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不靈通,政/治敏/感度不夠的巫師——大多是新畢業的麻種——真的被坑了不少。
以上,是按照原着發展的結果。
現在的情況是,伏地魔“失蹤”卻沒“失勢”,魔法界統治階層,沒有太大的動蕩。戰後的清洗,比之原着,更加血腥。除了食死徒裁員,這次清洗,針對的,是穿越者。魔法界沒有死刑。如萊斯特蘭奇夫婦那樣滿手血腥的,也不過是扔進阿茲卡班。對待越獄者,處罰倒是很嚴酷:攝魂怪之吻——植物人。但是啊,魔法界的統治者已經認定了,穿越者不是人。他們是一群都魔法界懷有惡意的危險生物。對傷人的野獸,人們會怎樣做呢?自然是擊斃。
普通巫師還不知道穿越者是什麽東西。他們只聽說過“先知”。那是一群很不讨喜的人物。“先知”也不屑與沒名沒姓的“小人物”打交道。“先知”紛紛背上食死徒之名,被奧羅帶走,并沒有引起民衆的懷疑。他們甚至覺得理所當然:怪不得“先知”神秘兮兮的,還那麽令人厭惡,原來他們都是黑巫師啊。那麽“先知”的親友們呢?被“黑巫師”蒙蔽固然令人嘆息,他們曾經“資敵”的行為,終究在旁人心裏留下了疙瘩。那些人,不能和整個巫師社會對抗。他們仍要繼續生活,頂着旁人異樣的目光。
有些事,不是一句“蒙蔽”可以化解的,有些東西,不會因為一個“黑巫師”,就不複存在。上位者很忙,所有的人都很忙,沒有人注意到小人物的小心思,沒有人……
魔法界的事情走上了正軌。鄧布利多在彼得的提醒下,開始對與西弗勒斯·斯內普年齡相近的巫師,進行嚴密的排查。這活只有鄧布利多能做。三位巫師領袖,只有他在那些穿越者求學期間,就和他們有了接觸。那個時候,那些人行事張狂,不知掩飾。很容易就能從人群中找出他們。那是一項大工程。鄧布利多很忙碌。伏地魔要做的,就是制造意外,讓這些人死于非命。格林德沃穩坐德國,處理那邊的穿越者。洛哈特和梅勒夫婦是後勤。梵卓親王處理穿越者在普通人這邊的勢力。這個活計,漸漸由在普通人世界,逐漸發展起來的食死徒接手。梵卓親王因此少拿了不少好處,卻不見不滿,也沒什麽多餘的動作,真是咄咄怪事。
從公衆人物,到見不得人的“黑戶”,伏地魔多出不少時間。他經常到佩裏這兒打發時間。這位高傲的黑魔王,依舊讨厭麻瓜,依舊認為巫師應該統治世界,同時,他不再排斥麻瓜物品——那裏确實有不少東西能拿來消遣。佩裏不會弄現代武器來打擊巫師可憐的自尊心。這些巫師,還是不知道普通人的厲害。鄧布利多依舊想要保護那個“脆弱”的世界。格林德沃仍想将麻瓜對巫師的威脅扼殺在搖籃中。伏地魔還在做着殖/民者的美夢。
一個很偶然的機會,伏地魔在暢銷書的書架上,發現了一本小說:《哈利·波特與魔法石》。伏地魔的表情很微妙。他以為佩裏不小心将書放錯了地方,想将書收起來,忽然發現那書的作者,喚作“愛麗絲·摩爾”,而非“羅琳”。
…………
看着擺在眼前的書,佩裏也有那麽一瞬間的愕然。他感興趣的是學術論文,暢銷小說,他已經很久沒關注了。一瞬間,他就明白這東西是怎麽來的了。這大概是某個不知道自己身處哪個世界的穿越者,寫出來掙錢掙名的——如果明明知道魔法界的存在,還寫出這種東西,那就是沒腦子的白癡。至于為什麽不說他是無意中窺探了命運的軌跡,加入了自己的猜想,書寫成書——這太明顯了,“未來”屬于科幻,出現在魔幻作品中,是自找麻煩。這孩子筆力不行,故事發生的時間寫得異常清楚。
“有什麽問題嗎?”佩裏随手翻了幾頁,笑問道。
“我知道那是穿越者。”伏地魔不耐煩地說,“我說的是,這本書。”
“書?請兩個形象鮮明的‘劇情人物’,到那位作者眼前走上一遭,這書就不會有後續了。”佩裏說。
伏地魔翻了個白眼,做到沙發上,說:“你沒發現?哦,天啊!那些穿越者,無論是逼問,還是攝神取念,都沒透漏‘劇情’。我還以為他們不能說呢。”
“你在擔心這個?”佩裏輕笑,換了個看似無關的話題,“你,怎麽看待預言?”
