念着,同時還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好似有什麽人也告訴過自己。

誰呢,誰呢?

一時間他也沒想出個誰來,腦袋裏頭也都是模糊。

碧蟬仙子顯然是不知他想着什麽,見他仍是不出來,也沒有客氣就将飯菜從食盒中取了出來。

她倒也沒有胡言,處理完折竹的傷後她還真是沒有用膳。

折竹讓她來瞧瞧白蘇,那這晚膳正好吃了。

将筷子取出後,她才去看這桌上的飯菜。

方才取出來時還未發現,此時才發現這竟是全兔宴呀,除了一兩盤素菜其他都是兔肉。

她忍不住挑了眉,這狐貍還真是喜歡吃兔子,折竹也是寵他,難怪每回外門弟子都要采購兔子。

以前還有些疑惑,現在也是明白了。

又瞧了一眼桌上的兔肉,她才去看前頭的衣櫃,道:“這兔肉到是挺香,正好我也喜歡吃,你若不出來,我可就全吃了。”說着還夾起了一塊兔肉,放入口中便咀嚼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種花生第十三天。

之前每天都盼着家裏的桃花開,結果等了幾天都沒開,昨日路過發現開了。

不僅僅桃花開了,杏花也開了,恩,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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