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傑?”解決完全部詛咒,趕來與夏油傑、硝子彙合的五條悟擡手示意夏油傑解開「帳」,“我已經通知夜蛾老師聯系兒童醫院了。”

“這些小孩身上的傷勢各不一樣,最嚴重的是那個叫虎杖悠仁的小男孩,關節多處扭傷、錯位,我已經給他做了緊急防護。”

「帳」解除後,解救下來的小孩均被及時趕至的救護車送往兒童醫院,最外面的輔助監督正在配合警察調查,場地嚴格封鎖,沒有讓一名記者進入。

硝子走到夏油傑和五條悟面前,對上兩人欲言又止的視線,她頓了一下又接着道:“我每一個孩子都檢查過了,沒有出現你們擔憂的那種狀況。”

聞言,五條悟将墨鏡戴好,“有什麽是我能為那些孩子做的嗎?”

“真稀奇。”硝子挑眉望向五條悟,“你居然會主動要求‘加班’。”

調侃完五條悟,不等對方回應自己,硝子立刻看向夏油傑,“确實是有事情需要委托你們兩人……”

“監察使馬上就要到了!”

偵查到最新狀況的信濃快速沖回部屋,“亂,搞快點!”

“我已經很盡量快了——”亂努力抓亂夜鬥的頭發,“夜鬥大人的頭發實在太柔順了,完全沒有辦法弄出和主公相類似的發型。”

“既然如此,不如到時跟監察使解釋主公這是到現世做了頭發?”包丁建議道。

“我覺得這個理由比較可行。”藥研單手抵着下巴,颔首同意。

夜鬥沉默片刻後,悶聲詢問:“……時政監察使真的會在意這些麽?”

室內一衆短刃視線齊刷刷看向夜鬥,“別說話。你一說話,就不像他了。”

替身·夜鬥:“……”

霧切久司遮蔽氣息回到夏油家,房內靜止的時間開始快速流動,直至重新彙入現世時間流速。

夏油傑留放在久司身邊的咒靈眨了眨眼,目送端坐在沙發上看了一上午書的久司起身前往洗漱室,而後又目送他進入廚房,為自己準備午餐。

當看到久司獨自吃完午飯,洗完碗筷回房休息,咒靈再眨了眨眼,最後決定就留守在客廳。直至睡到下午的久司起床,它才再次睜開眼,盡職地望着久司再去洗漱室,而後又進入廚房準備晚飯。

霧切久司的一整白天,都在夏油家安靜度過……

“久司弟弟——我們回來啦!”

大門剛響起鑰匙開鎖聲,五條悟呼喚久司的聲音就蓋過了鑰匙開鎖聲,成功傳達到久司耳裏。

正在準備咖喱調料的久司,一擡頭就看到五條悟放大數倍的俊臉。

霧切久司:“……”

“哇哦!傑,我們今天的晚飯是咖喱雞诶!”五條悟一把推開房屋大門,就在廚房裏找到了霧切久司,他雙眼一亮,轉身就湊到久司面前。

“悟……”夏油傑剛關上門,走到廚房門口就看到五條悟徒手捏起炸蝦尾送入口中,“你洗手了嗎?”

五條悟嚼着炸蝦,視線茫然地看向夏油傑,“為什麽要洗手?我覺得我現在比未拆裝的消毒水還要幹淨。”

“消毒水?”久司留意到五條悟的比喻,疑惑地看向夏油傑。

「一般人會用這麽奇怪的詞彙形容自己?」夏油傑莫名就從久司眼神中“聽到了”這句問話。

霧切久司:“夏油哥和五條前輩去了醫院?”

觀察到兩人臉上出現的微妙神色,久司将燃氣竈火勢調到最小,緩聲詢問夏油傑:“是誰生病了嗎?”

“我和傑救了個受傷很重的小孩,從醫院離開時順便做了全身消毒。”五條悟并沒有打算隐瞞久司自己與夏油傑去過醫院的事情,畢竟他還在觀察着久司,而眼下狀況正是一個很好的試探機會。

霧切久司視線繞過五條悟看向夏油傑,“那小孩……”

“已經脫離危險,生命沒有大礙。醫生說再休息半個月就能恢複回原來狀态。”夏油傑倚靠着門框,回完久司後,直接伸手将占據廚房大片面積的五條悟拎出廚房,“晚上我和久司吃什麽,跟你有什麽關系?”

言畢,夏油傑壓低聲音:“你還不快點回去學校?”

可五條悟卻像是沒有聽到對方後一句似的,擡高音調:“你會缺我那一副碗筷麽!”

夏油傑沉默片刻後面不改色回道:“……缺。”

五條悟忽然露出狡黠笑容:“還好我自帶了碗筷。”

目睹五條悟從衣服裏拿出的碗筷,夏油傑:“……”

久司算了算時間,熄火端出食物後,對還在客廳裏僵持着的兩人道:“菜已經做好了。”

當手中的鍋都放在餐桌上,久司回頭還見兩人僵在原地不動,“夏油哥?”

