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裴殊就是故意的

“郡主。”

“嗯……?”

“把牙齒打開,乖。”

“唔……”

裴殊方才聽話的微啓牙關,魏止便見機行事,火速欺了過去,一路肆意妄為,攻城掠地,霸道的将裴殊口中的香甜一網打盡,還意猶未盡的偷笑。

裴殊的氣息愈發紊亂,雙手仿佛不知所措似的,抓着魏止的肩頭,環住魏止的脖子,逐漸用力。

伴着魏止熱烈而溫柔的愛撫,裴殊的身體也難以自持的不停的往魏止的身上貼,兩只手慌忙的在她身上找尋安置點,一會兒抓住她的肩頭,一會兒圈住她的頸項,一會兒又學着她的動作溜進她的領口……

借着瘋狂的體熱,雙雙寬衣解帶。

……

良宵月正好,紅燭輕搖曳,帳中滿春香。

天快亮的時候,魏止因為被裴殊壓住了胳膊而不得不醒來。這時的裴殊睡得正香,因着昨夜的纏綿悱恻,她的衣衫松松垮垮的,香肩半露,甚是撩人。

魏止小心翼翼的為裴殊扯了扯被子,生怕她着涼。

任由自己的胳膊被人枕着,魏止側過身子,望着酣睡的裴殊,她不打不鬧的樣子着實很溫順呢。其實她生得美麗,聲音又好聽,如果能改改暴烈的性子,指不定迷倒多少男人。

魏止的手極其輕柔的描繪着裴殊的五官輪廓,嘴角不經意間就露出了笑意,即便裴殊是個如此刁蠻的女子,她不還是無可避免的動了心?

有時候,命讓人不得不信。

魏止回想昨夜與裴殊的對話,裴殊要她做郡馬,自始至終都是因為她的臉,可若是有朝一日裴殊看膩了這張臉,是不是就會把她毫不留情的踹開?

可是昨晚,她們之間做的種種,難道就一丁點兒的情意都沒有嗎?

魏止不肯相信。人們都說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她無數次凝視裴殊的眼睛,她能看到她眼底的柔情,難道那也可以僞裝嗎?

魏止始終不信。

如若毫無喜歡,裴殊為何不一氣之下将她砍了,卻還情願将第一次交到她的手上?

因此,魏止猶如自負一般的堅信,裴殊心裏是有她的,只不過是性子火爆又要強,不好意思承認罷了。

就這樣,魏止癡癡的望着裴殊,一直望到了天亮,她的胳膊也麻木的沒有知覺了。

裴殊翻了個身,才終于将魏止的胳膊解放。

終于得到解脫,魏止連忙去揉捏自己麻木的手臂。

裴殊終于醒了,剛又翻個身,便聽她“哦哦”的低叫出聲。

“怎麽了?”魏止殷切的撐起身子關懷。

裴殊便在“啊”“嘶”聲中靠起來點,手在被子裏撐着自己酸痛不已的腰。

“還不是你!”裴殊痛苦的拍了魏止一巴掌,埋怨道,“昨夜把我折騰的夠嗆,渾身跟散架了似的!比訓練還辛苦……痛死我了……”

魏止偏過臉去,小聲咕囔了句:“分明是你自己要的,如今倒反過來怪起我來了。”

“魏子卿你嘀咕什麽呢?”裴殊蹙着眉,在被窩裏好一掐魏止的腰,掐的魏止嗷嗷叫。

“沒什麽沒什麽,郡主你方才說什麽訓練?”魏止打馬虎眼道。

“沒什麽。”裴殊遲疑了下,煩躁的直擺手,兀自去捏她的腰背。

“哦,那可要子卿幫忙揉一揉?”魏止十分無微不至的自動請纓,積極樹立她好夫婿的影響。

“嗯。”裴殊欣然接受這個福利。

魏止便調換了下姿勢,坐起身子,十分專業的為裴殊揉腰。

定是身下這人欲蓋彌彰的春香迷了魏止的心智,魏止的手漸漸變得沒有力道,只能看到那酥胸之上點點緋紅的印記。那不就是她昨晚留下的嗎?噫,好羞恥。

“看什麽呢!”裴殊狠心拍打魏止的胳膊,故意将領口收了收。

“這兒……這兒也有。”魏止憋着笑,用手指指裴殊脖子。

裴殊這下當無可當,惱羞成怒的又拿手去拍去捏魏止,打的魏止無處可逃,只得強行抓住裴殊的手,按置在床上,四目相對,驀然安靜。

“不鬧了。”魏止凝視着裴殊驚訝的眼睛,看着她從蠻狠變得溫軟,她這個樣子實在是太讓人想下嘴吃一口。

“你想幹嘛?”裴殊咬着嘴唇,羞答答的問,“你不會還要……”

“倘若郡主還想要,我也可以奉陪到底……”魏止狠狠的壞笑,伴随着一聲高挑的“嗯”,她俯下身體,作勢要行昨夜之事。

“唔……”裴殊卻通紅着臉轉到一邊,不給魏止親,話音很沒底氣,“一大早你別胡來!”

再這麽折騰一遍,怕是今日就別想下床了。裴殊驚恐的意識到這一點。

“胡來嗎?”魏止擡起臉來,端詳裴殊假裝正經的臉,“我瞧郡主昨夜甚是喜歡我胡來啊!”

“魏子卿!”