已經看過原着的伏地魔瞪着佩裏,不語。
“未來有無數種可能,先知(伏地魔發出一聲嗤笑)看到的,也不過是其中的一種。”佩裏用右手的食指點了點那本小說,說,“如果只是單純的言語的敘述,那也不過是一部時間超前的小說罷了。血脈賦予先知神奇的力量,當他們說出預言的時候,那神奇的力量,就開始引導着命運,向那個方向前進。先知不能決定命運的走向,他們只是加大了某些事情發生的概率。”看到伏地魔熱切的眼神,佩裏很有良心的說了這麽一句,“這需要巨大的力量,或者說,代價。先知的血脈不足以支付,所以……”
“所以卡珊德拉的預言百發百中,卻無人聽從。還有西比爾·特裏勞尼,她魔力低微,形容瘋癫。這些都是所謂的代價?”伏地魔接道。伏地魔不是一個喜歡傾聽的人,他更喜歡主動出擊,掌控一切,無論是局勢、計劃,還是一段普通的對話。
佩裏颔首,道:“這一切有一個前提:先知對他看見的未來,深信不疑。”
“也就是說,那些穿越者,擁有了先知的某些特質。他們對那部小說深信不疑。”伏地魔想了想,又說,“那他們為什麽不說出來?即使不想說,攝神取念也應該有用不是?”
“因為他們沒有先知的血脈,無法承擔引導命運的代價。自我保護是所有生物的本能,”佩裏頓了頓,說,“異常強大。”
“無法承擔代價?”伏地魔冷笑,道,“所以,讓那個穿越者相信,他的小說就是所謂的‘命運’,他就無法寫下去。”
佩裏笑而不語。
“愚蠢!”伏地魔哂笑,道,“這件事,我會處理。”
一周之後,某個暢銷小說家過世的消息出現在報紙上。佩裏随手将報紙放在桌子上,勾起一抹涼薄的笑。
【過猶不及。紫華當是早已知曉今日之局了吧。】長琴看着窗外,默默詢問沉寂許久的“同居人”。
【亦不是很久。我曾以為,這方天地不需要由外來者帶來的戰争……不想,戰争的發生竟是必然,只不過,不當發生在人類之間罷了。】紫華輕聲說。
【人類,呵!區區凡人,何以的天道眷顧若此?】長琴蹙眉道。即使不去報社,他對人類,也沒什麽好感。
【眷顧?天道不會去眷顧誰。】紫華淡漠地說,【這片土地,喚作“人界”。無論過去或是未來,這裏生存過或是即将誕生何等偉大的存在——那都不重要,這裏喚作“人界”。如是而已。】
長琴沉默良久,道:【如今的巫師,當與人類無異了。】
【他們真的将自己當成人類嗎?】紫華嫣然一笑,【巫師眼中,麻瓜和巫師從來不同。天道認可的人類,可是他們口中的“麻瓜”。】
長琴嘲諷地說:【本無不同,猶自堅持,終是自取滅亡,一如……】餘下的言語化作一聲長長的嘆息。
紫華輕笑一聲,道:【這方世界……琴兒可有什麽挂心的?】
【怎麽?】長琴挑眉,【已經留不下了?】
【不,只是厭了。】紫華淡淡地說。這方世界,與上一個太過相似,本就沒什麽可探索的。
【啊,知道了。】長琴答道。如果不是家鄉,那麽身處何方,又有什麽區別呢?