夏油傑松開手,邁步走向廚房,“你那個碗醜死了,不準用。”

五條悟聞言,雙眼瞪大,當即拿起碗筷仔細觀察,“有嗎?”

“它不可愛嗎?”五條悟拿着碗筷朝向久司,向他尋求意見。

“跟可愛沒有任何關系吧……”霧切久司無奈嘆息,“它沒有經過消毒。”

五條悟眨眼,神色天然地望着霧切久司。

“放下手裏奇奇怪怪的東西,到洗漱室那洗完手吃飯。”夏油傑從廚房裏拿出碗筷,一臉嫌棄地經過五條悟。

“傑,你洗手了嗎?”五條悟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好像沒有看到你洗手……”

“我當然洗過了。”夏油傑臉上笑意和善,“就在剛剛,進廚房拿碗筷的時候。”

五條悟:“……”

在兩人還在糾結洗手之事時,霧切久司已經來回廚房幾趟,并将飯菜逐一擺好,坐在飯桌前等待夏油傑發放碗筷。

在洗手事件上慘敗的五條悟化悲憤為食欲,留意到夏油傑喜歡哪道菜,就搶先一步将菜夾入自己碗裏。如果慘遭失敗,他就眼巴巴地看向久司。

饒是可以無視幹擾安靜吃飯的久司,都受不住五條悟多番熱切注視,開口詢問:“怎麽了?”

“久司,你哥越來越不做人了。以前只是在學校裏用語言攻擊我,現在開始付諸行動,居然連飯都不給他同學吃了。”聽到久司的聲音,五條悟立刻向他控訴夏油傑的“惡行”。

面對一本正經控訴自己的五條悟,夏油傑不由懷疑:“……你說的那是我?”

“沒錯,就是你。”五條悟壓低聲音,“嫉妒我長得比你好看,就在學校裏逼我穿女裝。”

“咳——咳咳咳!!!”剛喝下一口可樂準備欣賞五條悟單人表演的夏油傑,卻因此舉反倒把自己嗆得不行。

“如果我不穿的話,他就會把我拉出去打架。你看我這樣子,哪能打得過他?”五條悟摘下墨鏡,讓久司認認真真看清自己的臉。

久司沉默片刻,安靜回道:“……這好像不是我能聽的話題。”

“噗——哈哈哈哈哈。”雖然被五條悟黑得完全不是自己,夏油傑還是沒忍住笑出聲。

“我現在相信你們是兄弟了。”面對情緒沒有任何起伏的久司,五條悟一臉受傷。

五條悟:“我都這麽慘了,你也不幫幫我。”

久司沉思,擡眼對上相似的藍眸,“炸蝦給你?”

“好耶!”五條悟高興了,耀武揚威地沖夏油傑露出得意的笑容。

夏油傑嫌棄地移開視線,“……幼稚。”

“我不生氣,你那是嫉妒。”五條悟高興地夾起炸蝦,“嫉妒使你變得醜陋。”

“悟。”夏油傑壓低了聲音,“你是想打架嗎?”

五條悟聞言,立刻看向久司。

久司幹淨利落放下筷子,起身,“我吃飽了。”

目睹久司邁着明顯比以往要快上一些的步伐離去,五條悟一改剛才“柔弱”狀态,挑釁地看向夏油傑,“來啊!”

咒術高專,面對獨自回來彙報任務的硝子,夜蛾正道揉了揉太陽穴,“傑家中的情況其母親已經跟我溝通過,因為要照料鄉下來的表弟,最近他都不大方便來往學校。”

“至于悟——”一提到五條悟,夜蛾正道就覺得頭更疼痛了,“他可能是單純好奇傑的弟弟。等好奇心過去,就會按時回來學校的……吧。”

聽到夜蛾最後那句補充的不确定用詞,硝子抿了下唇。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你們此次任務居然會涉及到盤星教。”提及正事,夜蛾正道放下按揉太陽穴的手,“我本來是打算搜集信息更詳細一些,再告訴你們關于他們的事情……”

“盤星教……”硝子對這個教會的名字并不覺陌生,“傑和悟應該都知道。”

一聽到硝子的話,夜蛾正道好不容易不再犯疼的太陽穴,又疼了起來,“他們怎麽知道的?”

“可能是在很早之前,也可能是在今天下午。”硝子在任務結束後,見大家都不放心那些孩子狀況,就委托了他們陪同自己一起去醫院安撫那些孩子,直至他們的父母到來。

最後只剩下那名昏迷了的‘虎杖悠仁’,住在重症觀察室,其父母到傍晚也沒有趕過來。硝子便和五條悟、夏油傑一同待到傍晚,直至撫養他的老人從外地趕來。

老人第一眼視線就落在他們校徽上,看樣子也不像是對術師毫無了解,可話語卻句句表達不認識。

一下子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在領他前往虎杖悠仁病房時,稍微在門口停留了片刻,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們聽到了“盤星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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