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不知道,這幫大人物們,不過是想研究自己為什麽受歡迎而已。說實話,他自己也好奇。西弗勒斯知道,自己不是個讨喜的人,書中那個魔藥教授,就更加的不讨喜了。刻薄、不修邊幅、心狠手辣,這都是可以忍受的,可是,把另一個當成信仰,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這樣的情感,太軟弱了。西弗勒斯珍惜與莉莉的友誼。可是,如果莉莉抛棄了這友誼,他不會死乞白賴地追上去,甚至為之失去自我。蛇類即使不是自私得容不下他人分毫,也與聖父無緣。那個西弗勒斯·斯內普,先是為了力量和權力放棄了友誼,而後又因為早已不複存在的友誼,背棄了自己的陣營——他連自己想要的是什麽都不知道!故事之外的西弗勒斯,因為某些原因,不似其他人那般,有着快樂無憂的童年,卻是被父母小心呵護着長大的。即使是那些令人厭煩的穿越者,面對他,也是小心得不能再小心。西弗勒斯不是缺愛的娃兒,他自然無法理解故事中的那個人,那種抓住生命中唯一光亮的迫切心情。西弗勒斯不是油膩膩的魔藥教授,不是!因為有着相同的名字,故事之外的人,看故事之中的人物分外的嚴苛,還有那麽一絲的怨念——都是你的錯,都是你把穿越者惹來了!
在那幾位動手把自己解剖之前,西弗勒斯惡狠狠地警告:“我不是那個西弗勒斯·斯內普。”
“當然,你不是那個賺足了女人眼淚的雙面間諜。”伏地魔輕柔地吐出最後四個字,笑容邪魅。
梵卓親王走到西弗勒斯身邊,輕佻地嗅了嗅。他無視西弗勒斯陰沉的臉色,說:“沒什麽特別啊,怎麽就那麽招人喜歡呢?如果說是悲劇人物……那個故事裏,不幸的人物,也挺多啊。”他一邊說一邊湊近西弗勒斯的耳側,笑得一臉妖嬈,“要不要和我試試,誘人的,油膩膩的魔藥教授?”
伏地魔扔了個無聲的石化咒,避免某人撲上去和血族親王肉搏——自取其辱,有辱斯萊特林的形象。
在座的無良人士,一邊一本正經地檢查西弗勒斯的身體,一邊讨論他受歡迎的原因——避免自己戳中某些人的萌點。無論是黑魔王還是白巫師,亦或是某無良血族,都不是普通人。身為上位者,他們對“背叛”有這本能的厭惡,自然不能指望他們能對西弗勒斯——無論是哪一個——心存好感了(西弗勒斯賣力地紮小人兒中)。洛哈特是科學狂人,這類人的思維向來與衆不同。梅勒夫婦活了一大把年紀,什麽沒見過?西弗勒斯這麽點兒事兒,打動不了他們那被時光打磨得堅實無比的內心。詹姆斯或許能理解,可惜,他對西弗勒斯——當然是原着那個——厭惡異常:觊觎我老婆,欺負我兒子,還想我早點挂掉給你讓位,去死吧!
