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諸葛大人。”宋钊望着諸葛少陵,卻沒有下車的打算,只不溫不火地道了聲好。
“宋大人。”諸葛少陵也慢慢放開了元錫白的手,朝他別有意味地笑了一下。
“大人回府平日也走這條道嗎?”張府位于偏僻的城西,與城中心的宋府可謂是天南地北。
“因事路過。”
宋钊簡潔利落地結束了對話,便将目光轉向了一旁臉色不太好看的元錫白。
“——還不上來?”
而元錫白望着宋钊那只伸出的手,額上冒了幾滴冷汗,也顧不上諸葛少陵探究的目光了,只得硬着頭皮握了上去,被他一把拉上了車。
那人的手看着冷,但握起來确是熱的,掌心比自己整整大了一圈,手指一彎便能把整張手都包住。
元錫白一開始還心驚膽戰的,擔心宋钊會為自己這幾天都沒去宋府的事興師問罪,可等了半天,那人仍是一句話也沒說,好像自己身旁坐着一團空氣。
車內只聞車輪滾動的轱辘聲與馬蹄踏地的嗒嗒聲,還有軋過砂石草堆的悶響聲。
過了一會兒,宋钊忽然開了口:
“你與諸葛少陵是熟識?”
“方才宴會上才認識的。”元錫白聽見宋钊那平靜的聲音,才漸漸安下心來。
“不過總覺得先前好似在哪見過他那張臉。”
宋钊聽完,竟然輕嗤了一聲:
“也對,你們這種人向來‘志趣相投’,能一見如故也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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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意思……什麽叫我們這種人——!?”
元錫白那股火又被宋钊挑了起來,他好像總是這樣,每次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那根刺,那人輕飄飄一句話就能立刻被勾得冒出來。
宋钊卻又不再理他了,只閉着眼養神,留元錫白一人在車裏兀自生悶氣。
等終于到了宋府,兩人一前一後地去了芳園沐浴,雖然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都心知肚明,但元錫白忐忑之餘還多了一絲恐懼,仿佛有一把無形的鍘刀懸在他的頭頂,不知何時會落下。
大概是由于那藥膏的緣故,這些天夜裏他總覺得自己的身體也變得不對勁起來。有時候手淫到一半,突然發覺比往日少了些趣味,但又說不上是哪裏不得趣。
更尴尬的是,最近他睡覺時乳首總有些酸脹感,乳頭更是像女子一般敏感地凸立起來,被裏衣一蹭全身便是一陣過電般的酥麻,就連後頭那處也會跟着發癢發濕……
元錫白連澡都洗得心神不寧,生怕自己哪裏又起了不該起的反應,披了一件袍子就急忙忙地到書齋去了。
宋钊還沒過來,他便先将那《屏香記》從架上取了下來,皺着眉頭翻看今日要演的這一折:
“且說那小玉兒前些日子被些精巧淫器折騰得狠了,再不敢生反抗之心,甚至主動擺出各式姿勢迎合調教,吟喘之聲漸入騷境,胯下穴中皆流水不止。”
“又以後穴含一暖玉,以跪卧姿數嘗男子陽物,不出幾日,小玉兒下邊那條小縫便又濕又腫,無需抹藥,輕輕一拈便能浪得飙出水來。待身軟體熟之日,便是開苞之時。”
元錫白的臉皺得像解不出題的王玄邑。
這個開苞……是他想象中的那個開苞嗎……?
話本那頁還配了幅春宮圖,只見一名膚色黝黑的壯碩男子拎起了小玉兒的兩條雪臂,讓他整個人挂在自己身上。小玉兒那修長的雙腿卻被另一人粗暴地舉過肩上,一柄尺寸驚人的紫黑硬物深深地擠進了那窄小的穴口,在那白嫩的股間反複抽插着。
兩人的交合處描摹得十分仔細,連那男子胯間的陰毛與穴口處濺起的白沫都細致得一清二楚,小玉兒無力地仰着頭,唇邊還挂着一道不知是誰的精液,一副被操得醉仙欲死的神情。
元錫白被這場面驚到了。
——這開苞……竟然還不止一人的!?
仿佛印證了他的想法似的,書齋的門忽然被人推了開,從門外走進來了兩個蒙着臉的健碩男子,都是身材高大的大塊頭。
“你們、你們作甚麽……!”
見那兩人要靠近他,元錫白頓時警惕地擺好了架勢,他小時候練過武,身子骨也不弱,和個尋常男子對打一刻鐘也算不上什麽。
可惜對面這兩位是專門的練家子,元錫白才對着一人面上出了一拳,膝蓋後方便被另一位狠狠地掃了一腿,突如其來的痛感使他失了衡地向前倒去,但還沒等他摔在地上,那兩個侍衛卻又把着他的手肘将他拉了回來,訓練有素地按着他跪到了地上。
“宋钊………!”
元錫白艱難地擡頭,恨恨地瞪着正走進來的宋钊。
“看來元大人已然看過今日這折戲了。”宋钊垂眼看着元錫白道。
元錫白至今還不相信宋钊竟然真的會叫人來操他。
當初答應那人演這出荒唐戲的原因,一是當年自己确實對他多有虧欠,今日也确實是有求于人,宋钊要辱他他受着便是,反正不外乎被那些器物捅捅屁股,構不成什麽實質性傷害。
二是他不相信宋钊真有插男人屁股的愛好。
“用玉勢不行嗎……?!”元錫白瞪大了眼睛。
“你拍下樓裏頭牌姑娘的初夜,是為了用玉勢替她開苞?”宋钊蹲下身來,戲谑地反問道。
“好……好你個道貌岸然的死斷袖——!”
元錫白看着宋钊那張正人君子的臉,牙齒咬得“嘎嘎”直響:
“你敢……你敢……”
“你敢讓他們上我,等我出去就先把你殺了——”
“把你先奸後殺,把你、把你五馬分屍,拿你的腳去喂狗,最後把你的頭抛到最臭的溝渠,讓你全家都…………唔!!!”
宋钊單手掐緊了元錫白的下巴,聲色冷淡:
“你可以試試。”
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瓶,不知倒了什麽在掌心裏,一把捂住了元錫白的嘴,強硬地逼着他咽了下去。
“咳、咳咳……咳嘔———”
元錫白從被喂了藥的那刻起就開始瘋了似的掙紮,像頭歇斯底裏的猛獸, 連身旁那兩個大塊頭侍衛都快抓不住他。
“王八蛋!!宋钊!!!你給我灌了什麽——?!!”
那只比玉器還完美的手端握着小瓷瓶,生怕他看不清似的,特意貼心地将帶字的那面轉到了他面前:
——可不是那天熟悉的“堕紅塵”!?
【作者有話說】:
1v1,小宋只是唬唬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