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意亂情迷

“我要你!”

陽越還沒有從那一吻的震驚中掙脫出來,就聽到修羅霸道的聲音自耳邊響起,随之而來的是一股索魂蝕骨的熱氣從頸項畔蔓延開,燒的他整個身體虛脫一般,全無力氣,以至于修羅把他拉倒在床上,開始解除他的衣物時,陽越才弄明白了他那句話的意思。

“修羅,住手!你要幹什麽?”

陽越死死抓住衣襟,驚懼的大叫。

修羅暫停了手上的動作俯視陽越,就像看着游戲中耍賴的孩子,冷冷的宣布他的規則:

“你沒有權利喊停,別忘了你的命早就是我的了,要殺要刮自然随我的意。”

陽越茫然的睜大眼睛盯着修羅,此刻他是真的怕了,再遲鈍他也看得出修羅眼中翻滾的濃烈的欲望。由于驚駭他己顧不上氣度儀态,失措的揮起雙拳推打向修羅:

“放開我!修羅!放開我!”

陽越的反抗毫無章法,但還是阻礙了修羅的行動,同時也激得修羅越發想要制服他,扭打中修羅伸手扯下腰間軟鞭緊綁住陽越雙手,牢牢的鎖在床緣上方。

陽越雙手被縛,失去了反抗能力,修羅輕易扯掉了他的衣物,讓他赤呈于眼前。純潔高貴的太子終于成了祭臺上絕美的供品,待他享用,修羅撫摸着陽越滑軟溫潤的肌膚,才發現原來自己渴望這副身體已久。

就在修羅稍稍失神時,陽越擡起右腿用力踢向修羅頸項。但他這時身受重創,失了平日的勁道和速度,反被修羅牢牢嵌住腳腕。

“別惹我折斷了這條腿。”

修羅沉聲警告,随即拉開陽越雙腿,懲罰般的挺身刺入。

“啊!”

毫無征兆的撕裂,痛得陽越尖叫出聲。他立刻緊咬住下唇,任由之後的劇痛如潮水般排山倒海的湧來,一波強過一波,再沒有發出一聲讓自己羞恥的慘叫。陽越緊繃身體,卻抵禦不了修羅肆虐的馳騁,反而讓痛覺顯得更真實。

其實陽越并不排斥男人之間的情事,畢竟從小就接受了身邊陽珠應崇優,鄭嶙龔毅英之間相濡以沫的情感,對于他們,陽越甚至有些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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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時此刻被修羅擒服壓倒在床上,毫無尊重毫無愛意的單方面侵犯,還是讓陽越感受到了此生最大的恥辱。

良久,就在陽越覺得就快要死掉的一刻,修羅終于在他體內釋放了自己,然後俯下身深深喘息。

“西檸原來是如此對待俘虜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半響陽越空洞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幽幽響起,修羅擡起頭,見陽越表情沉穩鎮定,眼中一片澄清。輸人不輸勢,這是陽洙教會陽越的第一件事,不管遭受了什麽,都要守住大淵王室的尊嚴。

修羅看了看陽越,擡手捏住他的下巴,邪邪一笑:

“這不是西檸對待俘虜的方式,這是我修羅對待俘虜的方式。”

修羅言畢,不加預警的突然擡起陽越腰身,把他翻轉壓在床上,伸出厚實的手掌輕柔徐緩的在陽越健美修勻的背上游走,低下頭,挑釁般的在陽越的耳根邊輕語:

“剛剛只是開始而已,別以為我會這麽輕易就饒過我的俘虜。”

他的威脅駭得陽越驟然一跳,修羅勾起了微笑。他要徹底征服陽越,不用武力,不用束縛,撕掉他的面具,扯出他的靈魂與自己的脈搏一起跳動陪自己一起欲海沉浮。

挑逗的熱吻沿着陽越的耳垂順着背脊延伸到尾骨,陽越的體內成功的被他撩撥起炙熱的情潮,并一路呼嘯着湧遍全身,意志漸漸潰散,身體也跟着松軟了。修羅滿意的看到陽越身體的變化,推高他的腰股再一次挺身進入。這次他放緩了節奏和力道,陽越沒有受到之前可怕的劇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蘇蘇麻麻的陌生感覺,漸漸的欲望的火苗滋升起來,并四下蔓延,燒得他整個人懵懵懂懂,想要就此沉淪下去。就在理智殆盡的最後一刻陽越悶聲大叫:

“修羅,你殺了我吧!”