與普通人最接近的波特先生,試探地說出一個詞:“007?”看其他人一臉迷茫的模樣,他解釋道,“麻瓜的電影——莉莉喜歡,你知道——一個間諜,呃,帥氣,多情,身材好,身手好,嗯,咳咳,技術好。”最後那句,真是暧昧異常。
詹姆斯說這話的時候,衆人都盯着西弗勒斯,每說一樣,其他人就在心裏打一個大大的叉。他們沒掩飾自己的表情,所以,感謝伏地魔友情贊助的石化咒吧。
“世上比西弗勒斯可憐可憫之人,數不勝數。他,會如此受人追捧,或許只是因為做了那許多,終是一無所得吧。”許久沒開口的佩裏輕聲道,“人們仰慕強者,期望得其庇護關照;嫉妒略勝其之人,欲取而代之;自然也要同情那些貧賤困苦之人,不然,如何彰顯自身的優越?”一抹笑在唇邊綻放,端的是豔冶無雙。
這話真給力,掙脫了來自佩裏的魅惑技能,西弗勒斯瞬間怒火滿槽,差一點就能沖破石化咒的限制了。
瑟西目光掃過在場衆人,骨感分明的手抓住兜帽邊緣,不語。
“該死的穿越者!”詹姆斯低咒道。
冷場。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怎麽能像潑婦那樣罵街?即使心裏十分的想這麽做,也得忍着。
最後,打破僵局的是梅勒夫人。她疑惑地看着西弗勒斯·石像·斯內普,說:“你中毒了,似乎是某種慢性毒藥,”說着,她皺起眉頭,“像你這樣的魔藥大師,一時之間沒發現就算了,怎麽會……難道?”她伸手去解西弗勒斯的扣子,想來次全面檢查。
西弗勒斯的臉綠了。尼克·梅勒笑呵呵地看着自家老婆扒別的男人的衣服,一點吃醋的模樣都沒有。
“你~不在意~”瑟西就坐在梅勒先生旁邊,此時,她湊到尼克·梅勒的耳邊,暧昧地說。
“我的身材比他好多了。”微微發福的梅勒先生自得地說。
衆人默。
“當然,親愛的,你是最棒的。”梅勒夫人一邊解西弗勒斯的扣子,一邊頭也不擡地說。
想到尼克·梅勒是一個優秀的煉金術師,在座的某些人,不約而同的不純潔了。
西弗勒斯的臉已經紫了。咦?不好,要出人命了!
“西弗勒斯當是有些想法,我們不如先聽聽他的意見?”佩裏建議道。
梅勒夫人聳了聳肩,後退,順手解開西弗勒斯身上的石化咒。後者一恢複自由,就抱胸後退,一直到把自己貼到牆上。
哦,就像是個只會尖叫的女人一樣——西弗勒斯眼前一陣發黑,心底暗暗咒罵。剛剛那一連串動作,真的只是本能反應。會出現如此不堪的本能反應,與在場諸位的關系還真不大。那是多年來,不安定的生活給他留下的陰影啊。
梅勒夫人雙手環胸,挑眉,居高臨下地看着西弗勒斯。參加過波特夫婦的婚禮的幾位開始默默比較某兩位夫人的彪悍程度。答案是,她們的男人的口味都好獨特。
西弗勒斯狠狠地瞪了看熱鬧的某些人一眼,惡狠狠地吐出兩個字:“藥膳。”
那是毛玩意?新型魔藥嗎?衆人很茫然。
“似乎是一種來自東方的,味道恐怖的藥物。”格林德沃不确定地說。
“你說的那個是‘藥’,而不是‘膳’吧。”瑟西的聲音裏第一次帶上了猶疑,“‘藥膳’,難道是把藥和飯煮在一起?”
衆人心中不由浮現出一個情景:西弗勒斯一臉沉醉地從坩埚裏舀出一勺冒着泡的魔藥,澆在新鮮出爐的牛排上;升騰的白霧在半空中凝成骷髅的形狀;西弗勒斯一臉陶醉地将牛排吃下去……
惡寒。
佩裏不用攝神取念,就能知道這些人想到了一些不好的東西——他們的表情太明顯了。掩在桌下的手指微動,不一會兒,一身店員打扮的凝碧送來了幾本關于藥膳的書。因為翻譯的關系,這東西不倫不類的。用來給這些巫師當科普讀物,還是可以的。
麻瓜的東西——衆人或多或少的帶着鄙薄,翻開了書。他們都是善于收集整理信息的人,不多時候,就大致弄明白那個藥膳是什麽東西了。
“這個,似乎沒什麽害處……”詹姆斯皺眉道。
“終歸是和‘藥’沾了邊兒,”瑟西捏着嗓子,嬌滴滴地說,“藥,可是不能亂吃的。”
“那位穿越者,于此道,怕也不甚精通。”佩裏接道。
好了,不必再說了,大家都明白了。
“藥膳”二字,誰都會說。這裏面的名堂,誰敢摸着良心,說自己研究得透徹?巫師的體質本就與普通人不一樣,西弗勒斯常年與魔藥打交道,遇上相克之物,再正常不過了。虧得巫師體質強于普通人,不然,珍貴的魔藥教授怕是早就被放倒了。
