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淨身出戶的原配03
有救命神藥的輔助,原本沒有一年半載絕對下不來床的重傷,東姝在醫院裏躺了半個月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這強悍的恢複力驚得衆多醫生都恨不得把她給解剖研究了,吓得東姝趕緊趁人不注意溜出了醫院。
東姝融合了原主的記憶後,對這個世界也有了基本的了解,出了醫院大門就裝作熟練地攔出租車,去了原主家。
到了地方,東姝領着司機進屋拿打車費。
誰知一進門,屋內的歡聲笑語驟然一停,像是在表達對她的強烈不歡迎。
東姝見大家對她身着病服、手綁石膏、臉纏繃帶的重傷樣子毫不意外,想來她被女兒推得出車禍的事沒人不知道。
可這半個多月馬家卻沒有一個人去看過她,就連最初醫院打電話聯系家屬都否認拒絕。
無情無義到馬家人這種程度,也實屬罕見。
甚至看到随她一起走進來的司機,馬老太立馬出奇地憤怒了,“喲,這還沒離婚呢,野男人就敢帶上門了?!”
雖然她一直污蔑原主給兒子戴綠帽,但她心裏其實很清楚原主根本就不是那種人,也根本沒做過那種事。
她執意給原主潑髒水,不過是搶占道德輿論高地,讓她兒子渣得更理直氣壯、毫無心裏負擔罷了。
東姝倒是從容淡然地笑了笑,睨了睨坐在一旁的年輕女人和孩子,“我帶回來的是野男人,那你兒子帶回來的是什麽玩意兒?小三和私生子?”
“你放屁!”馬老太好像被羞辱到了,氣急敗壞地反駁,“我孫子是正經的婚生子!你才是那見不得光的玩意兒!”
“婚生子?”東姝饒有興味地咂摸了一下,“你這是終于承認你兒子犯重婚罪咯?”
“你——!”這罪名馬老太可不敢亂認,頓時被氣噎,瞪着東姝的眼球都快脫框了,沒理就蠻橫地撒潑,“你這個¥%*&!@#¥#……”
各種不堪入耳的髒話想都不想地張口就來,聽得本不欲參與別人家事的無辜司機都聽不下去了,“這位老太太,我只是個出租車司機。這位女士打了我的車,沒錢給車費,我這是跟她拿車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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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激情噴糞的馬老太立馬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樣噎住了口,眼睛瞪得老大,說不出的滑稽和尴尬。
馬老太是個窩裏橫的,也就欺負得了原主,頂多加上原主女兒馬湘湘,再就是原來筒子樓裏的左右鄰居。
但自從搬到這別墅區來,她就格外注重她富貴老太太的身份和體面,怕出口成髒讓人嫌棄看不起,怕洗不掉一身的泥子味,更怕被人嘲笑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所以她在外人面前向來喜歡裝模作樣,這下被外人看見她蠻橫無理又粗鄙不堪的模樣,可不就像被掐了嗓子的鴨子。
但她不會自省,只會惱羞成怒地遷怒最好欺負的兒媳,“你怎麽不早說?!要不是你成天跟野男人勾來搭去我會搞錯?!”
東姝懶得搭理她,轉頭跟司機抱歉,“不好意思,連累你了,我這就去拿錢,你稍等。”
“好。”司機也不便跟她進房間,就在客廳等着。
可讓東姝無語至極的是,她按照原主記憶找到卧室,卻發現原主的卧室已經被人霸占,原主的東西也不翼而飛。
東姝嘴角譏诮地翹了翹,身後就傳來馬老太急匆匆跟上來的腳步聲,像防賊一般的語氣,“你怎麽亂開別人的房間,還有沒有一點教養?!你的東西都在那!”
東姝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堆一看就毫不值錢的東西亂七八糟堆在犄角旮旯裏,應該就是原主日常的東西沒錯。
東姝簡直被馬家這無恥下作的做法給氣笑了,“你們馬家的教養好,在別人不在的時候,擅闖別人房間亂動別人的東西。”
“什麽你的房間?”馬老太神氣活現地反駁,“這可是我們馬家的房子!房本上可是我的名字,有你什麽事兒!”
東姝點點頭,不欲讓司機多等,立馬轉身走下樓,“你當初死活要把錢財攥在手裏,謀劃的就是這麽一天吧?可真是深謀遠慮。”
馬老太被她這淡淡的嘲諷刺耳又刺面,當場就挂不住臉了,恨恨地瞪了瞪東姝下樓的背影,也跟着一瘸一拐地下樓去,“拿了東西就快點滾!”