佩裏在他的書店裏,看報紙,望夕陽,思考人生,悠閑無比。其他人就沒這麽幸運了。梵卓親王要和他的族人們探讨,怎麽從眼下的亂局中撈好處。巫師們也是兩天一小會,三天一大會。魔法界是穿越者的目标,巫師們,才是最憂慮的。因為與會人員成分複雜,一言不合上演全武行也是常事。
糟心的事情不只是這些。穿越者的事情,只有少數人知道。魔法部那些作為傀儡存在的政客,對此全不知情。之前對穿越者的清洗,他們很自然的理解為勝利方在排除異己。食死徒的勢力退居幕後,貴族們夾起尾巴做人。鄧布利多又是德高望重,不慕名利的老校長。明面上,魔法部竟成了這些昔日的傀儡的天地。沒有人願意永遠當傀儡。他們聯合起來,悄悄的收攏權力,排除異己。鳳凰社一方,政/治敏/感度高的人,真的不多。他們根本沒發現魔法部的變化。鄧布利多倒是精于此道,可是,排查穿越者耗費了他太多的精力。等他發現問題的時候,昔日的傀儡已經在魔法部站穩了腳跟。除非鳳凰社武裝造反,不然,還真拿這些人沒什麽辦法。
伏地魔從來沒放松對魔法界的關注。鳳凰社尴尬的狀況他沒發現嗎?怎麽可能!貴族在背後推波助瀾,那些傀儡中,已經有好些對他秘密效忠。神智正常的伏地魔要控制一個人,有太多的辦法,黑魔标記那種東西,在這個時候,還是用來陷害人吧。
其實伏地魔過得也很不順心。大多數穿越者都希望自己有一個好出身,除了魔法生物、隐世家族,或是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奇怪的東西,還有一個不錯的選擇,就是貴族後代。之前的馬爾福小姐就是一個。布萊克家那位夭折的小姐似乎也是——已經死了,算她走運。那麽,其他的貴族呢?貴族最重視傳承。他們願意出力對抗穿越者,可這個穿越者要是穿越到他們家了呢?純血貴族大多子嗣艱難,一個孩子,可以說是他們生命的唯一延續。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肯動手除掉這個穿越者嗎?
不久之前,萊斯特蘭奇夫婦有了一個兒子。那孩子一出生,不哭不鬧,一個月就能控制魔力,做一些簡單的事情。等聲帶發育好了,他就能說出完整的句子,說出來的話分外讨喜。作為知情者,萊斯特蘭奇夫婦知道,這就是一個穿越者。作為黑魔王死忠的兩人,沒有任何猶豫的将兒子送到了他們的主人面前。最後,孩子的母親,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親自動手,殺了自己的兒子。盡管不舍,她還是毫不猶豫地遵從了黑魔王的命令。
像萊斯特蘭奇夫婦這樣決絕的人,又能有多少呢?貴族,真的是被穿越者盯上的一群人啊。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伏地魔自然要安撫萊斯特蘭奇家。
貝拉特裏克斯的回答給了伏地魔靈感。這位瘋狂的女士說:“主人,我會有血統純正的、正常的繼承人。我會好好的教導他。他會是您最忠誠的仆人,我的主人。”
好嘛,幹掉穿越者,再生正常的孩子就是。于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食死徒的魔藥大師,西弗勒斯·斯內普一直奮鬥在生子魔藥和孕婦保健藥水中。或許等一切結束了,他可以在聖芒戈的婦産科做兼職——真是可喜可賀。
☆、魔法奇緣
哈利·波特是一個孤兒,住在姨媽家裏。他的姨夫,弗農·德思禮,身材臃腫,像一只山芋。他的姨媽,佩妮·德思禮,是一個高瘦的女人。他們讨厭異于常人的能力。是的,哈利有那樣的能力,每當他情緒激動的時候,就會有怪事發生。這個時候,他的姨夫姨媽就會訓斥他,不許他使用那樣的力量。哈利還有一個表哥。他的名字是達利·德思禮。德思禮夫婦很寵溺自己的兒子,把他喂得像一頭小豬。達利看起來很壯實,身體卻不是很好。達利經常生病——那是他唯一清減的機會。每次達利生病,德思禮夫婦就會緊張萬分,好像會失去他一樣。