解毒的事情就不用在這裏讨論了。被人“下毒”,魔藥大師已經丢了好大的面子,再讓別人幫忙解毒——不,西弗勒斯才不是吉德羅·洛哈特那種人呢!話說回來,他們認識的那個吉德羅·洛哈特,不完全是個草包,書中那種将他人的勞動果實據為己有的事,他還真幹過。按理說,安東尼·洛哈特提前知道了兒子會做出這種事,怎麽不從小教導啊。哪有家長會看着自家孩子走上這麽一條路,什麽都不做的?真是怪事。
西弗勒斯早就過喜歡刺探別人隐私的年紀了。洛哈特家是怎麽回事,他為什麽要在意呢?他知道這一家子有古怪,以後小心就是了。親身探查什麽的,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把狼人藏在門後啊!與其想些有的沒的,還是好好思考一下,怎麽收拾那些可惡的穿越者吧。
作者有話要說:穿HP的文裏,有一個很常用的情節:中醫。大概套路是用藥膳和中藥吸引教授。摸摸你們的良心,穿越者們,誰敢說自己能弄懂這玩意?中醫不僅是一種技藝,它還是一種哲學。有人還讓教授學習中醫中藥,還學得很好——這讓我們為數衆多的老中醫們很汗顏,因為他們中的很多人,窮其一生,也不過是精通一類病而已。好吧,教授是神,教授無所不能,姑且讓他用七年的時間(穿越者一入學就勾搭上教授,一直學到畢業),那麽,我們來說一個更實際的問題,他看得懂中醫書籍嗎?哦,是的,有穿越者翻譯,但是,再摸摸你們的良心,拿出一本中醫着作,你真的能看懂嗎?真的能翻譯成英文嗎?文言文你能翻譯明白嗎?不用英文,母語就行。再退一步,那些字你都認識嗎?不說中醫着作,單說說詩經,或者更接近我們的,拿出高中語文課本,翻翻裏面的古文部分,你能說你認識所以的字嗎?有多少需要看注釋,有多少要查字典,有多少,又是翻遍現代漢語字典也找不到的?好吧,再開金手指,相關書籍已經翻譯好了,擺在書店裏,還只有主角能注意到。再說說這個中藥。藥是不能亂吃的。一個負責的醫生,在詳細檢查過患者之前,是不會給他藥物的(急救是除外,那也是先簡單的檢查過了)。你見過哪家醫院,患者進門,不給檢查,先給處置的?所以說巫師的魔藥是很神奇,他完全不用考慮患者的體質,針對症狀,解決全部問題。但是,中醫不是巫師的發明,作為一項“麻瓜”技藝,它沒魔藥那麽神奇。最後,過客承認,作為一名西醫預備役,看着我的中醫課本(考查課),我根本看不明白。所以,容我膜拜那些學習中醫有成的教授,他跨專業,跨語言,跨地域,跨種族(巫師和普通人)學成了這麽一門難懂的技藝。教授威武,一統江湖!!!!!
☆、魔法傳奇
來這裏開會的人們都很忙,在研究過西弗勒斯的身體之後,他們又說了些零散的事情,就各自散了。佩裏來到窗邊,輕輕推開窗戶,靜默許久。門再次被打開,佩裏不曾回頭。
靜谧持續了好久,就在來人以為這裏的主人永遠不會開口的時候,佩裏忽然說:“瑟西為何去而複返?”
瑟西一愣,說:“人家只是好奇一些事情罷了。不知,你肯不肯說道說道?”她的聲音裏有一種小女孩的輕快,如果不是音色太過沙啞,怕是真的有人會把她當成小女孩呢。
“為什麽不?但說無妨。”佩裏說。
“你為什麽要那麽說呢?同情別人就是為了顯示自己的高貴嗎?”瑟西的話語中帶着濃濃的不贊同,“難道就不能是善良?”
“是麽,瑟西真的這麽想?”佩裏輕笑道。
“我知道,很多穿越者,來這裏就是為了拯救某個人。對于我們這樣的人來說,拯救,是一種侮辱,但是,我們不能因此就否定他們的那一點善心啊。”瑟西話音一轉,嘆道,“其實,會想要拯救某一個人,應該比大多數人都單純善良吧。即便是有些目的……有人願意花錢做善事,買個好名聲,也是做了好事,不能因為他們花錢是有目的的,就否定他們的功績不是?”
“确實如此。好心辦壞事……”佩裏勾起唇角,“那終究是一份善念。”
瑟西一愣,道:“那你為什麽要那麽說?”
“疑惑,探究,理解,接受,”佩裏轉過身,看着瑟西,道,“很有趣,不是嗎?”