不知過了多久,陽越早已經筋疲力盡,昏昏欲睡。修羅解開軟鞭,把陽越身體撫平,輕輕走出了內室,端進來一盆溫水,坐到床邊幫陽越擦拭身子,穿上幹淨的衣服。然後躺回床上輕柔的把陽越摟在懷裏,靜靜的注視了許久,才合上眼睛。

聽到修羅呼吸均勻沉穩後,陽越睜開了眼睛,同樣的距離回視了修羅良久,然後悄悄把手探向自己的發髻,摸出一支鋒利的玉簪,猛然刺向修羅的咽喉。

利器在修羅咽喉前半寸處頓住,陽越的心随着玉簪一起在顫抖,他、、、下不了手。

看着這張惑幻他已久的臉,陽越回想起駐雲山莊與修羅的初遇,山洞中的朝夕相處,回想起平城再見,蹄馬鎮上修羅的舍命相救,還有林海中兩人暢快對飲,和剛剛床榻間不經意的溫柔。

他下不了手。

良久,陽越緩緩收回玉簪,悄悄挪下床。腳一着地,身體猛然晃了一晃,險險摔倒。重傷加上修羅多番狂暴的索奪,陽越的體力已經瀕臨極限,他緊要牙根支持自己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他的身影剛一消失,睡在床榻上的修羅就睜開了眼睛,目光寒亮清澈。

陽越避過巡邏侍衛,憑借最後一口真氣,飛身躍出宮牆。此時他體力意識都在崩潰邊緣,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暗處有個黑衣蒙面人,早已拉好弓箭,瞄準了他的後心。

就在箭要離弦的一刻,修羅飄然而至,牢牢抓住那支箭頭。

看到修羅,拉弓的人又驚又怒,低聲呵斥道:

“你已知道他的身份,還要護他。”

修羅冷冷注視眼前人,沉聲警告:

“任何人敢傷他,我決不輕饒。”

黑衣人憤怒的扯下臉上的遮布,露出一張粗犷桀骜的臉,赫然是當日在平城劫持了應乘風,又在帝都暗算過陽越的前大淵繳寧軍總兵季鋒。

“莫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季鋒恨恨的丢下句話,大步走開了。

留下修羅安靜的望着夜幕中陽越消失的方向。

陽越騎馬整整颠簸了一天一夜,到達靈州時終于支持不住跌落的城門口,被守城侍衛慌忙的擡進了城中。

舒展博,楊瑞聞訊立刻趕了過來。

侍衛已經喂陽越喝了些水,但他的喉嚨仍然火辣的烈痛,聲音微弱嘶啞的問:

“孫一嘯呢?”

楊瑞急忙回答:

“你放心,他和蕭敬騰都平安到了,那孫一嘯很厲害,竟然多次躲過了西檸軍的截擊。”

陽越放下了心中大石,又擡頭看向舒展博。

舒展博明白他的顧慮,點點頭安慰道:

“我安排好了,焰翎大軍如今已經悄悄撤到城外,我按照事前部署的分別派出了幾支運糧隊伍,混亂敵人,雖然對手換成了西檸蒼狼軍遇到了些麻煩,但目前聚集的糧草還夠用。”

聽他這麽說,陽越終于徹底的安心,一直緊繃的精神突然間放松,所有的傷痛疲倦便一起湧來,整個人癱倒在床鋪上,再也動不了。

楊瑞拍拍他的手輕聲勸道:

“什麽都別想,一切有我們在,你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

陽越虛弱的合上眼,就在兩人起身要離開時,迷迷糊糊的陽越突然伸手抓住了舒展博的袖擺,虛弱的叫道:

“師傅、、、”

“我留下陪他。”

舒展博對楊瑞交代,楊瑞點點頭帶着侍衛們退出了房間。

舒展博坐到床邊握着陽越的手,心痛的看着自己的愛徒。陽越沒有再睜開眼睛,兩行淚水靜靜的從眼角滑落。

三日後大淵焰翎軍在靈州城外與西檸蒼狼軍對峙。這是兩軍首次面對面對決,雙方都是名震天下的不敗之師,還未交鋒已是士氣吞雲,吶喊驚天。

陽越跨着逐月與楊瑞舒展博站在大隊前方,遙望對面敵軍統帥。修羅身着墨色铠甲披着銀色披風,戰馬上身姿挺拔,不可方物。

距離很遠,陽越看不到修羅的眼睛,卻仍然感覺到一束火烈的視線灼燒着自己。陽越帶馬向前幾步,從身後抽出弓箭,穩穩的瞄準修羅,全力射出。

修羅伸手制止住搶身上前的侍衛們,一勒缰繩,挺身迎出,毫不躲避,就在箭頭快要刺入身體的前一刻從容側身,伸手牢牢擒住了那支箭羽。箭頭上綁着一張字條,修羅打開,幾行蒼勁有力的小字躍然紙上:

‘糧草及時補給,得天時;靈州仍大淵地界,得地利;保衛家園同仇敵害,得人和。我焰翎軍占盡天時地利人和。此役對你已沒有任何戰略意義,只會徒增傷亡。願停戰,望三思。’

修羅看過字條,擡頭,正好看到遠處的陽越吐了口鮮血倒在馬背上,心裏一陣抽搐。

陽越重傷未愈,拉弓射箭動用了的真氣,引起氣血逆滞,吐出血來,舒展博見狀立刻上前扶住陽越。以陽越此時的身體情況射這一箭太過勉強,但他知道若由別人之手傳信給修羅就毫無意義。所以他不顧衆人反對,傾盡全力射出了這希望可以避免戰禍的一箭。吐血倒下後陽越還是緊緊盯着遙遙對峙的修羅,急切的等待他的回應。

對面的修羅也一刻未離的注視着陽越,即使洞察了他的目的,還是要中他的緩兵之計,因為無法看着傷病的陽越陷身戰場,因為不想他再受到任何傷害。

修羅轉身擡起手對蒼狼大軍下令:

“鳴鼓收兵!”

陣前的幾位将領甚為詫異,西檸男兒質樸率直,粗犷豪放,立刻有人上前對修羅的決定表示不解和不滿:

“殿下為何收兵?我大軍對此役做了充足的準備,我軍必勝。”

“殿下,這是我軍重創大淵焰翎軍的絕好機會。”

“殿下三思,我蒼狼大軍從未不戰而退過。”

修羅面容肅靜,朗聲對衆将道:

“焰翎軍已經獲得糧草補給,又集結了靈州三城殘餘部隊,現在開戰,我軍很難完勝。拉鋸戰會讓我們在大局中失了先機,大淵邊陲的三座小城還不夠分量絆住我蒼狼大軍的步伐。”

“可是,殿下、、、”

見還有人想提意見,修羅目光一沉:

“再有人多嘴,一律軍法處置!”

他的呵斥讓衆将乖乖閉上了嘴。西檸三王子十五歲得西檸大王親贈盔甲,開始征讨四方,平定異族,戰無不勝,無往不利。在蒼狼軍乃至整個西檸都有着絕對威懾力。

焰翎軍這邊,楊瑞等幾位将領見到陽越受傷立刻圍到他身旁護駕,這時聽到西檸退兵的鼓聲,都甚為驚訝。

陽越勉強靠在舒展博肩頭向對面望去,見西檸大軍已經開始整理隊形準備撤退,站在前面的修羅卻文思未動,依舊遠遠的眺望着他。兩個人都無法觸及到對方的眼神,卻這樣遙望了許久。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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