哈利·波特是一個受虐兒。他住在櫥櫃裏。他每天要做很多家務。他只能吃德思禮一家剩下的食物。達利喜歡追打他。那個小胖子跑不快,追不上哈利——他會大叫着,讓弗農來幫忙。
鄰居們都說,哈利·波特是一個可憐的孩子,但是,哈利知道,事實不是那樣。他住在櫥櫃裏。那是一個很神奇的櫥櫃。那裏的空間大得出奇。那裏擺放了許多有趣的東西。櫥櫃的門打開的時候,那是一個普通的櫥櫃。當門關上的時候,那裏就會變成另一個模樣。那一定是多蘿茜的奧茲國!哈利找不到沒腦子的稻草人、沒心髒的鐵皮人以及膽小的獅子——那一定是因為他沒遇到那場神奇的龍卷風(1)。
哈利會去做家務,但不是很多。他喜歡修剪草坪的工作。除草的時候,他會順手捉幾只小蟲,養在玻璃罐子裏——那裏曾經裝滿了糖果。毫無疑問,糖果都進了達利的肚子。那個胖乎乎的男孩兒因此得了蛀牙。他還會把草坪修剪成奇怪的模樣,好似傳說的“怪圈(2)”。無論他對草坪做了什麽,它都會在第二天恢複原樣,好像那草坪也有了神奇的力量。冬天他會主動去“除雪”——堆出胖乎乎的雪人,頑皮的男孩滾得滿身都是雪。幹不完也沒關系。第二天,它們都會呆在正确的位置。德思禮家的花園很神奇。它是屬于哈利的樂園。
達利的食物是特制的營養餐,很适合達利的身體,一點兒也不美味。吃營養餐怎麽會胖?這有什麽奇怪,看看德思禮夫婦給兒子買了多少零食就明白了。小孩子喜歡比較。如果哈利吃着美味的食物,而達利只能吃一點兒都不好吃的營養餐的話,嬌生慣養的小胖子肯定會鬧的。德思禮夫婦陪着兒子吃營養餐,哈利等他們吃完之後,再去吃屬于自己的那份。“剩下”的食物永遠在最合适的溫度,永遠不存在不新鮮的問題。
達利不是一個擅長運動的孩子。哈利一直覺得這和他的體重有很大關系。哈利知道,達利表哥其實很羨慕自己。男孩子哪個不喜歡打鬧呢?他的父母小心看護着他,他的身體也不允許他像別的孩子那樣玩鬧。和哈利打鬧,大概是他唯一像其他男孩子一樣玩耍的時候了。小孩子都是較真的,斷沒有放水的道理。所以,在追不上的時候,叫外援也是可以理解的。
哈利還知道一個秘密。他記得在很小的時候,有那麽一回,弗農打碎了一個花瓶。據說那是佩妮最喜歡的——後來達利打碎它的時候,佩妮還發了好大的火,把疼愛萬分的兒子訓得擡不起頭。弗農很驚慌地摸了摸頭,四下張望,不知從哪裏變出一根小木棍,對着那個花瓶的碎片一比劃,那些碎片就恢複原狀了。小時候的記憶已經模糊不清,哈利一直相信姨媽一家有着神奇的力量。神奇的櫥櫃,還有神奇的花園,都是他們的饋贈。他們一定是小精靈變化的!一旦有人發現了,他們就會消失得不見蹤影。哈利不會說出這個秘密,他不想姨媽一家消失。
小孩子都是敏感的,誰對他好,他很清楚。
最近,哈利很不快活。達利病了。德思禮夫婦很焦急。很快,達利痊愈了,德思禮夫婦整日愁容滿面。哈利還是不高興。他覺得,達利表哥不一樣了。
達利還是那個達利,但是,他不再“追打”哈利,不再一邊抱怨自己的身材一邊貪吃零食,不再用羨慕的目光追逐哈利跑動的身影。他會關心德思禮夫婦的身體,會乖巧地幫哈利一起做家務,會将自己的糖果分給哈利。好像嬌生慣養的達利突然變得懂事了。這是令人欣慰的吧。可是,達利對德思禮夫婦的關系總讓人覺得虛假,甚至還有那麽一點不屑和厭惡。他對哈利的親善,也是居高臨下的,就像是佩妮姨媽說的“人販子”。哈利不喜歡這樣的達利表哥。同時,達利的身體漸漸的好了起來。他甚至也有了神奇的力量。他偷偷的嘗試使用這樣的力量,在哈利面前,炫耀似的。一定是壞心眼兒的女巫給達利表哥喂了可怕的藥水!她偷走了德思禮家的快樂!