“你?你竟然!!”瑟西驚訝之下,已然忘記裝嫩的語調了。
“怎麽?”
瑟西輕哼一聲,意味深長地說:“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呢?他們排斥穿越者,對你可沒什麽好處啊。”
“或許吧。”佩裏神情淡漠地說,“瑟西為何與我說這些?若是不贊同,方才,直言便是。”
瑟西沉默,隐在兜帽中的臉不知是何種表情。比耐心,佩裏少有落在下風的時候,他再次将視線轉向窗外,看着車水馬龍的街道,目光飄渺。
瑟西忽然嘆氣,道:“趕盡殺絕……太絕對了……我說的,他們不會聽的。”
佩裏說:“瑟西為什麽覺得他們會聽我的呢?他們只是聽他們想聽的罷了。”
“你是不同的,普莉西拉夫人的話,沒人會忽視。可是你卻把他們引上了另一條路。”失去了裝出來的甜美,瑟西的話語帶着咄咄逼人的味道,“你究竟想做什麽?”
“大概,只是想這麽做吧。”佩裏淡漠地說,“瑟西說了這麽多,歸根到底,不過是希望我阻止他們而已。為什麽要我來做呢?既然有這樣的想法,說出來便是。”
“說出來?說出來就有人聽嗎?”瑟西冷哼道。
佩裏輕笑,道:“去追求權勢吧,當你有了至高無上的權柄,沒有人會無視你的聲音。”
“向他們那樣,迷惑于權力,将生命空耗在不知所謂的争奪中?不,那種毫無意義的事情,我不會做。”瑟西堅決且不悅地說。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只要結果符合心意就好,何必這般在意過程?”佩裏轉身,似笑非笑地說,“你,不過是怕了。”
“怕?怕什麽?”瑟西輕蔑地說。
“怕身陷權力争鋒,脫身不得,怕變成那等汲汲營營之人,怕,迷失了本心。”佩裏說,“你們有着精準的洞察力以及令人驚嘆的智慧。你們混跡于上層社會,擔任顧問一類的角色,不肯直接觸碰權力。這讓你們得到信任,也限制了你們的發展。你們有着旁人不曾知曉的目标,你們所有人都在為之努力。你們害怕,沾染權力,會使你們忘記初心……我說的對嗎,卡帕多西亞小姐(1)?”
令人壓抑的氣息彌散在小小的會客廳。佩裏神情淡然地站在那裏。瑟西鬥篷微動,好半晌,她低笑一聲,說:“普莉西拉夫人真是不簡單。不過,不管你是何方神聖,卡帕多西亞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插手。縱然游離于權力邊緣,卡帕多西亞也不是區區一個巫師能夠挑釁的。”
“貴族如何行事,于我何幹?我不過是說了一個建議罷了。尊駕如何行事,我自然無權過問。”佩裏淡淡地說
“最好不過。”瑟西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決定了道路,又如此猶疑,呵……】長琴忽然出聲。這幾日他一直在推敲一個頗有難度的物理問題,沒心思理會那幾位,直到瑟西去而複返,他才分出幾分心思,注意外界的狀況。
【即便是得道成仙之人,亦有迷失本心之時,卡帕多西亞這般,也算難得了。他們只是選了一條分外難行的路罷了。無人能說他們錯了。】紫華喟嘆道,【這方世界的異族,也只有卡帕多西亞一族,令人敬佩了。可惜,他們所行之事,終究……】
【明知不可為而為嗎……】長琴低語。
【世人皆言,旁觀者清,有些事,不曾身臨其境,便是永遠都無法理解的。】紫華道。
長琴以一聲輕笑作答。
巫師們苦心維護的劇情終于在第四年崩壞了。火焰杯選出來的勇士,是綜合能力最強的那個,而不是“正确”的那個。穿越者從來不缺乏對名望的渴望,參加三強争霸賽,真是再正常不過了。好吧,這也是鄧布利多等人的失誤。他們從沒想過,被選出來的勇士會是一名穿越者。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疏忽呢?大概是他們沒把穿越者算在參賽候選中吧——三強争霸賽的參與者是七年級的學生,穿越者,那是什麽玩意?
