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想小弟子了
她平日裏也只吃一兩個素菜, 肉類極少碰,這兔肉自然也是。
此時這麽一嘗,發現這兔肉倒也不錯。
送過來的兔肉炒了幾個模樣, 紅燒的,蒸煮的, 炖湯的,甚至還有半只烤兔肉,可謂是面面俱全。
她這會兒嘗的是麻辣兔肉, 雖說辣了點, 但味夠重, 吃起來極好。
“外門的手藝到是不錯。”她說着又夾了一塊吃,那是半分未想着留。
正是如此, 躲在衣櫃中的白蘇只看着碧蟬仙子吃晚膳,那兔肉一塊塊香的不行。
好香。
他忍不住湊上前嗅了嗅,發現真是香,同時肚子更餓了。
下意識舔了舔唇瓣,他從衣裳間探出了腦袋, 湊到衣櫃門邊瞧着。
桌上擺滿了飯菜, 那半只烤兔肉更是即為顯眼, 就好似故意放在距離他比較近的位置一般。
只是他也沒敢出去,外頭的是老道士的人, 說不定就是故意騙自己,要抓自己。
不行不行,不能出去。
于是他又縮了回去, 整個兒窩在了折竹的衣裳間。
就是肚子真的好餓, 不得已他也只能去咬折竹的衣裳, 将其當作兔肉啃咬着。
碧蟬仙子察覺到了他的舉動, 也知曉這是藏不住了。
于是她又去看那半只烤兔肉,雖說熱氣散了,但香味卻是極重。
上頭還撒了佐料,瞧着便令人垂涎欲滴。
她擡眸瞥了一眼衣櫃,随後才去看烤兔肉,而後道:“這烤兔肉瞧着不錯,你不出來我可就吃了。”邊說邊要去取。
白蘇聽到了她的話,此時又瞧見她去取烤兔肉,當即就有些藏不住了。
午間與昨日都沒有烤兔肉,他已經好多天沒吃過烤兔肉,方才送來晚膳時他就饞了。
本想等折竹回來了再吃,誰曾想折竹沒回來到是來了個女子,也不知道這是誰。
瞧着她即将碰到兔肉,他只覺得渾身不舒服。
這是自己留着和小弟子一起吃的,怎麽能給別人吃。
不行,不行,她吃了,小弟子回來吃什麽。
不行!
猛然意識到這,他掀開衣裳就從衣櫃中沖了出去,雙目大睜着只沖桌邊。
至于衣櫃中的衣裳被他一鬧拖出來了大半,全給掉在了地上。
不過他卻是一點兒也沒去在意,此時就盯着那只烤兔肉。
趁着碧蟬仙子還未碰到,他直接撲了上去,最後将那半只烤兔肉給抱到了懷中,轉身就要跑。
只是他這風風火火的才轉身,頭發就被猛地攥住,最後身子一歪直接給坐在了地上。
一陣疼痛傳來,驚得他差點沒把手中兔子給丢了。
趕忙抱緊兔肉,他爬着就要躲起來。
但這才動作又被一腳踢中背部,猛地一撲,就給摔了出去。
這麽一踢雖然不痛,但摔出去的時候擔心兔肉髒了,他這捧着摔出去導致手肘磕在了地上,竟是比方才摔坐下來時還要疼。
而後衣領又被攥住,被這麽一攥坐了起來,同時還轉了個身。
正是如此,碧蟬仙子的身影映入眼簾,墨梅團扇半掩在她的面上,那雙纖柔的眼眸中還帶着笑,顯然是心情極好。
他看着這一幕轉身又要逃,但不知何時一把凳子已經擋在了他的身後。
這前是碧蟬仙子,後是凳子,一下就把他的路給堵死了。
這可驚到了他,同時還在心中怒罵老道士。