還是那句話,小孩子敏感,誰對他好,他很清楚。
小哈利對一切都不清楚,自然不知道他的“達利表哥”身上發生了何等可怕的事情。已經和太多的穿越者打過交道的波特夫婦一下子就認出,自己的小兒子變成了一個穿越者。他們想找回自己的小兒子。但是,那個弱小的靈魂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去往屬于他的地方了。這個軀殼包裹的,是來自異世的魂魄。
這個外來的魂魄殺死了他們的孩子,可是,他們不能對他做什麽,因為這是他們兒子的身體!波特夫婦痛苦萬分,不知如何是好。
這件事,令所有的知情者憤怒異常。之前接觸的穿越者,大多都是“胎穿”,衆人還沒什麽感覺。即使是“魂穿”,他們要麽不認識原來的那個,要麽就是沒什麽交情的點頭之交,從沒有這樣的切身之痛。那些“胎穿”的,也是扼殺了原本嬰兒的靈魂,鸠占鵲巢的吧。他們第一次意識到,所謂的穿越,從一開始,就是謀殺!
伏地魔的意見是直接宰了。貴族這邊,已經處死了很多這樣的“孩子”,有些還是唯一的“繼承人”。波特夫婦舍不得,他們可不像萊斯特蘭奇那樣狠戾決絕。鄧布利多或許不在意這樣一個穿越者的生死,但是,他要維護自己的下屬——這個時候,和救世主的父母鬧崩了,可沒什麽好處。
“這可是劇情人物啊,殺了,沒關系嗎?”瑟西還是那副矯揉造作的語調,讓人格外的不舒坦。
“事已至此,留下此人也未嘗不可。”衆人猶豫之時,佩裏忽然說。
“什麽意思?”伏地魔皺眉。
“穿越者中,亦有聰慧之人,察覺我等之意。劇情……他們怕是早想好了應對之策,不若……”佩裏微微一笑,意味深長。
“不如留下這種在我們掌控之下的變化,讓他們措手不及,露出破綻!”伏地魔接道。
“正是如此,諸位以為如何?”佩裏笑問道。
“真是有趣的建議。”鄧布利多笑呵呵地說。
格林德沃點了點頭,說:“穿越者确實會給‘命運’帶來變化,‘劇情’也要适當的變化。”
“是的,‘劇情’不是一成不變的,那麽……”伏地魔略有幾分急切地開口。
伏地魔話語未盡,就被人打斷。格林德沃露出一個“鄧布利多式”的笑容,說:“恐怕不行,我的後輩,光頭蛇臉的魔王是主線‘劇情’,魂器也是,不能改哦。”
伏地魔的臉瞬間青了。
“我覺得,光頭蛇臉的魔王,可比英俊潇灑的魔王安全多了呢~”瑟西笑嘻嘻地說。梵卓親王暧昧地笑了。
伏地魔的臉黑了。
人的精神狀态和生存時間有着莫大的聯系。這一點在巫師身上表現得尤為明顯。兒子“過世”,失去了唯一想念的佩迪魯夫人故去了。“劇情”計劃的知情者,韋斯萊夫婦将這個消息告訴了彼得。而在這之前,彼得一直想去探望母親,他們已經逮到這只偷溜的老鼠好些次了。
悲痛萬分的彼得得到的不是安慰,而是十二分的鄙夷——你自己害死了人家的孩子,還在這兒裝模作樣做什麽?因為“達利·德思禮”的事情,所有的知情者都對穿越者深惡痛絕,即使原來有那麽一兩分的憐憫和猶豫,如今也只剩下憎惡。身為格蘭芬多出身的鳳凰社的砥柱中流,嫉惡如仇的韋斯萊夫婦恨不得掐死身邊的某只,為那些無辜的孩子報仇。
佩迪魯夫人的事情,就這麽平平淡淡地過去了。老太太沒有親人,她的後事由魔法部處理——不是貪圖那麽一點財産,也不是巫師的法律體制多麽健全;巫師的遺物,不适合留在麻瓜界,僅此而已。處理此事的小職員離開的時候,和阿比蓋爾打了個照面。他依稀覺得這個瘋瘋癫癫的麻瓜有些眼熟,沒太在意,甩甩頭走了。
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的工夫,已經到了大戲開演的時候。
由于某件事,達利·德思禮,或者說亞當·波特魔力微弱地好似啞炮。波特夫婦沒指望他能接到霍格沃茲的來信。事實上,波特夫婦對小兒子的全部期望,也不過是希望他能好好活着而已。靈魂換蕊之後,“達利”擁有了魔力。有魔力=霍格沃茲的來信=年齡和信件發出時間有問題。該說幸好鄧布利多是自己人嗎?巫師的名字是有魔力的,巫師的真名只有一個:他內心承認那個的名字。鄧布利多還是通過家庭住址确定眼下的“達利”是哪位。老校長在修改某人的基本信息的時候的郁悶可想而知。
達利是哈利的表哥,他的入學通知書自然會哈利的那份來得早。自己的兒子成了“怪物”,“德思禮夫婦”不會像原着中那樣“激動”,只是憂心忡忡,對着前來接學生的教授大吼大叫——這一點兒也不難,大兒子要去當“救世主”,小兒子變成穿越者,他們不憂心也難;來接學生的教授是西弗勒斯·斯內普,他天生就有一種讓人怒火上湧的氣場。值得一提的是,那個穿越者看見西弗勒斯,眼前一亮,殷勤異常,好似賢惠的小媳婦。西弗勒斯的臉黑得吓人。哈利躲在“佩妮姨媽”身後,恨不得馬上逃回自己的櫥櫃。嗚嗚,這個教授的氣場好黑暗,好扭曲,好可怕!