這可怎麽辦呢?伏地魔表示着很不錯。迪戈裏還不夠資格知道“劇情”,塞德裏克的處置很麻煩。平時偷偷摸摸地弄死兩個巫師就算了,這樣挂了號的“劇情人物”,是無論如何也要保下來的。讓人家大好青年當好幾年的黑戶,未免太不厚道。這回倒好,直接弄死就得了。以前對付穿越者都要制造意外,這回可以名正言順的弄死穿越者,多好啊。什麽?穿越者知道劇情,不會自己去找死?哎呦,有不少穿越者自命不凡,覺得自己能夠代替哈利·波特成為魔法界的救世主呢。相信想要借着這個機會,和“人形春/藥”來此親密接觸的,也是有的。即使這個穿越者不打算這麽做,巫師的奪魂咒也不是說說的。
最先對霍格沃茲的“正牌”勇士下手的,不是白巫師,也不是黑魔王,而是某個紫眼睛黑袍子的姑娘。這姐們似乎一直在努力糾正劇情錯誤,但是,宰了這個勇士,也不能換成原着的那個啊。不得不說,這姑娘做事越來越奇怪了。三強争霸賽的勇士在霍格莫德受到襲擊,這是一件值得大書特書的事情。之前小巫師頻頻因為“意外”身亡,已經給了魔法部很大壓力,這回又出了這樣的事情。不用背後的那些人推動,魔法部的那些政客們,就把之前的意外事件挂在這個紫眼睛的姑娘的名下。于是,這個一心維護“劇情”的姑娘,成了喪心病狂的恐怖分子,堪比黑魔王的黑巫師。
魔法部公開通緝這個紫眼睛的姑娘,某些貴族也開出了高價懸賞。總之一句話,這姑娘的日子很不好過。
敢出手糾正劇情錯誤,蹦跶了那麽久還沒被炮灰,那位紫眼睛的姑娘自然有那麽幾分本事。直到“名正言順”地結果了霍格沃茲的“正牌”勇士,那位小姐還在那裏搗亂。暑假期間,塞德裏克·迪戈裏遭到了襲擊,被一直暗中跟着他以便守株待兔的某些“知情”人士救了。塞德裏克不是火爆的格蘭芬多,也不是記仇的驕傲而記仇的斯萊特林,而是一只消息靈通的獾。作為一只低調又聰明的小獾,塞德裏克早已隐隐察覺了魔法界的某些變化。他不知道原因——這不妨礙他明了,這裏面的水很深。不用那些“恩人”多費口舌,這位優秀的赫奇帕奇就打包去大洋的另一邊發展了。在襲擊塞德裏克的時候,那位紫眼睛的姑娘受了傷,一時之間,銷聲匿跡,不見蹤影。
再說說另一邊吧。鄧布利多對外宣布了伏地魔複活的消息,準備和魔法部“對抗”,不想魔法部部長福吉非常通快地接受了這一“事實”,并在輿論方面,給了德高望重的老校長大力支持。
在各色同人文中,福吉總是作為愚蠢貪婪的醜角出場。他真的是那樣嗎?貪婪自私?或許。愚蠢?未必。原着中,劇情開始的時候,他也才上臺不久。他能成為魔法部部長,一定得到了當時魔法界實際的掌權者——鄧布利多,以及勢力大減,仍保有話語權的貴族——的認可。貴族們就不說了,能在伏地魔倒臺之後保住自己的地位,這些家夥,絕不是省油的燈。鄧布利多是一位和藹的老校長,在涉及權力、原則的問題上,他從來不是個好相與的人。不管是真實的福吉符合鄧布利多的要求,還是他的表象騙過了精明的老巫師,他都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即使是當傀儡,也要有一定的素質,不是嗎?在福吉的任期內呢?失勢的貴族一刻不想拿回自己的地位、權勢、財富,以及名望。鄧布利多呢?他或許會放松對魔法部的管制,卻不會當甩手掌櫃。結果,在各方勢力的角逐中,福吉打造了自己的班底——和鄧布利多和貴族勢力比起來,時間不算才——在劇情的第五年,狠狠地折騰了鄧布利多一方。如果不是最後伏地魔自己跳出來了,鳳凰社前途堪憂。一個傀儡絕做不到這點,所以,這位部長定然經營了不小的勢力——不然誰肯跟着他挑戰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白巫師?然後,福吉下臺了,伏地魔出場了,白巫師犧牲了,戰争爆發了,下一任魔法部部長挂了。戰争結束後,似乎沒人提到這位前部長。他的親信,多洛雷斯·烏姆裏奇能在伏地魔當權其間作威作福,相信,福吉應該不至于挂掉。他沒跳出來在“新主子”面前讨巧賣乖,想要多過戰後的清洗,應該是不難的。戰後,這位前部長大概會失勢,活得久的話,沒準兒還有機會東山再起。和那些空有烈士之名的亡者相比,他的結局很不錯了。