這下魏止徹底把裴殊給氣到了,也不知這人哪裏來這麽大的力氣,一股腦子把魏止反壓在床。魏止尚且腦袋懵懵,人已經被裴殊騎在身上了。

“郡主,你想胡來?”魏止佯裝出一副嬌羞的模樣,兩手握住小拳拳放在嘴巴上,眨巴着純良的眼睛看着霸道的裴殊。

裴殊氣的語結,一想發作,身上便酸痛不已,做不了大動作,自然沒法懲治魏止這口舌之快。

“若不是本郡主身上酸痛,你看我今日不把你就地正法!”裴殊氣鼓鼓道。

“啊,郡主你好霸道!人家好喜歡!”魏止做出妩媚的樣子,去輕推裴殊,發出浮誇的笑聲,“不過,在上面可是個體力活,我怕郡主累着。”

裴殊嫌棄的表情逐漸變作邪魅,俯下身子,左手撐在魏止的身側,右手勾住魏止的下巴,邪惡一笑:“這個就不勞郡馬費心了!”

魏止忍住笑,想不到裴殊昨晚那般柔弱,今日卻這般硬氣。嗯……想不出,她翻身為攻是怎麽個樣子?

裴殊的手随後下滑,便滑到了魏止的胸口,摸到了她長年戴在身上的玉墜。

“這是何物?”裴殊将玉墜拿在手裏,反複的觀賞。

“這個,算是是我魏家的傳家之物。”魏止看一眼玉墜,又看一眼裴殊,想了想後道,“是傳給魏家兒媳的。”

“哦?”裴殊眼底忽的飛過一抹光彩,但她卻矢口不說,等魏止說話。

魏止便從脖子上将玉墜取下來,将它拿在手裏,一本正經道:“郡主雖為郡主,可亦是魏家的兒媳,此玉墜便是理應贈予郡主的。”

說着,便将玉墜遞給裴殊,她不知道裴殊會不會收下,畢竟她不能确定自己在裴殊心裏的重量,不知道一塊小小的玉墜又能不能入得了裴殊的眼。

但裴殊卻接過去了,她抿着嘴唇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多眼。

“此墜子不過是青玉所制,郡主對奇珍異寶都司空見慣,這等東西怕是入不了你的眼吧,要是不想要也沒有關系……”魏止有些自卑了,她看裴殊的表情好像并不在乎,想着估計沒戲了。

“誰說本郡主不要啊!”誰知裴殊卻一把握住墜子,“本郡主既然嫁與你魏子卿,便是魏家的兒媳,我憑什麽不要?”

魏止高興壞了,她握住裴殊拿着玉墜的手,頗有點語重心長道:“殊兒,既然你收了這墜子,便表示你甘願做我魏家的媳婦,做我魏子卿的妻,那可不可以不要輕易的丢棄我?”

那真誠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真讓人動容哪。

“雖然我知道我欺瞞女子身份的事是大罪,可是……”魏止正想說幸得裴殊不怪,就被裴殊清爽的笑聲給打斷了。

“魏子卿,你也太傻了吧!”裴殊笑得前仰後合,從魏止身上下來,靠在床頭。

“什麽意思?”魏止一頭霧水,從被子裏支起身子,向裴殊求解。

“本郡主何等聰明?怎會看不出你女扮男裝?”裴殊拿手指指了下魏止的肩頭。

“你一早便知道了?!”魏止如雷貫耳,那昨晚都是裴殊玩心大起,故意吓唬她的?

“在拂春樓的時候我就知道了。”裴殊也不逗魏止了。當時在拂春樓第一眼見魏止的時候,她便覺得此人俊美得好生陰柔,卻也沒立即覺得這就是個女子,直到那晚她摸到了魏止的胸,她便确定了。至于為何不給魏止說出來的機會,實在是她覺得逗逗她很有意思,何樂而不為呢?

“郡主!”魏止幡然醒悟,激動的抓着裴殊的肩頭,“你、你瞞的我好苦啊,昨夜我差點以為你真要砍了我!我……哎呀!”

魏止一時間無與倫比,對裴殊真是又愛又恨。

“我說了我才不會砍了你,你長的這麽好看,又是我費盡心思才搞到手的,讓你輕易死了,那我不虧的血本無歸了?”裴殊這樣來打她的算盤。

魏止忿忿的坐在一邊,暗暗嘔氣,裴殊居然故意這樣戲弄她,害得她提心吊膽了這麽多天……裴殊啊裴殊,你好狠的心腸。

“怎麽的,生氣啦?”裴殊坐起來,拍拍魏止的肩膀,見魏止不理自己,她也鬧脾氣了,“小氣鬼!不就是開個玩笑嘛!”

自己這氣還沒消呢,裴殊倒是耍起小性子來了。魏止在心裏嘆一聲,便低聲下氣的先哄人家了。

“我沒生氣,我就是緩一緩罷了。你看你,倒耍起來了。”魏止摟住裴殊,輕聲細語道。

既然郡馬都這麽低眉順眼,那她也不能不給面子呀?裴殊遂沒了性子。

“殊兒,我魏子卿對天發誓,從今往後一定好好待你,只要你丢下我,我便永不相離。”魏止深情的注視着裴殊的眼睛,說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在她知道裴殊明知她是女子,卻依然選擇她,把清白之身交付于她,她便更加确信裴殊心中有她,不管份量幾何,真心幾許。但此便足夠了。她們來日方長,慢慢來。

裴殊望着魏止真摯不移的眼眸,她真心的告白一字一字在她的心上留下了很深的印記。

從未有過誰說的情話能這樣讓她內心波瀾不定。

魏止,一個女人,卻做到了。

“好。”她簡單明了的回應她。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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