因為現有“達利”這麽一出,哈利的入學通知書,不需要全體貓頭鷹出動。後面的大逃亡,以及充滿羅曼蒂克的荒島風雨夜也沒了。這可真讓人遺憾。
購物的時候,哈利被捎帶上了。非常溺愛“兒子”的“德思禮夫婦”不可能不同行。西弗勒斯不會對哈利講述“救世主”的偉大,“德思禮夫婦”不應該了解這些。為了“劇情”,幾人計劃由別扭的西弗勒斯出面諷刺,引發哈利的興趣,讓他自己去探索。西弗勒斯扔下一通諷刺,幹脆利落地離開了。他不喜歡帶小巫師購物,更不喜歡帶穿越者。這一家,根本不需要他随行保護。哈利不了解西弗勒斯的“苦心”。他不想去霍格沃茲了。在“姨媽”家,他其實過得很好,對另一個世界,本就沒那麽強烈的渴望。如果霍格沃茲的教授都這麽恐怖……他在為自己的未來憂郁,完全沒注意那個可怕的教授說了什麽。
有時候,有一個處處彰顯自身存在的穿越者,還是挺有用的。這不,剛剛還因為親近西弗勒斯未果而沮喪,一轉眼,他已經拿着魔法界近代史跟哈利獻寶了。
“達利”沒見過魔法界的購物街,通過小說或是電影了解,和身臨其境,終究不一樣。他左顧右盼,和第一次來到這裏的小巫師沒什麽兩樣。在經過弗洛林冷飲店的時候,他盯着一個正在舔着冰淇淋的小女巫看了好久。為了防止穿越者帶壞哈利,“德思禮夫婦”一直注意着“達利”的舉動。他們以為他對冰淇淋感興趣。有求必應的父母當然要滿足兒子小小的願望。他們打發哈利去買一份冰淇淋——給了他購買兩分的錢——哈利不負衆望地帶回了兩份。“打折促銷,買一贈一。”綠眼睛的男孩對“憤怒”的姨夫姨媽解釋道。
吃冰淇淋的時候,“達利”一直自以為隐蔽地觀察那個小女巫。他這點兒小動作瞞不過“德思禮夫婦”。他們也開始觀察那個小女巫:沒發現那是哪個劇情人物啊。為了避免出現不可挽回的事故,穿越者的一切行為,都要給予高度重視。“德思禮夫婦”将“兒子”的異常報告給鄧布利多。後經證明,那個小女巫,也是穿越者。穿越者吃冰淇淋的動作與衆不同?開什麽玩笑!如果不是巧合——比如男生女生之間的吸引——就是“達利”能夠識別穿越者。這可真是“有用”的能力。
“達利”的能力很有用——如果之前的猜測是正确的——對待他不能和對待彼得一樣。時時刻刻對他使用攝神取念是不實際的。大腦封閉術的冷僻是因為學習它不容易,有風險,而非找不到相關資料。而且,誰知道穿越者會不會有特殊的法子騙過攝神取念。他偷偷“放跑”穿越者不是不可能。未免出現這種情況,強迫他為魔法界效命不可行。好在,大多數穿越者的心思,總共也就那麽幾樣。考慮到他對某人的殷勤——西弗勒斯,不要大意的上吧!