“罵我?”碧蟬仙子又哪裏瞧不出他的心思。
白蘇聽着又在心裏頭罵了兩句,但面上卻是極其乖順,他搖了搖頭。
“罵也無事。”碧蟬仙子自然是不信他的話,不過她也沒在意。
別看這只小狐貍年歲已有了百年,可卻也才成年。
又常年被關在鎖妖塔,怕是比他們剛入門的小弟子還要傻。
這不,一只兔子就給騙出來了。
又瞧了一眼被他抱在懷中的兔肉,知曉應該是餓了,也就沒有再去為難。
折竹此番要她來桃園,無非就是擔心他一人。
如此,陪着他用了膳也好,也省的一直等着折竹。
想着這兒,她道:“用膳吧。”話落才轉過身,将食盒中另一份飯擺到了邊上。
白蘇不知她心中所想,只聽着她說用膳擡起了頭,見她在擺飯并未看自己。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于是他挪着身子往後退了些,見碧蟬仙子真是沒有來看自己。
他才爬起身,就要跑走。
可随後他便察覺到衣裳一沉,疑惑地低頭看去,就見自己的衣裳被碧蟬仙子給踩住了。
瞧着這,他趕忙又去扯。
但無論他如何扯,這衣裳就是扯不出來。
碧蟬仙子見他是不肯停,終于是出了聲,“不是在等折竹,這是不想知道折竹去哪兒了?”
恩?
白蘇這正扯着自己的衣裳,那是恨不得把碧蟬仙子的腳給咬了。
但他不敢,因為他隐約能夠感覺出眼前人境界極高,他一個道行只有數十年的小妖,根本打不過。
所以他不敢去招惹此人,以至于她的話也沒聽進去,還在一個勁扯自己的衣裳。
直到碧蟬仙子再次提到折竹,他才疑惑地擡起了頭,見她瞧着自己,道:“誰是折竹?”
自己又不認識這個叫折竹的,幹嘛要知道他去哪兒,我只要小弟子。
“恩?”碧蟬仙子以為這人聽到折竹也該是會聽話些,畢竟如此依賴他。
誰曾想,竟是回問了這麽一句。
猛然間,她好似想到了什麽,瞧着白蘇一臉的迷茫,笑着道:“他沒告訴你他的名字,你的同修?”
“名字?”白蘇聽着想了想,不過也沒想出什麽來,輕搖了搖頭。
碧蟬仙子見狀也知曉這是真的沒有告訴,但同時也知曉自己心中猜測竟是真的,白蘇沒有反駁同修。
說起來,從折竹不惜觸犯門規都要将人從鎖妖塔中帶出來,可見是上了心的。
而依着現在看來,不僅僅是上了心,這還是動心了。
所以,兩人是有過雙修了?
想到折竹脖子上的痕跡,可見應該是有過雙修,不然怎麽抗得過這只狐妖的發、情、期。
這會兒她倒也有些好奇,看向白蘇的目光也都是探究,時不時還去看他的脖子。
白蘇被她的目光瞧的渾身發毛,不知道這人要做什麽,但也知道定然不是好事。
于是他尋到機會就要逃,可下一刻就被按住身子,額間更是湧來一陣暖意。
身子也随之僵硬,竟是連掙紮都不行了。
他有些恐慌,連昨日那個陸風淩他都打不過,眼前這個不知有多高境界的仙子便更打不過了。
一時間連看着碧蟬仙子的目光都是害怕,可卻是無法動彈,最後也只能坐在那兒任由那股暖流流淌全身。
碧蟬仙子也瞧見了他的驚恐,笑着道:“怕什麽,又不會吃了你。”
不會嗎?
