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輔佐千古一帝的皇後05 (2)
鼠迎上去,給看到他就歡快跑過來的東姝看,“看看,這些夠嗎?”
東姝看到這些火鼠也有些驚喜地眼睛發亮,“哇,你居然獵到了這麽多?!這也太厲害了吧!”
這火鼠就算以打獵為生的獵人,一年到頭也難得獵到一只,他咋一下子倆到了這一二三四五……至少十幾只了吧?!
阿湛喜歡看着她高興的樣子,更喜歡她滿眼星星誇他的樣子,微微腼腆地淺淺笑了笑,“幸不辱命。”
“阿湛哥哥你真是太棒了!”東姝沒忍住真心實意地誇贊,這些火鼠皮毛她至少能做兩雙靴子!
阿湛情緒明顯很愉悅地嘴角微翹。
其他人都走了上前來,皇太孫看見這麽多火鼠都忍不住有些吃驚,“你這是捅了火鼠窩了嗎?”
“這山上有這麽多火鼠嗎?”國公世子也吃驚,他在這大山裏跑了一整天了,咋一只影兒都沒見到?
李敢則是滿眼羨慕地笑道,“你這是要發財了呀!這麽多火鼠,該值上萬兩銀子了吧。”
穆南星知道阿湛這是特意獵給他妹妹的,但也沒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招眼,而是岔開話題笑道,“看來今天的頭籌不用數也知道是誰了。”
“對哦!”穆決明這才想起他們還有狩獵比賽來着,趕緊問東姝,“妹妹,你要獎勵頭名什麽?”
東姝卻沒打算當着衆人的面給,拉起阿湛往他的馬前走,“不告訴你。”
穆決明:“……你該不會根本沒準備吧?”
“要你管!”東姝輕哼。
穆決明頓時就跟阿湛說他指定被他妹妹給忽悠了。
阿湛倒是絲毫不在意地含笑不語,扶着東姝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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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也沒有追着問,本來就是一個好玩的由頭,又不是皇帝的賞賜,有什麽好好奇的?
所以衆人都收拾收拾準備回去,“走了走了,回去了,太陽都下山了,再不回去城門都要關了。”
因為阿湛打來的獵物太多,再加上他們還挖了一袋袋紅薯土豆回去,東姝他們就還特意空出一匹馬專門馱東西。
等回到家的時候,果然都天黑了。
穆家人看到他們滿載而歸,笑問他們都獵到了什麽。
穆決明就立馬神秘地賣關子說獵物不稀奇,倒是他們新發現了一種美味吃食。
正懶得費唇舌再解釋一遍的東姝就幹脆由大哥去解釋土豆紅薯的由來,拉着阿湛去了後院,把他拔得頭籌的獎勵送給他,“給,你的頭名獎勵。看看,喜歡嗎?”
阿湛見是一塊造型精美的黑色玉佩裏扣着一塊如星空一樣流轉的黑色寶石,上面還有讓人看不懂的刻線和符號,以及三個不同顏色的點似乎在輕輕移動着,看上去既像浩瀚深邃的星空,又像星羅密布的天地緯線,霸氣又尊貴,神秘又高雅。
阿湛眼神難掩震撼且驚豔,好像接受無比榮耀的勳章般接過,慎重又欣喜,“喜歡。”
“喜歡就好。”東姝一點都不意外地笑,這本來就是阿湛哥哥上輩子最喜歡的“星河璀璨”——也就是一種星空表盤的機械表。
東姝就把表帶去掉的手表給扣在玉佩裏面,打造成了特殊的玉佩吊墜,準備給她阿湛哥哥當手表帶着用。
但怕別人追着她問這是什麽東西,她不好解釋那機械表的原理和工藝,所以才在私下送給阿湛。
不過對于阿湛,東姝倒是毫不保留地給他詳細地解釋了一下怎麽用這手表看時間,聽得阿湛眼裏驚嘆連連,“你這巧思構造倒是精妙,這樣時間被詳細刻畫到每一瞬息了。”
東姝心虛,“這可不是我的巧思構造,但是誰我也不知道。反正你不準問,也不許問這個的由來。”
阿湛抿唇笑,“好。”
其實這一年多以來,他跟嬌嬌形影不離,早就發現了她似乎有很多秘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她在其他人面前都遮掩得嚴嚴實實的,在他面前卻不怎麽遮掩,好像十分信任依賴他一樣,這一點讓他心裏很受用。
所以哪怕是為了這份特殊,他都願意去包容甚至是保護她所有的秘密。
見阿湛哥哥這麽好說話,東姝滿意了,“明天開始我就給你做靴子吧,你想要長靴還是短靴?”