(1)詳見《綠野仙蹤》作者:李曼·法蘭克·鮑姆
(2)又名“麥田圈”,感興趣的請詢問度娘
☆、魔法傳奇
大戲已經開始,演員準備上臺。伏地魔戴上隐形眼鏡,化了妝,剃了個光頭,帶上蒜味圍巾——奇洛教授走馬上任了。至于真正的奇洛在哪裏,呵,誰知道。霍格沃茲确實曾經有過這樣一個學生。畢業之後就不知所蹤了。或許找到了另外的生活方式,或許被穿了,或許被穿越者提前進行了斬首行動——就像他們當初對彼得做的那樣——誰在乎?反正,哈利·波特的第一個黑魔法防禦課教授,是一個随身攜帶黑魔王的大蒜愛好者就行了。
有一點需要說明:學生對教師有一種本能的敬畏。所以,無論教授是可怕的空氣污染源頭,還是一無是處的花瓶,亦或是一只粉紅色的癞蛤蟆,少有學生敢和老師明着幹的。穿越者對“知根知底”的教授們缺乏這種敬畏,尤其是奇洛這種有問題的——那就是一個攜帶着黑魔王的炮灰。于是,沒有某油炸蝙蝠的強大氣場的“奇洛教授”被穿越者盯上了。具體情形,請參考當年的彼得。
黑魔王畢竟不是奇洛,雖然他現在得裝慫。他更不是無力自保的彼得。從小到大,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兒,哪有別人欺負他的時候?穿越者數量衆多,思維異于常人,還有着旁人難以發覺的底牌,很是不好對付。因為“劇情”,直接開啓殺戮模式是不被允許的。
願梅林保佑他們,保有成為了戰場的霍格沃茲。
霍格沃茲在演大戲。回過味的穿越者也聚在一起,或是為了自保,或是為了複仇,變着法兒的折騰魔法界。穿越者的反擊也不是很有力。穿越HP,有些事不可不做,比如去霍格沃茲上學。那正是他們最為中二腦殘的年紀,一抓一個準兒。暴露了的穿越者,還能有活路?好吧,有的,比如查爾斯·埃爾夫·海因裏希。他現在也成了失蹤人口。大部分穿越者在此落馬,剩下的小魚小蝦,能掀起什麽風浪?別說什麽建立勢力。一個人想要過得好,只要能力過得去,肯努力,有韌性,運氣又不是差到天怒人怨,大抵還是不難的;想要成為跺跺腳,大地顫三顫的人物,難啊。固有勢力的打壓排斥,自身經驗資歷的不足,這些都是難題。即使是有個好老子的,也要被長輩的舊屬掣肘。眼下,穿越者中,大概也只有克利斯·霍華德能勉強達到這個層次。現在活下來的穿越者——沒上學的不算——也不是省油的燈。能在鄧布利多眼皮子底下犯病,還活下來了,手裏總要有兩把刷子。哦,是的,也有不犯病的——那也是聰明人,不是嗎?他們真的很有潛力。
所以,願梅林保佑魔法界。
對樂于享受生活的人來說,時間從來過得很快。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奇洛教授”已經被燒成灰了。劇情完成了七分之一。嗯,大家來開個會總結一下吧。
佩裏的會客廳裏,伏地魔紅腫這眼睛,特得瑟地讓安東尼·洛哈特提供他兒子的頭發。眼睛是很敏感的器官,任何作用于眼部的魔法,都會帶來不适,長期使用,還會有後遺症。魔法造成的後遺症,可不是一帖魔藥能夠解決的。伏地魔在佩裏的推薦下,勉為其難地使用了隐形眼鏡。巫師有魔法,有神奇的魔藥,感染從來不會成為困擾巫師的問題。也就是說,在清洗消毒方面,巫師普遍不是很重視。總而言之,因為使用不當,伏地魔的隐形眼鏡出了問題,以至于在使用了魔藥之後,他的眼睛還是紅腫的。高傲的黑魔王不承認自己的失誤,只将一切歸咎于麻瓜。之前已經說過,穿越者對“奇洛教授”下手了——這些人已經上了死亡名單,只等機會适宜,就可以開宰了。普通的小巫師自己不敢跟教授叫板,但是,有人帶頭的話……“奇洛教授”實在不讨人喜歡。伏地魔不是好欺負的。作為一名教授,想要光明正大地折騰某幾個學生,實在太容易了。現在,小心眼兒的黑魔王表示,他還沒玩夠。
伏地魔的理由很充分。“日記本君”只有對話功能,不能控制人,更不會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