康奈利·福吉或許不是個如最偉大的白巫師以及兩代黑魔王那樣驚采絕豔的人物,智商絕對在平均水準之上。
總而言之,如今的魔法部部長,康奈利·福吉,不僅不是個傻子,還很聰明。即使是個傀儡,魔法部部長還是能接觸到不少隐秘的信息的。福吉早就知道,本應在他的掌控之下的“國家機器”,并不按照他的意志行事。背後那股子力量,他找都找不到,更別提對抗了。最偉大的白巫師肯定和那股力量有聯系,不然,這位控制欲很強的老人不會什麽都不做。既然如此,就當個聽話的傀儡吧——福吉通快地認同了鄧布利多的言論,開始大肆宣揚伏地魔已然回歸的消息,并再次将白巫師推上神壇。
“被順從”的鄧布利多的心情,非三言兩語能夠描述。再次被潑了滿身污水的伏地魔的心情,也非常人能夠理解。那些苦心維護劇情的人們的暴躁,呃,是個人就能看出來。
怎麽辦?黑魔王直接大開殺戒吧。左右如今的伏地魔不需要調養身體,也不用招攬手下,直接出手搞恐/怖/活動吧。“恐/怖”的對象嘛,嘿嘿……
聚會的時候,負責劇情的那幾位的臉色很憔悴。劇情全面崩潰,他們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是好。
“按照原着,第五年是輿論戰,”佩裏笑容儒雅,說,“如今,無甚出入,諸君何必為難?”
“繼續打輿論戰?和誰打?”伏地魔諷刺道。公開反對鄧布利多和魔法部,這樣的炮灰,誰樂意做?
“有人想一直做惡人?真是難得。”佩裏道,“有些事總不能一直瞞下去,不如,就讓貴族們為黑魔王辯護吧。”
格林德沃最先反應過來,說:“你的意思是,公開穿越者的存在?”
“正是如此。”佩裏說。
鄧布利多皺眉,遲疑地說:“這會帶來恐慌……”
“我覺得很好。”伏地魔打斷鄧布利多,說,“難道你還想将力量浪費在毫無意義的內讧上,仁慈的白巫師?”他當然不希望一直這樣下去。現在,魔法界的每一點傷亡,都會算到他的頭上。這對不想當反社會分子的伏地魔來說,說十分不利的。即使将來塵埃落定,真相公布,作為先前輿論方面弱勢的一方,伏地魔和他的手下,最多被視為輔助者,最大的功勞會被鄧布利多拿走,利益亦然。現在公布穿越者的存在,他與鄧布利多就是身份平等的戰友——這個說法真令人煩躁——誰能得到更多的利益,就各憑手段了。鳳凰社擅長這種事情的真心不多,到時候,就是一群斯萊特林組隊刷鄧布利多了。
“憑我們幾個,确實沒辦法對付數量衆多的穿越者。”格林德沃說。在“劇情”中,他不像伏地魔那樣背了幾乎所有的惡名,除了幾段回憶,以及在鄧布利多的生平傳記中的一段文字,他的作用,就是被伏地魔挂掉。也就是說,“劇情”基本沒他什麽事。這意味着,戰争之後的利益分配,同樣沒他什麽事。在鄧布利多的故友、初戀等身份之前,蓋勒特·格林德沃是聖徒的王者。他有那麽一大家子需要養活,怎麽也得為自己一方考慮。
鄧布利多看了看衆人,目光閃了閃,同意将穿越者的存在公之于衆。
(1)血族姓氏,好奇的去找度娘。以下為過客對血族各個氏族特點的概括:
秘隐同盟:
布魯赫族(Brujah)——隐藏着狂化因子的學者
岡格羅族(Gangrel)——驢友,社交恐懼症
莫卡維族(Malkavian)——天才與瘋子只有一線之隔