白蘇聽着她的話眨了眨眼,張了張口想要出聲。
可他發現自己不僅僅動不了,連話都說不了,又有些慌了。
但見碧蟬仙子只是用手點着自己的額頭,并未做別的事。
想到她的話,莫不是真的不會殺自己。
他不知道,但心中的驚恐也散了些,只仰着頭看着她。
正是如此,碧蟬仙子也知曉他是不怕了,也就沒再出聲而是繼續探查他的身子。
但随着暖流的流淌,她漂亮的眉宇卻是微微一挑,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這只狐妖好似還沒與人同修過。
按說是到了發、情、期,不與人雙修也該是受不住才對,怎得這人身上的氣息還如此純粹。
該不會,真的沒有雙修吧。
她又想到了折竹,猛地意識到了什麽,低喃着道:“折竹這是不行?”說着也有些愣着。
這狐妖模樣瞧着極好,折竹又對他動了心,發、情時竟然也能忍住。
唯一能解釋的是,折竹是不行,要不下回配些藥?
想着這,她已經決定回去就配藥了。
白蘇到是不知她想着什麽,只聽着她說什麽行不行的,那是一點兒也沒聽懂。
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等着她繼續說下去。
可卻是半天沒等到,這才出聲,“什麽不行?”
“沒什麽。”碧蟬仙子見他詢問搖了搖頭,但瞧着白蘇一臉不解的模樣,突然想到了什麽。
她收了手,同時還将團扇抵在了他的下颌,笑着道:“想不想同折竹雙修?”話落眼中的笑也更深了。
“恩?”白蘇仍是沒聽明白她的話,尤其是她又說折竹。
這個折竹到底是誰,自己為什麽要同他雙修,自己只要小弟子。
他有些不高興,但也不敢發作,只道:“我只要小弟子。”同時還将手中兔子給抱緊了些。
“那你想不想與你的小弟子雙修?”碧蟬仙子知道折竹沒同他說名字,自己這說來說去估摸着也是沒聽進去,也就不再提那名字。
但這雙修是修定了,就等着她去配藥。
白蘇雖是不明白其中何意,但聽着同小弟子雙修,自然是喜歡的。
他乖乖地點了點頭,而後才笑着道:“小弟子好吃。”
“好吃就行。”碧蟬仙子聽聞眼中的笑更深了,同時還收回了手中團扇,又道:“行了,你的小弟子今日是回不來了,他讓我來陪你用膳,起來吧。”
白蘇見她收了團扇,又聽到她提小弟子今日回不來了。
不知道為何,伸手就攥住了她的衣裳。
正是如此,他發現自己能動了,不過他沒去理會,只應着她的話便道:“小弟子去哪兒了,他何時回來?”話音中染滿了擔憂。
碧蟬仙子見他是一副不得到答案就不吃的模樣,瞥了一眼邊上的飯菜,道:“你先吃了,吃完了我便同你說。”
白蘇原是還想問,可見她不再看自己,也知曉這是不願說了。
他也就沒有出聲,只乖乖地應了一聲,然後爬到了凳子上。
瞧着飯菜就擺在自己面前,本就有些餓,此時瞧着就更餓了。
随意握着筷子,将其當根棍子,他就往口中扒飯。
碧蟬仙子吃的并不多,先前已經吃了一點,這會兒也就沒有再動筷。
手中團扇輕輕擺動,目光卻是瞧着白蘇,見他狼吞虎咽知曉這是餓的厲害。
沒再出聲,後頭又去看寝室四周。
白蘇這一邊扒飯一邊盯着碧蟬仙子,就怕這人還沒告訴自己折竹去了哪兒,她便走了。
以至于他這吃飯的速度也是快了許多,兔肉随意嚼了兩口就給吞了。
很快,他就吃完了,用衣袖擦了擦嘴,道:“我吃完了。”
“這麽快?”碧蟬仙子聽着他說吃完了有些愣着,回眸時見桌上的飯菜被吃了大半,至于那半只烤兔肉到是沒有動。
她知道應該是留着給折竹的,并沒有多說。
只是對他這用膳的速度着實有些詫異,也不過一會兒就吃完了。
又瞧了一眼,她才道:“東西都收起來吧。”
“你方才說吃完就告訴我小弟子去哪兒了,現在我吃完了,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了。”白蘇可是記得碧蟬仙子的話,攥着她的衣裳便出了聲。
碧蟬仙子見狀原是想等會兒再說,可見他是一定要聽,也就沒再忽悠。
她道:“下山了,得過些天才回來。”
折竹那副模樣,一兩日怕是難行,得要個四五日才能養回來。
又不能将人帶去藥閣,也只能如此說了。
白蘇聽聞皺起了眉,而後還看向了屋外,瞧着那落入夜幕下的桃林。
好半天後他才失落的收回了目光,最後幹脆跳下凳子,撲到床上沒了動靜。
碧蟬仙子見狀又哪裏不知他的心思,不過她也沒有明說,收了飯菜後就出門走了。
很快,屋中便只餘下了他一人。
他趴在被褥間,失落的蹭了蹭被子,聞着上頭的香味嘟囔着出聲,“小弟子怎麽又走了。”說着也是愈發失落。
也才同折竹待在一塊兒不過一兩日,結果現在就下山了。
定然是無時那老道士,定是他讓小弟子下山的。
老道士真不是個好東西!