“做短的吧。”阿湛主要是考慮,“多留點出來給你做件小襖。”
東姝卻嫌棄,“那個鼠毛我不喜歡穿在身上。”
踩在腳下還行。
阿湛聞言立馬道,“那下次我給你獵貂毛或者狐毛可以嗎?”
“嗯!”東姝點頭,這個可以,“獵點多,回頭也給你做件厚實點的大氅。還大舅舅布莊裏的特級棉布送來了,再給你做兩身裏衣,穿着舒服點。”
他個頭這年竄得太快了,去年給他做的衣服現在穿就短了,“還有冬衣也要準備起來,估計再過個把月這天就要冷下來了。”
“這樣你會不會太辛苦?”阿湛有些心疼地看着她兩只肉乎乎的可愛小手問,“要不今年就在鋪子裏面買成衣好了。”
“不會。”東姝喜歡自己給阿湛哥哥親手做衣服,“反正我閑在家裏沒有什麽事。”
阿湛倒是想起,“你回來的路上不是說要研究那個土疙瘩的吃法?”
東姝覺得做衣服和做菜不沖突,“可以同時進行的嘛,我一整天之內總不能只盯着一件事做,視野也需要換換呢。”
阿湛見她自己不勉強還挺樂意,只好順着她,“那好,總之你不要太辛苦。”
“嗯。”東姝點頭。
所以接下來,東姝就在家專心縫制冬衣、和“研究開發”土豆和紅薯的吃法,然後陸陸續續地“研究”出了土豆和紅薯各種吃法讓家人們品嘗。
驚豔得穆家幾個兄弟沒事就跑到山上去挖“土疙瘩”,但大家一直沒有發現這是種高産量的糧食,只當是山上的一種“野菜”,都沒怎麽往心裏去。
後來東姝被大哥的一句“山上的土疙瘩好像不多了”給啓發了想要培育種植的想法,進而開始“研究”怎麽種植土豆和紅薯。
一直到翻了年開了春,春闱前幾天,東姝才“艱難”地把土豆和紅薯給“培育”出了幼苗。
穆家人見她折騰這個也沒耽誤自己的學業和學醫,也就縱着她“瞎玩”,穆林氏見她還真的培育出了幼苗,就送了她一處田莊給她折騰。
東姝這才發現她親娘也是個大富婆——哦不,應該是個大地主,有很多莊子田地。
看着女兒驚嘆的目光,穆林氏微微好笑,“這是你外祖家給為娘的嫁妝而已,等你長大以後出嫁,都将會是你的嫁妝。”
“哦。”東姝有點小高興,“那我豈不成了地主婆了?”
穆林氏“噗嗤”失笑,點點她鼻子,“別瞎說。我女兒厲害着呢,又會醫術又會廚藝,還有一手好女紅,将來哪能嫁個地主呢?至少得嫁個秀才才行。”
“不!”東姝小臉微擡,“将來我要嫁個大将軍。”
穆林氏頓時輕笑地刮她臉頰,“不害臊!小小年紀不許說什麽嫁不嫁的,小心被外人聽到壞了名聲。”
“那不是娘親您先說起嘛!”在現代社會呆了一輩子,東姝現在确實很難有古代閨閣小姐那種嬌羞的矜持了,看來以後要注意一點。
“是是是,是娘先說起的。”穆林氏倒是寵着她這個女兒,“但娘也只是跟你私底下說說,你可千萬別對外嚷嚷知道嗎?”
