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點點心機的小可憐一點點心機的小可憐……

丹鳳眼中一瞬間好似萬千光華流轉,美得如枝頭盛放的牡丹花。

程松兒被他瞧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低的嗯了一聲,然後繼續架熏臘肉香腸的架子,也故意背對着他,不想再讀沉迷程青枝的美色裏。

不過看到程青枝大方肆意的展示出自己的美貌,程松兒心裏還是有點開心的。

這朵牡丹花,在她第一眼看見的時候,好像被酷熱燙傷了嬌嫩的花瓣,又好像被嚴寒凍傷了花蕊,病恹恹的低垂着,仿佛下一刻就會從枝頭枯萎。

但現在經過她的悉心澆灌呵護,牡丹花又重新恢複成原來國色天香的模樣......心裏還有點小驕傲。

她将已經用鹽腌好的臘肉香腸挂在架子上,底下鋪了滿滿一層柏樹葉和橘子皮,點燃火,火勢漸漸大了起來,柏樹葉被點燃的味道很獨特,再配上橘子皮,如此用煙熏上一下午,将臘肉和香腸裏面的水分徹底熏幹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雖然但是,也真的很嗆人。

這些煙像是有靈性一樣往她的嗓子眼裏撓,嗓子又幹又癢,嗆得不行,眼睛也被熏紅了眼,流淚不止。

她用手揉了揉眼睛,瑪德,更痛了。

就在她被煙熏得睜不開眼時,忽然一條溫熱的帕子捂上了她的眼睛,帕子像是用熱水浸泡過,濕漉漉的還冒着熱氣,覆蓋在她的眼睛上,就好像戴上了蒸汽眼罩。

“舒服點了嗎?”溫柔的聲音從她的頭頂上方傳來,是程青枝的聲音。

“嗯......”程青枝緩了好一會兒,才摘下帕子,被煙熏過的眼睛還有些紅血絲,她嘆了一聲:“沒想到熏肉這麽難。”

程青枝眼眸微彎:“其實不難的,只是松兒你第一次做不太熟練而已。”

他坐在她的旁邊,用一塊破損的涼席從周圍将架子裹了起來,煙氣有了遮擋物就不會往四面八方跑,濃煙會順着縫隙往上飄。

“原來是這樣......”程松兒恍然大悟。

熏肉的濃煙飄了起來,帶着一絲嗆人的味道,吸引了林玉秀的視線。

林玉秀的父母一起在院子裏殺豬,村裏不少人也在幫忙,比起冷冷清清的程家院子,他們林家此刻熱鬧多了。

可就算是這樣,好像對他們兩個也沒有任何影響。

林玉秀看着他們貼在一起的一起的樣子,心裏頓時膈應的不行,于是走上前,隔着籬笆栅欄對她喊道:“松兒姐姐,我們家中午請全村人吃飯,你也來吧。”

程松兒轉過頭來看他,而在她旁邊,上一秒還言笑晏晏笑意溫柔的程青枝,臉色頓時沉了幾分。

這突兀的翻轉,讓林玉秀楞了一下,仿佛是在懷疑自己的眼睛。

“你要是想來...也可以。”他咳了一聲,對程青枝說道。

為了邀請程松兒過來一起吃飯,就連對程青枝長久的仇恨,林玉秀也可以暫時放下。

程青枝收起了對林玉秀冷漠的眼神,當着他的面,手指勾了勾她的衣袖。

“松兒、”他小聲說道,語氣又濕又軟,明明只有簡短的兩個字,卻仿佛透着十萬分的委屈。

程青枝這突如其來的翻臉舉動讓林玉秀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程松兒拍了拍他的手,好像在安慰他。

林玉秀一直以來是怎麽對待程青枝的,她心裏有數,她也不願意帶程青枝過去受林玉秀時不時的言語譏諷。

随後她向林玉秀禮貌回答道:“不用了,多謝你們的好意,我跟我哥已經吃過了。”

“胡說。”林玉秀氣得握緊了拳頭,一早上他都看着程松兒在院子裏忙活,她根本就沒有吃午飯。她用這樣拙劣的謊言拒絕他,都是因為程青枝在那裏裝可憐。

程青枝瘦弱的身子因為林玉秀陡然拔高的嗓音微微一顫,像是被他粗魯的舉動吓到了一般。

“松兒......”他抓緊了她的袖子,丹鳳眼濕潤潤的:“松兒,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我想回去了。”

“我陪你。”程松兒将一捧土倒在燃燒的柏樹枝上,火頓時熄滅。

她扶着程青枝進了屋。

“你裝什麽裝!程松兒,他是騙你的。”目睹了整個過程的林玉秀,氣得大喊。

又是這副柔弱可憐的樣子,這個賤人就是靠着裝柔弱裝無辜的樣子博取女人的憐惜。

之前村裏的那些女人是這樣,如今連程松兒也被他迷惑了,林玉秀咬牙切齒的看着故意往程松兒身上靠的程青枝,恨得牙癢癢。

“我哥哥身體不舒服。”程松兒摟着程青枝的肩膀,直視着林玉秀:“他不是裝的。”