東姝從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裏面翻出原主的錢包,發現裏面除了幾張卡什麽都沒有。
可東姝記得,原主錢包裏應該有幾百塊的,現在卻空空如也。
東姝打開空錢包對馬老太嗤笑,“誰眼皮子這麽淺,連這點錢也偷?”
這話可戳到馬老太的肺管子了,立馬炸毛尖叫着跳腳,“誰偷了?!你別紅口白牙地亂噴糞!”
東姝眉目微冷,“先把司機的車費付了!”
原主性子軟和得有些怯弱,一向都是随意他們母子搓扁揉圓的,這突然一變臉一強勢還真的唬得馬老太一大跳。
但随即想到這麽個面團人兒居然還敢對她甩臉子,更是暴跳如雷,“你這騷賤蹄子在兇誰?!誰給你的膽子?!”
東姝朝滿臉無奈的司機那看了一眼,“你要是想讓人看盡你這上不得臺面的樣兒,你就繼續。”
這話可真是掐住馬老太的命脈了,憤怒地瞪了東姝一眼,趕緊拿錢把司機打發走了,然後就迫不及地對着東姝往大門一指,“你也給我滾!馬上滾!”
東姝沒搭理她,翻看了一下原主的這堆東西,除了舊衣服,就只有一個背包、一個錢包勉強還能看。
原主在馬老太手裏過得可真是……東姝都嘆為觀止。
也不知道,原主銀行卡裏的錢有沒有被馬老太全部取出來。
之前為了生意往來方便,原主在馬老太嚴防死守下也只辦過一張卡,卡密碼和餘額也都被馬老太強硬掌控着。
在原主出事前,裏面剛收到一筆尾款。
思及此,東姝幹脆什麽都沒要,反正馬老太肯讓她拿走的東西都可以當垃圾扔了。
東姝只拿了裝有身份證等證件的錢包和背包,撿了一處沙發施施然地坐下,看得馬老太的眼睛一瞪,“你怎麽還不滾?!”
東姝抖了抖錢包示意,“這卡裏面的錢你取走了吧?”
馬老太神态一僵,随即又理直氣壯,“我取我家的錢怎麽了?怎麽還需要跟你交代嗎?!”
對于馬老太這個反應,東姝不怎麽意外地點了點頭,“那我就跟你算算賬。”
“第一,不經過本人同意擅取他人銀行卡裏的錢財,可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數額過大的,則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不管你是去櫃臺取的,還是取款機取的,都會有監控視頻留證。”
馬老太眼睛一瞪,“你——”
“別急。”東姝微微一笑,溫婉又柔和,“這只是第一筆賬。第二,我知道依法而言,馬家的財産我确實沒份,但我為馬家餐飲企業工作了六年卻是事實。”
說着指了指一旁的年輕女人和孩子,“就像你兒子雖然沒有領證卻事實婚姻一樣,我雖沒有跟你們馬家簽勞務合同,但也是事實工作。你們馬家必須按照我工作的能力、價值以及年限等給我補償。不然,我會申請勞動仲裁。”
幾乎完全不懂法的馬老太被她說得驚疑不定地眼睛瞪得老大,似乎又氣又不知道怎麽反駁。
東姝卻不給她反應機會,“第三,你兒子是出軌還是重婚,得看我計不計較、如何計較。你們若是認出軌,那他就是婚姻的過錯方,賠償不一樣;若是認重婚,那他得坐牢。”
“他明明就是失憶了!”馬老太氣急敗壞地強辨。
“誰能證明失憶?”東姝悠然地往後一靠,慢條斯理地挑眉,“醫生?那可是主觀上的事,誰都不能保證他是不是在說謊。不信的話,你們去看看能不能讓醫院開個失憶證明來。”
本就見識不多的馬老太被她說得啞口無言,急得眼珠子團團轉。
尤其是東姝氣定神閑、從容不迫的氣勢,讓她直接掌握了談判的節奏,“法律上判罪,可是要講究證據的。你們沒辦法證明失憶,可這事實婚姻卻能證明他的重婚罪。”
馬老太枯癟的嘴唇抖了抖,看着東姝的眼神從頤指氣使的不屑輕視逐漸充滿了忌憚和怨毒。
“第四,”東姝趁她腦袋急蒙圈繼續加重擊,“公司是我一手創建的,跟人做生意的是我,底下員工認的也是我,公司所有運轉以及商業機密我都知道。你說……”
說到這裏,東姝微微一笑,溫柔友好的笑容卻讓人不寒而栗,“我若有意搞破壞,需要多長時間能讓它破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