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郡主家的家庭成員結構

馬車直接行到了新魏府門口。

“郡主,莊主,魏府到了。”肖年跳下馬車,對車內的人請示。

魏止先跳下車,無微不至的将手伸過去扶裴殊,裴殊就低着頭從車裏出來,借着魏止的手下了馬車。

裴殊擡頭看看鎏金的“魏府”兩個大字,第一印象是不錯的。

肖年帶頭,領裴殊和魏止進門觀賞他精挑細選的魏府大院。

幾個人的腳步前前後後在前院後院,東西廂房視察了一個遍。

“比我褚縣的宅子有過之而無不及呢。”魏止掐着腰,對肖年點點頭,滿意的說。

“就是新宅子空了點兒。”裴殊點着頭說,“沒有靈魂。”

裴殊不說還好,這一說就又戳中了魏止的傷心處了。

“可不就是嘛,缺我的家當啊。”魏止垂頭喪氣的嘆息,捏住裴殊的袖子,委屈巴巴的央求,“郡主你可得把那些寶貝給追回來,沒了那些我窮得就不止一星半點了。”

“你看你,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裴殊把魏止的手拉在手裏,耐着性子哄着她。

肖年本來還納悶魏止的意思,一看面前兩人這般膩歪,簡直沒眼看下去。

“那我可全指着你了。”魏止根本不敢質疑裴殊的話,她必須閉着眼睛無條件相信。如今唯有這個女人,才能幫她追過那些丢失之寶了。

“好。我就是踏平了舞陽山,也得把你的家當追回來。”裴殊又鄭重的握緊了緊魏止的手,接着又往前傾了傾身體,降低聲音道,“我可舍不得你窮,你窮了要怎麽娶我!”

魏止驀地張大眼,郡主真是不提這事不快活,生怕自己嫁不出去似的。

随便看了幾眼,說了幾句,裴殊要打道回王府了。

魏止親自将裴殊送上車,裴殊上了車,還不忘在魏止的手掌心畫圈圈,意猶未盡的說着肉麻話:“可莫要太想我哦。”

“呵呵,呵呵,子卿盡量,盡量。”魏止忍住不打哆嗦,終于把裴殊送走了。

魏止望着揚長而去的馬車,揮着的手慢慢地放下來,随之也松了口氣。

雖說大興朝風還算是開化,可如裴殊這般奔放主動的女子,魏止還真是頭一回見,這些日子面對裴殊的死纏爛打以及威逼利誘,她倒有點吃不消。

要麽沒有姑娘家追求,這一來便是如此難對付的角色,魏止暗自為自己叫苦。

魏止收回目光,剛轉身便發現肖年笑臉星星的盯着自己,不禁吓了一跳。

“你這般看我做甚?”魏止揮揮手,往身後一背,擡腿進了門。

“想不到啊,”肖年樂呵的跟在魏止後面亦步亦趨,“想不到莊主跟郡主短短幾天的時間就進展的如此突飛猛進,瞧你們那你侬我侬如膠似漆的樣,馬上要黏在一起了一樣。”

“有嗎?”魏止心煩意亂的說,坐進大堂的紅木椅上。

“有!”肖年笑得陰陽怪氣。

“本莊主那是身不由己,你可知伴郡主如伴虎,一個不慎就被她咔——擦——一刀小命玩完了。”魏止對肖年做一個“殺”的手勢,并配合的吐了舌頭。

“不會吧……”肖年驚悚的摸摸脖子,脊背不禁發涼,“可我見郡主看你的眼神很溫柔啊,真讓人羨慕呢。”

“是嗎?”肖年的話引起了魏止的注意,都說旁觀者清,也許肖年看到的就是真的。

于是,魏止做出了一個自負的推斷。

“可能是被本莊主的強大魅力給迷倒了。”

“那莊主自己呢?”肖年古靈精怪的追問。

這一問把魏止問倒了,裴殊被她迷倒了,那她呢?

嗯,裴殊可能稱不上多麽絕色,可也算是出水芙蓉,尤其是她靜如處子的時候,還真有大家閨秀的溫婉端莊,看着倒也讓她心馳神往。

可偏偏這個裴殊基本全天處于動如脫兔的狀态,動辄對她仗勢欺人,叫她怎麽可能在短短幾日裏就被這樣的女子迷倒了?