程青枝當然是裝的,程松兒明白。

但站在程青枝的立場上看,

他一直飽受林玉秀的欺辱打壓,好不容易過上了正常生活,一直霸淩自己的人非但沒有得到報應,還嫁給了地主,即将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臨走之前還在他的隔壁殺豬宰羊,宴請全村,甚至還大言不慚的邀請他一起去,讓他沾沾光。

這對于程青枝來說簡直是莫大的屈辱。

他不是有意欺騙,他只是在找借口尋求庇護,躲避這場難堪。

如果他不用這種借口,他應該怎麽說?‘松兒我不喜歡這個人,我們別去了,不給他這個面子。’

在程松兒看來,程青枝願意說個謊話,不撕破臉,已經很溫柔了。

她小心翼翼的維護着他的自尊心,也願意陪他裝下去。

“你——”林玉秀氣得幾乎跳腳,眼睜睜看着程松兒扶着程青枝進了屋。

就在他專門關門的一瞬間,林玉秀看見了那個在他心裏咒了千八百遍的賤人,妩媚的眼尾得意的往上挑,挑釁的眼神帶着刀子一般的寒厲。

林玉秀頓時氣得吐血,程青枝你這個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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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屋的一瞬間,程青枝就立馬向她坦誠。

“對不起松兒,我其實沒有不舒服,我只是......”淚珠挂在他的睫毛梢,在眼尾濕噠噠的暈開,乖巧對程松兒承認錯誤。

“沒關系,我明白的。”程松兒摸摸他柔軟的頭發:“我知道你不喜歡林玉秀,反正我也不喜歡他,不去就不去。”

“......你不怪我對你說謊嗎?”程青枝睫毛微顫。

程松兒搖搖頭:“這不算說謊。”

就在這時,屋外頭突然傳來一聲吆喝,程松兒好奇的撐開窗戶。

一個女人推着琳琅滿目的小推車,扯着嗓子大聲招呼。

竟然是之前的那個賣貨娘。

看着小推車上束着的冰糖葫蘆串,程松兒頓時回憶起了剛剛穿越來時,連一串糖葫蘆都買不起的日子。

現在家底殷實了,她想補償自己。

“哥,你想吃糖葫蘆嗎?”她轉頭問她,杏眸明亮。

冰糖葫蘆是小孩子才會吃的,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但看着程松兒清澈見底的眼眸,他便忍不住順着她的想法說下去。

他點點頭:“想。”

他知道程松兒既然這麽問了,定然是她心裏是想吃的,他不應該澆滅她的熱情。

“那你等着,我去給你買。”程松兒歡喜的出了門,叫住了賣貨娘。

“老板等等,冰糖葫蘆怎麽賣?”

“是你啊。”賣貨娘說:“還是老樣子,五文錢一根。”

“老板你還記得我?”程松兒有些驚喜。

“當然。”賣貨娘說道。

程松兒的長相很出挑,又格外有氣質,更重要的是這樣模樣出挑的女人連根糖葫蘆都買不起,實在讓人印象深刻。

“給我來兩根。”程松兒将十文錢遞給她,爽快的掏錢動作讓賣貨娘都有些吃驚。

這還是不久前連五文錢都要摳摳搜搜的女人嗎?

但賣貨娘沒多說什麽,取下兩根冰糖葫蘆遞給了她。

“老板,你賣貨怎麽賣到這裏了?”印象中,程家村以為比較窮,所以賣貨娘很久才會來一次,冬天基本不會來。

“還不是因為你們這裏要來一夥兒戲班子搭臺唱戲,我估摸着唱戲的那幾天買東西的人多就來了。”

“戲班子?我怎麽不知道,唱什麽戲啊?”她一直忙着掙錢,都忘了了解村裏的事情。

“好像是白蛇傳、天仙湖和綠拂夜奔的故事。”

從賣貨娘那裏打聽到消息後,程松兒回去告訴了程青枝。雖然她對戲曲不感興趣,但是像程青枝這樣的古代人聽戲可是難得的娛樂方式。

“我們到時候也去看吧。”程松兒咬了一顆冰糖葫蘆,薄薄的糖衣裹着鮮紅的山楂,又酸又甜的滋味刺激着她的味蕾,讓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好。”程青枝支着下巴,看着她吃冰糖葫蘆的樣子,笑意不禁流露。

“哥你怎麽不吃啊?可甜了一點都不酸,你快嘗嘗看,真的特別好吃。”程松兒又咬了一顆下肚,圓滾滾的山楂被她輕輕一咬,糖衣碎成晶瑩的碎片,沾在她的下唇。

程青枝看得癡了,恨不得自己此刻也化為那顆山楂,被她吞入口中,被她的舌尖舔舐。

繼兄是個小可憐(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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