“知道知道。”東姝乖乖點頭,這還用說嘛。
穆林氏這才起身給她掖了掖被子,“那好,你趕快睡吧,明天咱們還得趕早起來送你爹去參加會試。”
“好。”東姝果然乖巧地閉上眼。
時不時來哄女兒睡覺的穆林氏這才去熄了燈,轉身出去輕輕合上了門,然後離去。
絲毫沒有注意到,就在屋側東姝的窗臺下,阿湛背靠着屋牆,擡眼靜靜地看着寒空冷月,如月下仙人一般,清冷空靈。
半晌,他忽而輕輕地笑了一下,聲似微風拂過般輕喃,“大将軍呀~”
感嘆餘音未落,就突然聽到似尋常、實則特殊的鳥叫聲。
阿湛皺了皺眉,回頭有些不舍地看了看東姝那黑暗沉靜的窗口,然後往外縱身一躍起,随即幾個鹞子翻身,便如一陣輕風般地落入了穆家大宅後面的竹林裏。
随後,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落地,半跪在了他身後,“殿下,陛下問您什麽時候回去。”
阿湛沒有轉身,背對着他負手而立,擡頭望着挂在天邊清冷的玄月,沉吟了一會道,“暫時不回去,以後我自有安排,你們不必再來尋我。”
“是。”對方應後,就身如鬼魅般地消失了。
阿湛在原地呆了一會,從懷裏拿出東姝送給他的玉佩看了看,轉身悄無聲息地潛回了他在穆家所住的客院裏。
對此一無所知的東姝呼呼大睡到第二天淩晨3點多就趕緊爬起來,陪同穆父一起去京城趕考。
穆林氏看到她坐在馬車裏哈欠連天,嗔怪道,“你說你非要跟着去作甚?這大早上的,也不嫌困得慌。”
東姝窩在馬車裏的軟塌上,“爹爹去科考我怎麽能不跟着去看看,不然我不放心吶。”
穆林氏好笑地給她倒了杯熱茶塞在她手裏,“你瞎操心啥?你看你兩位哥哥,這會還呼呼大睡的不知道醒。就你笨,不知道享福!”
東姝懶洋洋地喝着熱水道,“大哥二哥又沒有學醫,來了除了添亂也幫不上忙呀!”
說起這個,穆林氏有些憂心忡忡地蹙起眉,“這次應該不會再出什麽事吧?”
上次穆父怎麽中毒的事到現在還沒查出來。
“應該沒事。”東姝說道,“我跟皇太孫說過了,他說他父親——也就是太子殿下這次會派人嚴查死守的,絕對不會再出什麽問題。”
“那就好。”穆林氏微微放心下來。
不過東姝還是再次跟穆父交代,“爹,您考試的時候若是再有什麽不舒服,記得吃我給你準備藥丸子。”
“知道了。”穆父是既暖心又好笑,“小管家婆,你都跟我說了多少遍了。”
東姝也不想的,“我這不是對上次的事情心有餘悸嘛!”
穆林氏聞言心疼地摸摸她的頭,“你父親多大的人了,能不比你心裏有數?你就別瞎操心了。”
說着還看了一眼車窗外,“還拉着小湛一起跟着你受罪。”
車外騎着馬護送的阿湛忙微微低首表示,“沒事的林姨,我平時也是這個點起來練武,無妨礙的。倒是嬌嬌,您讓她再睡會,這到京城還有兩時辰呢。”
穆林氏覺得也是,就示意東姝靠在她懷裏,“你不如再睡會?”