他有些不悅的嘟囔着,但随後卻是散去了這股子不悅,輕嘆着氣又往被褥間藏了些。
裏頭染滿了折竹的氣息,就如同人一直在邊上一般。
原還因為自己出了鎖妖塔高興的心思,此時全數消散,滿腦子都是折竹。
也不知道折竹要何時回來,這個過些日子又是幾個日子,想小弟子了。
他忍不住扳起手指頭,算起了日子。
屋中傳來他極淺的嘀咕聲,待到夜半時分,這些聲音才漸漸散去。
第二日晨起天微亮,弟子居外便熱鬧了起來,修煉了一夜醒來只覺得神清氣爽。
衆弟子早早起來洗漱,一些年歲尚小的弟子,在收拾妥當後便去了清風殿。
景子耀才換了藥便匆匆趕去清風殿,因着昨夜額頭疼以至于到了半夜才睡,早上一下就給睡過了頭。
不得已,他繞了小道,前往清風殿。
同時,他路過了桃園,下意識往裏邊兒瞧着。
見一大片桃林,更有些許穿過圍牆露在外頭。
那小偷也不知是哪個峰的,怎麽敢三番兩次入若鏡師兄的院子。
這也使得他走了幾步就止了下來,同時又去看圍牆,只想着要不要翻進去瞧瞧。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小偷還在院子裏,畢竟師兄此時就在藥閣,那小偷也就明目張膽了。
如此想着,他尋到了個無人的位置,一躍跳到了牆上,只等着跳牆入內。
只是這才要下去,便瞧見迎面走來一位師兄,吓得他當時就要跑了。
只可惜,那位師兄也瞧見了他,厲喝着道:“哪個峰的,竟然敢翻牆入內,還不下來!”說話間已經到了牆下。
景子耀見狀哪裏敢留,當即就跳下圍牆,一溜煙跑了。
待到跑入一處拐角,他才止下步子,探出頭去張望。
正是如此,他瞧見方才那名師兄也跟了出來。
瞧着這兒,他也沒敢再看而是順着過道離開,最後去了清風殿。
一路跑來,他是累得不行,大喘着氣好半天都緩不過來。
直到邊上傳來說話聲,他才順了氣,而後又看了一眼身後,見那名師兄沒有追來才入了殿內。
至于他的一番動靜,白蘇是一點兒也不知道,更不知道景子耀為了看他在不在而險些被抓到。
不過就算被抓到了,他也不在乎,老道士還能忍心打他的弟子不成。
他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懷裏還抱着折竹的枕頭,那是睡的極沉。
“方才不知哪個峰的弟子,竟是翻牆入園,真是不像話。”
“是嗎?”
“看着應該是才入門不久的,還是個小孩。”
“那說不定是去清風殿時,繞到了這兒,到時去警告一番便是。”
“說的是。”
......