諾菲勒族(Nosferatu)——自卑的毀容者,情報員
托瑞多族(Toreador)——執着的美學家
瑞摩爾族(Tremere)——科學怪人
沃恩圖恩/梵卓族(Venture)——執念頗深的統治者
魔宴同盟
勒森布拉族(Lasombra)——惡趣味的幕後黑手
茨密希族(Tzimisce)——冷血狂暴,易激惹
獨立氏族(中立黨):
阿薩邁特族(Assamite)——職業殺手
瑟泰特族(FollowersofSet)——挖坑埋人的黑暗系神職人員
喬凡尼族(Giovanni)——背叛從一開始就存在
雷伏諾族(Ravnos)——流竄的恐怖分子
滅亡氏族:
卡帕多西亞族(Cappadocians)——神秘風太過以致被開除工會
作者有話要說:一不小心變成了周刊,我忏悔……
☆、魔法傳奇
想要成為人上人,消息靈通是必備屬性。翻倒巷有人匿名收購“血統覺醒藥劑”的消息,在座的諸位都知道。據說那是一個穿着黑鬥篷的女巫。她的身份,大家心裏有數。
紫色不是正常人類的眸色——在上一個世界見多識廣的佩裏對此不置可否——某位小姐,怕是有什麽了不得血統。她想覺醒血統,不過是想通過遠古的盟約,擺脫“通緝犯”的身份。
遠古的盟約的誕生的年代,已經不可考證,它存在的時間,比巫師的歷史還要悠久。那是人類與魔法生物定下的契約,它與巫師的誕生息息相關。
衆所周知,巫師是人類與魔法生物的混血,那麽,這樣的混血是怎樣産生的?還是從頭說起吧。
那是蒙昧未開的時代,衆神未曾遠離,魔法種族建立令人贊嘆的文明。普通人稱之為史前文明,每一絲遺留的痕跡,都令人贊嘆不已。神靈和魔法種族是世界的主宰,人類還過茹毛飲血的生活,與群居的野獸無異。
任何生物都是如此,他們會欣賞他族的形貌,生息繁衍的時候,找的,還是自己的同族。那麽,巫師這樣的混血是怎樣誕生的?好吧,仰慕強者是所有生物的本能,孱弱的人類不會拒絕這樣的“豔遇”。但是,強大的魔法種族怎麽會看得上人類呢?魔法種族有着自己的特征,在他們眼中,沒有美麗鱗甲、華美翅膀以及毛茸茸的尾巴的人類,是何等的醜陋?無法接受嗎?哦,別抱怨魔法種族的高傲。想想看,一個生活在文明社會的人,會與黑猩猩交/歡嗎?抛棄物種隔離的煩惱,一個來自文明社會的人類,要怎樣才會與臭烘烘的猿猴做出後代?即使那個孩子誕生了,人類會允許他頂着自己的子嗣的名義,光明正大的成長嗎?
那個時候,生存不易,一次暴雨,一只兇殘的野獸,就能讓一個人類群落滅絕。這樣的意外,太過常見,日後泛濫成災的人類,在那個時代,掙紮在滅亡的邊緣。他們需要力量。他們是不幸的,沒有鱗甲護身,沒有利爪尖牙,沒有矯健的體魄,他們是如此的孱弱,而這個世界是如此的危險。同時,他們也是幸運的。人類的外貌,與大多數魔法種族很相似。他們甚至能夠與魔法種族孕育後代,傳承那神奇的力量。
無論後世怎樣的美化,都沒法改變那樣一個事實——巫師的誕生,源自人類向魔法種族大範圍的“借/種”行為。當然,這個“種”不是那麽好“借”的。人類付出了很多,包括活人祭在內,終于讓人類的女性得到魔法種族的寵幸——別想那些強者給你生孩子了,人家肯睡你,已經很難得了。以普通人類身軀,強行孕育強大的混血後代,無數人類女性折在這上面,連同腹中的子嗣。然而,這樣的混血後代,總有平安降生的。他們确實有着強大的力量,不夠護佑整個群落,卻也能讓他們的生存不那麽的艱難。魔法種族不會承認這些混血,也自然不會将傳承的法術外傳。這些混血,摸索着,使用與生俱來的力量,漸漸地發展出一個全新的力量體系。他們,就是巫師的前身。
當年,魔法種族要求的,不僅僅是供奉祭品,還有契約。面對“被借種”的魔法種族,任