東姝想想也行,這路還長着呢,有這四個小時,不睡白不睡。
所以,東姝當即就趴在親娘懷裏,聽着爹娘輕輕的細聲低語,随着馬車一搖一晃地又繼續睡着了。
等她一覺睡足醒來,車馬已經到了京城,穆父也已經準備排隊進考場。
東姝忙再次給穆父把了脈确定他的健康,還檢查了食物衣物,操心得跟什麽似的。
穆父哭笑不得,“行了行了,快跟你娘回去吧,九天後再過來。”
這次考試也是需要九天,三日一場,總共要考三場。
九天後東姝再次跟家人來接父親時,發現他這次狀态沒問題,只有些許疲憊和九天未曾好好梳洗的狼狽。
穆家人松了口氣,這次總算沒有再出幺蛾子。
接下來就是等放榜了,穆家人怕給穆父壓力,都沒提。倒是穆父主動提起,說他這次應該考得不錯。
一個月後,穆父果然榜上有名。
而且,上次鄉試才第九名的他這次居然排在了第三!
這讓東姝懷疑,上次她爹估計是中毒狀态不好,受影響了沒能好好考。
不過好在事情挽救過來了,不出意外的話,殿試只要不出什麽大過錯,他爹這次進士應該是穩穩的了!
東姝放心地把大批的土豆和紅薯的育苗給安排人種下去,就等着給她爹送政績了。
待人間四月芳菲盡時,穆父殿試後果然被禦筆欽點成探花郎,打馬游街與民同樂,身上被扔滿了鮮花和手絹。
東姝在酒樓的二樓上,看到樓下大街上她爹正要過來,興奮地朝他用力揮手。
皇太孫在一旁看得失笑,“人家都是來看夫婿的,你倒好,來看爹的。”
“你別胡說八道!”東姝瞪他,“我爹有我娘了!”
“那可不一定。”皇太孫看着她氣呼呼的樣子就想逗她,“你爹要不是前三甲中最好看的,也不會被皇爺爺欽點成探花郎。而探花郎,歷來都是最容易被榜下捉婿的。”
東姝呸他烏鴉嘴,但沒想到卻被他一語成谶:穆父還真的被一個一品大員的女兒看中,要招他為婿,讓家裏出面說項。
穆父自然謝絕婉拒,說自己早已成親,家中嬌妻兒女俱全。
但對方竟然表示不介意,只需要穆父休妻另娶或者降妻為妾就行,把穆父氣得差點沒端住君之風度把人給打出去。
嚴詞拒絕了對方之後,穆父沒把這事當回事,倒是激起了穆林氏的敏感心思,跟他鬧了好幾天的別扭,讓東姝暗戳戳地看了父母雙親好幾天的熱鬧。
實在看不下去的阿湛去把又在暗戳戳圍觀父母鬧別扭的東姝給拽走,“你小心你父親回頭打你手心。”
哪有看父母笑話的,這簡直比她大哥還頑皮。
東姝不以為然,“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嘛,不以成親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不以和離為目的的吵架都是秀恩愛。我父母恩愛着呢,不會惱羞成怒的。”
阿湛哭笑不得地看了她一眼,“你這像模像樣的歪理還挺多。”
“不是歪理,這是真理。”東姝申辯,“這可是某位偉人說的!”
“行行行,真理。”阿湛想提醒她的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父親拒絕了那位一品大員“屈尊降貴”的招賢,會讓他惱羞成怒成什麽樣?”
嗯?東姝一怔,這倒是她忽略了。
“這結親不成難道還能結仇?再說也是他們沒理啊!我爹他都有妻有子有女了,拒絕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若是他答應抛妻棄子另攀高枝,反而會讓人唾棄鄙夷看不起吧?”
東姝覺得她爹做得很對呀!
阿湛卻搖頭,“在別人眼裏,你爹駁了一品大員的面子,大概就是不識擡舉。”
東姝:“……”
這大概還真的是。
但即便如此,東姝還是不贊同為了不得罪權貴而做出違背良心的事,“所以不出意外的話,他會在官場上給我爹穿小鞋?”
阿湛微微點頭,“所以你得提醒一下你爹,讓他注意點,別一進官場就被人構陷了。”
官場裏的黑暗龌蹉多着呢,哪怕是他都防不勝防。
東姝默默點了點頭,只是沒想到她提醒得再及時,她爹還是一進去就被穿小鞋了——
原本該進翰林院的穆父,被打發去了工部坐冷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