外頭傳來了說話聲,輕輕淺淺的很快就傳入了屋中。
白蘇聽到了,不過他這睡得迷糊以至于也沒聽清他們說的什麽,只當是折竹回來了。
他猛地睜開了眼,下一刻翻身從床上起來,最後拖着被子就跳下了床。
是小弟子回來了,小弟子!
如此想着,他推門就出去了。
只是殿外卻是半個人都沒有,就連方才的說話聲也散了。
他有些疑惑,明明方才還聽到說話聲,這會兒怎麽就沒了呢。
恍惚間,他又四下瞧着,同時還走了出去。
只可惜,外院也是沒人,他有些失落的去看橋下的溪流。
但也只看了一會兒他就收回了視線,轉身準備回寝殿去。
也正是如此,他竟是瞥見另一處院門邊走過一道身影,當即便認為是折竹。
于是他直接追了上去,一身白衣随風而舞,未着鞋的雙足踩過地面,拂散一地的花瓣,一路朝着院門行去,面上也都是歡喜。
還以為真的要等上幾日,看來都是老道士在騙自己,小弟子回來了。
才跑出院子,卻又不見了蹤影。
他四下尋着,終于是瞧見那人出現在不遠處蓮池邊,後頭穿過蓮池去了前頭。
瞧着這,他追了上去,“等我,小弟子等我!”喚着。
只是穿過蓮池後,他卻是又瞧不見人了。
這讓他很是疑惑,且四周都是一片陌生,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到了哪兒。
下意識他就要往回走去,可卻聽到前頭院門外傳來了說話聲,同時又有兩道身影出現,手裏邊兒還提着一只被風幹的兔子。
“師兄以前不是不讓我們動琉璃閣內的兔子嘛,這兩日怎麽又要了,還頓頓都要做。”
“你管那麽多做什麽,師兄讓做我們就做,其他的還是少問。”
“說的也是,突然想起來今日好像是領取靈石的日子。”
“才想起來,走走走,把東西放上我們就去。”
......
兩人說着便穿過回廊,消失在了其中。
白蘇聽着他們的話從院邊探出了頭,見兩人已經不見,這才走了出去。
同時他跑去了兩人口中的玲珑閣,邊上閣樓有許多,他一個個張望着。
終于是在片刻後尋到了玲珑閣,順着窗戶的縫隙瞧見裏邊兒擺滿了兔肉,一只只被風幹了挂在架子上,滿滿當當的挂了一個屋子。
“好多兔子!”他瞧着裏邊兒的兔肉,眼眸中泛起了亮光。
這還是他第一回 見到如此多的兔子,忍不住咽了咽唾沫,竟是有些看餓了。
他伸手想要去推窗,可才伸手卻聽到又有腳步聲傳來,深怕被人瞧見了,猛地一跳躍到了二層,最後落在了屋頂上。
也是在同時,底下出現兩名弟子,談話間離開了此處。
瞧着人走了,他才又去看玲珑閣。
只是餘光卻是瞥見一側的宮樓,下意識擡頭看去,才發現周圍皆是華麗樓閣,缥缈雲霧纏繞其中,宮鈴清音随風而來。
而不遠處又出現衆多弟子,身着白衣華服,行走在各殿之中,很是忙碌。
再過去又見有弟子禦劍乘風而來,白衣飛舞,肆意灑脫。
他詫異地看着頂上飛過的弟子,下意識循着他們的身影看去,就見前頭出現天池水,自雲海之上宣洩而下。
四周聳立着座座高峰,漂浮于天池之上,由天橋接連門內。
看着眼前的景象,他只覺得真是驚奇,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地方。
這是仙境吧,是仙境。
如此想着,他順着屋頂一下跳到了邊上的殿堂,最後一路去了桃園的邊緣處,踏着圍牆就要跳出去。
但也是同時,他察覺到身上傳來一絲涼意,細碎水紋猛然出現。
下一刻,他整個人猶如撞上牆面般,猛地摔了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種花生十四天。
本來還種了蓮花,出師不捷,那種子賣家沒給破殼,我自己還破不了殼,腦瓜子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