雖然魏止感激裴殊為她做的幫助,可她也不會因此就将自己的愛情和精神拱手奉獻了。她才不是這般膚淺的人。

“你這麽聰明看不出來嗎?”魏止機智的把問題甩給肖年。

“我看莊主八成也春心蕩漾。”肖年捂着嘴偷笑,“我可從來沒有見莊主用那麽癡漢的眼神看哪個姑娘。”

魏止的瞳孔頓時布滿震驚,不可置信的看肖年:“肖年你看錯了吧?我哪有!”

“還不好意思了。”肖年俨然看破一切的樣子,“沒事,莊主,男歡女愛,實屬常事。”

魏止沒好氣的睨視肖年,用肖年單純,不懂愛情這個借口推翻了肖年的想法。

“明日招幾個仆人進來,偌大的府院沒人伺候可不行。”魏止跳過剛剛的話題,又用手指叩叩桌子,“連個端茶倒水的人都沒有。”

“好。”肖年應聲,又說,“莊主讓我打聽的事兒,我都打聽好了。”

魏止這才記起來,她先前讓肖年打聽裴殊的家庭結構來着,畢竟以後大家是要成為一家人的,對未來的親戚多了解了解是十分有必要的。

“延寧郡主,裴殊,是當今聖上的親哥哥業親王的二女兒,郡主上面有三個哥哥,一個姐姐,一個妹妹。”肖年開始敘述他所打聽到的。

裴殊的大哥,名作裴弘,王妃所出嫡子,也就是世子。此人文武雙全,有勇有謀,是蘆州城護城軍的大統領,是業親王最器重的兒子。

裴殊的二哥,裴盈,是位淡泊名利的文人墨客,不愛政治,獨愛筆墨,是個遠近聞名的大才子、大詩人兼大畫家。不過,由于性子太幹淨,不懂得圓滑,加上其生母生前是丫鬟出身,故而他人在王府不甚得寵。

裴殊的三哥,裴闖,王妃所生次子。是個妥妥的性情中人,一言不合就動手,誰說他不對他就跟誰急眼。

裴殊的大姐,豫安郡主,裴晨,王妃所生。現已出嫁,夫君乃聖上親封的蘆州刺史李熙桂,育有一女。

裴殊的三妹,永樂郡主,裴歆,號稱天下第一美人,三年前嫁作太子妃了。

聽完肖年的介紹,魏止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暗暗捏把汗,“郡主家果真不得了,一個比一個財大氣粗,一個比一個排面大。”

如果在不久的将來魏止與裴殊結為連理,那她豈不是她們家最寒酸的一個了?

魏止從沒如此自卑過。

“我也這樣覺得。”肖年摸着下巴做出遙想的狀态。

“那你覺得,本莊主這個身家能入得了王爺的眼嗎?”魏止小心的問,故意挺直了腰板,好讓肖年好好看看她。

肖年開始仔細端詳他家莊主,要品貌有品貌,要事業有事業,放在一般人家,估計巴不得攀上來,可這次對方是王爺……

如此一來,肖年有點兒同情他家莊主了,這不就是人們常說的“人比人氣死人”嗎?

莊主已是如此悲慘,肖年覺得他不能再雪上加霜了,他需要給莊主鼓勵。

“說不定王爺眼神不太好呢。”他這樣義正言辭的說。

魏止蔫了,心情莫名煩躁起來。

“本莊主怎麽就這麽倒黴呢,好不容易把家業失而複得,攤上延寧郡主這位難纏的主兒,偏要我上這蘆州來當郡馬,這下好了,半道上家當被洗劫一空,本莊主一眨眼又變成落魄寒酸的窮光蛋了!”魏止唉聲嘆氣的直拍大腿,此時她無比慶幸沒把錢莊裏的錢搬過來,不然現在才真的是身無分文家徒四壁了。

“啊!”肖年下巴差點掉在地上,“全,全都沒了?”

他還納悶莊主怎麽空手而來,原來是途遇強盜了。

魏止灰頭土臉的連連哀嘆,意不能平。

“這可如何是好啊!”肖年又是拍手又是跺腳,急得白了臉。

“眼下只能靠郡主了。”魏止無語望青天,但願這次郡主說到做到。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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